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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会红杏出墙,水性杨花!

梨香院中,如意一边给夏半黎梳着发,也是满口念叨着:“小姐,你这喜堂布置的太奇怪了吧?哪家千金出嫁,不是大红喜字,红烛花灯呀,可你却让我布置了一屋子的花。”她真是怎么想也不明白,凤冠霞披,百里红妆不是很好吗?为什么小姐总有这么多奇思异想。

“你不懂。”夏半黎淡淡的说,唇边勾起一道浅笑,这屋子就是她这个医女作为女人心底深处的期待了。

红玫瑰,是热恋,粉玫瑰是初恋,百合花,期待百年好合,火百合,对你热恋不变;金鱼草是花好月圆,郁金香是爱的告白,风信子是深藏的爱,紫郁金香,是真爱不灭,蝴蝶兰,是我爱你。红色康乃馨,是相信你不变的爱。星辰花,是我心永恒。简太清,他就是她的全部野心了。

夏半黎低笑一声,转过头看向如意,正想再说什么,突然一怔,目光透过如意的肩膀看向她的身后,眼眸一点点变冷,所以说,人不能太幸福太得瑟,在你得意妄形时,一盆冷水就该淋头了。

“如意,你出去?”

“小姐——”如意着急的还想说什么,被夏半黎一摆手,一个凌厉的眼光制止住,她无奈的点了点头,不放心的又看了一眼突然如现的赵晚然,咬了咬唇,转身出了门。

夏半黎身着红色喜服,站在妆台前,冷眼看着如意身后的赵晚然,一双手在身侧微微发颤,冷声说:“你来干什么?我的婚宴请单上,没有你的位置。”

“我们是亲姐妹,你最幸福的时刻,我自然要来送祝福的。”赵晚然淡然的笑,自然从容的向着她迈了几步。

温之初获罪时,她与赵晚晴都没有被株连,说到底,她也镇国公府的大小姐,赵晚晴还是前太子妃,皇家也是要脸面的,只是下了道密旨,把她们母女三人圈禁在镇国公府中罢了。

“祝福?别搞笑了!”夏半黎从心底里升起一股不安,冷下了眼,她有预感,赵晚然将要讲的话会毁了所有的一切,“你有什么身份跑到我的婚宴上来送祝福?别和我装你活的精彩过的幸福,也别祝我幸福,你有那资格吗?”

“夏半黎,你不想知道真相吗?被蒙在鼓里,就是你自以为的幸福了?”赵晚然冷笑着,眼间不见她惯有的楚楚动人,只有狠戾。

“呵呵,你想跟我说什么真相?你说的真相能信吗?赵晚然,是我不懂事还是把你当人看了?”夏半黎冷着眼。

“我说的你不信,简太清说的,你就信了吗?”赵晚然阴沉地笑着,拿出一封手扎平展在夏半黎眼前,缓缓的打开:“我早就知道你会这样,所以,我才会留了下来,这个新婚礼物,希望你会喜欢。”

夏半黎静静的站着,脸色一点点的变得苍白,手指在身侧轻颤着,眼睛一眨也不眨。

“我来只说一句,聪明着点,别为了个男人,把自己的心也赔进去了,不值得!”赵晚然转过身,一身的白色榴仙,像是埋死这抽宴的白布,明晃晃的刺痛了夏半黎的眼。

夏半黎低敛着眉,手捂着脸,扯着嘴角笑,她真的是在笑,只不过笑得太开心了,一滴眼泪从手指缝间滑落,喜极而泣这种事原来是真有的。

习俗上新娘子出嫁前都要哭嫁,以示告慰不舍父母,夏半黎扶着桌子,直笑着喘不动气,泪水不停的落下来,这大喜日子,夏半黎黄泉下等着投胎的母亲,该是什么心情?应该是在痛哭她嫁了个好夫君,真是有眼无珠!

幸福是什么呢?镜花水月。赵晚然这一颗小石子丢过来,不起波澜,就碎成了千成块,再也拼凑不起来。

身后的门,关了又开,开了又门。夏半黎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冷得像是块冰雕的雕塑。

她只是觉着冷,冷得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身边来来去去的人就像走马灯一样,她听不懂,也不明白,更加不想去理会。

“你怎么了?婚礼就要开始了,你怎么还不出去?”简太清的声音响在耳边,一双熟悉的手,把她轻抱在怀里。

夏半黎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不带温度的问:“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不需要你一定说真话,只要是你说,我就信。”

“什么?”简太清拧着眉,敏感得查察到夏半黎的不对劲。

“你告诉我,一品红是大内密药,是不是你给温雪心的?”夏半黎清清楚楚的问出声,眼中带着急切的看向他。

她真得不想相信自己看到的书信,可是,赵晚然给她看的,那个给温雪心送上一品红的男人,真的是自己眼前这个男人吗?

