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难忘

暗卫扶着西门父子入了一边的两个浴桶沐浴,奢侈看着暗卫展示着一件件的衣物姹紫嫣红,她面不露色道,“这是怎么回事?”她的衣物向来有专人准备,从来不过问她,她也没这个心思过问,现在拿来一大推给她选,是何意?莫非反了!一点小事来烦她。

一暗卫恭恭敬敬上前道,“主子,这次随行为您备衣物的属下,今日贪玩上街,回来中暑了,现在在床上晕迷不醒。”

奢侈很爱护属下的,一向奖罚分明,“大夫看过了?”

“看过,药也喝了。”

“何时一个伺候人的职位成单人行?”奢侈平和的声线变得冷寒,直抵人心扉,让人不冷而寒,西门敏、西门游沉思看着奢侈,这样的魄力,她究竟是谁?

暗卫挺着胸膛视死如归道,“回,回主子,主子每一天的衣服都不重复,就算重复花样也有所更变,备办衣物的人这些年没有新样式,里面的人一直在减,随行出来本来有六人,这个月下来两个到了慰安处,还有···”

听着暗卫的汇报,奢侈反手在水面,手掌挑着水花,如葱的玉手指在水面玩耍着,不经意道,“这些伺候我的人,去了慰安处,我怎么不知道。”谁动了姑奶奶的人?

“大爷说这些人,给主子准备的东西越来越不够品味。”暗卫说完,仗着平时候奢侈多痛爱他,他学着平时一身贵气儒雅的上古朗宇,假声假气说了一句,“您们看看准备的都是什么?如此差劲真是让被伺候的人蒙羞!”

奢侈招手暗卫上前,给了他额头一吻。她眼眸沉思,原来是上古朗宇插手她的事情,他不是从来都不管的吗?她声音不在冷寒,淡然道,“给我准备唐装。”

暗卫的手虽然粗糙,却极尽温柔按着奢侈的肩膀,刚刚的吻让他情绪更放松了一下,他是奢侈的入幕之宾,是她很痛爱的暗卫之一,“唐装,刚刚展示里就没有唐装,大爷说主子这样穿出去,等于前面没穿好。主子喜欢的旗袍也没有,大爷说穿着旗袍和情楼的伶人没两样,下面等于没穿,上面裹出形状,等同全部没穿。还有清功装,大爷说主子一把年纪,一步一摇的,扭到就不好了。”

这时候西门敏插来一句话,“月姑娘,今年芳龄?”

奢侈眼珠转了转可爱道,“三十四。”老牛吃嫩草。

奢侈这一说,西门敏对比了一下数字,奢侈比他大约一轮岁月——十五。

西门游靠在桶边,用他大人哥哥般的口气道,“我比夫人您大了三岁,三十七。不知是否有幸见到您的芳容?再说我们都做了。”现在他在猜测上闵大陆三十四岁的女人,谁有这种魄力,答案直指奢侈夫人,死而复活不久的奢侈夫人!他自嘲着,早该想到是奢侈夫人,她这种对男人无耻的行为绝无仅有。

听说复活时和之前六夫划分了界线,等同休六夫,带回四夫傍身,一夫是黑锋皇爷上古朗宇,上古朗宇大约二十年前到过沉木岭,当时在位的雨满皇在山外青山楼外楼的霸道打擂台,赢走丰厚的黄金。

上古朗宇委身于奢侈夫人是赚了,不久传出黑锋皇族拿回黑锋国,奢侈夫人给他生的儿子继承了皇位,把之前稳坐黑峰国约二十年的奢侈夫人第四夫仓央力东踢出黑峰国。

另外神秘的三位夫君,不予真实音容样貌示人。

西门游泼着月季花瓣的水沐浴着,前一刻他还想向西门敏讨要她回去,做通房丫环也不错,谁知人家高不可攀。

奢侈指着一堆衣物里,挑了一件浅紫色的汉服,“西门弟弟我都说了我三十四岁,下次您再问我是谁,就是傻瓜了。”

“我不傻。”西门敏不明白月姑娘为什么说他傻瓜,在他心里确实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不敢妄断。奢侈掬了一把水打向,另一边沐浴桶里闭目养神西门游的脸上,笑道,“知道我谁了吧!哈!”

