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算算账
敖春自打嘴巴的行为逗得纳兰笙笑了起来,他重新的坐下,这次不等他自己倒茶,敖春便是主动的斟茶倒水了起来。
敖春显得十分的焦急,纳兰笙却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放下,却是没有马上开口,他这样子惹得敖春咬牙切齿却又不敢催他,只能安安静静的等着。
纳兰笙等了好一会儿,见敖春不催不闹的样子便是没了玩下去的兴趣。
“前些日子老板娘便是不在客栈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临走前吩咐不要去找她,估摸着是去找那少帝了,只是归墟那边似乎并没有老板娘的消息,前些日子我去归墟卖货,有意无意的询问了几句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什么?怎么会这样,那不寐人呢,我要去找那什么狗屁少帝,一定是他将不寐藏起来了,卑鄙的家伙。”敖春一下子站起来便是要冲向归墟殿,纳兰笙赶忙一把将他拽住。
“人家等着你的龙魂呢,你这会儿跑上去不是找死吗,再说了老板娘有没有去还不一定呢,之前不是说了吗,只是猜测罢了。说不定老板娘去了别处呢。”
“你说话就不能别大喘气吗,唉,你这么一说我的心都不安了,你说她能去哪里呢。”
“谁又能知道呢,好了,我真的要走了,你呢好自为之,该放手就放手,要不然只怕你的一条命都会搭进去。”纳兰笙深深的看了敖春一眼,如同在诉说命运一般。
敖春原本焦急的脸色一下子严肃了起来,他看了一眼纳兰笙,轻声一笑“有时候灿烂一时也好过空活百年。”
“那就祝你好运了。”纳兰笙拱了拱手便是直接离去,世人命运总是难以把握,他所见也不过是冰山一角,或许最终并非他所窥探的模样也说不定,他又何必太当真。
看着纳兰笙离去,敖春脸上的笑容便是彻底的消失了,他在房中来回的踱步,心中算计着是不是要去一趟归墟殿,不能能去的地方实在是太少,只怕真的便是去找那少帝遭遇了什么不测了。
越想敖春便是越心惊,他也不管什么边境之乱了,留了封书信便是匆匆离去,敖春自知实力不够,可他却是义无反顾,纵使化作龙魂归入那十二兽魂权杖他也不会后悔。
不寐离开半步多已有月余,虽然她交代不要去找她,但弥彦却还是派人去寻找了,偏偏没有半分消息,仿佛不寐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一般。
“不行,我要去归墟殿,不寐一定在那里出事了。”弥彦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她旁边的流月也跟着一起站了起来,这几日他被那血魔折磨得简直快要疯了,一出来便是听说不寐不见了,他的心中也是焦急无比,弥彦说要去寻找,他自然也是当仁不让。
“行,我和你一起,血魔大人也要去归墟殿找那莫离报仇呢,我们三个一起去,这样安全一些。”
“也好,那血魔实力莫测,有他在的确放心不少,那就这么决定了,我们两个跟着血魔一起去,石头你们几个就留下,万一不寐回来了就通知我们。”
弥彦很是利落的便是决定了下来,也不给其他人反对的机会,石敢当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你们也要小心一些。”
“放心,我不会莽撞的。”弥彦点了点头,便是跟着流月向着魔界而去,如今血魔咱掌魔界,整个魔界都处于一种戒备的状态下,看起来比流月掌管时要强不少。
“你的魔主当的可真是不称职,以前没有对比还看不出来,如今一对比你简直就是糟糕透了。”一入魔界便是啧啧了起来,如今的魔界军容严整,到处都能够感受到紧张的气氛,所有人都是一副极为防备的模样,比起之前的散漫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流月脸色有些发红,他虽为魔主,却只在意自身的修为,并没有对魔界有太多的管理,也不怪弥彦嫌弃。
一路上流月始终的保持着沉默,弥彦说了一会儿便是没兴趣在说下去了,直接的便是向着魔宫所在而去。
血魔一直都在修炼,流月在的日子中血魔晚上修炼,白天便是带着流月修炼,才几个月的时光,流月的修为便是突飞猛进了不少,比起当初在古魔宫殿的唤魔阵之中修炼也毫不逊色。
刚到魔宫,一个小童便是迎了上来。
“魔主,血魔大人让您到偏殿去。”小童恭敬的鞠了一躬,憨厚的模样十分的讨喜。
“知道了。”流月点了点头,便是带着弥彦往偏殿而去。
血魔此刻盘膝坐在榻上,听到有脚步声逐渐的靠近,他便是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流月的身影刚好映入他的眸中。
“你小子又跑出去了,我不是说过修炼要专心吗,我不盯着你,你就不老实了。”血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流月则是头皮一阵发麻,一想到这个血魔的种种手段,他就有些腿软。
“我可不是跑出去玩的,我是去办正事的。师尊,我们想让您带我们去归墟殿。”
“归墟殿,你们去归墟殿作甚?”血魔双眼微微一眯,透着一丝探究之色。
流月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并将两个人的此行的目的也告诉了血魔。
“真魔还是个痴情种啊,这么多年了对那莫离还是一副念念不忘的样子,真给我们魔族丢脸,罢了罢了,一同去就一同去吧,反正我和那莫离的恩怨是该算算了!”血魔冷笑一声,眼中的恨意翻滚,一想到无尽岁月的囚禁,他的心便是无法平静,那些岁月他错过了太多太多。
商量了几句,血魔便是带着两人往归墟殿而去,只是这次血魔并未大张旗鼓,反倒是十分慎重的易容了一番才前去,似乎并不打算一开场就厮杀个你死我活。长久的岁月让他无法判定莫离的实力,必须要仔细打探一番才能有所行动,从前吃过的亏,万万没有在吃一次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