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花开并蒂 漫漫追妻
那喜帕掀起,只是瞧了一眼，便有妇笑道,“还杵这做什么，喝交杯酒,澎线罢。”
喝过交杯酒，又手上系了红绳,还让男童来蹭了床，这洞房闹的可久了些。安然已饿的没了知觉,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个年纪稍长的妇说道,“好了好了，良辰美景可不是这么耗的，都出去罢。”
两送他们出去，回到房里，一时倒不知说什么。良久宋祁才道：“可饿了没？吃些东西吧。”
安然点点头，桌上的饭菜稍有些凉，但对饿的饥肠辘辘的她来说，简直就是美味佳肴。见宋祁没有动筷子，微微抬眉：“宋哥哥也吃些吧。”
宋祁倒是不饿，满腹的酒水，微有醉意。看着她吃菜，面染红妆，唇如胭脂，明眸含着秋水，这样的姑娘，他不知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有幸娶进门。她吃了几口，见他仍不动筷，问道：“不饿么？”
“嗯。”宋祁轻吸一气，这才拿了筷子。
吃得半饱，安然去洗面上脂粉，水泼脸上，想到待会要做夫妻间的事，隐约仍有些抵触。就这么……成亲了，一起了，以后就这样过一世，已成定局，为什么还是放不开。她强压下心中不安，拿帕子擦脸。宋祁回到床边俯身将那抛洒床上的莲子百合收拾干净，免得待会膈疼了她。
枕头巾上绣了鸳鸯，以金丝勾线，铺红色枕巾上，分外显眼。宋祁看了一会，心中微动，拿起枕头想看看下面可有遗落的花生莲子，刚拿了一半，就见那放了一块白玉……司南佩。
他仔细看了看，这玉佩他记得，虽然隔了很久，可还是记得清楚，那天世子派小厮还给安然的，不正是这块。
竟还是没忘。
如果只是将它带来，他可以不介意，安然本就不是那种薄情的，和他成亲时日也太快，可没想到，她竟将那玉佩放两的枕头下。
安然洗了脸，唤他：“宋哥哥，也洗洗吧。”
宋祁眸色微黯，应了一声，怕明日母亲让进房拿帕子时见了责备她，便又往下放去，这样收拾被褥也瞧不见了。等他洗了回来，安然伸手给他脱外裳，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今日起，他是的夫君，们要过一世，如果连今晚都跨不过去心里的槛，那以后怎么办？
手刚碰来，宋祁便说道：“自己来吧，今天折腾了一天，也累了，先歇下吧。”
安然低眉想了片刻，这是……这是不行房？看着他眼有倦意，约摸真是累了，点头：“嗯。”
见她坐到床沿，宋祁便吹灭了灯，屋外灯火照入里面，微暗。安然脱了外裳，睡里面。宋祁睡不着，身旁正躺着心仪的姑娘，可是一想到头下还枕着一块司南玉佩，就觉刺心，将心头和身体燥火都压了下去。
安然今日大清早就起来，也困了，一会便入了梦境。
听着那均匀的呼吸声，宋祁偏头看去，屋里晦暗，看得不清，依稀看见她白皙的面庞。等……他等的时日还是不够多。
早上醒来，安然从柜子那看了一会，好好思量一番，挑了身衣裳，回头问道：“宋哥哥今日穿这身？”
宋祁看了看：“嗯。”
安然总觉得他哪里奇怪，似乎……有些心不焉？
穿戴好新衣，到了前堂，宋成峰和赵氏已经坐那里说话，见了两，笑意盈盈。一旁随身的嬷嬷笑道：“少爷少夫可起来了，老爷和夫就等着喝媳妇茶了。”
宋祁携安然跪下，嬷嬷便端了茶过来，安然接过，颔首奉茶：“爹，喝茶。”
宋成峰笑笑接过，喝了一口：“进了宋家门，便是宋家，可要听话。”
安然应声，又向赵氏奉茶：“娘，喝茶。”
赵氏笑了笑，轻抿一口：“争气些，来年就给娘生个孙子。”
吃过茶，便扶起问话。说了一会，那嬷嬷神色微拧，过来附耳向赵氏说了说，赵氏面色一顿，也没说什么。等吃午饭时，赵氏见夫君和儿子都出去了，才低声问道：“们昨夜……为何不行房？可是闹脾气了？”
安然正奇怪她怎么知道两昨晚没动静，一想明白过来，想必是那嬷嬷去婚房里瞧了喜布，上头可什么都没有。她报以一笑：“不是，昨天太疲累了，宋哥哥又喝了酒，都乏了，就睡了。”
赵氏这才松了一气：“这就好，倒以为们成亲当天就不合，这可不好。既然做了宋家媳妇，就多体谅他。晨风公务繁忙，又不添个下，事事都要这做媳妇的操心，为他打点好家中一切。他回到家里，可千万要和和气气的，这才算是一个家。”
