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太监成皇子

啊？——

燕山而被贤妃娘娘说得是一头雾水，她讶异地对视着贤妃娘娘，根本听不明白她究竟哪里犯到贤妃娘娘。

贤妃娘娘见燕山而茫然不知的样子，红唇冷意忽起。

“在宫中，本宫见过你这样的女人多多了，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只为了能够攀上高枝，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她柳眉一横，愤愤地扔掉了手中书卷，以凌厉的姿态下了太妃椅，弯身抬手勾起燕山而的下巴，冷冷地俯视着她。

“嗯，姿色确实不错，不过——”她狠狠地捏了一把燕山而的脸颊，而后像是要沾染病菌一样，嫌弃地甩开了。

“不过以你一个小小卑微的宫女，能不能攀到老九的高枝，还需要过得本宫这一关才行。”

这个贤妃娘娘究竟在说什么呢？她安安分分地呆在浣衣局里，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攀什么高枝？

更何况，她对皇宫里最大的头头皇帝没有兴趣，他已经很老了，老得可以当她的爹了，她根本没有想要去攀皇帝这支高枝，好不好？这个贤妃娘娘在这里大放厥词，未雨绸缪地警告她，未免做人做得也太小心谨慎了吧。

不过——

这宫中的女人都没有安全感，老担心别的女人取代她们，担心她们失宠的未来，所以这么处心积虑地对付那些有些姿色的女人，也在合情合理的范围内。

不过这个范围，并不包括她燕山而。

当下，燕山而赶紧澄清误会道：“娘娘，你一定是误会了，奴婢对皇上不曾有半点非分之想，请你放心，奴婢只想安安分分地做好一个宫女，等到三年期满，能够平平安安地回去伺奉双亲，其他的，奴婢真的什么都没有想过，还望娘娘明鉴。”

“本宫何曾说过你对皇上有非分之想，本宫只想知道你对九皇子可心存半点攀龙附凤之意？”贤妃娘娘明媚的眼睛，有意无意地飘向白纱帘卷之外。

九皇子？

燕山而急忙摇头道：“奴婢对九皇子也没有半点非分之想，请娘娘放心。”她对皇宫里的皇帝没有兴趣，自然对皇帝所生的儿子们也没有任何兴趣。她又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妄想跟宫里的皇子发生一段感情，那简直就是慢性自杀，她才不会干这么愚蠢的事情呢。

再说了，她压根不认识什么九皇子，贤妃娘娘还真是问得莫名其妙，管得有些太宽了点了。

不过——

但是很明显，贤妃娘娘有些不相信。“你真的对九皇子不存半点心思？一点也不喜欢他？还是，你在玩欲擒故纵的游戏，妄图期满过本宫这双眼睛。”

“娘娘，奴婢对九皇子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请娘娘放一百个心，一千个心。若是娘娘还是不信，奴婢敢向娘娘发毒誓，以证明奴婢绝无虚言。”燕山而为了安她的心，免得给她引来杀身之祸，她决定使出杀手锏来。

贤妃娘娘一听燕山而要发誓，她轻柔一笑，落座太妃椅上，以挑衅的目光直直地望着燕山而。“好啊，本宫倒要看看，你究竟是真的敢发誓，还是只是口头说说而已。”

“那就请娘娘听好了，看看奴婢是不是真心的。”燕山而此时决定豁出去了，她伸出两个手指，对天盟誓。“我，燕山而，在贤妃娘娘面前发誓，若是奴婢对九皇子有半点喜欢的话，就让奴婢五雷轰顶，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死后还要被阎王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娘娘，这样可以了吧？”

“可以了。”贤妃娘娘满意地笑了笑，视线略过燕山而，淡淡地落在身后瞬间布满怒意的俊秀脸庞上。

“歌儿，你都听明白了，母妃本来想考核考核她，看她有没有资格当你的侧王妃。看来，她是通过母妃的考验了，只是——歌儿你恐怕也要失望了，她一点也不喜欢歌儿。”贤妃娘娘相信燕山而的誓言，一个人敢果断地发生那么毒辣的誓言来，那绝非只是演戏那么简单。

只不过有些可惜了。

难得她看得过眼的女子，竟然对歌儿一点兴趣也没有，还真枉费她一番筹谋呢。贤妃娘娘暗叹着。

燕山而纳闷地回过头去，当她看到面前站着的那个人时，当她发证的瞳仁对视上李玄歌隐隐而怒的乌瞳之时，她不由地惊呼道：“小，小公公，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大胆奴婢，放肆！你怎敢侮辱堂堂九皇子殿下的尊荣，污蔑他为小公公，真是其心可诛。”红忆在旁指着燕山而，大怒喝斥道。

燕山而听闻，恍若被一道惊雷镇住了所有的思想。好久她才回过神来，说话有些期期艾艾地指着李玄歌。

“你，你，你不是小太监，你，你竟然是，是一个皇子？！”

完了，完了，这下她彻底得罪人了。

她会不会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