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独家
陆诚康继续跟这个傻丫头表白,“自从那天捅一刀,一做恶梦就梦见,梦见像聊斋里的女鬼一样不停的拿刀扎,梦见次数多了,就忘不了了,拿刀扎到的不是肚子,而是脑袋。”
“神经病!”细细不理他,看都不看他。
陆诚康并不以为意,继续道:“要是跟了,一准儿不叫出去应酬,不像孟小白那样把当使唤丫头。”
“妄想症。”
“丫头,这个年纪动一次心不容易,知道多少女跟后面排队吗,知道了就得偷着乐,的历史比想象的辉煌的多,比姐夫丁骁还辉煌。”陆诚康道。
细细觉得这家伙也太大言不惭了,他居然还扯上了她姐夫,气道:“别拿自己跟姐夫比,配嘛,肮脏的臭历史才没兴趣知道呢。”
陆诚康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跟她招招手,“过来,过来坐到身边,看看脸上的伤。”
细细见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流露出无比渴望的表情,厌恶的扭过头去,幽幽道:“碰上,算倒霉,就高抬贵手放了吧,一穷二白,欺负一个女孩子还算个男吗?”
“上回的事儿不是跟解释过了,又让身上扎一透明窟窿,血流了一床,还想怎么样啊,非让把头砍了给当凳子坐?”陆诚康不淡定的替自己叫屈。
细细这才明白,原来他是故意挨她那一刀,他想用这个办法把他之前做过的龌龊事儿给扯平了。
“别以为给上这出苦肉计就会前事不咎,给造成的精神伤害是一辈子的。”细细是个认死理的,喜欢谁和恨谁都是死心塌地。
“那更该留身边了呀,每天折磨泄愤,这提议不好吗?”陆诚康道。
男要是铁了心犯贱,也是九头牛都拉不回,陆诚康此时就像是情花毒发作,一门心事只想说服她从此跟自己比翼双飞。
细细不屑的撇了撇红润的小嘴,随即慷慨就义般表态,“把糟蹋了一回,捅了一刀,咱俩这算扯平了,以后不再提这事儿,也甭来骚扰,两清了。”
细细不等陆诚康说话,转身就要走。
陆诚康只得又生一计,对自己下狠手,硬生生把尚未长好的刀口又给拉扯流血了,刹那间,衣服被染红了一片。
细细听到他疼得直叫,扭头去看,那一大片鲜血淋漓让她魂飞魄散,赶忙跑过去扶他,“干嘛呀,怎么又流血了,活得不耐烦了……”
细细连哭带嚎,把守门口的孟小白吓了一跳,赶紧冲进来救驾,却见陆诚康脸色煞白的捂着血流不止的刀伤,细细则一旁不知所措。
“去找医生。”孟小白虽没明白怎么会弄成这样,但是他第一时间想到了找医生要紧,飞快的跑了出去。
陆诚康的这一举动真把细细吓坏了,她忘记了害怕、也忘记了仇恨,医生没来之前寸步不敢离去,生怕陆诚康就这么死她眼前,那她肯定得蹲大牢了。
“这算什么,野战部队那会儿,比这更苦更坏的事儿都经历过。”陆诚康一把将细细拉过来,搂怀里,往她脸上吻下去。
细细那里会想到这家伙上来就抱她,惊慌失措的连挣扎都不敢挣扎了,万一碰到他伤口,她就得吃不了兜着走,更何况,他就算是受伤了,力气也比她大多了。
遇上真流氓,她能怎么办?任凭陆诚康怎么抱她亲她,她都不抵抗,反正抵抗了也没用,小白一会儿就带着医生来了,他一来她就得救了。
因此,当孟小白带着医生护士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个景儿。
孟小白呆立两秒钟,怎么他才跑出去半分钟,情势就这么飞流直下三千尺了呢?陆诚康,别又对细细使的苦肉计吧。
丫可真够心黑手狠,对自己都能下此毒手,细细到了他手里,那不跟如来佛调戏孙悟空似的,泼猴儿再有能耐,飞不出爷手心。爷是佛,是猢狲,永远跟爷不是一个层面上的。
“小白,小白,抽丫挺的,丫又啃了。”细细听到脚步声,用力挣开陆诚康的怀抱,不顾一切扑到孟小白怀里,死死的抱着他的腰,让他知道,自己吓坏了。
陆诚康只冲着孟小白那么一笑,就被医生护士推进了手术室。
孟小白搂着细细,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这个漂亮惹事的小表妹,是被那家伙彻底盯上了,软的横的不要命的,他什么都来,对付不了他,全家都对付不了他,只有把细细拱手送上这一条道儿可走。
脑筋转的很快的孟小白,不是没想过他姐夫丁骁这个救兵,可陆诚康被推进手术室之前那个眼神,是无声的告诉他,照顾好女啊,她是的了,用鲜血给她画了个符,一辈子对她阴魂不散。
细细只知道哭,连句整话也说不出,孟小白恨铁不成钢的想,女一遇到事就只会这样,到这个时候,他才深深体会到,他姐多么难得,他姐要是遇到这种事,主意比男还多,这就是女跟女的区别。
可是为什么,细细这样的女反而一群男围着她媳,连自残这种损招儿都能想出来,而他姐那样的铁血女汉子,却跟姐夫闹分居?
