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又见电梯女郎

第三天早晨,吃过早饭后,凤霖对傅世泽说:“今天大表哥请们去海滨,开过去得2个多小时,要早点出发。现要到一个裁缝那里取的衣服,陪去吗?”

“当然。”傅世泽有点奇怪,“正月里,还宁波做衣服啊。”

凤霖摇头:“不是啊,是把几套要改要补的衣服从北京带回来,北京超市里的那些裁缝可不敢用,把好好衣服都糟蹋了,这个裁缝是家用了多年了,手艺信得过。家是她的老主顾了,所以家才大过年的还为赶工。”

凤霖开到旧城区的一条老街上停住,小街很窄,两侧都是店面,挂着各种招牌。街上现还没行,店门都关着。

凤霖指着不远处的两个门面说:“那两个门面是家的,这条街出国前就喊着5年内要拆迁,现回国四年了,还喊5年内拆迁。”

傅世泽一笑:“中国的大部分城市都有这情况。为什么不拆?是拆迁赔偿太高,拆不动吗?”

“对。”凤霖点点头:“这里现差不多算最市中心地段了,而且又是商铺,寸土寸金,户主是怎么给赔偿都不会满意的——除非,拆了后再原地赔个店面,那家还拆什么拆啊。其实昨天去看的,家的厂房也是这情况,那里都成城中村了,但是口密度实太大,产权不明,土地用途多变,所以一直拆不动。”

凤霖一家裁缝铺前敲了敲门,一个40多岁,瘦瘦的女来开门,两打过招呼后,女把他们让进里面,然后从柜台前拿出几套衣服来:“这套袖子给改好了,应该看不出来;这套腰给收过了,不太好弄,下摆可能会有点翘;这套给补好了,从裙边里面抽了几根线出来给补的,再撕破就没得补了....."

傅世泽看着这套深蓝色水洗真丝套裙,不由一愣:“哦,也有这套裙子。”

凤霖也是一愣,看了傅世泽一眼,心想:什么叫也有?

傅世泽窘:“嗯,这套裙子商场里看见过,觉得很漂亮,很喜欢。”

凤霖心想:是不是那个女友也有一套?

这种事不用提,提起两尴尬。凤霖回头继续跟裁缝说话,裁缝把衣服都给凤霖折好,打包。凤霖付过钱,再三感谢裁缝正月里还帮她干活,然后出门。

傅世泽跟凤霖背后,看着她苗头挺拔的背影,越来越怀疑:“凤霖,生日是什么时候?”

凤霖奇怪,怎么忽然问这问题:“怎么,想送生日礼物?”

凤霖告诉傅世泽自己生日,傅世泽心“咚咚”乱跳,还真是电梯里遇到的那个时髦女郎,真是生无处不相逢。

凤霖见傅世泽脸色异样,问:“怎么了?”

傅世泽支吾:“哎,没事。”傅世泽不好意思现提那天的事,已经对凤霖说过太多次自己有女友了,现再说更具体的场景,有够煞风景。

但是傅世泽坐副驾座上却老走神,最终他发现自己正想入非非——他想再看一眼凤霖穿这套裙子的样子,并感觉到隐隐有种冲动。卢雅婷穿这套裙子的样子让他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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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两个半小时到海边,酒店就海滩边,一群错落有致的欧式小别墅,前不挨村,后不靠店。正月初三,停车场居然帕满了车,从大大堂到包厢都不落空。

傅世泽困惑:“大家跑这么远就为了来吃顿饭?吃完了,还得再跑回去.....”

凤霖点点头:“这也是一直想不通的地方,原来世界上有这么多有钱又有闲的。”

凤霖小声跟傅世泽说:“那几个表姐表哥,特别是那几个外甥外甥女,什么天涯海角,穷乡僻壤,只要有好吃的,他们就会知道,然后闻风而动,几家一起出发,翻山越岭,不远万里。他们所有不睡觉的时间好像都花——寻找吃和正吃。当然,还有玩,到处打听哪里有好玩的,然后呼朋唤友,勾肩搭背,蜂拥而去。他们的生就像火车——逛-吃,逛-吃,逛-吃。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逛,逛饿了再吃。真真是野猪一样自由浪漫的生活啊,羡慕死......”

凤霖叹着气摇摇头:“这几个外甥外甥女,天生特别有才气。一个个从小因为家里买不起自行车,只好打的上学;上小学时,因为学业太过于出众,所以老师认为应该让他们多读几年来给低年级生做榜样;读初中时,由于他们太过于优秀,高中不敢录取;职高读了一半,学校建议他们提前进入社会;找工作时,由于才高八斗,没一个上司敢雇佣他们,于是他们只得自己创业,最终,他们的职业是他们自己汽车的司机。当然,大外甥还有一个非常光荣的职业——他女朋友们的男朋友。”

“每次妈看见这些外甥外甥女除了逛街外啥都不干,除了琢磨去哪吃外,啥都不想,除了认识名牌外,啥都不认识。妈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他们能活得这么幸福潇洒,而咋活得那么累捏?"

凤霖皱着眉头苦思冥想:“妈老是想不明白活些啥,其实,自己更想不明白——从小到大成绩优异,然后出国留学,大公司工作,天天累死累活,挣的不多,连个老公都找不到,不是加班,就是出差,什么生活享受都没有。到底忙活啥?”

