四十三、不小的麻烦
现在就是有一万个不放心，也是不能动的。.你越是动，也许麻烦就会越大。希望文远能按计划搞定吧。
灯下不眠的人，不仅是他。此时文远正在跟林小宇正在对材料一个一个的分析。林小宇总是觉得，他们提供给银行的报表不太好。可是表中的每一个数字后面都有着很复杂的勾稽关系。动不好了，麻烦会更大，自己只是看自己家的，可是银行看的是多样的，他们才是高手呢。
“小宇，明天晚上，我请银行的人出来吃饭，边吃边聊。想再探探可能会出现的麻烦。这笔款，对我们太重要了。我们近阶段的资金链，这笔是重中之重，这个扣解开了，下一步就会顺风顺水些了。也不能让银行知道我们的担心。你有时间吗？能一起去吗？”文远知道林小宇不喜欢应酬，也知道她胃不好。
“好，明天晚上我去。”
“小宇，华总有他的计划，相信他。”文远知道，此时最难过的人一定是林小宇。
“文哥，我董的。其实，我早想说的，就算是华凯把所有的倒贷都顺利完成了，还是有很大的资金缺口。想着越泽会有安排，我就没有说。今天想跟你聊聊。这也是我这段时间的一个想法。”
“好啊。这也是华总一直担心的。”
“其实我们华凯在商业街的盘子，压我们资金是最重的，我觉得要想办法盘活他。”谈到了工作，林小宇就会很投入。
“我们当然想了，可是那是青岛黄金地段了。华总是想把这里打造成功能完备的商业中心。也就制约了我们不能轻易的调整。”
“我明白的，可是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啊。有些事反过来想想。”
“哦？”文远被林小宇给说不明白了。
“就因为这里地段好，可是价钱也好，就算是有太多的商户对这里垂涎三尺，可也怕是苦于起动资金不足吧。我们为什么不能把龙之梦的经验拿来用一用呢，这样我们的项目生机了，也盘活了我们的资金啊。”
“是啊，不过，这可是一套很完整的方案。”文远虽然是占成的，可也更明白这个背后要有一份完善的商业计划书。
“忙过这笔贷款的吧，我试着弄弄，从财务的角度着手。”
“好。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嗯。”
回到家里的林小宇，虽然很累，可是看到墙上的两张笑脸，虽然有些心酸，可也有甜蜜的，自己的床头又新置了个电子相册。林小宇把他们在巴黎的所有照片都存在了里面，每天入睡前，自己都要看着。
因为格外的重要，文远把这笔业务全部拿过来，亲自来做。今天他又把所有的材料全部都核对了一遍。中行的客户经理姜鹏，也是紧张的。华凯的业务都是分行直接办理的，新源跟中行的业务只在分行处理就可以了，房地产业一直以来都是银行风控的重点行业。新源是农产品带着新能源，与房地产行业相比起来，风险是不可相同而论的。
平时这种诚文远参加的多了，可是今天却真的有些紧张了。林小宇跟自己一起来了，到还是有了点安慰，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是最了解华总的人，可是至从遇到林小宇之后，明白了其实最了解他的人是这个女子，自己对他的了解，其实只是习惯上的，走进他内心的人，只有林小宇。
推开了包房的门，林小宇到是见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庞，阳光的笑容总是会让人感到轻松的。“你好，林小宇，我们好久不见了。”在大家介绍过后，李子轩坐在了林小宇的边上。
“还好了，你呢？还在城中支行呢吗？”
“回分行了。一直在北京学习来着，刚回来还不到一个月呢。”
他们虽然一直也没有见过面，可是他还是有林小宇的消息的，在网上他也是林小宇唯数不多的好友啊。.
