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水清吟哪里好
“有毒!”墨越脸色顿时发黑,他强忍着痛楚,将水清吟拉扯到自己身前以作护身符。
“哼!毒死你最好!”阳阳冷哼一声,可是他心头却是发紧,娘还在他手中,他好担心!
而另外一边,元夙与鬼面人战在了一起,鬼面人的武功更加精进,看样子已练成魔功,原与他旗鼓相当的元夙如今加上这么多人还是显出了败相,暂落了下风。
“把解药交出来,不然我就杀了你娘!”墨越的手紧紧掐住水清吟的脖子,怒红了双眼道。
“你舍得?”阳阳收起紧张之色,不屑道。
“臭小子,别和我耍心机!舍得又如何?不舍得又怎样?只要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便好。”墨越被阳阳这一句:你舍得?震得心头发疼,本来已经麻木的心居然真的涌出了一丝丝不舍,可恶!他猛地摇头,似乎想甩掉脑中已经渐渐变得繁乱的思绪。
就在此时,阳阳反应极快地对着墨越再次射出一波金针,明明墨越是以水清吟挡在身前,可他还是射了!
阳阳,他在赌,赌墨越对娘亲的情,聪明如他早就看出墨越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娘亲。
果然,阳阳赌赢了,墨越真的将水清吟推开了,来不及闪躲的他任由如雨般密集的金针全数没入自己的体内。
被瞬间推开的水清吟却难以置信地瞪大着双眼,怔怔地看着墨越在她眼前缓缓倒下,她很是难以置信。
墨越的眼睛望着她,透着释怀与解脱,他动了动双唇却发不出声音,可是水清吟却读懂了他的意思:爱你,死而无憾!
水清吟真的很想问他为什么?明明他们一直都是对立的,他方才还要抢藏宝图,还拿她当挡箭牌,怎么会突然会以身相救?为了救她,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他该是知道阳阳是不可能会伤害她的。
就在水清吟失神之时,一道红影对着她疾飞而来,同时伴着数道寒光。
“娘,快、快闪开!”阳阳急声大喊道,此时,两道影子一白一玄青如闪电般飞闪过来。
那道玄青色的影子对着水清吟掠来,她的腰被一股强悍的力量扣住,带着她飞离。
当当!几声兵器相击的脆响过后,寒光落地,那是几把飞刀,是一身白衣的柳卿杰以剑击落的。
那射出飞刀的红影正是只剩下一臂的云珞羽,他依旧美得妖孽、不似凡人,可一双美丽的眼眸看着柳卿杰却透着深深地恨意。
这些都不是水清吟所在意的,她的注意力都被抱着她脱离险境的人所吸引了,这人正是宫竞烈,他一脸担忧而关心地看着她,问道:“你没事吧?”
“哼!等会再和你算账,还不快去帮忙!”水清吟不满地哼了一声就将他推向云夙与鬼面人的战局。
而柳卿杰那边,她知道不需要任何人帮忙,云珞羽也不会是柳卿杰的对手,亦有可能舍不得对柳卿杰痛下杀手。
宫竞烈有些无奈,他知道她是在生他的气,气他没有被鬼面人捉了,却没有告诉她实情,害她白担心了一场。可她不知道他真的受了重伤,方才见她有危险才能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将她救下,也因此加重了伤势。
“娘,爹受了重伤。”阳阳从宫竞烈的变得迟缓的动作一眼就看出他受了重伤。
“这个白痴怎么不说?难道不知道我会心痛吗?”水清吟忍不住气极地跺了下脚,大声嚷道。
“你又没有给他机会说!就将他推出去。”阳阳忍不住白了她一眼,便飞身加入战局。
“哎!儿子,小心!我也来!”水清吟说罢,也要上去帮忙!
“娘!你就不要过来拖后腿啦!”阳阳的声音让水清吟止住了脚步,撇了撇唇,心想道:臭小子,不会好好说话啊?明明是关心她,偏偏却说她拖后腿!
再将目光移到柳卿杰那边,她没看错吧!使劲揉了揉眼睛,居然见云珞羽主动迎上柳卿杰的剑,任由柳卿杰的剑刺入他的心口。
这就是所谓的自寻死路吗?不知道为何,要是换做平时,水清吟一定会幸灾乐祸,拍手称快的。可现在,她居然有点心酸之感,其实云珞羽很可怜、也很可悲。
“柳卿杰!能死在你手上,我也无憾了!得不到你的爱,就以这种方式让你记住我!”云珞羽又哭又笑,形如疯癫,看起来却过分的悲凉。
“疯子!”柳卿杰显然也被他的举动惊住了,云珞羽爱得太过偏执,他又非真正的无情之人,怎会真的过分狠心?
柳卿杰想抽出没入云珞羽身上的剑,但奈何云珞羽却以仅剩的一只手死死地握住了剑身,身体往前逼近、逼近、再逼近,直到只剩下剑柄。
当柳卿杰的手要松开剑柄之时,云珞羽却松开剑身,反手握住柳卿杰的手。柳卿杰向来厌极云珞羽,可此时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他居然没有甩掉云珞羽的手,冷冽的目光瞪视着云珞羽。
“卿杰,若我是女子,你会爱我吗?”云珞羽含泪的眼深情地望着柳卿杰,深深地透着期待。
“不会!我的爱只给了另一个人!”柳卿杰没有多想便无情地回答道,既然不爱,又何必欺骗,哪怕云珞羽就要死了。
“我懂了!我不明白,水清吟哪里、哪里好?”云珞羽松开了柳卿杰的手,身体直直的往后倒,直死都闭不上眼睛!
云珞羽带着水清吟哪里好?这个他永远都想不通、也再没有机会去想的问题结束了他悲凉的一生,死都不能瞑目!
水清吟哪里好?她哪里好?这个问题连柳卿杰自己都想不通、道不明,爱了就爱了,没有理由,哪怕她永远都不会属于他!
水清吟的心却被这一幕深深地震撼住了,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上柳卿杰爱意潋滟的眼眸,她下意识的闪躲。
对于柳卿杰的情,她永远无法偿还,她将目光移到宫竞烈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