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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绝对不可以

“栖华宫这等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

被一众人围绕在中间的人惶惶不安,“我不是栖华宫的人!栖华宫魔女罪大恶极!我之所以入栖华宫,都是被逼的!”

盘腿坐在屋顶上,风华看着下方慌张和栖华宫撇清关系的人,笑了笑。这一次装出栖华宫式微的局面,挑出了不少的渣滓。

“不出手吗?底下的人骂你骂得那么凶。”末轻箫对那被围攻的人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听着底下一口一个魔女,一口一个败类的,真想弹个手指把他们都团灭了。

“留着他们好,容易激怒,也容易利用。”风华撑着下巴看底下愤怒的人们,就和看被人支使的木偶一样,“等隐理者的事情传开,还得靠他们多搅搅浑水。”

话是这样没错,也不能让他们好过。末轻箫从袖中拿出了一炷香,点燃,一手接着香灰往人群那边掸了掸。

望着那弯曲渐远的灰白色烟雾,风华吸了吸鼻子,“有什么作用?”

“看各人体质,或痒或痛或胀。”手中的向很快就燃完了,末轻箫优雅的擦了擦手,尽管他的手本来就干净漂亮得不像话。

“咱俩回去吧。”回去之前,;路过卖糖葫芦的商贩,风华还顺手从糖葫芦垛上拿了一串糖葫芦回去,那卖糖葫芦的商贩收摊时才发现钱袋里多了一两银子,惊得他还以为是神仙给他送钱了呢。

末轻箫以为那糖葫芦是风华送给径吃的,他们俩就这样出去,不带着径,指不定回去径要闹什么别扭呢。可那糖葫芦,风华自个儿吃了。

“风华回来了!”径看到风华总是一扑一个准儿,就和挂在她身上了果子似地。

“嗯,下去吧。”风华看了眼他被裹得好好的头发,最后还是选择弹了弹他的额头。

捂着被弹到的地方傻笑了一下,径笑眯眯的问,“风华有没有在路上买什么?”

“买了一串糖葫芦。”

“糖葫芦呢?”径伸出了手。

“我吃了。”风华拍了一下径的手掌。

径从风华身上下来了,不高兴的扭头看向末轻箫,“毒蝎男!”

末轻箫可以肯定,径是以看狐狸精的眼神望着自己的。他瞥了径气呼呼的小脸一眼,什么都没说。即便没有我,风华也不一定会记得给你买东西。

风华戳了戳径的肩膀,“小径,生气了?”

径那小脸奇迹般的变了,一对上风华的视线,笑脸就和花儿一样的灿烂美好,“没有,我生气也绝不生风华的气。”

他把气都生我身上了。末轻箫沉默的站在一边,看径的变脸大戏。

“给。”风华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帕子,末轻箫记得那帕子上的花纹,那里头包着鱼尾花。

里面的白色楔,还保持着刚刚采摘下来时的模样,新鲜得像是每天都有水滋润似地。径捧着手帕,扫了那花一眼,“风华,你以后再见到这种花……就不要再碰了,离得远远的。”

风华扳过径的肩膀,让他正视着自己的眼睛,“这花让你不开心了吗?”

“不是不开心,只是这个花不吉利的。”径回抱风华,将鱼尾花收回袖中。

“不吉利你还收着?”末轻箫见径把鱼尾花收起,插了一句。

径眨巴了一下眼睛,轻快的回答:“可是,有用啊。”

“对你真不会产生什么影响?”风华抓着径的手,只要他眼里有一点的犹豫,她就会把那花给丢了。

“不会的,这个花不是还被大家传为是长生不老丹药里的一味药材吗?”径的笑容里有一点无奈。

末轻箫隐约觉得径对这鱼尾花知之甚深,他没多问,坐在椅子上逗弄着毒蝎。

叩叩叩,这个时候,门响了。

末轻箫和风华对视一眼,询问道:“谁?”

“小的是送饭的。”

“进来吧。”末轻箫回了一句。

端菜的人鱼贯而入,摆在盘里的菜色和上好的工艺品一样,漂亮得不像话。

“这些菜是你点的?换了一家?”风华只吸了吸鼻子就能知道这和今晨吃早点的饭馆不是同一家的。

径摇头,“不是。”

端菜的人把菜放下,便又恭顺的弓着身子出去了。

“要离开吗?”末轻箫看着那一桌子的菜,又扫了风华一眼。人不出现,先用饭菜贿赂风华,对方是了解风华的。

“请我吃饭,我就吃吧。”风华没有任何的紧张感,慢悠悠的坐到了椅子上。

径看风华坐下,也坐下吃,见末轻箫还在一边站着,他招手道:“毒蝎男,过来吃,尝尝有没有毒。”

一顿饭后,径仰着脸,嘴上还沾着汤汁,就等着风华给他擦嘴呢。

“径,你说待会儿谁会从那扇门进来?”风华帮径擦了擦嘴。

“井纳炎。”径想都没有想就回答了,“我知道那个商船是井纳炎的,我在船上看到了他家的标记。”

门在预料之中,开了,井纳炎望着好整以暇的坐着的风华,“这顿饭,你吃得可还满意?”

