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赌
苏青染虽然不懂那个地盘的意义何在,但看着秦沧眉心深锁,必然知道那地皮对秦沧的重要性,她不能让他为了她再付出一点儿!
她抓着他的手死命摇头,像是害怕他真的会答应秦宇这些无理的条件,用她来威胁秦沧得到他想要的东西,苏青染自认自己还不够这个价。
不要——轻轻的从她嘴里吐出来,如同绒毛般的轻柔声响,却让他差点陷入。
索性秦沧自控能力不是一般常人所能比拟的,因而只能抓紧她的手,不让她逃离半分,那天不过疏忽了一会儿就让她身陷囹圄,如果这次再放开,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更为严重的后果。
秦宇淡淡的开口,“我也不占你便宜,这样,和你玩一个游戏,如果你赢过我,那块地盘,还有这女人通通给你,据说还是个雏呢!但如果你输了,地盘,还有女人,都是我的。”说着,还不忘舔了舔嘴角。
“什么游戏!”
“很简单,让苏青染站在台上,我们一人一柄匕首,若谁的匕首更贴近她的脸又没伤着她的话,就算赢。”秦宇笑的阴狠,他确定,自己不会输,就算有意外,他还有一个杀手锏。
但是对于这个游戏,秦沧犹豫了,用苏青染来当做靶子,一个“不”字还未说出口,身后的人却已经替他做了决定。
“我同意——”秦沧能为她做的已经太多太多,他没必要这样,同学关系的话也未免说不过去,张导的话犹在耳畔回响,她不能给他想要的,所以不想欠他的,她不配,也还不起。
身上忽然有些燥热,浑身难受,如同一小团火苗,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像四处蔓延开,她知道这是什么感觉,恨只恨秦宇太过卑鄙,不管谁赢了这场赌局,她今夜,都不会是处子之身,只是对象不同而已。
她强压身上的不适,眼神有些迷乱,“我可以相信你吗?”
秦沧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唇在她头顶吻了吻,“可以。”
她滚烫的身体让秦沧蹙紧了眉,秦宇给她下药了,他从来都知道秦宇不会这么好心,他不会让他得逞,一定不会!
苏青染一步一步走上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他的心上。
秦宇掠过秦沧身边时,轻描淡写的说道:“你说她的身子,最后是给你还是给我?”
秦沧一怔,掩饰不住的暴怒。
秦宇心情顿时大好,能这样气一气秦沧,他别提有多开心,以前总是拿他认为最重要的东西跟他争,气他,包括让母亲讨厌他,也是想让他仅有的亲情都磨灭,他就是要让他一无所有,让他所有的东西都支离破碎。
哥哥?他可不是他的哥哥,表面上的,实际上的……
秦宇把玩着手里的匕首,一脸游戏人生的意味。
台上的苏青染已经准备就绪,端端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只用等待最后的凌迟,只要稍不注意,她就会一命呜呼。
生或死,仅在一线间,她的命,也掌握在台下那两个人手上,她看着秦沧,手心渐渐捏紧,我可以相信你吗秦沧?
秦宇笑着,手里的匕首准确无误的发出,苏青染只觉得耳边一震,匕首擦过她的左脸颊定在了身后的木板上,如果再近一分,她的脸绝对被刺穿。
她这时才觉得有多可怕,偏偏不能让秦沧看见她的情绪,她一直都是坚强的人不是吗?她一直都是,临危不乱——这才是苏青染。
秦沧举着匕首,却迟迟不敢下手,他在犹豫,如果要赢过秦宇,只能比他刚才的那个距离还要近,可是,他真的能赢吗?
此刻的犹豫,竟不像那个杀伐决断心狠手辣的秦沧。
一个声音在他脑海里说,秦沧你怎么那么胆小,你难道就因为这个女人要放弃那个那么重要的地盘吗?
另一个声音却再说,如果永远的失去她,你会后悔一辈子,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中的,秦沧你不能。
秦沧的手渐渐垂下,三两步跨上t台,给苏青染松开,向身后沉声道,“我输了!”
他将苏青染搂进怀里,刚才紧悬的心忽然放下,如同脱离大海的鱼重新回到大海的那种感觉,舒畅无比,连日来的压抑情绪也一扫而空,他不后悔,只要——她还在他身边。
“真是个痴情种子,只可惜,你的女人今晚只能在我的身下放肆尖叫。”秦宇笑着说道,眼神盯着苏青染看,就像是猎人得到猎物的欣喜。
苏青染浑身发抖,这样的眼神,**裸的,好像看到了她的一切。
秦沧没有看他,只是淡淡的说,“地盘我可以给你,但是苏青染我绝对不会,不然,你什么都得不到。”
秦宇眉心昏暗,“愿赌服输,天宇集团的秦总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别人都说秦沧说出的话,便一定会做到,实则不是这样的吗?你今日不兑现承诺,你们两个谁都走不出这里。”
“我只是弃权,意思就是说我只输了一半,能给你的东西,也只有一半,”
秦宇眼底更为昏暗,文景这时候从门外走进,看见这一幕,却不由得皱了眉,苏青染是他的女人,怎么会容许别人侵犯她,还当着秦宇的面和他的弟弟搂搂抱抱。
他和苏青染虽经常吵架,但他知道,苏青染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离开他,哪怕那样伤害她,她也不可能会离开她,因为,他们两个人都是互相伤害与折磨,这么多年了,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
秦宇忽然笑道,“行,要走出这里也行,那你问问苏青染,到底是选择你还是选择他。”
秦宇把握的住文景,自然对苏青染的性子也有所了解,只要文景不甩她,她是不可能会离开的,她永远会抱着那股子幻想,她爱文景,不会放手,但是这种爱,却是把她推下悬崖最有力的道具,而且能用苏青染打击秦沧,这的确很好,他要的,就是这样,让秦沧痛苦,让所有人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