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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挂了电话丁冬倒是放心了许多,她也网络上关注本城娱乐动向,只见几家媒体曝出过那天片场的事,但也是语焉不详,隔天华橙旗下一线天后承认跟外国富豪发展恋情三个月,媒体一窝蜂就追踪天后去了,所以这件事就很快被揭过去了。

丁冬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擦屁股这件事,周景宣也有份参与,华橙一向保护艺隐私,这次周景宣愿意牺牲旗下当红炸子鸡,想必又是要秦渊欠他情了。

她无奈摇头,真是不太明白这些男想什么,就她那点脑细胞,多想就头疼。

不过细细一想,自己很久没犯头疼了,想来秀嫂每天喂她的滋补汤起了效果,她对着镜子揪了揪自己圆润了许多的脸,好心情地嘀咕着,“秦渊养猪呢。”

接下来几天丁冬又意外地接到了秦城的电话。

“小朋友,最近过得怎么样?刚从国外回来,打算把的“venus”西餐厅开到国内来,刚选了一个不错的店址,有空的话出来帮哥参谋参谋,哥高兴了就给一张本店唯一的贵宾卡,所有半折,如何?”

“成哥可要说话算话。”丁冬眉角染上笑意,“不过这西餐厅是什么定位啊?现可是无业游民一个,别打半折还是吃不起哦。”

“好好好,三折行了吧,可不能再往下砍了,这老板还没开店就要被这小馋猫吃垮了,行行好吧小姑奶奶。”

这么多年不见,秦城比当年开朗许多,丁冬想到这中间他经历的变故,被秦渊驱逐海外开起了他拿手的西餐厅生意,既替他心酸又替他高兴。

两约好几天后见面,挂了电话前,秦城突然说,“对了,丁丁,准备重游故地,回的老家看一看,愿意陪走一趟吗?”

这个提议让丁冬心动不已,这些日子下来,她本来就打算回家一趟,秦城这么一提议,她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同意了。

她望着大海若有所思,秦渊不是让她走迷宫吗,那么她确定,她的家,就是迷宫的中心,有些谜底,那里等待着她。

海边的风这几天刮得越来越猛烈,把后花园的树吹得东摇西摆,电视里预报有一个12级强台风今晚要登陆这个海边城市,整个城市正严阵以待。

秀嫂的孙子生病,爱孙心切的她告假两天回去了,临走前给丁冬准备了不少现吃容易做的东西,她只要热热就好。

丁冬一个家,觉得周围没什么声,静得有些可怕,于是就决定一个出门吹吹风走走。

正走出大门,就见到墙边有个娇小的身影蹲下来摆弄地上的玫瑰花,风太大了,娇嫩的花朵被吹得零落,花花伺弄了它们整个花季,看到心爱的楔这般被风蹂躏,脸上满是心疼。

丁冬站她旁边,声音尽量轻柔,“花花,要帮忙吗?”

花花被她吓了一跳,却又没有像往常一样跑开,委屈地蹲着,泪水风里飞扬,“羊羊,的花全要被风吹弯腰了,怎么办呢?”

说完,她把头埋双腿中间,嚎啕大哭。

丁冬蹲下来,手伸了出来,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搭了花花颤抖的肩上,看着花花难受,她也很难受。

“花花,别难过了,花……还会再开的。”她笨拙地安慰小姑娘。

花花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来,眼神里满是期待,“羊羊,真的吗?”

“嗯。”

“可是,还是舍不得,每天给它们浇水,松土,跟它们说话,告诉它们‘羊羊回来了’,可是它们……以后没会听讲话了……”

小姑娘又伤心地抽泣起来。

“花花这傻姑娘,还有啊。”丁冬鬼使神差地说出这句话,她随即笑了,“住这座空房子里,也没说话呢。”

花花懵懂地看着丁冬,眼里有迷茫有欢喜,“真的吗?可是羊羊,上一次……上一次跑得好快,就像那些一样,恨不得……离远远的……”

她耷拉下脑袋,“走了那么久,还说不认识了,怎么能不认识呢!可是最好的朋友啊!等得好辛苦知道吗?……一定是不喜欢和做朋友了,就像那些一样,嫌是个傻瓜。”

心底里的温柔快要满溢出来了,丁冬忍不住哭着笑了,脱口而出,“花花小笨蛋,才不是傻瓜呢。”

花花泪眼婆娑地看着,突然小狗一样扑向,措手不及的被她扑倒地,们两个倒风里像根扭一起的麻花。

“羊羊,不是做梦吗?”花花却顾不得那么多,她抓着丁冬的手要往自己脸上扇,“羊羊快打下,不是做梦吧?”

