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佑的心思
“大胆,你是什么人?竟敢教训本公主,你不想活了?”
玉儿公主眼睛瞪的圆圆的,盯着浅夕呵斥道。
这个时候徐总管从一边站出来,对着玉儿公主就是点头哈腰,“公主,这位是丞相府的四小姐,有得罪您的地方,您大人有打量,就别跟她计较了。”
那玉儿公主一瞧徐总管蹦出来,斜着眼瞧了瞧他,然后快步走到他的面前,一脚踢到他的膝盖上,厉声吼道,“本公主问你话了吗?你这个老奴才给本公主闪一边去。”
徐总管那是大气也不敢喘,扑腾跪在玉儿公主的眼前,“老奴多嘴了,老奴多嘴了。”
那玉儿公主一哼,转身又看向浅夕,脸蛋蹦的紧紧的,伸出食指指向浅夕,“丞相府的四小姐,简直就是个丑八怪,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忤逆本公主,我要赐你死罪。”
浅夕眯眼,看着这个无比嚣张的小公主,一声冷哼,“赐我死罪?就凭你,在你还没有杀死我之前我就能一只手指头就捏死你。”
浅夕最讨厌的就是骄纵跋扈的丫头,优越的环境,父母的宠爱造成了她们的这种性格,对弱者施以毒手,没有同情心。
浅夕的眼黑沉黑沉的,此刻的她恨不得抓起眼前的这个小公主,好好的交给她做人的道理。
玉儿公主显然被浅夕的话给气到了,她一张小俏脸涨的通红,一声厉呵,“你们这几个狗奴才还不上去把我给我抓起来。”
几个健壮的小太监听到玉儿的命令,当即就朝着浅夕扑了过来,却被浅夕一脚一个踢到在地直哼哼。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见手下的小太监被踢倒,玉儿更加生气,冲着还站着的两个小丫鬟吼道,两个小丫头哪里敢忤逆公主,煞白着脸冲着浅夕扑过来。
“退下。”
浅夕一声爆呵,眼神阴冷,右脸胎记渗人,竟吓的其中一个小丫头当宠了过去,另一个瘫坐在地上呜呜的哭起来。
玉儿公主也被浅夕的阴沉给吓住了,看着不争气的小丫鬟跟小太监,她的心也被吓的瑟瑟发抖,眼眶都红了,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她说话。
毕竟还是孝子,见身边的人全部倒下,浅夕又这般吓人,眼泪扑簌簌的落下,竟是哭了起来,“我要去告诉父皇,让她把你抓起来,关进监狱。”
都吓成这样了,还不忘撂下狠话。
浅夕瞧着玉儿公主明显怕了她,却仍是嘴上不服输的样子,决定好好的教训她一下。
她起身,走到徐总管的眼前,“帮我抱一下。”
徐总管自己都吓的要死了,他觉的他老命不保了,冷冷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一瞧是云浅夕,只恨不得自己昏死过去,可还是乖乖的接过那个孝子,瞧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徐管家的心里微动了一下,这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可是这云四小姐竟这般相护,甚至不惜得罪公主。
人人都说云家四小姐心肠狠毒,性格刁蛮,可是他看到的云小姐虽然难看了点,可是心肠却是软的很。
他做奴才这么些年,却从未见过哪个贵人肯屈尊降贵抱一抱这宫中的小丫鬟或者小奴才。
“我说了,在你还没有告状之前,我就能杀了你。”
浅夕冷着脸盯着玉儿公主,一步一步走向她。
玉儿公主是真的被浅夕吓住了,听浅夕这般说,竟哇哇的哭起来,浅夕站定在她的眼前,一声厉呵,“闭嘴。”
一句话当即让玉儿闭上了嘴,红着眼睛看着浅夕。
“哭什么哭?你还有脸哭,你有没有想到你鞭打别人的时候,别人也会疼,也会哭。”
“她不长眼,碰洒了我的茶水。”
听到浅夕的教训,玉儿不服输的反驳。
浅夕眼睛一眯,“她碰洒了你的茶水,你却差点打死她,小小年纪,心思怎会如此歹毒,即身为皇家公主,修养品性更是要从小做起,你这骄纵跋扈的性子到底是谁教给你的。”
“她不过是一个奴才,我却贵为公主,我打死她又怎么样?”
