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喝醉了
打完球,又在会馆里吃晚饭,少不了推杯换盏之间说些漂亮话,郭冥明喜欢荤口,许洁在身边,郭冥明总是不大痛快,想想大致也没什么事儿,郞聿铭早就让许洁回去了,觥筹交触间难免就多灌了几杯,可郞聿铭还是竭力给自己这争取了利益,一份上亿的合约就这么在两人推杯换盏的时候敲定了。
两个人又约了改天再聚。
“少爷,夫人等得有些急了。”特意赶来接郞聿铭的司机老吴,看着喝的有些晕晕沉沉的郞聿铭,有些担忧。
郎玉明坐在车里,那郭冥明喜欢各种酒掺着喝,这会见了风,头微微的疼,他却只是抿着唇,淡淡看着两旁飞速后退的路灯。
“我妈这次来准备呆多久?”松了松领带,将身子靠在座椅里,鼻息微中,喉咙里更是渴的难受,一想到一会面对的人,就又有些燥气,应酬了这么久,回去还要面对他妈,更是不轻松,劳心劳力的,回到家里也没有知冷知热的人,想想就有些烦躁。
早知道,真不应该让那个女的走,哪怕什么都不干,就使唤她揉揉肩,泡泡澡什么的也是好的。
思绪有些飘远了,也不知道那女人这会儿做什么呢,小姨也一直没来过电话,她那身子应该不会落下什么毛病吧。
“夫人没说,不过看样子像是要住段时间,今天还让老林将主卧专门放了她喜欢的百合花,温房里也让花匠们开始培植了。”黑色房车转上高速,直接奔着佘明山别墅开去。
下车的时候郞聿铭的头有些更晕了,进门的时候还撞了一下胳膊。
“这么晚才回来,还喝的个大醉,你就这么不想见到你妈我,是么?”站在二楼的栏杆处,女人雍容华贵,保养得宜的脸上似乎不见岁月的侵蚀,五官依旧可见年轻时候的风采,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很婉转——虽然她在生气,好看的凤眸里闪着委屈的泪花儿。
这就是郞聿铭的妈妈,郎家的女主人——邱艺,江南水乡女子,似乎她的身体里程秉了江南的烟雨,总是能随时随地溢出水来。
郞聿铭整个人倒进沙发里,闭着眼,幽幽的冥想,若不是耳朵没有这个功能,他也想把耳朵闭起来,“妈,我是有事,不是故意躲着你。”
“还说不是故意躲着我,你早就知道我要来了,怎么不提前安排出来,我都多久没见你了,你知不知道,我这次扔下你爸一个人在多伦多,还不就是因为想着你么,你倒好,……呜呜……”
说着邱艺就又哭了起来。
“妈,行了,有事儿明天再说,你知道的,你的眼泪只对郎老头管用,对我,你还是省省吧。”郞聿铭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已经有下人断了蜂蜜水来解酒,郞聿铭挥开了,努力保持着清醒往楼上走去。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什么郎老头,那是你爸!我就关心关心你也不行么,……呜呜……你爸就说我来了你也没好脸,你……你……呜呜……”
楼下女人的哭声更胜,郞聿铭猛地把门甩上,将自己抛在大床上,身子烧着了一样,而且很不舒服,晃荡着又进了浴室,在花洒下冲了好一会儿,才躺进浴缸里,开了按摩,在脸上扑了毛巾,闭目养神。
水流哗啦啦的在男人肌理分明的身上划过,如同女人的手一般,轻重有力,本来就精神旺盛,又喝了酒,郞聿铭脑子里就有些飘忽。
拿过电话就拨通了那女人的电话,她在干什么呢?有没有想自己?
郞聿铭发现,自己挺有些贱性的,明明冷心媚避自己蛇蝎一样的,可他就是非得逼着她,要着她。
电话了响了好几声,才接起来。
“郎少,不好意思,我刚才睡着了。”女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依旧很好听,而且明显的听到她解释的有些急切,有些慌张。
“嗯。”淡淡的应了声,郞聿铭似乎能想象得到她熟睡后被吵醒的朦胧模样,那水汪汪的眸子是不是又朦胧了,小嘴是不是正不知所措的咬着。
“……”郞聿铭不吭声,冷心媚也不知道说什么,躺在没有郞聿铭的大床上,可到处都是男人的味道,又因为身上有事儿,她睡得也极不安稳。
一开始,她本来想装作没听到直接糊弄过去,可想着郞聿铭的警告,还是没那个胆子,万一那个男人发疯开车一路飚回来找她算账怎么办。
“肚子还疼么?”许久了,郞聿铭似乎回过神来了,才问道。
“还好,萧姨……呃,萧医生给我开了几幅冲剂,喝了,好多了。”两个人之间难得没那么紧张,冷心媚又想起了今天上午萧潇到车站接她,还带她去医院好好检查了一通,确定身体真的没什么大碍了,还很权威的给她开了很多药。
有暖宫的,有调经的,还有经期前喝的可以保证不再疼的,热情的不得了,还让她不要萧医生萧医生的叫,本来按照萧潇的意思是直接跟着郞聿铭叫小姨的,可是,冷心媚绝对不妥,就改了改,叫萧姨了。
“这几天就一直喝着,别……”想想,那血还是吓到郞聿铭了,见惯风雨血泪的他当时都懵了,活到二十八岁,他从来还在在女人身上这么样过,看着那血的时候,郞聿铭觉得自己的心跳都不是自己的了,比自己流血还让他心乱,“你有没有问小姨,……算了,改天我自己找她吧。”
本来郞聿铭想问小姨有没有说其他的办法,她不能吃药,他不想带套,这事儿总得有个解决办法把,可是,想想冷心媚的薄脸皮,还是算了吧。
“……”冷心媚也不知道郞聿铭说的什么,有些没条理,“你喝酒了?”她问,问完才觉得有些不太合适。
郞聿铭这样的男人怕是不喜欢女人问东问西,而且,好像她对他也关心的过了。
“嗯,白的,红的,啤的,国内的,国外的,好多……”郞聿铭没觉得自己的口气竟有些撒娇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