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人外有人
苏青染依旧是桀骜不驯的模样,尽管此刻她们已是他人的阶下囚,但向来的倔强性格却让她自己清楚的知道,她不能屈服。
“嘭咚!!!”
只听一声巨响,只知是一人从门外摔了进来,并且从那声响可以判断,这样一摔,可是摔得不轻。
可定睛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从这里刚刚逃跑出去的丁月。
苏青染有些吃惊,刚才自己故意激怒张执博,为的不就是让他们跑掉吗?现在这般又是为何?还被不幸的抓回来了,那么自己做的这一切不仅都白费了,而且还会让张执博更加的愤恨,以致会将所有的怒气转移到她们三个身上来。
“跑啊,你倒是跑啊!你不是很有能耐吗,跑啊,怎么不跑了?”张执博斜眼望着丁月,如同在看着自己的一只宠物,就像是孙猴子永远再有能耐,也跑不过如来佛的五指山。
秦初璃冷哼了一声,“你那狗腿子倒是跑的挺快,为了自己却叫他人来替你受罪,你跑了倒还好,怎么那么有能耐不跑远点儿?省的我看了恶心。”
丁月斜睨了秦初璃一眼,此刻她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怎么又力气跑得动,于是虚弱的反击道:“若不是因为你,我怎么可能被张执博利用,若不是因为你,我们三个会被抓到这里来吗?”
一时之间,秦初璃和丁月玩起了唇枪舌剑,张执博顿时玩味心起,确实好玩,他还没动手,两个女人居然自己打起来了。
“够了,”苏青染吼道,“你们这么做,除了给敌人下手的机会,还有什么?”说着不忘朝张执博所在的方位轻瞥了一眼。
秦初璃和丁月终于在苏青染暴怒的眼神中,停止了下来,此刻两人都选择了沉默。
她们此刻理应理智,而不是冲动莽撞行事,这样谁也活不了!
三个女人站在一起,而且又是复杂的关系,往往有丝诡异,未等张执博开口,门外“嘭”的一声巨响,然后是叽叽喳喳的嘈杂声,那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见过。
张执博缓缓走出去,愣了两秒,终是恢复了礼节,“哥,你怎么来了?”
那人因是将自己套在黑色的长衫里,脸色看不清晰,声音却是略显老成,“我刚才把秦沧引开才能到这里来,不然他早就发现了你所谓的秘密基地。”
“什么?”张执博立马跳起,“秦沧知道?他***那三个女人,看老子不一个一个收拾你。”
说完卷起袖子就要冲进屋内,却被眼前的男人一把抓住,男人严肃的声音中分不出来喜乐,只淡淡的甩下一句话,“你要怎么玩儿都可以,你要怎么败,也与我无关,只是你记住,苏青染那个女人,你不能动!!!”
张执博听着尤为诧异,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怕的人,若说张执博是个变态,是个恶魔,那么眼前这个男人,便是鬼煞,是索命的魔鬼。
虽然外表良善,但是内心,却是比污水还黑,比臭水沟还臭。
不了解他的人,一定会被他的温柔外表所包裹的糖衣炮弹所击中,最后剖开来的,是如同臭虫一般的黑心。
但是像眼前这个男人这么狠心,而且下手不留后路的实在少见,张执博都自叹弗如,更别提苏青染那些自称是高雅的女士。
他张执博混了这么多年,也知道许多女人并不是十分干净。
你看街上走着的那么多外表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女人,有几个是没有过去的?又有几个女人敢说,她的过去没有任何的污点,没有任何不堪的过往。
就像秦初璃,高高在上的秦家小姐,她的过去,不就是被张执博给残害了的么?
那些不堪的过往,时常组成一幕幕的画面,在她脑海里不断回放,那是她最深切的痛,是无法挽回的人生,更是她想要掩藏于土壤中的,不堪回首的过往。
只是这一切,是她懵懂的曾经犯下的错,造成了现在的她的样子。
古人说,人生如棋,一招走错,满盘皆输。
秦初璃便是如此。
只是张执博一直不明白的是,苏青染为何会跟眼前这个男人扯上关系,按理说两人根本不会有所交集才是,可为何……
张执博猜不透这个人的心思,这么多年,也从未猜透过。
“苏青染?你们……”张执博不由得问了一句。
话说到一半,却被眼前这个男人打断,“什么是你该问的,什么是你不该问的,张执博,你应该分的很清楚才是。”
张执博立刻噤声,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他还是清楚的。
话未说完,只见远处一人影正在向此地靠拢,张执博指了指这男人身后,明白他的隐秘性,出言提醒,“你该走了!!!”
这男人“嗯”了一声之后,便再无下文,只不过眨眼的时间,人便消失的没影儿了。
那黑影走到近处,却见是秦沧和林子默,说来也真是奇怪,本来秦沧先到此处,却见一个黑影在他眼前飘过,此处荒郊野岭,除了几处废弃的仓库,按理说这时候不应该有人出现才对,可是忽然有人影,这就变得不同寻常。
谨慎的秦沧虽然知道可能是个圈套,依然跟着追了出去,因为他们手里,有他最在乎的女人。
人一旦有了在乎的东西,那么他可能会因为这件东西,失去一切,包括生命。
只是秦沧并不在意,只是害怕来不及——
来不及好好爱她,来不及好好对她,来不及跟她说一句“我爱你”,只是在后来,这所有的来不及,都成了空谈。
“秦沧?”张执博望了一眼刚才那个男人消失的方向,确定已经完全离开之后,淡淡的说道,“你们倒来的挺快,我们可是有好多年不见了,两位老朋友!!!”
“两位老朋友!!!”秦沧忽然疑惑,不过这个已经不重要,“这么多年了,你似乎还过得挺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