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宿

傅世泽慢慢的说:“对不起,凤霖,刚才上楼前发现从家楼下走到小区门口要步行15分钟,而且现这个钟点,不一定叫得到出租车。外面又是零下20度。想确实只能家过夜了。去睡吧,这再干会活。”傅世泽把自己电脑包放桌上。

凤霖想了想,看来这男喜欢被动,于是说:“还是睡一会吧,熬通宵的话,下面两天都会很累,反而没法工作,而且还容易感冒。这样,去洗个热水澡,暖暖身体。去铺床。”

凤霖从简易衣橱里拿出一套崭新的男睡衣裤来:“洗过没穿过的,用吧。”又给傅世泽一把新牙刷,给他看卫生间。凤霖很不好意思:“家里没装修过,正打算装修。您暂时凑合一下。”凤霖确实考虑装修,现叶炎经常来这里过夜,家里什么都没有,功能不全,生活很不方便。

傅世泽洗完澡出来,看见凤霖已经把床上用品全换了,床单,被套,枕头套,统统换过,但是被子铺得十分奇特,大大的鸭绒被铺了整张床,鸭绒被下另外折叠着一床薄被。凤霖解释道:“只有这么两床被子,但是只盖薄被太冷,只能将就一下了。”

傅世泽摇摇头:“只盖薄被的,怕热。”

傅世泽上去,把鸭绒被叠好:“睡这条吧。”然后上床躺下,扯过薄被来盖身上。凤霖犹豫,暖气条件下,盖两条被子确实太热,但是这床薄被其实是夏天打空调时用的,凤霖自己最清楚它有多薄,如果傅世泽生病了,这个节骨眼上,可真吃罪不起。算了,别想那么多了,先洗澡吧。

凤霖洗完澡后,穿着一件华丽的墨绿色印大团金花的真丝长睡袍出来,皮肤白里透红,美如玉。傅世泽情不自禁的盯着她看,凤霖走到床边,脱下睡袍,露出里面的同款吊带睡裙,上面露出白得像莲藕的上臂和胸前的两团丰满、一道深沟,睡裙下摆长度勉强遮到内裤。虽然睡裙不透明。傅世泽却马上把头转了过去。

凤霖上床,把灯关了,两黑暗中静静躺着。已经快凌晨五点了,两十分疲劳却一下子无法入睡。过了会,凤霖小声问:“被子有没太薄?”

“还行吧。穿着睡衣,平时都是裸睡的。”傅世泽开始感觉到凉意了。

凤霖心想:裸睡,帅哥这是下勾钓啊,那赶紧配合着咬钩吧。于是把手伸过去,摸了摸傅世泽被子里面,温度够低。

傅世泽心头狂跳,下面抑制不住的快速充血,

“不行,这样会冻着的。”凤霖把鸭绒被抖开,盖傅世泽身上。

傅世泽轻轻的说:“那就太热了。”把薄被推开。傅世泽感觉自己出汗。

凤霖心想:其实真不用费这么多周折,才把们两弄到一个被窝里。如果干干脆脆说想要,明天就不去泡温泉了,今天也用加这么长时间的班了,们早就床单都滚完了......嗯,这么折腾更有情趣是不是?

凤霖忽然发现两还一本正经的躺着不动。晕,这男前面费尽心机,最后一步倒非要女主动。咋办?是主动捏,还是等他主动捏,再等下去,天都亮了,今晚上别睡了。

凤霖心想:好吧,倒是不反对主动。但是拜托别太过分,这么晚了,大家都很累,体力不支,可以勾引,但是不能要求强-暴。

凤霖想了想,说:“非关宋玉有微辞,却是襄王梦觉迟。”再装腔作势,有意见啦。

傅世泽呼吸顿时重了,心脏“咚咚”的胸膛里发出巨响,拼命忍着自己想要翻身将她压身下的冲动。过了半响,情绪有所平稳,傅世泽想了想,慢慢的说:“只可自怡悦,不堪持赠君。”

凤霖一呆,死活想不到傅世泽会说出这种话来,顿时又羞又气,又十分伤自尊,一时张口结舌,想不出什么话来说,过了半天,默默的翻了个身,背对着傅世泽,自己睡了。

傅世泽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俱全,知道自己做为男说这种话,十分的无礼;知道自己对一个女孩说这种话,实是对她最大的羞辱;知道自己这次是把凤霖得罪了个彻底,哎,她肯定觉得没面子到家了。

傅世泽有心把凤霖搂怀里以示安慰,又知道如果这么做,自己肯定会失控,想了半天,没敢动,也翻了个身,背对着凤霖,睡觉。

两都相当疲劳,又不敢乱动,只能闭着眼睛装睡,装了会,都真睡着了。

傅世泽醒来时一时搞不清楚自己哪里,几秒钟后想起昨夜的事,大惭,一看手表,已经是中午,赶紧起床换衣服,梳洗完毕,到客厅一看,凤霖已经做好了早餐。傅世泽默默坐下来,两面对面坐着吃饭。

