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的童话

岁月在男人脸上走向下坡路,可是他的英姿凛凛没有脱色,脸上的神情失落颓废,给无情的岁月增添了一丝衰老,让走向下坡路的脸越发的明显。

他双眼微抬,看向上空,深深回忆着记忆里的曲子,手一遍遍地弹着古琴,曾经以为学会她的东西,他和她至少有共同柔软之处,有共同的语言——以琴乐妇唱夫随,一厢情愿的以为可以引起她的青睐,或许她真的会爱上他!想到这个很久,深到骨髓的想法,眼眶一阵发热。

毕竟女子都是喜欢柔情似水的东西,何况她是山清水秀婉约的森林国女子,自然喜欢这文人风雅的东西,何况她的父皇上书正松喜欢风雅之物,自然她这个女儿也是喜欢的,要不她文采怎么会这么好?做出得曲子连他一个武夫,看了曲谱都深深着迷,当真是千古之曲!

可是他还是不懂她,也是,一个孩子小小年纪,在这么高的皇位之上,无一人牵制,反倒掌握了众生的生死大权,心机岂是他猜得透,他怎么会懂她?

不过是想奢望,她像他一样的爱他,很爱,很爱,就算自己经历了长达十余载的谎言,如今父亲和她如胶似膝,他剩下的还有什么?满身心的伤痕,还是还是奢望妾心似君心。

他的爱从未变,她的心也从未变,有三十年了吗?或许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他是她的玩具,只是他的爱情自欺欺人,从来没有遇到、看着这么风华绝代的女子,在身边长大,难保不会爱上,甚至崇拜她!

承认吧,从一开始就懂得她的,她对什么都有情,唯独对爱情对他无情,是无情,而不是绝情,从来都没有感情。

欲求不得,也就是这样,他有多么的痛苦?苦涩?泪在眼眶里绕,明明就和她在一座府邸,知道她在给予他,一半血缘的人在一起,甚至做着最亲密的事情。

幸岚从马池来,已是下午过后,还没下马进入王府,一个小厮就闯到她面前,这不是鲜于将军府里的奴才吗,虽然没大没小,看他紧张的模样,她没有责备。

听了小厮的话,幸岚骑着马往将军府赶去,由于鲜于家族子孙单薄,爹爹这一辈就只有爹爹一个,所以爷爷和爹爹没有分府过。现在她去了,一定尴尬,可是爹爹闹的又是哪一出?一整天没有吃东西,弹什么破琴?母皇和爷爷又在干嘛?把爹爹气成这样,母皇也不哄哄!

赫西默将近一个月没见过幸王三次,别谈同、房了。今日回府早了,刚好遇上,还没打招呼,只见她骑马和他擦身而过,他还未来得及下马行礼,她连话都不舍得多说,只是点了一下头,毫无表情地离去。

想着刚刚擦身而过,英姿飒爽不失草原第一美人之称的女人,赫西默也是崇拜、尊敬的,毕竟他的女人比军营里所有将军都强,又是上官大人的徒弟、狼牙将军的孙女等等···若是和她有一个孩子,是很不错的,除了洞房花烛夜,他就没有碰过她了,她倒也不怕失宠,在府里虽然他没有通房的,男人吗,在外碰一下女人还是可以的。

摇了摇头,赫西默觉得自己想的远了,王爷都娶了,还怕什么?荣华富贵?权利?这还不是自己的,孩子以后一定有的,想到奢侈夫人一大把年纪了,有了身孕,他送的礼可是很厚!

在府前下了马,让一众奴仆伺候着他进了府里,这架子比幸岚的还要大,幸岚骑马回府,都只有一个护卫来牵马,左右没有一个伺候的奴仆,这都怪上官令慧训练她,个人动手能力强,其实她也不要什么大排场,因为她从小就拥有着。

幸岚拿着马鞭,蹬蹬地进了爷爷的将军府,往爷爷的院里去,一路上的奴仆见她风风火火,已经见怪不怪了,恭敬地让路,她一路无阻地到了爷爷的院落,一听没有什么少儿不宜的,她大马金刀地上前敲着门,周围要来帮忙的奴仆,早在她眼神下,识相地出了院落。

“进来。”

听到母皇温和有力的声音,幸岚推门而入,见母皇和爷爷躺在床上看一本书,母皇抬头看了她一眼,爷爷头也不抬,看着书炯炯有神。

幸岚有些不自在,她是谁啊?从小到大集万千宠爱的幸王!放松道,“母皇、爷爷!”

狼牙恋恋不舍地抬头看着幸岚,疼爱道,“幸儿怎么来了?午饭吃了没?”

幸岚摇了摇头,“爷爷,我来找母皇的。”

“幸儿有事?”

奢侈合上厚厚的账本,压了压太阳穴,望着幸岚,看着幸岚的表情,不好出口,她起身更衣,还好她今天单纯地躺在狼牙身边,身上的衣物很保守。

幸岚礼貌地出了去,奢侈更好衣便出来。

看着奢侈关上屋门,狼牙拿着奢侈放在床上的账本,快速地翻阅,虽然他有很多账看不懂,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也不理解这些数字和代码,当他知道这些和奢侈夫人经商银子出入有关,再加上一些隐晦的文字,认知得马马虎虎···看着庞大的银子记载,狼牙难免起了贪婪之心,想起森林国的锦绣仙,这座华贵园林,比他的将军府还要大、奢华。

看着院落树荫下弹琴的男人,奢侈叫道,“飞驰。”

飞驰转眼一看来声处,头脑有些发晕,差点要倒了,奢侈快步走来按了按他的太阳穴,责备道,“坐在这里一天,就是在弹琴?”

