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秋天更萧条(赵)
“主子,不,奢侈夫人您还记得三十年前?收服草原战后发现瘟疫,那时您放走的两暗卫姐弟。”女人有些谦卑,有些踌躇不安地问道,生怕被遗忘。
拓原撩起华美的车帘,英俊的脸上冰寒,对着女人吼道,“滚!”,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对人发脾气,英俊的五官扭曲。
女人被他吼的尴尬,回头看不远处,已停下歌声,坐在大树上的男人,为了这个弟弟,为了赵家的子嗣后代,她已经做好了一切受辱、磨难的准备,而后转回头看着马车上伸出头,对她吼的男子,见男子气度衣物不凡,想必是池中之物,她皱眉在脑海里搜索见过的人物,谦卑道,“公子有几分像当年的草原皇,您可是草原太子?车上想必是···”
“滚!”拓原摔下车帘坐回位置上,想不到一介商人,竟敢直视他一国太子,真不愧是娘亲的下属,虽然是曾经,他难受道,“娘!”一个字宛若千般滋味,像是被欺负,像是渴望又像是失望,又有点像是眷恋,更多是不安,手指青筋冒出,抓着腿上的衣襟。
棕拿着一方洁白的手帕轻轻擦干了奢侈的眼泪,拥她在怀里,下巴蹭着她的头,宣言道,“夫人您难受,我更难受,不过我尊重您的一切选择,只要您不难受,就算我一辈子不乐意。”
您知道吗?我不乐意多一个人来分享您,生生世世不乐意,可我又能怎么样?
您知道吗?今生您太强势,只盼来世,您能一心一意,或许我强大过您,可是我舍得委屈您吗?
您知道吗?我那么爱您,所有的呼吸里都有您的气息,那是供养我活下去的生机。
您知道吗?如果哪一天您消失于我的世界,我怕比草原皇他们悲惨,我不会痛苦地多活一口气,游走于其她女人身边,我会死,上穷碧落下黄泉寻找您。若我活着,也一定是疯了,没有您的我,还会有意义吗?
您知道吗?当年没有您,我不过是某一个角落里可怜的小乞丐,一生会怎么样?或许早被贫困的生活折磨死。我乐意被您收养,得到的这些温暖,虽然一度令我的双手沾满鲜血,试问那一个成功者后面?没有黑暗。
您知道吗?被一个女人临|幸,我觉得这是我的命,我无法反抗和拒绝,唯有悲哀地接受被您玩||弄,不知何时起?我竟窍喜生有一副好皮囊,令您青睐,从此患上患得患失的病,十余年来亦是不治。
棕抱着奢侈,想要把她嵌入心口,那样他就能活的自由自在,宛若游鱼水陆空。
奢侈伸出手握着拓原的手掌,想传达一腔母爱,手指的冷冰却让拓原肌肉收缩了一下,她一双大眼睛看着眼前长大的孩子,“我的拓原,我的儿子,娘想说一声——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和您父皇生活下去···”
“儿子不要对不起!您明明刚刚说了,是我想要的您答应!儿子什么都不要,娘回到父皇身边好不好?!”拓原失控大叫,叫停了奢侈的解释和拒绝,受伤地看着奢侈,眼里的伤似乎有话:娘您不能这么对我们父子,不能!
“让他来中原陪娘亲吧。”奢侈闭上眼睛,这是她最大的妥协,身子一软靠在棕的怀里,少了一丝生机道,“棕,您抱痛我了。”
拓原想不到一意孤行强势的娘,会如此轻易答应,他喜道,“太好了!车夫掉头回城!哈!”
棕的脸色暗沉了一下,见奢侈睁开眼睛,她的视线打在拓原喜颜上,带起了几丝明媚,不反对车夫掉头回城,他恢复了眼若明星,这是夫人您的决定,此刻他一脸儒雅地微笑,轻轻道,“我也想见见草原皇,夫人可以吗?”
“竟然让您来接我,又不回避拓原,以后您就不必在暗处了。”
奢侈虽然只有短短一段话,棕却激动感动的一塌糊涂,眼睛朦胧了泪光,几十年了他终于守到云开雾散,张嘴咬了她脸颊一口,不小心流下一坨水渍,依然不自知,幸福嚷嚷道,“真的吗?太好了,呵呵!”