安然一一应声。
吃过午饭，宋成峰和赵氏便领着奴仆回京城去了。宋祁和安然送他们到大路上，目送离去，天色还早，两往回走，气氛有些沉闷。安然偏头说道：“宋哥哥，什么时候要回衙门？”
“十七。”宋祁又添了一句，“归宁后。”他看着安然，已挽起了妇髻，仍带着少女的活泼，一如既往，“这几日可有什么想做的？”
安然问道：“要随去拜访好友么？”
宋祁淡笑：“除了兄长，其他好友都京城。对了，去一回覃大那吧，今日可还累，明日去？”
安然笑道：“不累。待会去集市，买些礼带去。”
“嗯。”
一路说话，宋祁心里的包袱又轻了些，几次想问她那司南佩的事，想了想还是算了，或许这样过了几日，她会将司南佩拿走？
买了东西，两去拜见了覃大。覃夫瞧着两，真是一对璧，又送了一对金镯子给安然。安然忙婉拒，前后推了两次，最后宋祁笑道：“收下吧。”
安然道了谢，平日里覃家就对李家多加照顾，过年就不必说，小节日也常送东西来。覃大公正廉明，两袖清风，安然也知道那些礼兴许花了他们许多钱财，这镯子戴手上，情重三千。
傍晚两回去，覃夫又备礼给他们，这回宋祁也帮忙推辞，总算是婉拒了。两一起回家的路上，想到方才从大堂推到门前，从门前推到巷口，忍俊不禁，安然说道：“要是再收什么贵重的东西，以后都不敢去覃大家了。这是典型的吃了拿嘛。”
宋祁笑笑，安然又说道：“家里还放着许多喜礼，待会回去要好好收拾出来。”
那岂止是很多，根本就是堆积如山。宋家从京城带来的不说，还有宋家族、宋祁同僚、她的学堂姐妹，以及嫁妆，约摸有一百多抬，这小宅子亏得只有他们两住，东西还可以堆别的房间。
回到家里，安然便开始收拾东西，和宋祁对着名册看礼。忙到晚上，安然去做饭菜。宋祁将名册放回房里，又看了一眼那仍是大红色调的床，走到床边，轻轻拿起枕头，那司南玉佩还，心又凉了一截，说不出的难受。
吃过饭，梳洗后，安然拿干帕子坐房里拧发，等发半干，见屋里一面墙都是书，走过去看了好一会，抽了一本看。这一看就着了迷，宋祁也沐浴完进来，见她长发披肩，坐床沿上捧着书看，认真的模样看的那微冷的心又复燃，看的他怔松片刻，不动声色走过去。
安然好一会才发现他进来，说道：“宋哥哥，日后要把这些书都搬回京城么？”
宋祁点点头，尽量避开她的眼神，只怕一个忍不住，便会想要她：“从京城过来时，也带了许多书。”
安然轻叹：“当初圣上把李家宅子封了，的书一本都没带出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回去，回去后又是不是被虫子给啃光了。”
宋祁说道：“若是书籍损坏了，日后替再找。”
安然心中暖和，笑着点头：“将应卯放衙的时辰告诉吧，好备食。”
“要睡就多睡会，要做什么还是如常吧，平日一惯了，能自己做。”
安然看他，轻声：“如今不是一个了，这些……都是应当做的。”
宋祁心中轻叹，实不知她是如何想的。静静坐她一旁，气氛又有些凝滞。安然也不是笨蛋，从昨天起就很不对劲，到如今更是不对，似乎一到晚上一进房间就变了。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莫非……他、他不举？
这一想顿觉事情有些严重呀。安然虽说没做好要做真夫妻的准备，可也不想真的如此。但她总不能直接问，当即闷心里，只好自己胡乱猜测。
宋祁稍稍看她，神情不定，似乎满腹心事。他将那书放好，免得她又要穿鞋过去：“睡吧。”
“嗯。”
话落，宋祁便去吹熄蜡烛，等她进了里面，躺身下来。
安然仰躺看着黑漆漆的上方，昨夜说太累，今天又没动静，她蓦地肃色起来，果然是……不举吧。
宋祁要是知道心仪的姑娘脑子里想这些，他一定会跳起来说不是。可惜他不知道，他还想着司南玉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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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宁那天，因来回都要费上一日，安然收拾衣物准备家里过夜。按照习俗两不能同住一室，安然便分成两个包袱，将宋祁的东西打点好。