孟小白也是男,他认真而深刻的想了这个问题,觉得有必要提醒提醒他姐,太强了,要男何用,倒是智商上产生了优越感,可知道家乐意不乐意仰望啊?别把男想得太伟大了。
陆诚康被推出手术室的之后,过了很久麻醉的药性才过去,睁开眼看到孟小白搂着细细坐沙发上,脖子动了动。
孟小白知道他这不是跟自己打招呼,是要跟细细说话,拍了拍细细的腰,让她过去听旨。细细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过去。
陆诚康费劲的握着细细的手,看着她,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意,“死不了的,不用替担心……以后每天都来看,就把照片全删了。”
他的声音又小又嘶哑,最后几个字像是卡了喉咙里,好细细靠的近,倒是听清楚了他的话,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以后,细细真的每天都来,下了班就过来,待到晚上十点多才走,可她不跟陆诚康说一句话,不是坐那儿玩手机就是跟朋友聊天,正眼也不看陆诚康一眼。
陆诚康也不管她,该干嘛干嘛,除了配合医生护士来查房,他安心养他的伤。
“细细,想吃个苹果,给削一个。”陆诚康躺病床上,对细细发号施令。细细拿眼睛瞄他,“的手又没受伤,不能自己削啊?”
陆诚康双手枕脑后,悠然的看着她,“就要来削。”细细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没心思去琢磨,从盘子里拿了一个苹果来削。
“那事儿想的怎么样了?”陆诚康看着细细的动作,忽然发问。细细不解的抬头,“什么事儿?”
“让跟着。”陆诚康半坐起来,脸上笑意很深。
“又发病了,药不能停。”细细翻了个白眼。
“说真的,挺喜欢的,喜欢的都卧床不起了。”陆诚康不死心的说。
“喜欢什么,没学历没背景没钱还是农村户口,不过是看长得漂亮一点,的喜欢浅薄的很,不信。”细细伶牙俐齿的反驳。
陆诚康调整了姿势,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学历背景和钱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东西,又不缺那些,难道认为会因为一个女学历高就喜欢她?漂亮是的优势,为什么不能喜欢的漂亮呢。”
见细细没有发表意见,却好像听自己说话,陆诚康又道:“有时候想想男女之间也挺有意思,女总是想法设法把自己打扮漂亮,去吸引男,可又不希望男只喜欢她身体,忽略她内心,觉得只喜欢外表的男浅薄,那想问,既这样干嘛打扮那么漂亮呢,素面朝天不是更容易让注意到内涵吗?”
