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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年:波折(三)

到了校医院的陆星尘就被送进了医生看诊室,然后被校医院的车迅速送去了市医院做阑尾割除手术。

急性阑尾炎。

“只有你,傻兮兮的以为是胃疼。那是胃么?那是阑尾,阑尾知道是什么吗?”元末一脸鄙视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陆星尘。

陆星尘不干的反击:“你生物只考了四十分。”

“我。……”元末刚要反击,就被周屿光拦下:“跟我出去买东西。”

“诶,我话还没说完啊……屿光哥哥你放开我……啊!”

元末离开后,病房内突然安静下来,陆星尘这才吐出一口。

一直跟在身边静默不语的唐诺靠近,帮她整理了一下被子,然后突然开口说道,“他对你很好。”

她垂着眼睛,睫毛像是受惊一样快速的眨动。

陆星尘知道她说的是谁。周屿光为她解围已经成为了习惯,不管她遇到什么时候,总会有一个少年站在她身前,为她遮风挡雨。

两个人好像存在一种巨大的默契,只是陆星尘回学校以后忙着补习功课,周屿光已经在校学生会崭露头角,之前的感觉像是卡掉的磁带,在一个点上反复播放、卡住,回环往复。

她没办法给出准确的定位了:“屿光和元末,是我在学校最好的朋友。他们确实帮助我很多。”

唐诺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嗯”的一声,非常明显的漫不经心。

医院里有好几棵上了年纪的大树,树下坐着一些病人和家属,聚在一起说话,医护人员忙碌的走来走去。也有迅速开进医院大院的救护车,然后门口涌出好几个医护人员,动作十分迅速。

周屿光拎着书包走在前面,元末在后头吊儿郎当的跟着,嘴里还叼着一根草:“屿光哥哥,你叫我出来干嘛,我还在跟小星尘说话呢。”

碧蓝色天空中云色很淡,周屿光走到一处树荫下:“昨天放学你去哪里了?”

元末突然停住脚,嘴里的草茎被他咬开,弥漫出一股淡淡的苦涩的味道,他像是犯错的孩子一样缓慢的说:“我去看艾琳了。”

“你对艾琳……”周屿光知道他的心事,可是元末素来三分钟热度,不管做什么都很快失去耐心,没想到他依旧默默想着那个已经离开他们群体的女孩子,也对,谁能不想艾琳,他迅速换了话题,“艾琳还好么?”

“嗯,还好。就是瘦了好多。你看唐诺喊着减肥,还是样子,艾琳没想这些事情,倒是迅速的瘦了好多。”元末的声音堵堵的,带着无奈和心疼,“她都不知道舞会的事情,她不关心这些了。”

艾琳被逼迫的迅速成长起来,比他们更早的去承担生活了,换做其他女生可能早就受不了了,但是她一贯的热情和勇敢,让她撑住了。

“有时间,我们聚一聚。”半晌,周屿光吐出这样一句话。其实怎么都是有时间的,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契机。他和元末不是艾琳脱离开去的理由,也不是她能回归的理由。

“屿光你知道吗,我很后悔,”元末的侧脸十分沉默,他是开朗爱笑的男孩子,一旦沉默下来就显得十分悲伤似的,“我很后悔当时没有站到她身边去,结果现在我们有三个人,她只有自己一个人。”

救护车的呜呜声响起在不远处,元末想笑,却在细碎的光影里露出一个要哭了的表情:“要是明天我突然就死了,她就永远是一个人了。”

“你想的美。”周屿光吐出一口气,无情打破元末的抒情,“艾琳根本不知道你喜欢她,过几年说不好就谈恋爱结婚了。”

“你……”元末捧心口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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