玉儿不服输,脖子都昂起来,冲着浅夕喊道。
浅夕简直要被这个不可理喻的孝气死,都这个时候还是不知悔改,实在是太过分了。
“好,好一个打死她又怎样,那今天我打死你又怎样?”
她说完这话,伸手就去抓玉儿,徐总管吓的大声呼喊,“云小姐,你别冲动啊,这是公主。”
浅夕一把抓着玉儿,冷笑一声,“公主?公主又怎样,我今天不打死她,她也要去告诉她的父皇赐死我,那我还不如直接打死她呢。”
“呜呜,不要,呜呜,哇哇……!”
终究还是孝子,听浅夕这般说,更响亮的哭声响起。
浅夕却是理都不理,蹲下身子,一把抓过玉儿让她趴在自己的腿上,啪的一巴掌就打在了玉儿的P股上。
玉儿的哭声顿了一下,接着就是恼羞成怒,“丑八怪,你敢打我,还打我的P股。”
玉儿感觉到自己被羞辱了,哇哇大叫起来。
“啪。”
又是一巴掌,毫无留情的再次拍了下去。
“哇啊,好疼啊,丑八怪,我让我父皇……”!
“啪。”
“呜呜……疼,杀了你。”
“啪。”
“呜呜,我不会放了你的……。”
“啪。”
又是一巴掌,浅夕每打一巴掌,玉儿都会哇哇乱叫,声音充满了不甘与愤恨。
“呜呜,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不会跟父皇告状了。呜呜。”
玉儿终于受不了了,屁股火辣辣的,她小声的唾弃,弱弱的道歉。
她一道歉,浅夕的巴掌就停了下来,松开被钳制住的玉儿,蹲在原地看着她。
玉儿蹲在那里,还在不停的抹眼泪,眼睛都红红的,瞧着她这样,浅夕叹了一口气,开口道,“人生下来不分贵贱,她在家里也是父母手心里的宝贝,送进皇宫中来,是为自己的女儿谋了一条出路,若是知道她在这里被你鞭打,她父母该有多伤心呢?”
浅夕的语气变得温和,玉儿还在抹眼泪。
“你年纪还小,事情做错了还可以悔过,可若是今天你将这个小婢女打死了,她的命就再也没法来过,你懂吗?”
玉儿瘪瘪嘴,眼睛红红的,她不懂,她只知道自己是公主,所有人都要听她的。
“在这世上,你以诚信待人,别人必以诚信回报你,玉儿,你瞧瞧你身边的人,哪个对你不是战战兢兢,那是因为你是公主,若有一天你不是公主了,谁会听你的话,谁还会站在你的身旁听你指使。”
玉儿似懂非懂的看向浅夕,她好像有些明白什么了,可是这些话没人跟她说,别人只告诉她,她是公主,她的母后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所有人都要听她的话,她就是最大的。
“云浅夕,你在干什么?”
浅夕看着龙玉儿,她的眼中一片疑惑,而浅夕目光坚定,却在这时,一道大吼声响起,龙天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一脸的怒气腾腾。
玉儿一转头瞧见龙天佑眼圈立刻又红了,一声“皇兄,”呜呜的就奔到了龙天佑的怀里,好委屈的样子。
“皇兄,她打我,呜呜。”
玉儿边哭边告状,龙天佑一听龙玉儿这般说那还了得,当即就是眼珠子一瞪,像只喷火的狮子,满眼的不可置信,瞪向浅夕,“什么,她打你?她好大的胆子。”
浅夕眉头一皱,心道这龙天佑真烦,上次的惩罚真是太轻了,不过瞧着他满眼愤怒的盯着自己,却满脸心疼的看着玉儿的时候,浅夕心想,这龙天佑还蛮不错的,在皇家,这种直白的亲近是很难得的,却在此时,耳边响起一道声音,“香妃乃宫中四妃之一,此人性格温婉,从不参与宫中内斗,长居佛安居,深得皇帝宠爱,育有一子一女,一个是龙天佑,另一个便是龙玉儿”
是‘云浅夕’也就是云灵儿的声音。
浅夕惊讶的左右看看,并没有瞧见人影,送了一口气,感叹道,原来如此,竟然是亲兄妹,不过这两兄妹实在是太相像了,都那么嚣张跋扈,无法无天,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玉儿,别哭,皇兄会给你做主,她打了你哪里跟皇兄说,皇兄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龙天佑恶狠狠的盯着浅夕,话是问的玉儿,却是说给浅夕听的。
玉儿抽抽搭搭,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皇兄,她打我的p股。”
龙玉儿这话一说,龙天佑一愣,接着那张俊美的脸竟不自觉的僵了一下,似想到了什么事情,嘴角抽了几下,然后又恶狠狠的瞪着浅夕,“云浅夕,且不说玉儿是皇家公主,身份尊贵,岂是你可随意碰触的,再者她不过是一个孝子,你竟下得去毒手?”
