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苦逼的夜镇南
“刚才已经输了退烧药,看来退烧药对她这种情况不管用……”
就在这时,躺着的年小年突然登了一下腿,浑身又抖了一下。
“小鱼!”
大家都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
“不好,烧得太高,快要惊厥了。”
“物理降温管用吗?冰块行吗?”夜镇南越来越慌。
“冰块不行,会伤到她,就如同被烧得很热的锅,突然放凉水会炸的。”
“你特么别再给我整这些医学解释了行吗,我现在要你立刻让她退烧,立刻,快点想办法。”他已经顾不得兄弟情面,一切都没有年小年重要。
“镇南你冷静点,给智庸点时间,他是全国最好的医生,一定有办法的。”
夜妈深怕夜镇南会因为过度紧张做出不理性的事。
“妈!小鱼快要抽了,我能不着急吗?”
夜妈和夜镇南四只眼睛都紧紧盯着梁智庸。
突然,年小年的身子又抽搐了一下。
夜镇南吓得一把紧紧抱住她:“小鱼,小鱼,你醒醒,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别人不知道夜镇南说的对不起指的是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不是他导演了一场车祸的戏码,年小年不会奋不顾身跳下船,陈耀辉不会凶多吉少,那么年小年此刻应该正跟陈耀辉开开心心的在船上,不会经历这场突如其来的高烧。
就算之前年小年被吓晕了,夜镇南都没有后悔过,可这一刻,他后悔了,他觉得自己太自私了。
“有了,有个办法可行!”
“说!”夜镇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我以前看过古医书,古代人没有退烧药,一些武林人士都是把自己身上用凉水浇透了,再用自己冰凉的身体为病人退热,因为人体再怎么凉也不会凉过冰,不过这对淋水的人来说是个极大的考验,可能会因为受寒日后留下毛病。”
“我来,我现在就去淋水。”
夜镇南转身就走,手腕却被夜妈拉住:“我不让你去,你是我儿子,万一你留下什么病根,你想让我心疼死呀。”
“妈!”,夜镇南目光深切,“小鱼病得要死了,我还哪顾得上生不生病,更何况,她变成这个样子我是有责任的。”
话落他甩开夜妈的手就走了出去,到了自己的浴室,他脱掉衣服,打开凉水使劲地冲自己的身体。
大概冲了二十分钟,他觉得冷得浑身颤抖,牙根都控制不住相撞得“咯咯”作响了,他才光着身体走回年小年的房间。
夜妈深知劝服不了倔强的儿子,眼泪含着眼圈地回了自己的房间,所幸来个眼不见为净。
她在心里暗想:小鱼啊,日后你若负了镇南,那你就真的太不懂得珍惜了。
梁智庸见夜镇南钻进年小年的被窝,他觉得自己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便朝门外走,边走边说:“有事叫我,那个……你要把她的衣服全都脱了,让她和你的肌肤相贴的受众面越大越好。”
“我知道了。”
见梁智庸走出房门,夜镇南开始扒年小年的衣服。
解扣,脱衣,扒……裤!
当她的美好全部呈现在眼前的时候,
夜镇南的动作僵住了,必定是自己喜欢的女人,这样看着她的身体,难免会气血上涌。
不过想着让她快点退烧,他便把那份排山倒海的欲念压了下去,躺下,伸手从她后背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炙热与冰冷相撞,形成一种极大的反差,不禁让两个人都舒服地嗯哼了一声。
“嗯……”
“嗯……”
年小年就如同被放在火上烤炙着的鱼,在碰到夜镇南这个凉爽的水源后,混沌的意识有了几分认知,不自觉朝他的怀中钻了钻。
而夜镇南冷得发抖的身体,此刻正好找到了热源,尽可能全方位吸取着她身上的热度。
然后,尽管他用着超强的意志力控制着,他还是感觉到自己的欲念,身不由已的“噌噌”地长大。
他在心里骂自己没出息,这是什么时候,还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为了让自己的欲念下去,他开始背唐诗宋词:“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 拣井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
觉得唐诗宋词还解决不了他的问题,他
又开始背数学公式:a³;+b³;=(a+b)(a²;-ab+b²;)…
最后发现背这个也没用,就剩下数绵羊了:一只羊,两只羊,喜洋洋,灰太狼……
数着数着,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够凉了,便起来继续到浴室冲冷水,又冲得浑身颤抖,再回来重新抱住年小年……
一晚上他冲了好几次凉水,背了无数次唐诗宋词、数学公式,外加数绵羊……
就这样,铁打的人也被折腾倒下了,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抱着年小年这个暖炉睡着了……
一觉惊醒,天已经蒙亮。
他猛得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用自己的额头贴向小年的,谢天谢地,终于退烧了!
