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深知身在情常在2

梧桐皇后把诸嫔妃送走之后带着雨若离开交泰殿,回转其寝宫日月轩。

雨若还是习惯日月轩,她素来喜欢安静,这一点与梧桐皇后极为相似,因而梧桐皇后的日月轩平日除了皇帝慕容剑辰及慕容惜言兄弟姊妹,还有一些贴己之人会随意出入,至于其他梧桐都会在交泰殿招呼。

“以后我和丰儿就得喊你嫂嫂了对不对啊?”来到日月轩,雨若刚一坐下,宁平公主慕容荣幸就凑到切近笑盈盈的问,一旁的慕容锦丰也在静静的看着自己,这让雨若难掩羞涩。二皇子慕容锦年已经去进学了,而沁香公主依旧在睡着。

雨若羞答答的一笑。

梧桐笑着说那是自然了,今后雪儿,年儿,丰儿还有蕊儿都要称呼雨若为嫂嫂了,我们就是真正一家人了。

这时候宫女把点心端了上来,梧桐指着托盘里的糕点温柔的说,若若,这桂花糕是我命御膳房用刚刚开的桂花做成的,味道甚好,你快尝尝。

雨若忙低头拿了一块小一些的糕点轻轻咬了一口,咀嚼了几下,不住的点头,赞道,这点心的确不错,我仿佛品到了花蕊的味道。

梧桐见雨若喜欢,便说既然觉得好就多吃一些,对了雨若,昨晚你发病了,刚刚当着众人的面我也不好,问,现在觉得如何了?昨晚洞房之事还是要梧桐很是忧心,虽见到雨若气色甚佳,可她还是有点儿不放心。

雨若忙回答说,母后无需担心,我已无大碍了,就是希望您和父皇不要迁怒无忧哥哥,他昨晚喝醉了。

梧桐脸色微微一暗,马上平静如常,“无忧不是一个没有分寸的孩子,兴许真是喝多了,我不会计较的。”

“母后,无忧王兄怎的了?”柔雪在一旁不敢寂寞的问。

梧桐忙敷衍说没什么,喝醉了耍耍酒疯罢了,你就别问了。

柔雪撇撇嘴,索性不爱多问,低头吃点心了。

梧桐把脖子上一条珍珠项链小心翼翼的取下来要雨若坐到自己身边。

雨若赶忙听话的坐到了梧桐右手边,“母后您怎的把项链取下来了?”雨若目光落在梧桐上市那那一条珍珠项链上,从她有记忆起梧桐就一直低着这条项链,星移斗转却为让这条项链褪色,光彩依旧,就宛如梧桐的容颜一样,岁月无情却不忍在她的容颜上留下痕迹。

梧桐把项链戴在了雨若的脖子上,然后语重心长的说这条项链是我与你皇祖母初见的时候她送给我的,听你父皇说是要送给儿媳妇的,你皇祖母有两条,一条给了安宁宫你姑母,而另外一条就给了我,而今你已和言儿成亲就是我的儿媳妇,这项链理应送给你。

“母后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尽管项链已经戴在了自己的脖颈上雨若还是不好意思的推辞。

梧桐笑着说你若觉得贵重就好生戴着,等你将来有了儿媳妇也可以送给她。

顿时雨若脸红做一团。

梧桐和雨若又说了一会子话,婆媳二人一起去安宁宫给孝贤皇后问安,以及去另外两处宫苑给老太妃问安,想到下午还要和惜言一起去皇极殿拜祖,雨若便忙着回东宫。

路过御花园的时候雨若却敲碰到了入宫负荆请罪的慕容无忧。

“妹妹,昨晚是我喝醉了,害的妹妹发了病,我真是罪该万死。”雨若还是给了无忧一个解释的机会,俩人一同坐在了昆明湖畔,对面是水平如镜的昆明湖,两岸的梧桐,杨柳的树影都应在了里头,风儿一吹满湖影碎,宛如碎了一湖的浮萍。

此刻无忧的请罪是真诚的,不管心里头看到雨若出嫁在难过,自己终究昨晚还是错了。

见到一项放纵不羁的慕容无忧的脸上写满了负罪,一时间雨若也于心不忍了,昨晚的埋怨也在瞬间化为乌有,“无忧哥哥昨晚之事我已忘记,你切不可如此放在心上了。‘风儿过,吹乱了雨若鬓边的情丝,她本能的抬手去理顺,露出了白皙的手臂,无忧一抬眼却看到手腕上那一抹鲜艳的守宫砂消失不见,顿时心里头像撕开了一道无法愈合的大口子一样,知己已是他人妻,原来自己真是夺情却被无情恼了。

见无忧一直沉默不语,为了缓解尴尬,雨若缓缓站起走到花边指了指早已凋谢的荷花回首笑问。“武功哥哥可还记得,我五岁那年夏天,这儿的芙蓉花开的甚好,我要你去给我摘花——”“还没等我摘到花儿就被皇兄从后面把我推到了水里头,险些一命呜呼了。”没等雨若说完无忧就笑着打断了她。

“原来无忧哥哥也记得啊,幸亏你水性好,太监们揪的及时,不然言哥哥的罪可就大了。”雨若语气轻柔的说,不经意的与无忧四目相对,她的心陡然间快跳起来。无忧眼睛里的似水柔情还是能撩拨起雨若心里头对其应该尘封的情愫。

无忧莞尔一笑,岔开了话题,“妹妹还要我给你施针吗?”

雨若摘下了头上的珠花在手把玩着,也在思量着,面对无忧的关心她不忍拒绝,可若继续让其为自己施针,是比会引得惜言不悦,一番深思熟虑后雨若做出了一个她认为正确的选择,“既然言哥哥不喜欢我要你施针,那就算了,不过我会按照你给的药方每日坚持用药的,不然无忧哥哥把施针的方法教给太医,这样既能够治我的病又不影响我们三个的感情,岂不两全其美。”

见雨若拒绝了自己的施针,瞬间无忧的心被刺痛了,他疼惜的望着雨若那决绝的眼神,先倍加复杂,“若若你真的为了要皇兄喜欢就不顾自己的身子吗?”

面对无忧的质问雨若咬咬唇,最后还是郑重的点点头,决绝的说只要言哥哥高兴,哪怕要我粉身碎骨也无悔的。

雨若的决绝是一种咬定青山不放松,任尔东西南北风的执着,即使如此无忧还能说什么、索性默默的离开了,望着无忧渐行渐远的背影,雨若触摸到了一丝伤情,而她的心也升其了一种淡淡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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