丁冬自然不肯,茫然问道,“花花怎么了?当然不是做梦。”

“太好了。”花花眉开眼笑,刚才的沉郁一扫而光,“羊羊最爱叫‘花花小笨蛋’了,还说过,叫‘小笨蛋’就是很喜欢,羊羊还是喜欢的!”

丁冬怔了一下,躺地上放弃挣扎,“花花,看清楚,是谁?”

天真的花花毫不犹豫地回答,“是羊羊啊。”

“那羊羊是谁?”

花花显然被丁冬闹得糊涂了,嘟着嘴唇歪头冥思苦想,“羊羊就是羊羊啊。”

看着花花不被世俗污染过的纯真眼眸,丁冬心里哀叹一声,“花花,先让起来。”

两像个孝子一样蹲别墅矮小的围墙边,迷茫的年轻面庞沐浴风里,风扬起了她们的乱发,时光好像又倒流回到了那一年。

“花花,生了一场病,很多事情记不住了,告诉一些羊羊……就是过去的事好吗?”

“羊羊生病了?没事吧?”一听说丁冬生过重病,花花急得又快哭了,“怪不得等不到,原来羊羊生病了,最怕生病了,生病最难受了,羊羊对不起,错怪了。”

丁冬眼眶热热的,按住她关切的手,“花花不用道歉,看现都好了……那说给听好吗?”

“嗯嗯,还好花花全都记得,说给听。”

那天下午丁冬听花花手舞足蹈说了很多话,她认真地倾听,面前出现了那一年的沙滩上,一个叫做羊羊的女孩安慰坐沙滩上哭泣的花花,拉着花花冲到辱骂她的小男孩面前,张牙舞爪,像个护雏的小母鸡,“闭上的狗嘴,们花花才不是傻瓜,才是!”

泼辣的小姑娘拉着另一个天真的小姑娘把这附近的每个地方都走遍了,还拉着她偷偷潜进自己住的小房子,去看自己暗恋的哥哥。

知了树上不知疲倦地鸣唱,她们躲树下偷望玻璃窗内安静读书的英俊少年。

“嘘,花花不要说话!被他发现没做作业偷溜出来会很惨的。”

“哎呀不好,被他看到了,们快跑!”

夏日快过去了的时候,这对酗伴一块荒芜的土地上插上一块木牌,牌子上歪歪扭扭写着“秘密花园”四个字,她们的身后站着两个长得很好看的哥哥,一个爱笑,一个总沉着脸,花花称呼他们一个笑哥哥,一个凶哥哥。

花花想不明白羊羊会喜欢那个凶哥哥,他的话不多,只有看到羊羊调皮时才会露出生气又无奈的表情。

不过每当羊羊耍无赖的时候,凶哥哥就会笑,可还是会假装凶巴巴地把她抱起来,威胁她再不听话,就把她扔进海里喂鲨鱼,羊羊每次都抱着凶哥哥的脖子求饶,可下次还是会不听话惹魔头哥哥生气,羊羊私下对花花说,她就喜欢被凶哥哥打横抱着奔向大海的感觉。

羊羊说的很多话花花都不太懂,但她更喜欢笑哥哥,笑哥哥比她喜欢的方哥哥还好看,每次都用很好听的声音夸她,“们的花花是这个星球上唯一的一朵玫瑰花,乖乖地等待的小王子吧。花花不要急哦,来地球的路好远,他正来找的飞船上哦。”

“来接的小王子怎么还没来呢?看不到飞船耶。”

花花托着腮帮子悠悠叙述完那个悠长的故事时,丁冬已经不知不觉泪湿脸颊,见花花还一脸向往地仰望天空,丁冬匆忙地擦了满脸的泪,心里空荡荡一片。

纯真的花花自然没有察觉到丁冬的异样,反而一直沉浸与好友重逢的喜悦中,她不满地嘟囔,“台风真讨厌,小王子还没看到的玫瑰花呢。”

丁冬也随口也应道,“也没看到呢。”

“对哦。”花花随即也意识到这一点,旋风一样拉起丁冬往外跑,“羊羊带去看们的秘密花园!”

“哎花花等等,家里没锁门!”