奢侈拿着衣袖,擦了擦脸颊的口水,有些厌恶道,“脏,我可不想儿子,以后和您一样见不得光。”
“夫人,您太好了!”棕毫不在意奢侈的厌恶,更不在意奢侈恶作剧地,拿着他的衣袖擦拭脸上的口水,怎么说都是他的东西。
棕的幸福,奢侈的自然,刺得拓原眼睛生痛,还有母亲口中那个素未谋面的弟弟,占有他十余年的母爱,一想到就令他心生妒忌。
奢侈发现拓原的异样,手指掐了掐他的掌心道,“我身上掉下的肉,那个都爱。”说完后,遗憾道,“可惜不是个女儿,又是只出不进,倒贴钱的东西。”
棕脸色一黑,发觉奢侈瞪他,他又在一边傻傻赔笑,心里暗道:您就给我一个孩子,其他男人也是一个,儿子好,我就指望儿子给我传宗接代。
打倒封建社会,旧思想!让生命同等!今后女人可嫁可娶!《作者不反对同性恋,未来真的要克隆人吗?还是男人也要负责生养?》潮流这种东西,是一种趋势——别为爱情找太多借口,如果不尊重新生、连生存踪迹都没有了,一切都是空谈。
拓原保证道,“娘,娶娘子的钱,儿子还是有的,养您的话,有些困难。”
听完这话,奢侈脸色黑了,她在现代混得风生水起,养的那些小白那一个不是大手大脚,重生流落古代,难道悲催到靠生儿子养老送终,这是多大的巴掌!她是薄情寡义,但不是无情无义,可是亲儿子这么说,她很不高兴,儿子不肯定她。
“儿子娶娘子,婆家不给彩礼,姑奶奶我会被笑话!”
拓原低声抗议道,“幸姐姐压箱礼可真多,恐怕我娶十个娘子,也花不了这么多。”
“您就娶一个军营!娘还要给您姐多几次压箱礼,都有些毫毛回来,您们这些会吗?现在就说养娘困难。”
娘亲这么说,看来她还要幸姐姐嫁几次,拓原很不认同,此时倒也不敢说出反对的话,压抑道,“娘亲,您所有的用度不凡,儿子尽量尽孝。”
奢侈放开拓原的手,深思道,“到时别连娘子都养不起,娘亲倒不用您们养。”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抚过棕的腰肢,棕伸手压了奢侈的手几次,面对拓原,他脸不变色坐着。
拓原恨不得撕烂娘亲后背靠着的男人——棕,此时他假装什么小动作都没看到,望着面前的茶水道,“娘,回去哄一下父皇,我想父皇不想看到不想看的。”
“臭小子,让娘去哄他?”奢侈想叫车夫调转马车离去,她回城可以等他,当要哄一个老男孩,而且老夫老妻的,她觉得没必要费心。
拓原才不管娘亲的异议,跳下马车,轻功几个起落,带着暗处三个随从,回皇宫去。
马车外的声音响起,“奢侈夫人,我赵家以整个家财为聘,您嫁以我弟弟可好?”
这到是她重生三十多载。第一次被规规矩矩求亲,奢侈有些兴趣道,“我可要看看货铯,验验货。”
女人倒也雷厉风行,对不远处树上的男子叫道,“弟弟,还不过来,奢侈夫人要看看你!”
一阵风进了马车里,奢侈看着面前坐着忐忑不安的男子,虽然保养极好,估摸着他和古易一个年龄阶段,,“原来会武功的,正好,我娶您可好?”
男子有些反应不过来,只要她不赶他,晕头转向连连点头称好,“好···好!”
棕脸皮笑笑道,“皇宫里还有草原皇,治疗也不急一时,慢慢调理。”他没有提瑥临,必经他有私心,能少一个就少一个。
“只怕您过两日就受不了。”
奢侈手臂挽过男子的脖子,表面看着男子精致的五官验货,实际上一只手不老实,已经游到男子下方验货,男子脸色通红,他都送货上门了,识趣地往奢侈手里顶了顶,示意他弟的不平凡。
奢侈拔了男子的黑色外袍,丢下马车,男子尴尬地看着消失车外的袍子,连弟弟被奢侈隔着布料握着搓2捏,他还是没有反应过来,想到接下来的事情,低声道,“奢侈夫人,能不能让人回避一下?”让姐姐听自己的床脚,说什么他这个老脸都不好意思。
“这不是您们想要的吗?”
听着车里响起碎布声,接着就是节奏的吧嗒,女人脸色血红,···听到里面时不时交换三个人的呻唱,女人的身姿坐于马背上,没有达到目的的喜悦,反而呢喃道:“我比秋风更萧条。”
车夫找个边远的地方,蹲在那里找深沉。
“弟弟,为什么?你就非她不可,如今一花二龙,你可是欢喜?怕是以后这一花二龙三龙,你都难于占到边,她注定是你的劫难。但愿这一次给我老赵家,播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