其实活着就是忙活吃饭。凤霖和傅世泽忙完午饭就开始忙晚饭,全家十多辆车排成长长的车队,从海滨向深山进发,下高速公路,穿过老式柏油路,上盘山土路,两边是竹林,下面的流水潺潺的山溪,越行越高,山坡陡峭,山林深幽,迹罕至。

总算到了一处农家院,满满坐了一屋子,满嘴方言的几个老妈子端出一盘盘热气腾腾的山珍野味,凤霖一面给傅世泽夹菜一面介绍:“这是瓦罐土鸡,真正的土鸡,村民自己养的.....这是角麋肉,这是野猪肉,这是大雁肉,这是山鸡肉......"

凤霖夹给傅世泽一块细长脊椎状的东西,红红的,撒着椒盐葱花:“尝尝这个。”

傅世泽放进嘴里咬:“很香,肉很细腻。”

凤霖又给他夹了一筷子冷菜,黑黑绿绿的细丝:“这个呢?”

“嗯,很脆,有嚼劲,好吃。”

其他笑起来。傅世泽纳闷:“怎么了?”

凤霖一笑:“吃的是蛇肉和蛇皮。”

傅世泽脸色大变,过了半天:“嗯,味道不错。还可以再来一块。”

二表哥高兴了:“那把蛇胆也吃了吧。”递过来一个小碟子,里面是青绿色囊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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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黑灯瞎火的下山,凤霖小心翼翼的跟着前面的车,一路提心吊胆,好不容易上了环城线,松了口气,抱怨:“这一路紧张得,饭都消化完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去参加高中同学聚会。中学闺蜜说要为们组织个小型聚会,推掉了。”

“为们?”

“是啊,她们都想见见啊。问题是,她们这群不要脸的八婆,见面老是谈体位,说是说好捏,还是不说好捏。要是不说,肯定被她们鄙视,以为书呆,们只用一种姿势,要是告诉她们会72式,又要被她们鄙视,没结婚就会72式。这年头,做女真难,诚实点,别当骚,淑女点,别当土。”凤霖从叶炎那里学了不少姿势。

“而且她们会问能坚持多久,到时回答不出来,她们就会嗤之以鼻,以为坚持不了五分钟;要是瞎吹,她们又会以为有神经官能症。这年头,原来男也不太容易,低调,别当无能;高调,别当有病。”

“谁说最多五分钟,持久着呢。”傅世泽生气,过了会,“真会72式?”

“怎么,想今晚验证一下?”

傅世泽忍无可忍:这么火爆的勾引。妈的,可以不把豆包当干粮,但是不能不把当男啊。

傅世泽想了想:“嗯,凤霖,美女不应该这么主动出击,对着个男耍流氓,干嘛不学点家,那个无病呻-吟,那个曲幽意长......"

凤霖心想:原来不喜欢明骚,但是不会暗贱啊。咋办捏

凤霖想了半天:“嗯,那委婉点:帅哥,今晚上愿意跟一起演日本a-V片吗?”

傅世泽说不出话来了,憋了好一会,让自己肿胀退下。

现迫眉睫的大问题是:应该投降当日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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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世泽洗完澡后躺床上,满脑子想入非非,72,72。卧室门响了两下,凤霖推门进来,手里托着一个长方形的绿色花纹纸盒。

“爸妈实对这个赝品女婿太满意了,为了让不再犹豫,赶紧娶,决定用重磅炸弹轰炸。”凤霖打开纸盒,里面是一个长方形墨绿色的皮盒,上面烫着一顶金色的皇冠。

傅世泽吃惊,翻身坐起:“劳力士。”

“对,劳力士submariner,爸爸去年欧洲买的,但是款式实太靓丽了,他一老头戴着干嘛,想引得小三们主动来献身啊。妈不许他戴,回来就给锁保险箱里了。妈看带欧米茄seamaster,猜喜欢潜水表。所以这个送给。”凤霖打开皮盒,里面是一块墨蓝色表面的劳力士潜水表,金钢两色,蓝宝石水晶表镜清澈如水,表盘和表带金光闪烁,

”这个,实太贵重了,不能收。”

“收下吧,但是别问要这4天的工资了。穷得叮当响,爸妈阔的流油,就当劫富济贫吧。”凤霖拉出傅世泽的胳膊,把他腕上的欧米茄取下,给他戴上劳力士。

“真炫。确实比爸戴着好看。他戴着一看就是个包二奶的,戴着一看就是个伺候富婆的。”

确实很漂亮,傅世泽小麦色的手腕上,劳力士金光闪闪,台灯下发出炫目的光。

“这么戴着去上班,太招眼球了。”傅世泽喃喃的说。

凤霖向他温柔微笑,眼睛里全是女对心爱男的意乱神迷。

傅世泽低声说:“真要收下?那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傅世泽凑近凤霖耳边:“今天从裁缝那拿来的那条蓝色裙子能穿给看看吗?”

凤霖一怔:“那是夏天穿的裙子啊,想冻死啊。”

“拿到这来穿,油汀加上空调,还挺暖和的,再不行,用体温暖。”

凤霖脸红了:“嗯,好吧,不过只穿给看看,没叫帮脱。”凤霖怕傅世泽坐着露着膀子冷,把他胳膊连同那只劳力士手表一起塞回被窝里,给他后背上加了两个靠垫,让他围着被子靠床头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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