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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四人将此四海为家

“借你何时还?”

穆乞儿循声望去,发现来者颇为熟悉,待来人靠近了些,那张蛊畜般的容颜才刻入她的瞳孔,“花季!”

他笑,笑的格外落人视线,邃惑的眼底不尽的欣喜。苏辛子从未看见过这般动容,一时之间竟然红晕充斥了面颊,一发不可收拾。

“你是男儿?”穆乞儿抬眼有些狐疑,只瞧他一笑代之,让她霎时感觉脸在发烫,那自己岂不是和他对过嘴,想想有些尴尬。

穆乞儿探手指了指马,“既然是熟人,那借匹马如何?”

花季看她这行头,有些狐惑,“你要去哪里?”

“离开这里就好。”

花季听言,反手牵过马翻身一跃,俯身环上了穆乞儿的腰间,臂膀一力将人儿安在了自己的怀中,有些笑意,“我只有一匹马,我只能随你走。”

“我倒成了你的避风港了。”穆乞儿不忘调笑,两人聊得也不亦乐乎。

在旁的苏辛子看在眼底,心知也肚明,但就是会有莫名的酸戚油然而生,心下一股子烦闷自己也说不上来,穆乞儿瞧见一旁的人儿不语也就勾搭了一句,“好姑娘,你叫什么?”

“苏,苏辛子。”

花季忽的想到了什么,侧头朝她看去,“莫不我们就此别过吧,樊达应该……”

后者恼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打扰你们了!”此话一出,把她自己吓得也不轻,涨红着脸顿时手足无措,巴不得能瞬间蒸发。

弄得花季也有几分尴尬,反倒是穆乞儿破天荒笑出了声,这姑娘情愫也够深,自己也不好拆穿,“那姑娘可否赏脸一同四海为家?”

苏辛子抬头朝花季瞄去,两人视线相识,羞得她别过脸,“……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只能答应了。”

南末笙独自在偏后门处,他等的实在是耐不下性子,这才刚驾了几步就瞧见两匹马行来,穆乞儿坐于其间,还与一旁的人儿洽谈,一派自在,亏自己白费了心,“穆乞儿!我当你这么缓,原来谈情谈的自在。”

南末笙黑着脸扬颜勾笑,不悦刻在眉间,三人朝他看去,苏辛子面色又是一热,眼前那男人甚是美丽,似舍子花又染不羁,眸目也是自慵七分,让人移不得视线。

花季与他也有一面之缘,倒也先打了个照面,“三殿可是一同路?”

前者朝他看去,眼色一闪才记起此人,有些不可置信,“花季!”

“去那边看看。”容不得四人再说几句,身后的一批人马临将追了上来,四人这才捏了把汗,紧了弦,驾马就是离开。

道儿很是颠簸,地上全是尸体散乱着,不免还有几处大火殆尽,火苗扬着散发焦味,花季怕马太过动荡一直保持匀速,他不敢和怀中的人儿贴的太近,只因此刻的自己太喧嚣。

南方仅南杞一国,南末笙说要去北方,穆乞儿也当是想起高昌国来,记得不错这南末笙还有间贩香木的雅阁,她自当问他可去那处,他点头,想来先去高昌待一段日子。

一行人快马加鞭才彻底远离了南杞,来到两国交界空留的一度麦浪处,许是黄昏秋度,一阵南风,涌动的金色麦浪彷如巨大的绸缎子,让人格外心旷神怡,穆乞儿只觉新奇,跃下马向下跑去。麦浪起伏处,隐约可见各类瓢虫从中间拍翅飞去,南末笙朦胧间似乎听见了几声鸟鸣,‘布谷,布谷……’

这是片荒野麦田,单纯的野麦田香是有些潮湿,还夹杂着些许青草的腥气,就连一点点泥土的味道也是这般荡漾。

一个少女站在田野中央,站在天与地中间被风吹荡着,那一瞬间像是全世界没了别人,没了植物,她的眼睛里只有大片大片的麦田。

花季牵着马走至她身边,麦叶划动着马蹄子,许是有些瘙痒马儿这才喃喃的暗鸣几声。

“可美?”

穆乞儿点头,感受风的动向。

“初见时这美也是让我缅怀,那时,我就在想,何时能与你一起来看看……”

此话被他说得抑扬顿挫,穆乞儿侧眸看他,一时竟来不及思考,一种奇妙的感觉有些不切实际。

“是个好地方。”

南末笙也是牵马上前,闷着脸显得着实不合群,侧头瞄了她的包袱,“可有带干粮?”

“……我有银子。”

苏辛子四下看去,这麦田有不少的鸟群,也就是野生的鸽子,“去抓些鸟可好?”

三人齐刷刷看去,想来肉厚也是可口,经过商量决定花季和苏辛子一同去捕鸟,穆乞儿找了块地皮将马儿安置好,随着南末笙上道去寻木条子,良久两人才归,这钻木瑞也是体力活儿,摩擦许久才有些火星子扑腾冒出。

栖栖南风惬意万分,待四人吃饱满足也是深夜了。几人卧在麦田仰头看着天幕,所有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般不复存在,穆乞儿趁着这氛围开始讲起鬼故事来,吓得苏辛子倒是一惊一乍,搂着花季的胳膊说什么都不肯松手,花季见一旁人儿笑的一脸得逞,愈想要惩罚她一下,忽的微微侧身,右肘子固定,一脸蛊人的色诱向她面靠去,他朝穆乞儿的唇吹了口气,欲想要霸占,赤果果的挑逗并没换来什么,穆乞儿抽搐着嘴角,摊手上了他的脸将他挪开。

“鸽子味儿真浓。”

噗嗤,南末笙强忍着笑意,背过身来有些微颤,花季也是百般无奈,含笑又躺了下去。

黑暗已经在半空盘旋,四人也是安分的睡去了,趁着穆乞儿已经熟透,花季假寐的笑意绽开,侧身缓缓探上她的腰,将她引到自己怀里,羞怯的脸泛着红晕,轻嗅着她的发香,自己已经被她引得毫无分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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