“夫人怎么来了?”飞驰睁大眼睛看着奢侈,不相信她过来看他,她应该在爹爹那里。

奢侈拿着飞驰弹琴红肿的十指,吹了吹,轻轻上完药,包扎好,嗔怪道,“我就不能来了吗?弹这些过时的曲子作何?今天您不就希望我来看您吗?”

幸岚好笑地咳了咳,“咳,咳!爹爹。”

飞驰本来要矫情的,发现奢侈身后跟着幸岚,他收敛了起来,本来就做不来儿女私情的样子,平常一样说道,“爹爹身上的伤,好点了没?”

“差不多,还是多躺,后面的伤口,才好的快。幸儿,还不叫人把餐送来。”

幸岚知道府里早准备好了,只是爹爹不想吃,府里没有一个当家的女人,更没有一个说得上话的,下人怎么劝得动爹爹?母皇这样一说,她拍了拍手掌,下人们鱼贯而入,把吃食摆满了亭子桌上。

一家三口和睦地在亭子了用餐,飞驰几度恍惚,吃到一半就停下来,不知道想什么?奢侈屡次夹菜提醒他,他才回过神,看了一眼奢侈,千言万语却一句话都没说,安静地扒着饭。

幸岚虽然大大咧咧,很少和名门闺秀女子在一起相处,几乎和大老爷们的将士长年累月打交道,现在见爹爹这样‘受宠若惊’、患得患失,难免产生小女子心态,一阵心酸。

“爹爹,多吃点,要不菜凉了。”

“嗯,幸儿也多吃一点。”飞驰想起了什么,接着道,“少往府外跑,在府里和王夫好好过日子,才是真的,最后他会知道您的好,您们要好好过日子。”

幸岚僵硬了一下,笑道,“知道了爹爹。”偷偷看了母皇一下,奢侈看着飞驰道,“孩子都这么大了,您少操心,就算不好,我女儿,我也一定让她好。”

“总有一些您左右不了的。有了孩子,多喝点汤。”飞驰见奢侈要和他理论,忙拿过已经喝了一半的汤蛊,递给她。

奢侈看着自个儿空了的汤蛊,不客气地接过,脸还是有不悦。

幸岚见吃得也差不多了,不经意起身道,“虽然夏天日长夜短,现在亮堂堂,也不早了,我叫人给母皇备沐汤去。”

幸岚一走,飞驰和奢侈的气氛就像老夫老妻,让奢侈觉得无趣得很,只好找些话题,和飞驰有一搭没一搭聊着,逗得飞驰活跃了起来,笑意也越来越浓。

真是孺子可教,奢侈起身拉着飞驰起来,心情很好道,“我们唱歌去!”

“唱歌?”那种吃喝嫖赌的地方,飞驰真心不喜欢奢侈接触,他也去过,觉得确实是个放松的好地方,可就是太乱。

奢侈以为死板的飞驰不懂,很潮地说,“KTV。”

“KTV?这是什么东西?和唱歌有什么不同?”

知道飞驰不懂这英文,KTV是她的产业之一,很多古人都以为这三个字母代表的是一种商标符,一种连锁商标符,她开了上闵大陆所有的KTV,前面加了当地的名字,后面就是KTV,一看这三个符号,他们就知道是同一个商家,就知道里面是嗨歌的地方,像什么礼记、侧记,在门店面前都挂着一个礼字、侧字,人们一看就知道里面买卖什么。

奢侈蘸了茶水在石桌上,写下KTV三个字母,指着它们道,“这三个字读KTV。”

飞驰跟着读“K-T-V。这是您开的?”

这个行业很暴利,比情楼还要赚钱,他和呼延查了好多年,就是查不到幕后老板,想不到是奢侈,怪不得,也就只有她有鬼点主意,和开得起来。

来唱歌消费的人都是来找乐子,吃喝嫖赌,脾气也很大,集合了三教九流之徒,人还没喝酒,一个不顺,几批人动不动就打起来,要是喝醉了,打砸的就更厉害,所以里面的打手个个算得上高手,而且不是善桩,发生以暴制暴的暴力事件是常事,衙门也常常接到报案,一天一个馆子跑几次是常事,由于交的税银多,朝庭真心不想封。

府门前,奢侈翻身上了马背,飞驰担心地冒了冷汗,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没有了武功,只是一个弱女人,还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还是这么‘豪放’,要是出了事情,真的心痛死他。

见飞驰要和她共骑一匹马,奢侈道,“您自己骑一匹,驾!”拍马扬长而去,飞驰无奈牵过一边小厮的马,急忙赶上去,“夫人您小心一点!”

在府门口看的幸岚砸了砸嘴,“爹爹真是大惊小怪,看看女汉子可是遗传的。”她拔地而起,飞檐走壁跟着娘,不忘吩咐暗卫善后,尽量少让‘人’打扰母皇和爹爹,二人世界。

看着慢慢夜色下,灯火越来越辉煌的KTV,奢侈说不上满不满意,由于这里没电,对于物理绝对不是她的强项,她也就懂得书本上的基本,还有原材料的组合运作,如果非要原材料亲手做的话,她只能做个水果灯之类的···要是军事和医学、地理和天气,她还懂得专业。

KTV的辉煌,她采用的材料是一些夜光石料,灯光采用的是不同颜色的蜡烛和玻璃,放置在几何角度,结合一些简单的物理运作,让大小不一、颜色不一的蜡烛,在椅镜子的折射下,彩虹般闪烁在夜空下,蜡烛一般都会用玻璃围着,防风。

当然室内也是,所以KTV的消防措施做得很全面,前期的投入是相当大的,困难也是重重而来,如果不暴利,她才不会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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