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怀心思,各有其态

宴会持续到深夜。

有的人因为尽兴,而喝的叮咛大醉。有的人则是依旧泰然自若,千杯不醉。众人与水若寒同喜同乐同畅饮。

夕蓝有些坐不住,实在受不了这些虚以尾蛇的官员大臣。面上有些不耐烦。

水越斌兄妹也是同感。

这时,水离歌从席间走到夕蓝身边,脸上带着谦和的笑容,“夕蓝总算是让本王如愿以偿啦。”

夕蓝有些歉意,站起身来,抱歉道,“夕蓝曾有得罪之处,还望大皇子多多海涵。”

水离歌听罢,也只是摇头一笑,便回到了自己的席位。

夕蓝对她的这位表哥是满怀好感的。水离歌从未看轻过她平民的身份,总是很尊重她,哪怕之前因为她不承认那箫声是由她所奏,水离歌也没有仗着自己皇子的身份而为难于她。这位皇子对她总是带着温文尔雅,谦和有礼的笑容说话。

据桃子所说,他乃前任皇后所生,因年幼丧母,性情孤僻,因此,当初姬月便常常陪伴于他,姑侄之间的感情也是交之甚好。

后来,水若寒一次偶然认识了司马云,司马云便趁机想要迷惑水若寒。姬月当初看司马云既贪图荣华富贵又心狠手辣,便极力阻止她与水若寒来往,却不料司马家族从中做了手脚,水若寒逼不得已,不得不把司马云迎娶了回府。姬月为了保护水离歌,便把他接去与自己一起住。

之后,姬月为了和司徒坤在一起,不顾一切离开了水族。没有了姬月的庇佑,司马云便用尽各种手段不让水若寒封水离歌为世子,更没有封号,只是个闲职。也许,水若寒的心里觉得愧对水离歌,虽没有册封水离歌,却也没有给其他两位皇子任何名分,水离歌也没有受到其他什么伤害。

直到水若寒登基,水离歌都从未向水若寒提出过任何要求,只想过他闲云野鹤的日子。他现在有一位与他非常恩爱的皇妃,还有一双幼小的儿女,一家人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倒也乐的潇洒自在。

火玉龙转动着酒杯,目光转向吊儿郎当的夕蓝,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夕蓝感觉的到火玉龙在看她。可是看她的人毕竟太多了。有探究的目光,有迷恋的目光,也有赞赏的目光,她根本不愿意去在意谁在看她,她觉得无聊至极。

片刻,火玉龙隔个几个席位,声音飘了过来,“不知郡王爷喜欢何种类型的女孩子?”

夕蓝蹙眉,这个火玉龙,怎么每次都对她感兴趣啊。

“回太子殿下,本王年纪尚小,不懂儿女情长。”夕蓝勾唇一笑,摆出一副懒散的姿态地回答道。

那漫不经心的样子倒是惹急了火玉龙身边的水琉璃。

水琉璃娇声责怪道,“郡王爷,你怎可对太子殿下如此无礼,岂不是坏我水族皇室名誉,让众人说我水族皇室目中无人吗?”

话语间的讽刺简单明了。

夕蓝心里暗翻白眼,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嘴巴够毒的。

未等夕蓝开口,火玉龙便劝阻道,“琉璃公主莫生气,想必郡王爷今夜有些喝多了。这慵懒的神态倒是仿若那醉仙下凡,另有一番风姿。本宫也是率直之人,怎会介意此等小事。”

水琉璃听罢,马上收声,“是,殿下。”

火玉龙轻轻握住她的玉手,在她耳边低言几句,水琉璃便没再开口,倒是羞的满面通红。

夕蓝无心看这恶心的一幕,却还是谦和地回了一句,“太子殿下如此大度,本王受教了,惭愧。”

火玉龙摆摆手,回首冲夕蓝妖孽一笑。笑的夕蓝浑身起鸡皮疙瘩。

水越欣坐在一旁生气,低声抱怨道,“真是恬不知耻,大庭广众之下亲亲我我,她才真的丢了我们水族皇室的脸呢。”

夕蓝知水越欣是为自己打抱不平,伸手拍了拍水越欣肩膀,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她才懒得在意水琉璃说什么。和小人计较生气,岂不是先伤了自己,她可从来都不做伤己利他人之事。

水越斌看着今夜这一幕幕,无奈摇头,“我就不该回来。”

夕蓝轻笑一声,没有再多说。

举起杯子,对着其他四人敬去,“抛开所有的不愉快,不为他人烦恼,祝我们都能心想事成。”

五人会意,相视而笑,举杯畅饮。

水若寒的眼神飘过夕蓝几人那一席,见他们一个个潇洒畅饮,开怀大笑。不由得有些羡慕,又苦涩地摇摇头。

自司马云进宫之后,他总感觉每天除了朝中事情繁琐,家里的事情更是一堆。身为一国之君也有一国之君的烦恼。他当初就是中了司马云的圈套,才会娶了她,直到现在都未查出司马家族从中做了什么手脚。如今,则是觉得愧对水毅,愧对水离歌,愧对那个等了他那么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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