今天他们分行的赵行长也来了，这笔业务虽然是华凯急，可华凯也是他们的大客户啊，现如今银行与企业之间的合作，完全不同于过去的时代了。大家就是合作的关系。企业从银行贷款，其实就是商品的合作关系。当下银行业的竞争也是激烈的。
“小李跟文助理之前也认识是吧。”
“是啊，小李也是我们的老朋友了，当初可没少帮我们新源的忙啊。”文远跟李子轩其实也只是应酬时见过几次的面。
“哪里啊，都是林总支持我的工作。”李子轩能回分行，显然是提升了，有更的好机遇了，可是他给人的感觉，永远都是学习的态度。
“以后，新源的业务，也会来我们分行啊。小李下个月就正式在我们分行了，这将是我们行的中坚力量了。姜鹏马上就要调到支行，出任行长了。我们的成长也是离不开华凯的支持的。等华总回来的，我们一定要答谢。”赵行的话让大家明白了，业务经理要换人了，不管是什么原因，在这个时点，对华凯都没好处的。
“文助理，您放心，这次华凯的材料我已经看了很多遍了，我们分行不会出差子，就看明天总行的了。”姜鹏也明白，不管自己到任在哪里，华凯这样的客户出了问题都够自己喝一壶的。这笔业务办好了也将是自己的前进推动器。
“那再帮们您帮我们分析一下，明天可能会出再哪样的问题呢，我们最好防患于未燃，华总此时不在家，我这也是倍感压力啊。”文远说得虽然很谦虚，可是大家也都明白的，文远的就能做华总一半的主了。
“文助理，林总，华凯这笔单子，我们本来是胸有成足的，可是现在人民银行有新的文件，都是针对房地产业的。所以这样一来，我们这心里也是怕啊。明天我们行会把这单业务放在第一位，争取一切的时间。不过，我仔细研究过了，报表，虽然最终数字是不错，可是流量明显相于前上一年有所下滑。就怕问题出在这里。你们有没有想过调表的方案呢？”作为行长能如此的说话，也说明了他们有多在意华凯的业务。
虽然是吃饭喝酒，可是大家今天真的没有多喝，更多的都是在谈工作。林小宇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可是她却从中听出了些许来。也许是之前就跟李子轩打过交道的原因吧，现在得知他回分行了，自己心里也好似多了个靠山一样。
这咱诚林小宇还是喝了一小杯的，回到家里了，自己想着他们聊天中的每一句话，看着眼前的数定。鼠标在指尖下拖动。天快亮了，才结束自己这搬运工的劳动。
“你好，林小宇。”听筒里的声音总是那么有活力。
“你方便吗？想跟你聊聊华凯的事儿。”
“好啊。中午我们出来聊吧。”
“好。那我们还是老地方见了。”朋友之间就是如此的，可以一年甚至几年不见，可是遇到了难处，就是一个电话就可以伸出缓手。
他们今天出来谈是最合适的了，因为今天好多的人由其是姜鹏都在为华凯这笔单子忙呢。文远也是一早就到了分行了。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文远已经把华凯全部的流动资金都集结在这里用于还款了。上报的手续是报出了，可是总行还是一点的信儿也没有。
林小宇按时出现了，李子轩已经到了。点好了餐，“小宇近来胃怎么样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从你的空间里朋友的留言中看到的。这一年过得还好吧。”
“还好，我就是一个喜欢工作的人。你呢，发展得很快啊。”
“我呢，说起来话就多了。不过现在想开了，是你给我的启示，既然选择了，就要做好。所以，我现在说，我爱银行的工作了。”
在林小宇看来，他是成熟了些，可依然是大男孩儿，小弟弟的形象。“我相信你行的。”
“别说我了，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着急华凯的这笔款吧。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今天这笔款一定放不下来。”说着他也深吸了一口气。
“为什么？”林小宇虽然之前也是想过的，可听他这第一说，心里也是有些惊了。
“其实昨天赵行的话，已经说出来些了，就是你们的报表还是要调的。我也明白，华凯如果想调财务报表，也不是一件小事儿。还有就是总行那边，怕是对新的政策还有着分歧，怕是一时很难批下来。”
“调表，我来想办法，总行那边，你帮我，好吗？”
“小宇，你只是他们外聘的挂名总监，为何要如此？”李子轩看着林小宇的眼睛。
“这是我的职业操守。”
“我现在插手也不是很好。文件下午总行会批阅的。到时我们再一起想办法。小宇，我还是那句话，我会是你最忠实的听众。我希望你能开心。”
“子轩，谢谢你，我会的，你是我在青岛第一个朋友。”林小宇的心中苦笑。自己是明知山有虎还偏向虎山行。
“有你这句话，我也是高兴的，也许我们没那个缘分，但是我希望你是开心的。”李子轩虽然不知林小宇的真实的情感世界，但是至少他是知道她受过伤的。
“嗯，我们也好久不见了，过几天，我请你吃大餐，我们一起放松一下。忙完华凯的事儿，我可能回沈阳一段时间了。”
“为什么啊？”