“还行吧。”风华听着外间的声响,唇上扬。

“那么一点人,也想困住我们?”末轻箫也注意到了外面的情况。

“也不是想困住你们,只是想叙叙旧而已,这点人数还不够你们热身的。”井纳炎一步步往前走,“风华,我没有要束缚你的意思,只是想像以前一样。”

站在井纳炎肩上的白银动了动爪子,发出像婴儿一般呀呀的声音撒娇。

“首先,你得帮我除掉隐理者。”风华提出了这么一个前提条件。

“我一直都在帮你。”

“你的帮助,让人莫名其妙。”末轻箫旋身到了井纳炎的身侧,将一根银针插入白银的体内,白银抽搐了几下,瘫软在了末轻箫的臂弯处。

风华起身,手指危险的在井纳炎的喉结处划圈,“井纳炎,我不想玩了。主仆游戏玩得没那么舒心,说说看,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风华,我想知道女帝墓在何处。”井纳炎面目表情冷静如常。

“你知道在哪儿也没用,你最想要的东西已经不在女帝墓了。”

井纳炎袖袍里的手捏紧了,“隐理者那儿的《长生集》是真的?”你究竟有没有失忆?若是失忆了,你又是如何到女帝墓的?

“不是真的游戏就不好玩了,反正那种东西我要来也没有用的。”风华耸耸肩,“想要长生不老,就加入到这个混乱的游戏当中吧。”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为了长生不老才接近你的?”井纳炎笑了,他说过,商人最会计较的就是得失,若是能够长生不死,儿女情长之事稍后再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我知道自己头上的木簪是从女帝墓中拿出来的之后,我确定了。”第一次见面时,你只看了我的脸两眼,却看了我的木簪三眼。

“风华,你知道隐理者为什么三番五次的找你,想要……”

“井纳炎你问个没完了是吧?风华是我的!你再多看几眼,也还是我的!”径抱住风华的腰生硬的打断井纳炎的问题。

“风华,等你记起来,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非要找到《长生集》了。我给你的炎型信物,依旧有效,凡入井家商铺一律与我有相同待遇。”

径和防贼似地看井纳炎,“你知道的太多了,活不久的!”

井纳炎轻轻一笑,冷冽的笑容似冰雪初融时的寒凉,又不免给人一种即将春暖花开的惊喜,很奇异的笑容。他从末轻箫手中把白银带走,嘴角还残存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径,你知道的也不少。末轻箫听两人的对话,没能听出什么实际信息。

“小径。”风华摸了摸径的脑袋。

径僵直着身子,“怎么了?”

“没什么,想叫叫你而已。”风华看他紧张的表情,笑得更加欢实了。

径撅了撅嘴,“风华要是想知道什么,我一定不瞒着你。”

“我都不知道我该知道什么,你要我怎么问?”风华捏着他裹住头发的布巾搓了搓,布料的质感摸上去不错。

径伸手入衣领,将一根绳子扯了上来,绳子的底部挂着风华送他的扳指,“这个以前是穆岚懿的。”

“第一次见面,就觉得他一副和我很熟的样子。”风华点点头。

“他以前喂风华吃过毒药,差点害死风华。”径低着头,幽幽的又说了一句。

那种又爱又恨的感觉,原来如此。风华摸着下巴,“小径是给我解毒的人吗?”

“算是吧。”径低着的头一直都没有抬起来。

末轻箫锐利的视线看着径,真会绕话题,把事情扯到了穆岚懿身上,这和井纳炎刚才说的东西根本就沾不上边。完全转移了重点不说,还把旧情复燃的可能给扫除了。

径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憋得满脸通红了,“只有他是绝对不可以的!我宁愿风华相信井纳炎,也不希望风华再对穆岚懿那么好了。”

“真是……我这次允许你哭了,别憋出病来了。”风华也是服了径的憋哭功力了。

得到了允许,径一把扑到她的怀里,眼泪和瀑布一样流下来都不带停的。没一会儿的功夫,风华的衣服就被他哭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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