待她出去沐浴，宋祁又去瞧了一眼枕下，那白玉白的刺眼。
翌日，两乘马车回去。
李家早就准备好了东西收拾好了房间，沈氏早早让宋嬷嬷去买菜，周姨娘都笑可真跟过年似的。
李家如今多了，可热闹了许多，一扫往年萧条。李仲扬和沈氏、周姨娘、安素、安平，李瑾轩和清妍，李瑾良和柏树，安宁和百里长，安然和宋祁，还有宋嬷嬷、李顺和钱管家，一共十六，长住的便有十四，宅子可显得小了。只是安然出嫁用了不少钱，沈氏也没那闲情去换个大宅子。
因下着小雨，路上湿滑，马夫不敢赶车太快，过了未时才到李家。进了家门，众仍等他们一块用饭。
吃过午饭后，李仲扬和宋祁说话去了，沈氏也拉着安然进房，问了她这几日的事，像隔了几年没见，安然一一答她，待说的多了，她笑道：“娘，别把当宋家媳妇呀，还把当的然然好不好？”
沈氏也觉这谈话说的都是教导她为媳妇的事，轻声笑了笑：“娘不是怕还跟家里那般么？到底还是要多注意言行的。”
安然笑笑：“宋哥哥很好，女儿去厨房时，他也会帮忙。”
沈氏面色一顿，拧眉：“当真是没规矩，怎可让自家夫君下厨，他又得去府衙，还得随去做厨子，不知体恤他么？要是让宋家长辈知道，不会有说们夫唱妇随道们鹣鲽情深，只会指责全是的不是。”
安然瞪大眼，这么小的事竟然上升到长辈指责的问题上了：“可是若撇开宋家家世不说，宋哥哥便是个小官，别家的夫妻不都如此？”
沈氏摇头：“晨风是个好孩子，不以家世欺，也体贴，可无论他如今的身份再怎么卑微，背后就是有个宋家。等他任职满期，还要跟他回京的。”
安然点点头：“女儿明白了。”
沈氏摸摸她的头，看着她那乌黑青丝挽起的妇髻，想到她亲自下厨，到底不忍，也没再怪她，自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也无须她操太多心吧。见夜深了，等清妍和安宁都出去，沈氏拉了她的手留她，笑意盈盈：“们这几日处的可好？”
安然一时没反应过来，点头：“很好啊。”
沈氏轻声笑笑：“娘是问们夜里，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磨合的可好？”
安然可不能跟她说两还没行房，否则宋祁的名声可不就完了。她摇摇头：“没有。”
沈氏见她说这话也没脸红，想着两应是处的好的，当即放下心来，又嘱咐：“晨风守了这么多年，同龄男子中也算是大岁数了，婆家也急着要抱孙子，们可别特地去寻草药避开这事，生个孩子吧。”
“嗯。”
翌日天放晴，瞧着空山新雨后，甚是美丽，安然便和宋祁去山上寺庙烧香许愿。下山时，安然想起那年古德寺的事，那时她和母亲寺庙诵经住了十日，宋祁忽然来了，说是休沐这走走，可那寺庙可不见得是顺路过来的。她偏头问道：“宋哥哥，还记得古德寺么？”
宋祁片刻未想，点头：“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那时安然不与他照面换书看了，不知为何心中十分挂念，只是想看看她，走着走着就去了古德寺，见到她后十分开心，可说了一会话她便走了。如今想想，那份心思，大概就是想见喜欢的姑娘，自己却又不知晓。
安然问道：“是游玩到那的？”
宋祁微微一顿：“不是……尚清无意说起，随沈姨……岳母去上香了，敲第二日休沐，随心走到那，想见见。”
“竟是一点也没察觉。”当时的她，一门心思都世子身上，当真是全然未察觉宋祁对自己的心意。
宋祁淡笑：“还记得后来隔了很长时日才见面。”
安然立刻笑道：“记得，是吃蟹宴的时候。”
宋祁点点头：“嗯，席上有位姑娘刁难，妙语连珠，说的她哑口无言。”
“重点可不是那个，重点是那些蟹真的很好吃。”
宋祁失声笑笑，看着她神采飞扬，十分嘴馋的模样，笑道：“春蟹虽不如秋蟹，但也别有一番滋味，待会们便去集市买蟹吃吧。”
安然当即应声：“嗯。”
果然是一说到吃的她便高兴，宋祁喜她不矫揉造作，喜她坦坦荡荡的模样。他倒觉得滨州住下也好，回到京城，他也要扛起整个宋家了，这点他倒不意，可安然却也成了当家主母，也不知是否会束缚着她，少了如今的欢乐。
下了山，安然和宋祁去闹市那买蟹，动作得快些，吃过午饭两就得回元德镇了。