“陈总那边，是禾谷的事儿了。过去的事儿，于我而言也都过去了，我会开心的。子轩这次能见到你很意外的。昨天我还想着呢，要给你打电话求助呢。你可真是我的贵人啊。”老朋以一起聊天还是很开心的。
“其实这大半年的，我也一直在外地忙着，不过时常还会想起你的。想起你对工作的执着。现在我要踏实地做好金融工作了。时间不早了，改天我们再聚，你快回去弄弄报表的事儿。我也回去给你盯着点。说到底，我还是认为华总有一定的人格魅力。这也是他成功的重要因素吧。”这是男人对男人的一种欣赏。
“他是个值得效忠的领导。谢谢你，有什么动向要及时打给我。改天好好谢谢你了。”
林小宇回到办公室，就开始对表里的数字，揪根溯源。华凯的财务人员也是非常专业的，他们弄出来的报表必是严丝合缝，可是他们的缺点也恰恰是太专业，太房产业了，银行风控的工作人员，也是看百家表的。往往思维都是创造性的。而林小宇正好是弥补了这一点。
之前自己只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妥，可是刚才跟李子轩的聊天，就提醒了她。报表要客观准确是不假，可是银行更希望看到是良好的现金流。
林小宇虽然找到了方向感，可是要动起手来也是不易的。许多的因素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自己正忙于千头万绪中，文远的电话打了进来。
“文哥。”
“小宇，银行这边提出了好多的问题。我发给你，我想你也许可以最快的时间内给出解释。”林小宇听到了文远从没有过的低沉声音。
“好的。文哥，你先发过来。我看着再给你打电话。”
很快要林小宇就收到了足足三页A4纸的问题。全部都是针对于报表的。真如李子轩所说的那样。
“文哥，我收到了，这么多，我怕是也一时完成不了。赵行那边怎么说？”林小宇知道此时文远一定是最焦急的人。
“这边也是能想的办法都想了。”
“文哥，如果我们想规避这些问题，也相当于把报表全然改了一遍。”
“小宇，你知道的，华凯的报表怎么能改呢？”文远第一次感到这么重的危机。
“怕是难有其他办法了。”
“小宇，我查过了，李子轩跟总行的关系了。你？”
“我中午找过他了，他会暗中帮忙了，可是这报表的事儿，我们怕是必须得解决了。”
“你先弄着，实在不行就得联系华总了。如果这笔款，出了问题，我们会满盘皆输。”
“文哥，你先别急。这样，我们两条路同时进行。我先针对银行的问题逐个解释，同时也准备把报表改改。你通过赵行正面了解着，我也求李子轩暗中帮忙。想信越泽会渡过这一关的。”林小宇是跟文远在说，其实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林小宇在仔细回复着银行的问题，同时自己也找到了改报表的路径了。
埋头于数字的时间是很快的。天都黑了，自己还不知道呢。
“小宇，快吃些东西吧。”文远推门而进，脸上也是写着焦急与疲惫。
“文哥，你回来了。怎么样了？”
“我最晚的飞机去济南，赵行跟我一起去省行，先到省行再想想办法吧。其实赵行比我们更了解李子轩的关系。他也跟我们一起去。”
“好，明天早上上班前，我一定把这些都弄好。你跟越泽联系过了吗？”
“联系过了，香港那边，马上就要开董事会了。”
林小宇明白了，事情可能比自己想得还要糟糕。“办法是一定会有的。文哥，你吃了吗？”
“哦，我一会儿到机场跟银行的一起吃。小宇，对于华总来说，没有什么比你的身体更重要的。”
“我没事儿的。”说着林小宇就吃了起来，她的脑子是不得闲的。事情一定要在明天中行前找到转机，那样钱才有可能在这周内解决了，华凯这么大的滩子，每天的流水可都不是小数目啊。
林小宇想的一点也没有错，现在的华越泽真的是麻烦不小的。就在他调集华凯所有的流动资金时，各位董事也都在看着呢，当然也包括华董了。就在今天下午，董事会成员就有提出质疑了。
到了四点五十银行的大额系统关闭了，仍然没有资金流入华凯。这就意味着明天华凯就要有工程停下来。否则新赠的风险会更大了。所以董事会，在晚上七点在香港招开了，工程怎么能停下来呢？所有的问题全部都指向了华越泽。
这也是他最担心出现的状况，今天他给文远打了无数个电话了，此时他真想马上飞回青岛，可是所有人都可以乱，唯独他不能乱的，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稳住的。
“华总，银行的函件及报表附注，新一天到来前，定能完成。”就在华越泽走进会议室前，他收到了林小宇的信息。这对他而言比什么都重要。
“小宇，记得按时吃饭。”回了她的信息，心里觉得暖暖的，推开会议室的门时，觉得无论发生什么都不重要了。有种想法：如果今天自己真的一败涂地也许是件好事儿呢。
果然，所有的董事都不会客气一点儿的，也包括华董，无论此时他对这个儿子有多么的认可，在工作的事实面前，他都不会出现一点的偏袒。
那些有备而来，等待已久的人，今天自然也是会把新帐旧帐一起算了。华越泽没有做太多的解释，他的心里是在盘算着此时自己还有什么资源可利用，其实就是杭州的项目了，这是自己的保留曲目，现在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