傅世泽看凤霖神色淡漠,想解释,又无从启口,而且多说无益,于是干脆一声不吭。

凤霖却想不明白傅世泽昨夜为什么要送她回家,路面有冰?搞笑。

饭后,凤霖跟傅世泽一起下楼,凤霖手里拖着一只登机箱。傅世泽知道里面放的是换洗衣服——凤霖要去跟严然明泡温泉了。傅世泽心里实是要多不舒服就有多不舒服,但是又无权干涉,只好更加沉默。

凤霖将傅世泽一直送到公司地库,他汽车跟前。傅世泽说:“谢谢。”

凤霖回:“谢谢昨天送回家。”语气十分客气疏远。

傅世泽看着凤霖的车绝尘而去,心中又是痛苦又是懊恼,深悔昨夜的唐突,觉得自己同时对不起两个女孩,一是对不起凤霖,都是自己挑起的事端;二是对不起自己的女友,居然跟别的女孩共衾枕。

傅世泽狠狠责备了自己一顿:行为不端,然后下决心痛改前非,今后跟凤霖只保持同事关系。

傅世泽也没兴趣再加班了,上车回家换衣服,去找女友。但是一面开车,一面心头又有隐隐的痛楚涌起——昨夜她跟同床共枕,今天她去跟另一个男泡温泉。傅世泽赶紧把这思绪推到脑后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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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天寒地冻,但是因为是节日的第一天,全北京地库、多层车库、马路牙子上的车都跑到柏油马路上来了,顿时把个大街小巷挤得个像串冰糖葫芦,尤其是出城的那几条主路,堵得就跟看汽车电影似的,凤霖居然手握方向盘一路睡出城,还没出任何车祸。

出城出了三个小时,然后再沿着混着冰屑的崎岖山路慢慢走了一个小时,凤霖一路上不敢大意,她这辆车是两轮驱动的,陷进雪里可大大不妙,有心换辆车吧,又没钱。凤霖恨恨的想:为什么挣钱速度永远赶不上花钱的速度捏?

严然明已经好几个电话过来了,几乎要开车来接,但是又不能把凤霖的车扔半路上。好不容易终于到了度假村,已经快五点了。

严然明没穿外套就跑到停车场来接她,然后把她安顿好,两的房间就隔壁。

“冷不冷?要不要先洗个澡暖和一下再去吃饭?还是先吃饭,然后去温泉里泡着?”严然明大冬天的穿着米灰色羊绒毛衣,下面是浅灰色休闲裤,愈发举止儒雅,风度翩翩。

“先吃饭吧,快饿扁了。”凤霖说,卫生间里洗过脸洗过手。

度假村饮食很一般,严然明尽量点凤霖爱吃的,但是上来的菜味道却不咋的,好凤霖确实饿狠了,倒吃了不少。凤霖一面吃一面小心的看严然明的脸色,严然明表情温和,寡言少语,若有所思——心情极差的标志。这男正常情况下是满面春风,满嘴不正经的。

吃完饭,两换好衣服,穿过曲折的室内回廊,去泡露天的温泉池。严然明包了一个小池子,此刻天已经黑了,围着水池的地灯迷离朦胧,池边积雪皑皑,池水虹光灯下泪水盈盈,满池皆碧。水蒸气零下二十多度的气温中升腾。水面上撒有月季花瓣,有细小的水泡从池底升起,端着各种饮料糕点的服务员各池子间穿梭往来。

凤霖站池边脱掉度假村的白色厚浴衣,露出里面一件豹纹的单件式泳衣,严然明顿时眼睛睁大了。凤霖的豹纹泳衣胸前是开到乳下的两条带子将双峰束起,脖子后面打个结,愈发显得蜂胸蛇腰。泳衣下面开叉很高,几乎到了腰际,两条雪白的长腿完整的裸-露外,后背则完全-裸-露,肤若凝脂,前-凸-后-翘,性感艳丽。最要命的是,后面的连接开得极低,低到露出一段股缝,而且布料是以椭圆形的曲线弯弯的勾画过半个臀部,让好想一把把它拉下,暴露出整个圆润,然后一把抱住,从背后大举入侵......

严然明感觉到自己一下子就膨胀起来:“凤霖,这件泳衣让男出鼻血啊。”

凤霖一笑:“这件是EVERYTHINGBUTWATER的,很贵,轻易不舍得穿的。”一面说,一面下到水里。

严然明心情好点了,脱下浴衣和眼镜,里面穿着一条紧身三角游泳裤,露出倒三角的胴体,一身细腻的皮肤,匀称的肌肉。严然然跟着凤霖下到水里,递给她一杯红葡萄酒:“这么说是特地为穿的,那等会亲手为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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