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邪路像条大道

一年过去了,我终于适应了实验中学,现在不那么拼了,在这个学校努力追求班里前几名实在太难,身边都是些考来的尖子,名次想提高一位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我们班除了靠关系进来的几个同学包揽了全班最后几名,其他的彼此差距不大。

田毅最近跟他爸的关系不好,情绪低落,我只好多安慰他,用各种方式。

现在对他不那样排斥了,想想他也够苦闷的,几乎就是自己当家长,我总觉得离异家庭的子女跟我属于同病相怜,因为我爸妈最近又闹得欢了,几句不合就又摔又砸,也不管我是否在家,是否在学习,昨天田毅问我想不想离家出走,我一下动了心,要是能自己挣钱,我一定出去租房子住,绝不在家里。

贾红的妈妈有个情人,被贾红的爸爸发现了证据,结果在饱尝老公一顿老拳之后,离家出走了。

贾红说她妈肯定是跟情人私奔了,这事儿对她影响挺大,虽然我俩不在一个学校,不能天天见,但只要碰上就能感觉她多了惆怅少了欢乐,与我投机的话多了,她自己也感觉应该加入到我和田毅的圈子里,这样大家都有共同语言,境遇差不多,能相拥取暖。

她最近常逃学去溜冰,认识了一些兄弟姐妹,据说大家彼此很关照,有几个大哥哥对她格外关心,还教会了她抽烟。

我曾劝她,抽烟就不算好孩子了,她不以为然,反问,好孩子怎样?坏孩子又怎样?有什么区别?都是活着呗。

这话说得够颓废够消极,我说不上是同情她还是喜欢她,总之,她只要约我出去散心,就会答应,似乎开导她的同时,也开导了自己。

但我不喜欢她的冷酷,有一次在路边聊天,她居然毫不在乎的用打火机一个个烧死了树干上正在奔忙的蚂蚁,那些可怜无辜的小生命有什么错?凭什么要遭此厄运?但过后想想,我们也挺无辜,我们有什么错?凭什么就不能生活在幸福的家庭里?想到这里,也就理解了贾红把小小快感建立在蚂蚁的生死之上,可冷酷总是不好的,唉。

贾红说她蕞近发育很快,丰满了很多,还自豪的侧身挺给我看,的确曲线挺美的,接着她扯到了秘诀。

她说时很自然,可我马上脸红发烧,像是我那样做了一样,无地自容,同时也受到了刺激,老师说过,青春期是春心萌动的阶段,任何小小的刺激和想象都会让心理和生理产生强烈的反应。

贾红的说法,我早就听说过,自己动手和别人帮忙的感觉肯定不一样。

田毅这几天老是跟我谈异性深度接触的问题,我明确地告诉他,这个问题根本就不存在!因为我不能让妈妈伤心,也不能轻易破坏自己的规矩,而且我严肃地告诉他,以后在一起不会再宽衣解带了,从前的机会将来不会有,最好死了这条心。

老师说下学期要分文理科,让同学们回去跟家长商量,很多同学都唯家长意见是从,而我自己就做了主,爸妈从不管这些事,从初中开始,买什么参考书,参加什么课外辅导班,这方面的事情几乎都是我自己拿主意,他们只需拿钱。

这几天总是静静地听同学们议论文科和理科的发展区别,我在拿定主意之前,想多听听别人的意见,尤其是要看看大多数女生的选择,感觉自己多半是要学文科了,因为数学和物理的学习让我感觉吃力,立体几何总是让我不知道立体有几何,而牛顿定律常让我像牛那样顿着,有点儿焦头烂额。

下午放学时,屎瓶子他爸又牛了一把,他开辆挂白牌的轿车要进校园,保安不放行,他就把车就堵在学校大门口停下走人了!放学的学生人流只好从两旁的小门拥挤着通过。一个老师在旁边说,就这素质的家长,能指望他教育出什么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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