他激动得低头便开始亲年小年,额头、鼻尖、脸颊、最后是樱唇,亲得那叫一个“吧吧”的响。
“乖女孩!”
激动之余他只能说出这么一句,幸好她没有事,从没有哪一刻,夜镇南如此感谢上帝!
…………
又睡了一上午,年小年便醒了过来。
可是,睁开眼睛的年小年仍然躺着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仿佛傻了一般。
夜镇南、梁智庸、夜妈都围着她急得团团转。
“会不会是烧坏脑子了?”夜镇南有点担忧。
梁智庸蹙着眉头,仔细看年小年,他突然猛得伸手去拉年小年,年小年下意识的挣脱,又躺了回去。
“你干嘛?”夜镇南有些不高兴梁智庸这样对年小年,他都舍不得碰一下,他竟然那么粗暴地拉她。
“大哥,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夜镇南眨了下眼睛,给年小年盖好被子,转身出去了。
“有什么话快说,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哥你不用太担心了,她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
“只是什么?”
“心补须心药医!”
夜镇南眉头微蹙,目光讳莫如深。
“我知道她有个很亲密的朋友,不如让她朋友先来陪陪她,安慰她一下。”梁智庸想到了纪小连。
夜镇南点点头,“好,你去联系她的朋友。”
…………
纪小连是一家医院的护士,她正在上班时,看见梁智庸从走廊的另一端逆光朝她走来,她简直有点不敢相信,他,是来找她的吗?
眼圈不自觉氤氲出湿气,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心目中光芒万丈的男神。
梁智庸一脸淡然地来到她的身边:“我是来找你的。”
一行清泪潸然滑落:他后悔跟她分手了?
“你……”
梁智庸见纪小连如此激动,反而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了,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冷漠地说:“你别误会,我找你是有别的事。”
如一盆凉水浇在纪小连火热的心房,伸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泪珠,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哦,你说吧。”
看着她故作坚强的样子,梁智庸心下有一分不知名的情绪,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你那个好姐妹傅小鱼……”
“傅小鱼?你怎么认识她?”
“就是她为了你报仇,本来是要绑架我的,结果错绑了我大哥,然后被我大哥的母亲认出是她好姐妹的女儿,也是我大哥的未婚妻……”
“等等……傅小鱼……是你大哥的未婚妻?你大哥是谁?”
“夜镇南!”
纪小连的脑子在高速运转着,她知道替她报仇的是年小年不是傅小鱼,她也知道傅小鱼偷了年小年的身份出国了,然后把自己的身份留给了年小年……
整个事件串联起来,纪小连知道了梁智庸说得是年小年,可是,年小年不是跟陈耀辉私奔了吗?
她诧异的眼神让梁智庸明白了她的想法。
他微微一笑,“你那朋友没走成,因为我大哥……看上她了。”
呃!这下纪小连嘴巴张得更大了。
梁智庸把昨天发生的事都跟纪小连讲过一遍之后,纪小连决定立刻去看年小年。
她起身要走时,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还有一件事,我大哥不知道她当初被绑架是做了我的替罪羊,所以……”
“我知道该怎么做,你放心好了。”
“那就好,谢谢,我送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做公交。”
“我正好也要去那里,一起吧”。
“好吧!”她若再拒绝,反而显得她矫情。
纪小连上了梁智庸的车,车上有他的味道,是她所熟悉又贪恋的,可此刻她却不敢深呼吸,害怕吸入他的味道太多,让自己陷入无法自拔的情感迷雾中。
一路无语……
梁智庸也没有说话,每当他想跟她说点什么的时候,他便想起年小年对他的警告,他不是怕年小年,而是不想招惹对待感情太认真的女孩,因为他从不想对感情认真。
………………
纪小连和梁智庸来到夜镇南家时,夜镇南正围着围裙亲自下厨煮皮蛋瘦肉粥,原本从来没下过厨的人,此刻像模像样的一边准备材料,一边看菜谱上的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