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58 恶魔

凌冷曦收敛了眼中泛滥的杀意,向后退了一步,众人都没看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从他们的角度看不到凌家主到底看到了什么,只是知道凌家主听到她的话之后,眼底多了几分心惊胆战和疑惑。.

“你。。。到底。。。是。。。”凌家主说话都不连贯了,他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吓到了,据他一帆风顺的人生来说,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狼狈无能,同时也是第一次败笔,第一次败笔的原因是女儿什么的。

凌冷曦打断他还未说完的话。

“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我是你的女儿呢。”凌冷曦脸上的笑意淡淡的,淡得几乎得要消失。

凌家主的理智和冷静此刻已经恢复了一点。

“曦儿,既然你想参加大会,那就去吧。”凌家主的语气尽量放柔和了。他知道凌冷曦如果不参加大比,是不会走了,倒不如让她留下来,说不定还能为我们之间的约定做贡献。

凌冷曦一直在用法看着凌家主心里的想法。她最喜欢打破别人的计划了【要是罗星梦看到了,肯定会说她恶趣味。】她凤眸一眯,本来她就奇怪罗家怎么会忽然和凌家有牵扯。

“感谢凌家主的大度。”

谁都看得出凌冷曦的说辞充满虚假。

可是凌家主笑容满面地接下了。

“凌兄,发生了什么事?”罗家主在两人‘气氛和睦’的时候赶来了。

“没什么,不过先前走失的女儿刚刚自己回来了。”凌家主盯着凌冷曦的脸,希望能从她脸上捕捉一点变化,可是他注定要失望了,凌冷曦的脸上没有一点动摇,甚至是一丝一毫都没有。

“罗兄,请一同入座。”

罗家主撇了一眼凌冷曦,便转身和凌家主一同入座。

一个人从观众席上缓步上台。

凌冷曦觉得这个人挺眼熟,一张图片在脑中闪现,是那个凌希鸿,他。。。就是第一个挑战者?

这个人轻车熟路地步上比试台,全场鸦雀无声。上一届的‘棋’赛冠军可以在参加者里选择对弈的对手,这是大会不成文法的规定。

凌希鸿瞟了凌冷曦一眼,手指指向了一个地方,就是凌冷曦坐着的位置。

凌冷曦指了指自己,“我?”

凌希鸿肯定地颔首。

她微微一笑,弧度极小,却出奇地美,可惜除了冷千羽没人欣赏。

凌冷曦莲步轻移,每一分动作都优雅从容,看不出是一个未经人事孝应有的举动。

“曦儿。。。”冷千羽呢喃着她的名字,他在那一瞬间仿佛看到她的未来,光明却布满荆棘,妖艳却危险,明亮同时险象丛生。

在她小小的身影定定地站在台上时,所有人才从那绝代风华的背影中回过神来。

凌冷曦的脸上挂着从容轻蔑的笑容,眼中满是自信的神色。

身为大会上届冠军的凌希鸿自然无法接受这样的目光,原来平和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被人轻视的愤怒,在棋道上是天之骄子的他从没在棋道比赛受到他人的蔑视,他的骄傲让他决定绝对要打败她,不过可惜,这个目标永远都无法实现。

‘在这么显而易见情况下居然还会中那么简单明显的招,果然是涉世未深呢。’普普通通的激将法还能有用,只是在心里战术上他现在已经输了,在这个时候愤怒只会影响发挥,无论在什么比赛里,负面情绪越多胜算就越少,这是理所当然的定律。

凌冷曦看了一眼面前的棋盘,象棋吗?

凌希鸿坐在凌冷曦对面,青涩的脸上已经变得面无表情,全心全意投入到刚刚才准备好的棋盘。

“凌兄,你觉得哪一位能赢得比赛?”罗家主坐在旁边的座位和凌正峰寒暄着。

凌家主静默了一会,“要说谁能赢,我认为应该是希鸿,罗兄,你又以为孰谁?”

两人虽在聊天,可是一半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上面的比赛上。

“凌兄,难道你不以为那个小女孩很有趣吗?”

“哦?罗兄认为是小女冷曦吗?”凌家主用错愕的语气说着,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和说着的话完全不符。

就在两人寒暄着的时候,周围的哗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看向台上。

只见凌希鸿满额冷汗,面露难色,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棋盘,手中紧拈着一颗棋子,隐隐可以看见在颤抖着。

反观凌冷曦的脸色,用四个字形容,游刃有余。脸上仍旧挂着不变的浅笑,眼中只有面前的棋盘,手中把玩着刚刚‘吃了’的棋子。相比对面的寥寥无几,这一边的棋子要多。

凌冷曦笑着问“好了吗?”可是这笑容在对面凌希鸿看来不亚于恶魔的微笑。

凌希鸿的手在轻微地颤抖着,心中踌躇不定,焦虑已经达到了一个顶峰。他现在才真正体会到,被人逼到绝境时的感受了。

凌冷曦把注意力从棋盘上抽出来,恶趣味地观察着对手的表情。

脸上的完美的浅笑让凌希鸿想撕碎,不过他依旧在苦恼接下来该怎么走,无论怎么走都是死路一条,刚开始还让人感觉挺普通,可到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跌入她布置的陷阱了。

凌希鸿犹如自暴自弃般地选了一条路,反正横竖都是死。

可出乎意料的是,凌冷曦没有吃,只是自顾自地向前走。

这个人有问题吗,明明胜利近在眼前,居然。。。

凌希鸿腾地看向了凌冷曦,心下满是不解。

凌冷曦回给了他一个不明意义的笑容,可是冷得让人心惊发颤。

“这样才好玩。”凌冷曦用旁人难以听到的声音淡定说着宛如地狱中恶魔般的话。

凌冷曦满意地看到了凌希鸿仿若崩溃般的表情,好像什么都没说过一样,继续下了一步棋。她没有多余的同情心,她本身就对凌家的人没有任何好感,更何况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暴,所以她下手没有处处留情,只是到关键时刻就会放些水,给对方来了点心理上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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