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
趁着和琴遥打斗,身子贴近的时机,左丘并低声说:“我们过去看看。”
琴遥虽不明白左丘并的意图,却也没有迟疑的陪着他一边演戏,一边往断天崖那边去。再见不到风华,她想她会疯的。
脱离了众人的视线,左丘并连演戏的心情都没有了,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脚上。
琴遥见左丘并就连防御自己的心思都没有了,心下了然了。眼前的这个人,不可能与宫主为敌。
犹如被狂风暴雨袭击过一样,山崩地裂,草木的根被翻卷上来。眼见之处,狼藉一片。
“他们不在这里!”左丘并低声确定的说着。
琴遥用眼睛扫描了一圈,才真的相信了左丘并的话。以现场这激烈的画面来说,左丘并一眼就看出风华不在这里,这眼力琴遥自愧不如。
“分头找……若是找不到……也别被抓了。”左丘并抛下这一句话,便随便寻了一个方向追。现场被破坏得太过彻底,想从这里找到一点蛛丝马迹,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唯一能靠的,不过是运气。
风华,你可不能有事啊!左丘并庆幸今天下了大雨,不然他也不会放肆的流泪。
小并,不能哭,你再哭我就不理你了。他记得很清楚,风华曾经因为他没有停止哭泣,整整七天对他视而不见。
在他给她买了脚铃之后,她才再次和他说话。
那些共有的过去,都被她抛弃了。
微弱的铃声,在风中,似垂死挣扎的残烛。左丘并在雨中,清晰的分辨出那铃声的所在处。心前所未有的慌张。
我不喜欢隐理处,我也想留在你身边,你知道吗?风华。
左丘并看到了雨水中站立着的黑衣人,那是隐,不是风华。
“头儿,魔女呢?”左丘并抓住自己的理智,不让自己的理智脱离自己的身体。
隐摇着风华的脚铃,“这是我的战利品。”
“尸体呢?”明明泪水都可以混合着雨水一起流进嘴里,他却和缺水的鱼儿一样,喉头万分干渴。
“碎了,那里还有碎末,你要检查吗?”隐指了指前方貌似肉块的东西。
左丘并什么都听不见了,眼前也看不到其他的东西,死死的盯着那小小的肉块。
常有人说,你化成灰我都认得。可左丘并自认为他没那么好的眼力,单凭拇指大小的肉块就能认出那是不是风华。
“叛徒!”隐往左丘并的后背拍去。
左丘并闪避开来,第一个想法竟不是隐是如何识破的,而是侥幸的问道:“她没有死,你骗我?”
“她死了!死于你的不小心,不谨慎!”隐将铃铛弹到左丘并的手中。
左丘并接过铃铛,认出这是他当年送给风华的铃铛。
隐仿佛嫌还没有打击够左丘并,又多说了一句,“她曾跟踪你到隐理处,你可知道?”
难怪这一路上,不管我问什么,你都避而不答。左丘并不再多言,将铃铛收起,便尽心与隐缠斗。
可他哪里会是隐理者的头儿的对手,即使再愤怒,差距还是一直存在的。
左丘并被隐一掌击中头颅,便闭上了眼。
琴遥左右寻不到风华,不放心的往这边来时,看到的是孤零零躺在地上的左丘并。她探了探鼻息,已经没有呼吸了。她又确认似地把了把他的脉,忽而发现了一丝丝跳动。
太好了!没死!琴遥搬着左丘并就跑。栖华宫今天是被破坏了,可栖华宫的其他据点还在。不过依照今天的损失,栖华宫可得暂时销声匿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