细细一边削苹果,一边挖苦他,“一个上校军官,一天到晚,尽琢磨这些?难怪们国家老挨欺负,连菲佣国也欺负们,军官都像这样不务正业,不被欺负才怪。”
陆诚康笑一下,并不理会她的嘲讽,继续道:“们男这方面就跟们女的正好相反,女要是只喜欢一个男的金钱、才华、内涵,却对他身体毫不感兴趣,那这男的肯定也不高兴,觉得自己无能,不能身体上吸引女,这就是男女之间想法的差异。跟说这话的意思就是,喜欢就是喜欢了,生物学吸引,跟有没有学历有没有钱没半点关系,就浅薄的喜欢单纯漂亮有女味,有什么不可以呢,为什么非得想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去喜欢一个,累不累啊。”
细细把手里削好的苹果塞到他嘴里,“堵上的嘴,看还怎么发表谬论。”陆诚康咬了一大口苹果,追着细细道:“的话都听进去了吗?”
细细故意坐的离他远远的,气他,“只当放了个屁。”陆诚康大笑,心说这丫头嘴巴还真厉害,自己越来越喜欢她了。
没过多久,他周围的亲朋好友全知道了,他为了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不仅受了伤,门当户对的女朋友也不要了,他爸妈都管不了他,女朋友就更管不了了,婚约取消之后,他一身轻。
丁家,云槿正躺床上拿着摇铃逗儿子玩儿,和儿子脸对着脸。丁骁溜进来,嬉皮笑脸的往床上一坐,看他俩躺着,也凑过去躺下,中间隔着儿子,和云槿对视。
“老婆,让回来睡吧,一个书房空虚寂寞冷。”丁骁拉下脸耍无赖。分居都一个多月了,他实熬不住了。
云槿没理他,只管逗嵩嵩,“儿子,咱俩睡大床。”嵩嵩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妈妈手里的摇铃,并不知道妈妈说了些什么。
丁骁一看有门儿,赶紧跑到书房把自己的被子抱过来,往床上一放,准备赖着不走了。云槿还是没理他,看儿子表情不对,猜到他又尿湿了,坐起来要替儿子换尿片。
“来来。”丁骁讨好的把儿子抱起来,到洗手间把了尿,又轻手轻脚的替他换了尿片。
“小家伙,一转眼都这么大了。”丁骁把儿子放到床上,觉得他比前段时间又长大了不少,小腿不时有力的蹬一下,像是跳舞,眼神儿也分外清亮。
丁骁轻抚着儿子小脸,没话找话的问云槿,“小叔送的金锁呢,怎么不给儿子戴着?”云槿冷冷道:“宝宝才这么点大,给他戴那些万一他乱抓,勒住了脖子怎么办?”
丁骁又道:“老婆,生日快到了,今年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去给买。”丁骁一心想讨好老婆,让她别再跟自己瞎闹。
这也是他妈妈教他的,老婆一定要哄,反正花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只要能让老婆高兴,能让他耳根子清净。
“真把心放这个家里,比买什么都好。”云槿的态度终于有所软化。
老公委曲求全,她也不能太不给他面子,上回会所那件事虽然像跟刺梗心头,后来听了他和孟小白的解释,她也并非固执不化。
就像电影里说的,买个冰箱还有三年保修期,何况是个大活,哪能保证他一辈子不出问题,坏了就修,修好了还照用,修也不修就扔了买新的,也不能保证新的就不会再出问题。
嵩嵩玩了一会儿,又睡着了,保姆把他抱去了婴儿房,大床上只剩他们夫妻俩。
丁骁往云槿跟前凑,想翻身把她压身下亲她,哪知道一个不留神被云槿给掀开了。
“干嘛呀,还没原谅呢。”云槿没好气的说。丁骁并不气馁,又往她身上爬,“不干嘛,老婆,关禁闭那么久,也该把放出来了。”
云槿见他一脸犯贱的诞笑,推开他胳膊,自己跑到一旁的沙发上睡去了,尽管心里有原谅他的念头,却还是不大想跟他同床,会所那一幕她脑子里留下的印象太深刻,她一时半会忘不了。
主动卖乖求好,依然讨个大没趣,热Face贴上冷臀部,丁骁心里也不高兴了,嘴角一歪倒下就睡。
云槿见他这副表情,像极了他小时候不高兴甩脸子时的德行,心中泛起阵阵涟漪,丁骁这公子哥儿脾气啊,什么时候才能变得稳重一点呢?
半夜,丁骁偷偷爬起来,走到沙发边上,把睡着的老婆抱起来放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