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子汤药

来的不是别,正是皇宇硕,与他撞了个满怀,头碰他坚硬的胸膛之上微微生疼。皱了皱眉,略微不快,他却是如丢了的宝贝又重拾回一般,将紧紧按怀里,生怕一松手便要再次丢掉一般。

挣扎半晌未脱,便道:“皇上,弄疼了!”

皇宇硕捧起的脸,道:“宁儿,正病着,为何不留寝宫好好休息?”

扳开他的手,继续往回走,道:“这不是正回去了吗?”

刚走出两步,整个顿时一斜,便落入一个微凉的怀抱,皇宇硕俯身脸上吻了吻,道:“宁儿身子弱,不宜太过劳累,还是抱着宁儿回宫吧。”

本来身子也觉得乏了,此刻皇宇硕愿意出力,也不费力挣扎,任凭他抱着向正阳宫走去。

远远望见正阳宫时,道:“皇上将安置正阳宫恐有不妥吧?就不怕朝堂百官说昏庸无道吗?”

皇宇硕搂着的手腰上捏了一把,不疼,但却有些痒痒的,他道:“暂且先住几日,后日册封大典之后就入主后宫,搬到凤栖宫去。”

浅笑,道:“皇上为何要封为后?百官能同意么?”

皇宇硕道:“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做的决定就再不会更改。况且,一年前,已经封为后了,他们自是没有话说的。如今,们只是补一抽礼而已!”

回到正阳宫,皇宇硕照顾又喝了一次药之后便离开了,临走时说处理完手中的事便立刻回来陪。

笑笑应承,心里却是巴不得他永远都不要再来,想起昨夜那一幕幕,身子阵阵发颤。

看着他脚步渐远,摈退左右侧的宫女及太监,只留太监小林子,道:“立刻去太医院给弄一碗绝子汤来。”

小林子一听,顿时吓得软了双膝,跪面前惶惶道:“娘娘,万万不可啊,陛下没有吩咐,借小林子一万个胆子也是不敢的。”

冷冷的瞄向小林子,声色俱厉的问道:“知道是谁吗?”

小林子点头,道:“当然知道,您是们的皇后娘娘。”

这自然不是要的答案,又逼问道:“那没有成皇后娘娘之前又是谁呢?”

小林子顿时张惶无措,一颗头快要埋到了地里。

一怒,吼道:“说。。。”

小林子颤颤道:“是,是庆,庆宁,公主。”

满意的点点头,道:“嗯,知道就好。皇上那里,暂时不用担心,先担心能不能过了这一关再说吧。倘若是不能如愿,当是知道的手段的吧?”说罢,阴冷的看向他,只见小林子浑身一个哆嗦,思忖片刻之后磕头领命而去。

半倚床上假寐,迷迷糊糊之际,小林子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漆黑药汁走了进来,递给时双手发颤。

接过碗药时,药汁滴到手背上,烫得有些疼,让觉得清醒了不少。

缓缓将药汁吹至微凉之后一口饮尽,小林子还跪地上,递过药碗给他,笑道:“别害怕,如今也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了。若听话,自会好好待的。”

小林子头地上磕得响亮,道:“是,娘娘。”

喝完药便径直躺下睡了,半夜的时候感觉身边有了些动静,但太过疲乏也没有精神去搭理,直到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醒来之后,精神饱满了许多,有尚衣局的宫女过来为量了身量,着手为赶制凤袍。

吃了一些早点之后,问了问小林子芙蓉情况如何。小林子说按的吩咐请了太医为芙蓉看诊,已是无大碍,休息几天之后便无恙了。

看看外面天色已接近晌午,让小林子去打探了皇帝哪,然后让梳妆的宫女柳绿为精心妆扮了一番,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已不似昨日那般憔悴,甚是满意。

又打量了一下衣着之后,吩咐宫女如意到御膳房端来燕窝粥,然后亲自端上大步向御书房走去。正阳宫离御书房并不远,一个是皇帝处理公务的地方,一个是皇帝歇息的地方,是以相距较近。

到得御书房时,小安子守殿外,见到来,行礼之后正要向内禀报时被无声阻止了,且殿内传来一阵痛心疾首的呐喊声。

细细听来,却是左相谭梵的声音,只听他道:“皇上,前朝公主,留之必有祸患,您还一意要立她为后,此举恐会引起整个北国百姓怨怼与不安,还请三思啊。。。”

皇宇硕似真个动了怒,巴掌拍桌之声震动耳膜,声音寒彻骨髓的道:“阻联者,死。。。”

心头一动,微有些恍神,手上一个不稳,燕窝粥脱手而下。玉碗破碎的声音极脆,惊动了御书房议事之。

皇宇硕大喝一声,“谁外头。”

