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
《世有帅哥》
得天厚爱,肤晒麦色额方正;
一身正气,眉若远山眼如炬;
貌比潘安,脸胜石雕鼻直挺;
神采奕奕,唇行微翘色鲜艳;
雄姿英发,肢得修长体铁骨;
气宇轩昂,行间有神动沉稳;
未闻其音,见者停步怕眼花;
如此帅哥,不枉我等在人间。
院落落英缤纷,老太监行走之间顾盼左右,只见不远处亭子里,一个绝代帅哥正独自对弈,执棋落子之间丰神俊逸,老太监失神收拾一下衣冠,急忙再去细看亭子里风姿绰约的男子,打起笑脸故作风度翩翩上前,轻声道,“太子殿下,皇上有旨,明日起,若没有皇上亲口懿旨,太子继续监国,一切不必过问皇上,自当定夺!”
男子抬头之间不拖泥带水,看着老太监,如一缕阳光打在太监身上,磁性般铿锵有力,“我父皇还好吧?”
老太监犹犹豫豫,男子虽然神情不变,心里也有了计较,侧听老太监的回话,“太太子殿下,皇上他,他把刚刚把殿里的东西砸了,之前,奴才听,奴才听到,一早听到吵闹,皇上好像和两人在殿里争吵。”
男子顿了顿,收起下了一半的棋,一个个棋子放回棋盒,“昨晚我父皇回来,有何异样?”
“皇上没让奴才们进殿伺候,奴才不知道殿里的情况,请太子赦罪!”老太监无奈道,没有刚刚的犹犹豫豫。
男子拨了拨棋盒里黑白混合的棋子,起身看着满园一年如春的景色,“不知道幸王在岭南城如何了?要是本太子走得开就好了。”男子感慨完,回头看着老太监道,“可听出争吵的是何人?”
老太监看了看四周,低声道,“回太子殿下,偶有一两句是女声,奴才确定是幸王的师父——上官大人,今早上官大人四个侍夫刚刚离去不久,殿里就吵起来了,还有一个听口气是中原人。太子殿下过去看看吧。”
等待尊贵的男子点头,老太监马上举步生风在前面开路,男子后负着一手,气宇轩昂走着。
到了皇上的寝宫,老太监利索地上前敲门,回廊处走出个芍药般美丽二八年华的女人,眼尖的他急忙行礼道,“奴才见过黎昭仪娘娘,娘娘吉祥!”
女人礼貌一笑,对他身后的男子行了个万福,“太子殿下千岁,听说皇上回宫了,妾身来看看。”
拓原一身诸红的锦袍英姿挺拔,不生不梳道,“黎母妃。”自个儿上前推开了门,还没看到满屋的‘景色’,只听里面传出来争吵。
“我头痛,过不下去就一拍两散。”女人的声音明显不耐烦。
“现在说您几句就头痛了?您说散就散,您做梦没醒吧?!”以前说这么多,没见您头痛,见异思迁的死女人!
“您想怎么样?”女人看着满屋被破坏的瓷器和桌椅道,男人拿着唯一保持完好的茶壶灌了一口茶水,一点尊威形象都没有,嘲笑道,“我想咋样就咋样吗?”
拓原三人进来看着满屋的破坏力,着实惊了惊,用面目全非来阐释也不为过。
“父皇,娘!”
听到叫声,呼延奢侈二人才发现屋里多了三人。
“奴才叩见皇上···”
“妾身见过皇···”
呼延谁也不想见,什么也不想听,指着门口喝道,“滚,全给朕滚!”
震得老太监和黎昭仪害怕低下头,拓原抿着嘴巴,看着起身走来的奢侈,一步三摇莲步生风,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娇肤依然宛若盛开的娇花,只是脸色过分的苍白,他上前扶着她,才发现她脸颊有巴掌印,担心道,“娘您怎么了?”
奢侈微微和蔼一笑,不甚在意道,“拓原来了,过来和娘说说话,您父皇就是个暴力狂。”
拓原质问看着呼延,为什么打娘,见父皇的脸色和娘的一样苍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更是担心道,“父皇、娘,您们两个脸色怎么那么差?”
呼延瞪了奢侈一眼,奢侈眼睛翘了翘道,“他活该,要不您娘现在还躺在床上,要是娘有个三长两短,都是他害的。”
“哼!要是父皇那一天死了,就是您娘吸干的。”呼延回击道。
···
“这是哪家的姑娘,真是水灵灵!”
“回奢侈夫人,妾身黎昭仪。”黎昭仪手指掐着手掌,从容不迫地回奢侈的话,能让太子叫娘的,长的这么妖娆的,仅此一人——奢侈夫人,真是祸害遗千年,对于女人们来说,她就是个祸害、狐狸、精。
“看好您家的男人。”
黎昭仪还没有反应过来,奢侈拉着拓原的手臂摇曳生姿出了殿里,呼延看着扭着屁股出去的女人,气不打一处来,好不容易才恢复四肢行动,她就迫不及待离开他的视线!只好示意老太监去扶着她。
黎昭仪见殿里只有她和皇上,马上殷勤起来,“皇上,要不要御医过来看看?您是一国之君,身体事关万民,马虎不得!”
呼延黑着脸看着黎昭仪,摆手让她下去,见她不依,还要靠上来,他冷冷道,“听不懂人话吗?朕早就叫你滚,还想看朕的笑话?”
好一个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这一朵芍药注定憔悴。
黎昭仪万分委屈,低声抽泣道,“妾身没有。”
“滚。”呼延转身回室内的龙榻,黎昭仪福了福身道,“妾身遵旨,妾身告退。”
呼延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看了看铜镜里苍白的脸色,确定眼角没有皱纹,拿着件披风出来,低声骂道,“真是妖女,吃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