正挑拣着，背后猛地被推了一下，差点没扑那蟹堆里，宋祁忙将她拉回揽怀里，回头一看，便见一拿了旁边家养鱼的水盆，抬手便往安然头上泼，挡也挡不住，哗啦泼了她一头，又泼湿了宋祁半身，鱼腥味顿时蔓延。
见她要将盆子也丢过来，宋祁上前一步，将那木盆夺下，紧抓她的手腕不许她再撒泼，安然只是看了一眼，便诧异：“安阳。”
安阳空着一手指着她啐声：“小贱，嫁给赖麻子的滋味不错吧，瞧一身鱼腥味，也要抛头露面卖鱼了，好玩吧？不让做世子妃，也不让做宋夫。”
她边说边笑，看的安然只想起一句话，可怜之必有可恨之处。宋祁松开她的手，抬袖给安然擦脸上的水，旁边已有递上帕子：“若是不嫌弃就用吧。”
宋祁跟他道谢，接过帕子，旁又道：“她就是个疯子，每天这晃来晃去，胡言乱语的。”
安然忍不住问道：“每天？”
“是啊，偶尔会有来找她回去，可也经常没过来，一待就是好多天。”
宋祁和安然对视一眼，安阳已经唱着曲子跑远了，跑的快了摔了一跤，干脆坐湿漉漉的地上玩泥水，当真是……疯了。
安然是觉得她可悲，可是并不代表她不恨她，也并不是想原谅她。被驱逐出京城后，她本可以改过自新，嫁了个有权有钱的徐保和却利用他县令的职位来打压二房，她想不出这有何意义。最后还设了毒计让强丨暴她，如果安阳的计策得逞，她的一生就真的毁了。所以她不会原谅安阳，也不会原谅落井下石的大房。
她忽然庆幸那天宋祁来了，若是他没有出现，面对那死的甚惨的汉子，又受了伤，她根本动弹不了，那就只能是被山林野兽吃了。每次她最无助的时候，他都，这样的男子，她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宋祁唤了马车，赶紧回去换衣裳吧，免得着凉。见她神色恍惚，以为受了惊吓，轻声：“很快便到家了。”
安然抬眸看他，细细回想，能记得起来的日子，似乎都能忆起他的身影。忽然觉得愧对他太多太多，做一辈子的“假”夫妻也无妨，她会替他好好守着这关乎男自尊的事，定声：“宋哥哥，不管如何，都不会离开的。”
宋祁微眨眼，突然蹦来的这话他怎么好像有点听不懂？
回到李家，安然只说是路滑，闹市摔了一跤，冲进家的养鱼盆里，也没说安阳的事。
两梳洗后，吃过午饭，便回去了。
过了两日，宋祁也要重新去衙门，从小院到那也不远。这几日回来，每次都会去瞧那枕下，可一如既往，玉佩静躺。这晚吃过饭，安然收拾好碗筷回房，宋祁正站书架前，抬头看着一处，问道：“安然，怎么买那么多医书？”
安然顿窘，她不敢直接打听那不举的事，但是又想看看有没有法子医治，可又怕买了那书让宋祁窘迫，因此瞧着一本书有说到此事的，稍有注解就买回来，听他一问，顿了顿：“啊……那个……想学一些傍身。”
宋祁点点头：“懂些医倒也好。”
安然见他不疑，轻松一气，卸了簪子耳坠，准备去沐浴。宋祁见她心情不错，走到床边，瞧了一眼，还……
安然去拿衣裳准备沐浴，见他神色又拧，轻步走过去。宋祁听见声响，快手将那褥子放下，可还是被她瞧见了，不由笑道：“宋哥哥这藏了什么好东西？”
宋祁顿了顿，她不知这里有什么？安然见他不答，笑笑去找，竟找出一块司南玉佩来，还没细看，心里就咯噔了一下，这玉佩，跟她以前的那块真像。
宋祁见她神色怔松，说道：“放着吧，不急。”
安然蹙眉：“嗯？”
宋祁越觉她神情好似不大对：“这个不是放这的？不是……以前的那块么？”
安然摇头：“那日去尼姑庵寻，不是告诉玉佩掉进河里找不到了么？”看着他怔愣的模样，忽然明白过来，“宋哥哥是以为……”
宋祁苦笑：“以为仍无法放下……所以即便嫁了，也将它留这。”
安然愣神，心头忽如针刺，痛的她彻底醒了：“所以……不行房是因为……宋哥哥以为这玉佩是的？”
宋祁微点了头，两竟闹出这么大的误会来。安然哭笑不得：“若是心中还满满是别，也不会嫁的，宁死也不会……所以宋哥哥不必芥蒂，娶的，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姑娘。”
宋祁轻叹一气，他果然还是不了解她的，否则又怎么会有这种误会。他轻握了安然的手，真好，他喜欢的姑娘就旁边，身心，这才是真正的夫妻。
两真是千言万语尽不言中，想想这事又觉好笑，瞧那玉佩，相觑一眼，既然不是他的，也不是她的，那是谁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