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切开是黑的

花类卿不可置信地看着司马谦枢，眼眶忽然有些发热。

司马谦枢捂着鲜血奔腾的伤口，艰难地说：“你衣服有些乱，穿好再走。顺便也帮朕整理一下，等会侍卫们看到，朕也不至于太狼狈。”

她背着他穿好衣服，又照着他所说的一一做了，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变得如此心软。做完这些，她在抬头看他。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像是安静地睡着了。只是胸口依旧在汩汩淌着鲜血。

她握紧玉佩转身离开，再也不敢看他的脸。

杀手，是不能有感情的。但好在，以后都不可能有交集了。

等她回到组织的时候，皇城那边传来各种风言风语。皇帝的生死变得扑朔迷离。外人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自古就有许多皇帝死后，因为要稳定超纲而秘不发丧，直到时机成熟才公布死讯。

她虽然没有带回他的头颅，凭借司马谦枢给她的信物，依旧算是完成了任务。

交接任务的时候，首领将那枚玉佩拿在手里，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看，缓缓道：“杀手，并不是没有任何感情。只是不能有男女之情，容易误事。”

花类卿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对着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

在遥远的雪国，这个国家的皇帝也收到了关于此事的消息。不过从雪国顶级密探手中获得的消息，显然要真实一些。

司马谦枢没死，不过却身受重伤，连床都下不来。

雪国的皇帝看完后，将密函仍在一边。他单手撑着头，雪白的衣服铺陈在龙座上，狭长的丹凤携着嘲弄，嘴角轻轻挑起，对面前的苍老的男人说：“你们司马家的男人都有病吗？”

司马穆风扁扁嘴：“我最近又没做什么傻事。”

“你自己看吧。”他用下巴示意，让他看那份密函。

司马穆风看着密函，忍不住抚了抚额。

雪国皇帝继续冷讽：“话说你这儿子为了泡妞算是下足血本了。不过之前不是有传闻说他对女人没反应的吗？到底是怎样的绝色能使一个不行的人，愿意豁出命来？”

司马穆风立刻对此嗤之以鼻：“这臭小子怎么可能不行，只是他对女人倒是挑得很，一般女人他都看不上眼罢了。十岁那年我准备送他去学武，恁多的名门大派他不挑，偏偏选中了一个无名小派。”

“哦，这是为何？”

“因为那个门派的功夫阴柔，最适合女子练。他说里面漂亮姐姐多。后来我硬是把他送到了少林，可他学了两年，受不了整天对着光头的日子，所以就溜到峨眉去。后来又抱怨峨眉规矩多，离开了。却也不回来，在江湖混了两年才回宫。还是老四跟老六像我，都那么痴情。哎……可惜了，可惜了。”

“那你还把皇位传给他？”

“我没传给他。只是老六不愿意当皇帝，我没人选，就只有传给他了。不过老七虽说不正经，但肚子里却满满的坏水。让他当皇帝，至少不会被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