小安子惶惶的推门进了殿,向他禀报外恭候。

里面有半会的沉默,继而是谭梵请求告退的声音。外面站着,没有听到皇宇硕再说话,但片刻之后却是谭梵退了出来,从身旁经过之时,满眸的愤怒与鄙夷,高高上的模样恨不得要将踩了脚底之下。

望着他轻扯唇角,露出讽刺一笑。他顿时面上一青,身子一颤,却是无可奈何的朝哼了一声之后离开了。

他那愤怒的模样着实让很开心,打心底里笑了一阵之后,却将笑意掩蔽,一脸悲戚的走进了御书房。

皇宇硕此时已经迎了出来,见到之后原本紧崩的面容有了一丝舒展,他轻揽上的肩,关怀的问道:“怎么不寝宫好好休息?出来再受了风可怎好?”

也不和他兜圈子,正色道:“当然是心急见父皇的事。已经回宫几天了,但现还没见到,要怎能安生?”

皇宇硕目光微露失望之色,缓缓叹口气之后道:“先等等,把剩下的奏折阅完便陪去。

点头,安静的坐到了书案一旁,小安子进来为奉了茶便退下了,皇宇硕坐回书案跟前继续批阅奏章。

闲得无事,一边喝茶,一边目光四处游离,却终是定格了皇宇硕惊为天的面容之上。

那张脸,不知道上天是如何缔造出来的,他的英俊与绝美根本无法用语气去形容,一看,便会让不自知的深陷其中。这,也是当年迷恋他至极的原因吧?只是,任何事物,美到极致便有毒,当初,是自己放任自己中毒太深。

还好,如今已是变得百毒不侵。

御书房坐了好一会之后,皇宇硕终是伸伸腰站了起来,看起来有些疲惫的模样。

这样的他,像个孩子,让感觉很无害,忍不住的要去安抚他,为他抚去那一身的倦色。

他似查觉到看他,微微一笑,走至身侧伸手揽上的腰,戏谑的道:“宁儿果真是对为夫爱得紧,可是早就发觉偷偷的一直看着呢!”

面上一热,低头捂唇轻咳以掩饰尴尬,道:“谁看了?只是觉得与逍遥子长得太像,有些思念他罢了!”其实,真正揪着心思念瓣却是那灵境的一对孩儿,的健儿,与他更是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精致。

皇宇硕搁腰上的手一僵,声音发冷的道:“面前,不许提别的男。皇叔,更不可以。”

转过身面对向他,伸出手指他心脏处轻轻画了一个心,然后双手捧着那颗虚无的心,小心翼翼的搁了自己的胸前。

皇宇硕诧异的看着的一举一动,不明所以的问:“宁儿这是干什么?是要告诉,已经将的一颗心偷走了吗?”

看向他,笑道:“皇上误会了,只是将原本搁身上的那颗心收回来了而已。所以,从今往后,心是自己的,喜欢如何支配就如何支配,喜欢给谁就给谁,就是将它扔地上喂狗吃也是的自由。皇上,可以掌控天下,但这个却是万万掌控不了的。,明白的!”

皇宇硕双掌大力的箍住双肩,使劲的晃了晃的身子,恼怒的模样想要说什么却终是没有说出口。双手用力的去推他的手掌,满面无辜的道:“皇上,弄疼了!”

他愤愤的看着,似要将生吞活剥了一般,但手上却仍是终了劲道。放开之后转身便离开,走了几步回头见并没有跟上,冷冷的道:“想见父皇就跟走!”

一喜,立刻迈开脚步跟上。

一路无话,跟着他穿过御花园,走了好半晌的路才来到那荒芜的冷宫。认真打量了一下四周,除了冷宫门口看守的两名侍卫并没有见有兵把守。

但表面看着虽是平静,心里却明白,皇宇硕看似对冷宫看守漫不经心,但他越是这样,就越能证明这冷宫之中暗潮汹涌,被他防得滴水不漏,所以,表面功夫他都是懒得做的。

冷宫外虽是荒芜冷清,萧条致极,但进到宫内却是让瞠目结舌。

此时虽还是早春,但这冷宫之中开放的早春花朵却是格外的鲜艳,暖色喜。以前和吟儿为了捉弄也没少来冷宫闹腾,但那时候的冷宫真真的是毫生气,让见着便心生绝望之地。但如今看来,却是如间天堂一般。

冷宫被打理得极好,花圃之中花朵争艳,生气盎然,更是被打理得整齐有序。花圃之前竟是一大片的菜地,被分成方形小格,一格种着白菜,一格种着茄子,如那时明月奄中一般情形。

菜地一旁是几颗果树,叶儿还未爆出,却是繁花锦簇,美不盛收!

果树下,一道青色的身影蹲地里,略见皱纹的双手小心翼翼的摘去那露出树根处的肥胖青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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