短短的一封手扎上,一品红的名字赫然在目,那行笔就是出自简太清的手,她死也不会认错!

“你要毁了我,你不能跟我说吗?为什么一定要让赵晚然亲自毁了我才甘心!”夏半黎眼泪滑落,哭得全无形象,狠狠的掉着泪,挥着拳头对着简太清的胸口一阵狠捶。

她是没想过,从来没想过,所有这一切的主谋,竟然是简太清,真是嘲讽,她猜测过,那个下一品红的人,可能是皇后,甚至可能是皇上,却从未想过会是简太清。十五年前,那时简太清多大?十二岁!他就有了这么深的城府,把所有人都耍得团团转,算到了这十五年后的事!

她来到这个时空,用了这么久的时间才鼓气勇气抓住这个男人,结果得到的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女人就是这么的傻!

简太清一动也没有,任由夏半黎发作着,眼睛冷得像冰。

夏半黎不知道哭了多久,这才止住哭声,倔强的一把拭去脸上的泪,咬着唇看向简太清:“简太清,我的病终于找到医方子了。从现在起,我与你再无半点瓜葛!”

简太清凌厉的眼眸扫过夏半黎僵硬的身躯和身侧握紧的双拳,清楚的看到她眼中的伤心与愤怒,他冷着声说:“夏半黎,你这是要走吗?”

“怎么?你还有什么没算计到我的事?”夏半黎嘲讽的看着他,她还是高看自己了。控制不住激动的,她再在只想找狠狠的打上一架。

“今日是我们大婚。”简太清直直的看着她,抿紧了唇,说。

“婚礼?唉,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以为我还会再跟你成亲?我是有眼无珠,但还不是狼心狗肺、丧尽天良!”夏半黎怒看着他,她现在要是还跟他成亲,怎么对起得地下的夏青莲!“错误的时间遇到错误的人,这就是错误。一错怎么能再错!”夏半黎甩开步子,高仰着头,向着大门走去。

“站住!”简太清一把拉住她,硬是扳过她的身子,直视着她的双眼,“如果你不跟我成亲,我保证,你对这活着的亲人就是狼心狗肺、丧尽天良。”

夏半黎冷着眼看着他,手微微发着抖,他居然拿这个来威胁她!到底这个男人是狠到什么地位!

有一句话是说,你若视我为游戏,我就开外挂虐死你。简太清,这一场游戏,你己经通关了,现在该是我开外挂的时间了!这是你逼我的!

夏半黎咬紧牙关,挺直了背脊,一字一句的说:“你不要后悔!”她转身向着门口走去。她现在还有什么可失去的,赵晚然以为她会放弃简太清王妃的宝座吗,她就偏偏不如她的愿!简太清即然非要娶她,她就有一辈子时间让他偿还这笔帐!

这个男人,谁爱要谁要吧!财富权势,谁敢跟她抢,她就跟谁没完!

“简太清,那你应该也可以自己走吧!”夏半黎走了几步,顿住脚步,回过头。

简太清凌厉的目光,扫过夏半黎恢复淡然的脸颊,眯起眼睛,以嘲弄的口吻说:“你的爱就是这种程度吗,夏半黎?”

“我早就说过,我就是这种女人。我不是你的菜,你也不是我的茶,但我们还是可以凑在一块,炒一道臭鱼烂虾,遗臭万年!”夏半黎冷冷地嗤笑一声。

“何必这么绝情?夏半黎,坦白讲,我对你还是很满意的,你不也是乐在其中吗?”简太清牢牢地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爆露。

“你要说什么?”夏半黎敛去冷淡,恨恨地瞪着他。

“我没想说什么。你从本质上跟我就是同一种人,现在又想作个天真纯善的好人了吗?”简太清挑了挑眉,突然间邪魅的一笑。

夏半黎努力的压制努火,她不能生气,生气就是中了他的计了。这个男人专挑刺激她的话讲,就是想看她难看的,她就更加不能让他得逞。

“对,我是那种人,你还小看了我,我还会红杏出墙,水性杨花!”

“夏半黎,不要考验我的自尊心!”围绕在简太清身边的气势在瞬间转变,凌厉的杀气,他蓦地抬起头来,似乎下一秒就要把她给撕成碎片,暴怒的说:“你以为,我是那种为了利用女人,就什么都可以作的卑鄙人种吗?夏半黎,你还不够格,不值得让我为了利用你,抛弃我的自尊心。”

他这是什么意思?到底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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