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通质问。
浅夕抿着唇,她并不打算解释什么。
龙天佑能拿她如何?打都已经打了,而且容凌说了,闯了祸,有他在。
“我教训的不是公主,而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孝。”
冷冷抬眼,浅夕的语气丝毫没有温度。
龙天佑被浅夕堵的没话说,可又气的够呛,玉儿是嚣张了一些,可是她是公主,又是孩子,这没什么不对,他抱着龙玉儿,紧紧的盯着浅夕,眼中两簇火苗在跳跃,“我真应该让三哥来看看你这丑陋的嘴脸,云浅夕,你当自己是谁了?皇家公主也是你说打就能打的?”
龙天佑原本对浅夕没有以前那般讨厌了,可是因为今天的事情当即印象又差到了极点。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少在这里给我说教,龙天佑我恨不得连你也揍了。”
浅夕本来就不喜龙天佑,他一次次的羞辱于她,再好的印象也会磨灭掉,更何况,本来还就没什么好印象。
龙天佑气的脖子上的青筋乱蹦,这个云浅夕越来越嚣张了,现在他三哥不知道被什么迷惑,竟然让皇祖母赐婚,这怎么可以?
他是又急又气,刚才在永安宫说了浅夕一大堆的坏话,可是皇祖母跟他三哥一个也没有听的,只说他是因为有偏见,根本不了解真正的云浅夕。
还把自己赶出来,让他去迎一迎她,看看什么时候能到。
好,他是被气出来了,可是他瞧见了什么?这个毒妇丑八怪竟然无法无天到在打他的皇妹,实在是可气。
皇祖母到底是被什么蒙蔽了心智,还有三哥,平时那么睿智的一个人怎么遇到云浅夕就变傻了?
龙天佑简直是一肚子的火没地方撒,尤其是浅夕还是一副冷硬无比的模样看着他。
手下意识的摸了摸怀里,那里有一瓶药,是他的皇兄给他的。
因为烦闷三哥要娶云浅夕,所以一个人坐在花园里生闷气,这时候他的皇兄走过来问了事情的大概,他说不想让三皇兄娶云浅夕,有什么办法?
于是,他给了自己这瓶药。
本来他是不想用的,因为会毁了一个女子。
可是她瞧见了什么?这个胆大包天的丑女人竟然敢嚣张跋扈又歹毒到这个份上,竟敢毒打玉儿,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若是真让她嫁给了三皇兄,那她还嚣张到见人不顺眼就杀?
不行,绝对不能让她嫁给三皇兄。
本来还摇摆不定的龙天佑当即就下定了注意,他一定要阻止云浅夕嫁给君紫璃。
“龙天佑,你若是没事,我就先走了,太后还等着我呢。”
浅夕见龙天佑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冷笑一声说道,也不管他回不回答,转身就走,走之前还不忘拽着瘫在那里的徐总管。
龙天佑见浅夕要走,心中一急,想要留住她,当即出声,“云浅夕,你给我站住。”
浅夕回头瞥眼,“你还有事?有事就快说,没事我要走,我最讨厌跟你浪费时间。”
龙天佑哼一声,上前几步,“皇祖母让我出来迎接你的,我带你过去,省的皇祖母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