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以吾身换尔生

这个想法让葛佩很是欣慰,他甚至不用思考,自然而然的就脱口而出,“温雪衣,我将身体给你。.”

“你这烂好人的性子还是一样,怪不得本宫主总能如愿以偿,可惜,本宫主不媳,你想让本宫主顶着你的身份活在世上还是想让卿卿对你念念不忘。”温雪衣的口气甚至有些不善。

葛佩沉寂半响,说了一句,“卿卿她心底的人究竟是谁?”

温雪衣呵呵笑起来,反问一句“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卿卿究竟喜欢谁?”

“她两次选的都是你。”即便光风霁月如葛佩也终究不过是凡胎俗人一个。

“那是因为她对我心怀愧疚,何况,她制出的那颗百花丸却是为了你。”

“不如你去问问她。”

“你怎的不去问。”如果可以,温雪衣定然是要对他翻个白眼以示轻蔑之意。

“我这样怎么去问。”

“有理,好了,你去问罢。”温雪衣说完就此沉寂了。

任凭葛佩再三呼喊都没有回应,他一着急竟然就醒了过来,正好对上了秦卿的眸子,葛佩清楚的从她眼中看出了自己的影子,微微一愣。

秦卿也是没想到沉睡中的葛佩会突然转醒,她呆呆的望着他朝自己走过来,一时间竟然反应不过来。直到耳边响起冷雨的气急败坏的声音,“你疯了,没事冲什么穴道。”

果然,冷雨话音刚落,就见葛佩嘴角沁出一缕鲜血,不由得扶额叹息,真真是要女人不要命了。罢了罢了,他管不了这人,随葛佩去罢。

“卿卿。”葛佩此刻眼中哪里还有他人存在,仿若天地间只剩下眼前一人,恨不得就此到白头,了却一生。.

秦卿回过神来,想也不想扭头便走,可惜,今时不同往日,葛佩身形一动,直接上前搂住她腰身,足尖略点,竟然就那么飘然开去,二人衣带蹁跹之下,恍若神仙眷侣一般。

或许只是一瞬,又或许已经许久。踏上地面的那一刻,秦卿一把将他推离,带着三分恼色说道,“怎么多日不见,君子佩也不君子了。”

葛佩有些手足无措,本来就是临时起意将她带走,眼下自己又该说些什么才好,纵使他天纵奇才,在心之所系之人眼前也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罢了。

“我这庙小,装不下断魂山庄的庄主,你还是趁早走,免得我要用药请。”秦卿说着便要离去,却见葛佩伸手拦住自己,恨恨的踢了一脚过去,说实话,这一脚她早就想了。

葛佩任由她踢,“温雪衣没死。”

正在撒气的秦卿愣住,一只脚停在那是踢也不是不踢也不是,讪讪的放下,说道,“阿雪自然没死,他永远都在我心里。”

“他既然在你心里,我又算什么。”葛佩目光灼灼的望着她,似乎非要一个答案不可。

秦卿躲避他的目光,垂头看地,她根本不能否认,即便是此刻她的心中依然存在着葛佩的身影,可她又能如何,从温雪衣死去的那一刻起,她与葛佩便注定不可能,或许他们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有缘无分。

葛佩苦笑,退开一步,“若是你想要温雪衣,我便还你一个温雪衣。”

秦卿懵懵懂懂的不明所以,只能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远,面带悲泣之色,印象中的葛佩从来都是出尘飘渺,她以为葛佩纵使对自己有情也不见得会有多深刻。

直到此时,她才明白,葛佩对她的感情根本就是刻骨铭心,与温雪衣的热烈相比,是那么的内敛,却同样的浓重。

葛佩一路狂奔,行至一处僻静之处,盘腿坐下,口中说道,“温雪衣,我知道你听得见,无须回答,我知道该怎么做。”

随即,自葛佩周身旋转出一股肉眼可见的气流,并且有不断浓厚的现象。

温雪衣从沉睡中惊醒,气急败坏的叫嚷起来,“好端端的散功做什么,你想死本宫主还不想死。”

对于温雪衣的叫嚷,葛佩冷静回答,“以吾身换尔生。”

下一刻,葛佩便发觉自己已经不能继续控制身体,只能以旁观者的身份静静看着一切变化。只见自己伸个懒腰,摇头晃脑的活动一番,起身往来时路上回转。

温雪衣莞尔一笑。

即便是葛佩见惯了自己那张飘渺若仙的脸,也不由得一呆,只因为,温雪衣的笑中透出一种别样的魅/惑来,与自己的身体竟然有着说不出的默契,毫无丝毫的不妥。

“既然断魂山庄庄主那么想成全,本宫主也不好太不领情。”‘葛佩’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说与谁听一般。

而身体深处的葛佩只是闭眼,恍若不闻不见。如此,或许是最好,卿卿,你要温雪衣,吾便予之,无悔一生。

‘葛佩’一路疾行,行至秦卿身边,未语先笑,右手自然而然的环在她腰际,眸子里思念与喜悦之情满溢。

秦卿气恼万分,使劲去推他,合着刚才全是白说的,什么时候堂堂君子佩也变得死乞白赖了起来,真是人不可貌相了。

“卿卿,我好想你。”‘葛佩’如此说道,将她整个人牢牢的禁锢在了怀中,发出满足的喟叹。

伟人说的好,当你不能反抗的时候就只能享受。秦卿向来识时务的很,就当是上辈子欠了他的。心思一定下来,秦卿才恍然发觉自己是有多么思念这个拥抱,又有多么想念葛佩这个人。

即便她因着温雪衣不能迈出步子,可心底对葛佩的感情却丝毫没有减少,此时此刻,她已经彻底分不清,温雪衣或葛佩,究竟是孰轻孰重,亦或者是同样重要于她。

如果当日,死的人是葛佩,她与温雪衣亦是发展不下去的,仔细想来,秦卿觉着不论当日死去的是谁,她都会落跑,况且,事情的发展超出众人想象,谁也不想发生那样的事情。

她不想,葛佩亦是,怎么能因此就一味的排斥葛佩,这样一点也不公平。想着,秦卿的神情又有些软化的迹象。

‘葛佩’低头,准确的吻上那娇艳欲滴的红唇,眉角带笑。如果可以,真想就此白头,卿卿,你便是我命中劫数,难逃的很。

这一刻,秦卿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她一半是吃惊一半是不可置信,可明明是葛佩的面容,却予她一种温雪衣的错觉。

“说过多少次了,做这事要专心。”说这话的时候‘葛佩’的唇更是没有离开半分,语毕,摩挲着的唇瓣又一次纠缠在一起,就好似他们的人生一般,注定了要一辈子缠绕,不分彼此。

这回秦卿是完全被吓呆了,别说专心了,只能够被他灵巧的舌尖带着被动承受,傻傻不能回神。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