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最后一战了,四周漫天的雪花呼啸着,埋盖了早就干渴枯萎的草原,空气的灰尘慢慢归落雪面,被雪吞噬,偶尔还有狼的冲天吼!

两军怒目对持,手紧握着大刀的草原国将士,紧崩着眉头,手拉着马绳安抚不安走动的骏马。

花月的象团,不苟言笑、肃严坐在大象座上,腰挂长剑,一手扶着一个木盒子,一手放在膝前,手无寸铁,等待花月一声令下一碰激发!

花月坐在象团最大的大象上,怀抱琵琶,威严看着对面的草原皇骑着一匹白马,和他粗犷、满脸胡络二十有余的年龄,狼一样的眼睛不符合,或许黑马更适合做他的坐骑!

那样才是粗野、强势的组合,给人压迫感!

草原皇,内心很不稳,就是这个柔弱的孩子,用可怕的武器,制止了他的皇国前进的步伐,杀了名扬天下第一大将,所到之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死神将军——鲜于狼牙!

她带领她的象团一路无情踩入他的领土,一声令下魔鬼、残忍的吞噬他草原国无数的勇士,他们都没有和他们交手就丧命在炸弹之下,四分五裂···

她不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和草原国的将士相比,她才是一个天生的魔鬼,杀人恶魔!他草原国共一百五十万的大军在她不到四个月的吞噬下,所剩无几,除了她囚禁十八万将士,现在只有他身后不到十五万的将士!对持一直以来无一人伤亡的象团,人数虽是十五倍,依然是以卵击石!

草原皇嗜血看着花月,这最后一战根本没有意义,他注定输了,输了他的国家!

他一拉马的缰绳,冲到前面,看着大象上的花月,他知道不能和花月正面冲突,那样只能败的更惨!因为她手里有可怕的炸弹,她根本不屑于和他拼武力,不管他的将士多么强大和他多么强大,在她眼里不过是一只随时碾死的蚂蚁!

花月扬起琵琶,她还是尊重一个战败者,沉着道:“草原皇,别来无恙,战争还没有开始,不要放弃!”

放弃!他是这一片土地的皇者,他在无数的战争中长大,无数的战争中登上草原皇之位,血腥就是他的一切,他的回忆!

千后抱着瑥玉从花月身后的纱幕,探出头来,看着大象下有些落魄身着狼皮的汉子,傲气道:“你就是草原皇?”

草原皇没有回答,十分不悦她狗眼看人低的语气!利目看着大象上的小屋子,走出个抱着个小奶娃的贵妇人,她高高在上的神气,身形纤细,面容娇美···他知道这三个国的女人都是十分美丽,娇柔的,让草原国的男儿向往,可是此刻他没有一丝怜香惜玉,这个女人竟然在他霸气的草原国皇者面前不可一世,藐视他!

“母后。”花月回头看着千后,小一抱过花月怀里的琵琶,花月抱过早就把手伸的长长要她抱的瑥玉!

千后拿过身上的狐皮大袄要披上花月和玉儿身上,花月按着她的手:“母后,月儿不冷!母后披上。”

花月拉紧包着玉儿的狼皮,让他更暖和,温和看着眼前的皇弟道:“玉儿,冷不冷?”

瑥玉手绕着花月的脖子,摇着胖乎乎的身子:“不冷,月皇姐!”

一阵风过来,带来了更大的风雪,千后抖了抖身子,执意要把大袄披在双二女身上,花月也不在拒接:“母后,进去纱幕里,里面暖和。小一拉上布帘!”

其实每个魔鬼的人都有柔和的一面,这千后、四皇子就是花月的弱点,草原皇早就知道,可是暗卫三个月来都靠不到他们身边,根本捉不到他们要挟花月!

千后进了纱幕里,小一拉上了布帘,进去里面添了木炭:“皇太后,现在里面暖和,外面风雪大。”

千后压了一口茶,哀家不是不知道外面风雪大,不好气道:“哀家,这不是担心月儿吗,你这个奴婢出去,给哀家看好月儿、玉儿,若是月儿有个什么三长两断,有你好看!”

小一早已习惯千后的盛气凌人,遵命道:“是皇太后!”

千后,躺在羊毛毯上闭目养神,不在理会外面的战场多么波涛汹涌!因为她相信月儿一下子就能拿下草原皇,她的女儿真的很棒!

被无视的草原皇怒道:“森林皇似乎忘了?这是战场,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当然像花月这强的变态的孝子可以来!

花月:“草原皇,朕知道这是战场!不是一家人游玩的地方。”

她不说还好,一说草原皇更加暴怒,有史以来的战争中他才有资格狂傲,现在这个小女娃比他更狂更傲,而且霸道!带来一个盛气凌人一无所处的妇人,还有一个断奶不久腻人的奶娃!来打上闵大陆的一直称霸的王国,真是气人的很!

草原国冲上一个将军:“皇,息怒!”他制止草原皇拿起的大刀!这可不是一般的孝子,她是地狱来的魔鬼!一不小心,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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