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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得罪死人,莫得罪女人!

夏半黎火大得几乎从柜子里跳出来,贱人!又在她背后阴她!温家人都是有病的,她是挖她们温家祖坟,还是睡她男人了?有病要去治呀,死缠着她不放,真是找死呢!

“行了,你也看够了,出来吧!”一声冷声过后,夏半黎还没反应过来,己是被一道劲气,直接从柜子里震了出来。

夏半黎苍促地跌坐在地上,抬头对上邬远才,她冷着眼,喘了口气,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我腿拐了!什么也没看见!”

“呵呵,你还真是个人才!”邬远才冷峻的脸上,弯出一道笑意,手一挥,从桌边拿起一根麻绳,连着着把桌上那盆快枯死的仙人掌也拖到了地上,破成个三五块。他阴沉着一双眼,几下子牢牢的绑住她的手,把她推出了房间,暴晒在门前的沙地上。

夏半黎敛眉顺眼,不动声色的任由他绑上,手指微可不察的一动,把地上的那盆碎了的仙人掌收起一小截,冷着眼,她对视着邬远才。

邬远才一声哨下,她身边默然出现着六七名壮汉,个个肩宽背阔,满脸彪悍,一看身手就极为不错。

“你们看着处理。”邬远才的声音从房音里传出来,不带一丝温度。“不要让老子失信给一个女人。”

“是!”那几人齐声应了一声。

夏半黎没来及说话,就被一人推着,又拖进了她最早跑出来的那间房,跌跌撞撞的给推进门,跌坐在地上。

站在房中一名脸上带刀疤的男子,冷冷的扫了一眼刚刚被夏半黎击倒的男人,冰冷地唇吐出二个字:“废物!”

男人一哆嗦,不敢抬头看他,抖得如筛糖一样,“二,二当家——”

刀疤眼一冷,一把提起他举在前空中,像是老鹰抓小鸡一样,冷冷地说:“闭嘴!别脏了这个称呼!”

男人眼瞳放大,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乱蹬了两下腿,头颈己被拧断,像垃圾一样,被甩出了门外。

夏半黎冷着眼,无动于衷地看着这一幕,心一点点冷下来,狠狠的咬着唇,安抚狂跳的心,手中握紧了那根仙人掌的根茎,茎上的刺直刺到她掌心上,沾上了她的血。她有一次机会,仙人掌虽说是枯萎了,茎上的刺不到一厘米,可还能用它拼上一拼,她的血有迷幻作用,比身上的汗要强的多,只要仙人掌刺入这些人的身上,就能起作用!

夏半黎冷下心,对视着眼前的人,事情就是这样,能避能躲时,可以胆怯哭泣跪下求饶。可是,活着总会有躲不过去的时侯,膝盖骨硬气一点,活不了,那就拖几个垫背的陪葬,她才甘心!

二当家转过头,用阴鹫的眼上下打量夏半黎,“你就是跟简太清私奔的女人?”

夏半黎扬眉,梗着脖子说:“我不是跟他私奔的女人,哼,他是跟我私奔的男人罢了。你就是他们几个的二当家?”

二当家阴沉着脸,明显高看了她一眼,眼中带了丝欣赏,打了个响指,说:“怎么可能!别误会,我不过只是个跑腿打杂的,保镖,打手,跟班,走狗,随便你叫什么。”

他勾起夏半黎的那张略显苍白的脸,细打量了下眼,笑得阴沉:“不过,收拾你却足够了。”

“收拾我?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叶斐眉傲然的抬着头,挑畔的瞪着他。

二当家后退一步,对后面的人下令,眼一眯,“把她扒光了!”

夏半黎动动右手,绳子打了个水手结,绑得极紧,她使力挣扎,手腕都磨出血来,绳子却是越绑越紧。

二当家挥挥手,不耐烦的说:“还愣着干什么,都他妈一起上!这么漂亮的女人,老子都动心了,今儿便宜你们几个了。”

几个手下一起答应了声,出来四个人,分别极为技巧的按住夏半黎的手肘膝弯,那是人体发力的关键点,被制住的话,就连大师级武者都不会有反抗余地。

即使夏半黎给绑住手,他们也并没有大意,这些人与绿林的土匪强盗完全不一样。

夏半黎喘着气,再也没费力气挣扎,紧紧靠着墙边,冷眼对视着他们,心中是冷静。赵晚然到底恨她到什么地步,居然不怕她的报复,弄了这么一堆人来毁了她!

