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不愿将就
秦沧是天宇集团总裁,他不能有感情,否则,感情便是他的把柄,之前张执博的事情,就是一个有利的证明。
“凌风,你说,如果当年我没有用那样的手段待在他身边,也没有利用你,现在我和秦沧,是不是还能在一起?”夏语有气无力的问道。
凌风顿了顿,这句话要他怎么说出口呢?有时候自己的胡乱猜想,还没有那个事实对她的打击来的凶猛。
毕竟自己的胡乱猜想还能让她有做梦的权利,可是事实就是将她所有的梦踩碎捏烂,然后拉回现实。
当**裸的真相摆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凌风知道,其实,表面上装作无所谓的夏语,在心底早就已经不知道自己一个人纠结了多少次。
当年的事情,凌风也被牵扯其中,其实凌风着实是个无辜的人,夏语想留在秦沧的身边,于是利用了凌风,虽然有点过火,毕竟凌风是无辜的,但是,他却因为爱她,所以从来没有怪过她。
要说当初,凌风也知道是自己的错,秦沧的女人,他怎么能动呢?尽管对方,是自己最爱的女人,于是,他将所有的事情都归咎在自己身上。
凌风认为,是自己对不起夏语,和她没有一点的关系,后来夏语打掉孩子,也在情理之中,都是可以原谅的,尽管,他有多希望夏语把那个孩子生下来。
可是,他也清楚的知道,这一切不可能,永远不可能,因为在夏语的心里,只有秦沧,只有他一个人,就像自己的心里,也只有夏语一个人一样,所以他理解,所以并不为难。
“这不是你的错夏语,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要是他怪你,你就说是我对不起他,什么都是我的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凌风尽量用平淡的语气说着,可是没有谁知道,他其实,很是在意。
夏语这时才终于转过身来,淡淡的笑了一声,可是那一声笑,却让凌风听出了讽刺的味道,是对自己的讽刺。
为什么,她爱的人,不爱她,而爱她的人,她却偏偏不爱。
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偏要拿这种扭曲的爱情观念来折磨着世人。
其实,夏语没有看明白,凌风也没有看明白,夏语种种的不开心以及各种纠结,都不过是自己放不下,自己想得到。
错了,却越做越错。
“凌风,”夏语望着凌风,眸子里有一抹哀伤,“你是个好男人,可惜,我配不上,你别再为我付出了,不值得的。”
凌风完全没有想到夏语会这么说,他以为,夏语对自己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包括讨厌,都不肯施舍给他。
凌风希望的是夏语能在他身上有一点的感情,哪怕是讨厌,那他也是开心的,但是,这么多年,夏语一直都没有表露过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
其实夏语知道,当年的事情是她自己的错,但是,却总是放不开,而她,除了用当年的事情来作为砝码,她什么也做不成。
她想起那天晚上在秦家大宅的时候,秦沧在看到她的时候,在她故意让贾清带着苏青染上楼,而自己想要和秦沧独处的时候,她看到秦沧眼中浓浓的愤怒,她知道,若不是因为在秦家,若不是因为有秦宇,秦沧绝对会一手掌捏死她。
当然,如果这样,秦沧能回到她身边,她真的不介意秦沧一直将她当作恶人,她活了这么多年,算计过无数人,也有无数人将她当作敌人来看,有无数人将她当作恶人,但是她只知道,为了活下去,她只有这么做。
二十五年,她受尽了冷眼,嘲讽,还有挖苦,苏青染以为自己曾经经历的那些就算是很痛苦了?
夏语对此不以为然,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是过的什么样的日子,凄苦的,悲催的,夏语认为自己的过去就是一个悲剧。
其实她很想告诉秦沧,说自己比苏青染苦上千万倍,可是,她也知道,秦沧根本不会去在意。
在爱人和从未爱过的人面前,人总是会心疼你爱的那个人,而其他人,总是会自动忽略,所以夏语便也不想再去自讨没趣,反而让他看不起自己。
“没有什么配不配,只有愿不愿意,夏语,我做的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跟你无关。”凌风双眉紧蹙着说道。
“不,凌风,”夏语顿了顿,在想要不要把心里的那一席话说出来,犹豫了一下吧,终于还是开口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不是让我开心,而是让我有压力,你这么做是想让我觉得自己亏欠了你吗?还是说你想让我最后离不开你,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你了,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你以为你这样做能挽回什么,我告诉你,什么都不能挽回,我夏语这辈子爱的是秦沧,只是秦沧,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夏语这时终于在凌风眼里看到了受伤的神色,凌风只是想对她好,只是想让她开心快乐而已,他却从来没有想到过,原来自己做的这一切,会让夏语这么不开心。
“我真的……”凌风喉咙间哽咽了一下说道,“我真的让你这么的不开心吗?”
夏语知道凌风已经在极力隐忍着自己的难过,但有些时候,人的情绪,是掩饰不住的。
夏语顿了顿,却还是狠下心重重的吐出那一个字,“是!!!”
凌风自嘲似的冷笑了一声,“对不起,因为我的存在,让你这么难过,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了,再也不会。”
说完将裤兜里的钥匙放在了茶几上,然后转身出了门。
偌大的房子里,安静的只剩下窗外的蚕鸣鸟叫声,又只剩下夏语一个人了,她向来都是一个人。
她斜眼看到桌上一动不动冒着热气的饭菜,夏语忽然没由来的心酸。
这下,她又是一个人了,这么多年一个人习惯了。
有时候她明明可以幸福,只是她不愿意放下。
人也许将就将就就是一辈子,而她,偏偏不愿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