西门游心刹那冰冷、甚至四肢发寒,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很爱一个女人,刚刚爱上就知道失去,不可以爱。这女人再好,唯一之处就是所有的男人都抓不住,她的缺点是喜男铯,他一个商贾此刻是高攀了,更别有什么奢望!西门游擦了脸上流下的水,这水还有属于奢侈夫人古龙的香味,“早就听闻奢侈夫人,西门游如雷贯耳。”

“哈!您天天见我,而我刚刚才认识您。”奢侈她知道自己的肖像被百姓当神,天天在家供拜着,他们熟悉她,她可不熟悉他们。

西门游浅笑,“奢侈夫人,我见过您,二十年前您十四岁刚生下草原太子,来过沉木岭为百里王爷义父百里鼠贺寿,我当时也在贺寿的席间,您们是天上的太阳月亮,怎么会知道一个叫西门游的人。”想当年他西门游、或许很多个出色的西门游,都在远处远远观看着这人世间最璀璨的女人花——奢侈夫人,从席间脱敏而出有勇气和她说话的是被称为第一公子的品纯公子,如果多算的话,百里程之算不算···城主慕容承志的儿子慕容天涯得到她一张空白的赐婚圣旨···最为得人津津乐道的是赫连家两位公子,一个得到奢侈夫人医治,一个得到奢侈夫人的青眼,现在是奢侈夫人亲娘的一大助手,管理上闵大陆木材和丝绸,一个蔗子的身份在那里都贵不可言。

奢侈思潮想得远了,当年的寿宴确实很多人,每一个人都是有身份的,在上闵大陆举止很有分量,和日中天的她比起来、和她眼里的令慧、佑森比起来,真的很渺小,现在想想她在也想不起谁,就算和她同桌的大部分人物她都记不清,时间这么快,眨眨眼她都三十有四,横跨二十年的时光。

这个时空她存在、霸占一个躯体已经三十年有余,前世的东西,她有多久没有想起了,先进的医疗设备、莫一林、军事演练···电脑、手机都太遥远。

她何时习惯了人们对她唯唯诺诺规规矩矩,甚至属下对她动不动就下跪,她都漠然接受、习以为常。

西门敏从水里站起来,低吼道,“不可能!月姑娘怎么会是奢侈夫人!”他不能相信月姑娘真实的身份,他们的距离太远了。奢侈夫人三十有四,一共十夫休六个,听传说她还圈养很多强壮的男人,她喜欢强壮的男人,尤其是来自草原国的,在他小时候没有上山跟师傅练功,对奢侈夫人的一切就有所耳闻。

这是女神最大的污点。

奢侈不和西门敏多做解释,暗卫爬进她沐浴的桶里,她低头和暗卫在桶里云2雨,这样的画面活生生上演,西门敏瞪大眼睛不能接受,她刚刚才和他、爹爹在一起,转身就和别人在他面前搞,他何止痛苦!她真的是奢侈夫人!

西门游闭上眼睛,他刚刚才爱上她,就开始了心痛,很多的嫉妒!爱她值得吗?

···奢侈每一次完事后,都极尽温柔给男人更衣和梳妆,此次也不例外,暗卫欢欢喜喜让她伺候,西门游从头到尾很沉默,西门敏眼睛冒着火苗要杀了暗卫,他和爹爹都不愿搭理奢侈,任她摆布穿衣和冠发。

西门父子俩人明明白白,他们这次等于吃亏,等于被奢侈夫人给瞟了,对于她来说是场游戏,可是对于他们来说,终身难忘——这感情虽然是睡出来的。

踩着清露回到屋里,上古朗宇还在睡,她上前拉他起来,“别睡,您为什么动我的人?”

上古朗宇本来睡的糊涂,被奢侈粗鲁的动作和质问的语言惊醒,缩了缩脖颈,“多大的事?打扰我睡觉。”难道夫人益望不满,昨晚抓到的猎物——西门小1倌,夫君想问您可是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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