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惊变
出神间秦沧已不顾秦宇的话,径自拉了她朝外走,咖啡厅门外,是一个宽敞而喧闹的街道,来来往往的行人很多,直到在一个稍微僻静点的角落秦沧才放开她。
“你以后少和秦宇接触,她不是个好东西。”秦沧不忘冷言警告。
她一直低垂着头,频频点头,却不作答。
秦沧有些恼,他好心出言提醒,她就是这样的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早知道自己的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自己干嘛要一个劲的提醒她?大不了让她落去秦宇手中虐待一番,再不济折磨死好了,与他有什么关系。
他愤恨的想,看着眼前女人毫不在意的表情,他真想把她捏死,他是喜欢她,可也不是能够让她无视他存在的一个人,如果注定得不到,那就毁了她,好过天天这样折磨她。
偏生看不见她的时候还会疯狂的想念,一颦一笑,印入脑海,磨灭不去,就像是中了一种无药可解的毒药。
明明她人就在公司里,却像是隔了很远的距离,他从来都走不进她的心,而他所知道的,她的内心深处的情感,却因为文景而尘封。
他被气的半死,甩手离开。
手上一紧,却是苏青染拉住他,用干净而纯粹的眼神望向他,没有一丝杂质,干净的如一汪涤荡过的新月。
“你真的要放过文景?”她问。
秦沧冷笑,她想着怕他后悔,所以一定要给她一个定心丸,他怎么会对这种无情无义的女人上心?她在一个男人面前为另一个男人求情?你的自尊呢?高傲呢?为了他可以统统不要是吗?
“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做到!”
她把头埋得更低,如蚊衲般声响,“我……我就是听说文景在……我就是问问,”最后引来一声轻叹,“算了,你当我没说过好了!”
语无伦次,却让人听得分明!
秦沧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好看的弧度,街对面的秦宇透过落地窗看着这一幕,手紧握成拳,看着还未曾熄灭的手机屏幕,秦沧,算你狠,我发誓会让你失去一切,包括你的女人!
苏青染从不觉得以前有哪一时刻比现在还无地自容,只是这个男人,不能爱,不敢爱!从她对文景死心的那一刻起,她便注定了要在感情的漩涡里盘旋,却不能交付真心。
爱又怎么样?不爱又如何,最后注定失去!她这一辈子,恐怕也只能是听从父母的安排——相亲,和不爱的人结婚生子,女人的一生大抵如此!
这样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就算是秦沧,也给不了她想要的,确切的说,她不想耽误了他,毕竟那是她曾经喜欢过的男人,虽然只是小女生懵懂的暗恋,但是,现在的她,没有什么值得秦沧可以这样对她的,她不配。
张导的话里的意思,她其实是知道的,只是一直不敢承认,就这样吧,就维持着合作方与投资方的关系,不好么?这样最好!
秦沧虽然不说话,但人心却看的通透,对于苏青染这个女人,他却不明白,更看不懂,对他若即若离,忽冷忽热,自己也因为她的一言一行而牵引。
地下停车场里总是案件的高发地段,就比如现在。
苏青染总是警觉的人,自她一进停车场就感觉有人跟着,她一直再想自己是不是多心了,可总感觉身后的那双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
当那双眼睛忽然放大成一个低扣着鸭舌帽的人影的时候,她忽然就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倒霉的人。
当然不止他一个人,在他出现之后,又有几个人高马大的人相继出现,苏青染连连后退,心中紧张莫名,“你们是谁?”
扣着鸭舌帽的人抬高她的下颚,冷笑道:“的确挺清丽,”又对着照片比对一番,“确实是她,把她带走!”
身后的几个人一脸瘪子意味,“老大换口味儿了?这种女人也想要!”
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手不断缩紧,捏的她下颚像是要断裂掉,以前秦沧虽然生气的时候也做过同样的事,但是他到最后却还是会放开她,而这个男人满脸凶相,不仅不放开她,更是不顾感受。
这些人既然抓了她,自然不会顾及她的感受,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抓她,一个个疑问自脑海中迸发出来。
“有可能还是个雏!”他上下打量着她,看的她浑身战栗,抓了她是为了……她不敢往下细想,只觉得眼前的男人淫秽不堪。
想要摆脱,却被人用一张帕子捂住了口鼻,她知道,这上面,是**,免得她挣扎,果然,不消片刻,她便没有了意识,放弃了抵抗。
她醒来的时候,她被反绑在床栏边,手腕被磨破了皮,渗出猩红的血迹。
“老大,人被抓来了!下了点药,还在昏睡,估计过一会儿就醒了!”门外传来两人的对话。
“嗯!”那人不理会汇报的人,毫不在意的回复着,目光瞥向那扇门的方向,“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哦对了,记得送秦沧一个大礼。”
秦沧?她心下一惊,他们要对付秦沧?不,她不能呆在这里,她要出去,她已经很对不起他了,她不能让自己成为他的把柄。
门被“咿呀”一声打开,手上的镣铐撞的床沿砰砰作响,来人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这样就逃的出去?”
“秦宇?是你?”苏青染的眸子顿时放大了几寸,她再是聪慧,也没有想到是秦宇叫人绑了她。
秦宇两步上前把她手上的镣铐打开,得到释放的苏青染一躲再躲,她从第一眼看着这个男人就害怕,从骨子里的害怕!
秦宇绑架她文景到底知不知道,这时候她觉得可怕,这时候她既希望秦沧来救她,又希望他不要来!
“装什么清高,迟早都会在我身下求我!”他笑的阴险而邪恶,没有一丝温度。
苏青染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求你,不要!”她害怕了,真的害怕了,她不希望自己的一生就在这样的人身上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