这天下午花花带着丁冬去参观她们的“秘密花园”,经过花花父女俩这么多年的努力,秘密花园已经成为一个小型的花圃农场,栽种了很多丁冬叫不出口的漂亮花朵。

花花一到这里,就变得活泼许多,对每一种花每一寸地都能如数家珍,丁冬看着她幸福的小脸,觉得此刻的她真的是世界上最快乐的那朵玫瑰。

“那块玫瑰花地才不让爸爸碰呢,碰一朵都会跟他生气,爸爸最怕不吃饭了,所以虽然有很多花店来的叔叔阿姨想买的玫瑰,爸爸都不卖,因为那是跟羊羊共同的宝贝啊。”花花骄傲的脸上满是小小的满足,好像那块玫瑰花地就是她整个世界。

丁冬拉着她的手,望着迎风招展的成片成片的红色玫瑰园,心里也开出了一朵玫瑰。

花花的父亲为了减少损失,赶台风前采摘了一批花送了出去,花圃里有几个工加固花棚,花花拉着丁冬去和她的继母打招呼。

“小妈快来看,这是的羊羊,等到她了,真的等到她了,她没有不喜欢,她只是忘记们的约定了!”

花花极力解释,她憨厚朴素的继母也跟着高兴,“那就好那就好,们楔终于等到好朋友了。”

她笑容真挚地看着丁冬,“羊羊小姐,多谢回来,们家的楔等了很多年。”

丁冬明白过来她继母的意思,脸一热,“阿姨,对不起。”

“回来就好,赶紧四处转转吧,这么多年了们这两个酗伴一定有很多话要聊。”

她的继母顾自忙去了,她同父异母的弟弟迈着小短腿追她们后面,一路“姐姐”“姐姐”叽叽喳喳叫不停。

花花似乎也很宠爱这个弟弟,姐弟俩一起蹲下来摘了很多玫瑰花下来,灵巧地做起了玫瑰花环,小弟弟只会帮倒忙,花花也不生气,反而耐心地告诉他应该怎么做。

丁冬微笑地蹲一边看着她们忙碌,她的脚边就是那块“秘密花园”的小木牌,多年日晒雨淋,这块木牌破旧而不起眼,上面生涩的字体原来的颜色已经褪去,被细心地描摹过了,字的右下角画着两张笑脸,两个小女孩笑得傻傻的,那时的她们想必并不知道忧愁的滋味。

她抚摸过上面每一个字,就像抚摸岁月留下的当时的痕迹,脸上的笑带着淡淡的感伤。

花花将做好的花环放小木牌上,因为那鲜艳明媚的红色,小木板顿时变得富有生机起来,“羊羊放心,每个星期都会给小木牌做一顶花环,所以它还是像第一天那样漂亮。”

她阳光下漾着绚烂的笑脸,“羊羊回来了,真好呢!”

丁冬的鼻子突然酸酸的。

名叫“美妮”的强台风这晚果然如期而至,所到之处狼藉一片,风外面呼呼地吹,像是魔鬼怒吼咆哮,丁冬眼睁睁看着花园里的一棵碗粗的树被吹倒地,吓得脸都白了。

房子空荡荡的没有气,窗外树影飘摇,路灯熄灭了,外面黑漆漆得吓,丁冬跑上跑下把别墅的灯全打开,门窗看了又看,这才心有余悸地准备回房睡觉。

没想到脚刚迈上楼梯,“啪嗒”一声,灯一下子全灭了,房子里更加寂静,窗外狂风带着撕裂一切的力量呼啸而过,就连房子也似乎被吹得摇摇欲坠,丁冬环视漆黑的四周,咽了咽口水。

心里不禁暗自咒骂这房子的主,自己外逍遥,却把她扔这所空房子里自生自灭。

正准备摸索着回自己房间躲进被窝里,身后却响起开锁的声音,那钥匙缓缓转动的诡异声音这个漆黑狂乱的夜里被无限放大,恐惧随之而来,丁冬顿时吓得毛骨悚然,脚一软靠了背后的墙壁上,眼睛直勾勾地瞪着那扇门。

窗外有鬼魅影耸动,她的手下意识摸向身边的花瓶,她前两天才看到新闻上报道有近期有一个盗窃团伙专门潜进别墅区行凶作案,还持刀j□j女主,劣迹斑斑却仍旧逍遥法外。

她的屏息声中,门开了,打开的瞬间带进一股凛冽的狂风,一个高大英挺的身影携着满身水汽迈进房子,衣服上的雨水滴落地板上,湿了一地。

“谁?是谁?”丁冬询问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眸里满是惊恐。

“是,别怕。”门边响起的是秦渊温柔低沉的声音,瞬间安抚了丁冬高度紧张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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