夏半黎咬紧了牙关,她是绝不会就这样认命了的,走到现在,她是多么不容易才过来的,毁在赵晚然那个蠢货手上,她死也不能安心作鬼。

夏半黎握紧了手中的那半截仙人掌茎,千辛万苦走到这一步,她绝不甘心就让那个女人就这样毁了她豁出命去才得到的一切。

“你们是谁?”夏半黎冷着声,怒问。

“你不必知道我们是谁,要怪只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二当家颇为可惜的在她清秀的脸上扫了一圈,要是平时,他可以留下来,玩个几天再处理掉,现在老大亲自交待了,却是不能不立刻照办了。

想起刚刚邬远才的话,二当家就满心婉惜,这人呀宁得罪死人,千万不能得罪女人!女人狠起来,是不要命的。

又一个男人解着裤腰带,做着了冲锋陷阵的准备,面上却没有丝毫兴奋的神情,二当家男在一旁冷冷看着,他们所有人的行动,都只像是在完成一场任务。

夏半黎眼一沉,他们是杀手?还是专门隶属于简江夏的暗卫?是赵晚然从邬远才那里调派的人,还是通过赵晚晴向简江夏借的兵?龙试空知道她是被邬远才和赵晚然劫持了吗?

夏半黎失笑,这么多个问题,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去搞清楚了。她都落到这一步了,还在担心这些干嘛?

眼前的男人俯下身靠过来,夏半黎看准时机,用尽了全力对着他下身用力踹了过去。男人没有想到,这样一个手无缚机的弱女子,现在还有能力反抗,他一时不察被踹倒在地,捂着下腹一声闷吼。

抓住她腿的男人大怒,手臂肌肉用力向外拉扯。卡地一声脆响,夏半黎大腿根传来清脆的骨折声,夏半黎疼得眼前就是一黑,几欲晕绝。

冷汗向下滴着,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变形扭曲,她咬着唇笑,脸色惨白,却是大笑起来,对着地下那个捂着下腹痛哼的男人肆无忌惮的嘲讽:

“想制住我,凭你们几个怂蛋也配吗?简太清是个窝囊废,软蛋!老娘可不是!不怕断子绝孙你们就来呀!我要踹得你们这群人渣下辈子不能人道!”

男人怒吼一声从地上站直身子,几步就走到夏半黎身前,一个耳光狠狠甩过去。

“老子今天就弄死你!看你嘴还硬!”

夏半黎整个人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甩飞出去,口中喷吐出大量鲜血,整个上半身以一种折叠的姿态向后倾倒。她咳了几声,冷着眼对视着他们,手中的仙人掌茎撑得更紧,最后的时刻到了,这些人己是给她激起了怒火,人一旦生了气,就会失去理智,那也就意味着他最放松警戒的一刻到了。

二当家满面怒容,又是一个耳光向着夏半黎狠狠地挥了过来,夏半黎灵活的转了个身,手心向着外,连人撞向了他,手中的仙人茎向着他身上狠狠的刺了下去。

二当家一声怒叫,爆着粗口,用力的甩开夏半黎,胸口前一片隐隐的血渍,他狠戾的瞪着夏半黎,抬腿用尽全力就向着她身上踹去。

突然间,又一出意想不到的景像发生了!

二当家的腿刚刚碰到夏半黎的身上,本该是被踹飞的夏半黎,凭空消失了人影,二当家却是杀猪似的痛嗷一声,踹向夏半儿的那只腿与身子生生被折成了二段,全身是血的躺在地下。

“这不可能!”刀疤男脸色大变,满身都是血,捂着断腿惊恐地大叫着:“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一个精壮的人影出现在屋边,手上抱着夏半黎,凌厉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看死人一样的扫了他们一眼,轰的一声后,没等刚刚禁锢住夏半黎的几人反应过来,几个男人痛叫一声后被一劲掌风掀倒在地,鲜血流了一身。

剩下几人被这变故惊呆了,脸色大变,手中下意识挥着刀,却不敢向屋角那宛如恶魔般的人影再冲上去。

二当家脸色铁青迅速抽出腰间别的刀,硬撑着爬起身,一声呼应,毫不犹疑抽刀向着那男人砍过去,口中叫着:“一起上,给我剁了这个狗日的!”

那人看也没看他一眼,抱着夏半黎慢慢蹲下身,轻轻的擦她嘴角的血渍,低沉的声音说着威胁的话:“你说简太清是个窝囊废,软蛋?夏半黎,你胆肥了,果真是不想活了吗?”

夏半黎笑得没心没肺,“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唉,你敢断人手足,就不要怪人扒你衣服,呵呵,男人的心眼可都不大,比女人还记仇着呢,”她对不准焦距的视线执着的看向他,“简太清,最多我们算两清了。我拼死为你保住你的男人面子,你就为我洗清耻辱吧。欠了我的,替我讨要回来,连本带利……”

“死到临头时,你最后的遗言就是这个?”简太清不可思议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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