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我说过,我要当丑王
穆乞儿挪着步子,嘴角的血被她一抹,她大笑,扬着血脸对吕奎说,又像是在对所有人说,“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以为我不是打着抛了命的想法死皮赖脸的呆在这儿?你以为我是谁?我可是穆乞儿啊!”所有人的视线皆落在她伤残的身躯上,鲜血浸湿衣衫,“那乌草香我可是掺了水的,效力早就没了一半,那甘草水……我根本就没有甘草水,哈哈,只是在杞王的杯子边上涂了点迷药罢了,这才让你们的视线全部移到了乌草香上!本来我还是有所疑惑,不过,还真多亏你呢,吕奎,多亏你相信了夏江婻的话,之后还真演了一出好戏,你的昏迷彻底暴露了你们的计划,我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为这一刻做的铺垫罢了,此刻,才是我真正的想法!”
卞易言从未这般对一个人感到振动,此刻,紧绷的底线落了空,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豁了命的演了场戏,可笑这是个多么意志可怕的女人。
吕奎从未有像今日这般的挫败感,被人踏在脚底玩弄于股掌之间,瞳孔逐渐缩小,额上的青筋凸暴,身侧的佩刀也跃跃欲试,动作迅猛直直向穆乞儿砍去,只见眼前的女人丝毫不动的定在那儿,眼一厉大声一喝,“南末笙,救我!”
刀被抑制在了穆乞儿的头顶,南末笙说快也快,两手夺过一旁侍卫的刀,转身抵住了落下来的刀,穆乞儿就站在刀锋下,捂着肚子上的伤,纹丝不动,嘴角充斥着得意。
“你也只不过是苟延残喘!所以,请你去死好吗?”
穆乞儿仍然挑衅,他的怒气全部集中在了刀口,狠狠的再次劈来,南末笙决然移步挡在穆乞儿身前,右手一旋,从下而上挡去,逼得吕奎只能向后闪去,众人皆是向后退了无数步,对现在的状况完全理解不能,唯一知道的只是一个女人毁了四国之巅的杞王!
吕奎朝着一旁的侍卫咆哮,“给我杀了他们!”
侍卫皆是不敢动,因为眼前的南末笙可是三殿下,谁敢贸然动手!吕奎红了眼,“他是叛徒,与尖细勾结杀了皇上!快杀了他们!”
侍卫们皆是犹豫不决,就在这时,南末笙从怀中掏出了皇牌,高举,一声令喝,“谁敢动我!”
众人见牌,愣是吓得不轻,众人也皆是惶恐,毫不犹豫的纷纷跪地,穆乞儿居高看着,南末笙转头也是不客气,“你果真狗胆包天,见令牌竟不下跪!小心我赐你死罪!”
穆乞儿瞥眼暗自切了一声,蹲在了地上,南末笙这才扬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凡是只有贵为皇上才可持有,拥有黄牌者皆拥有一切。现在杞王已死,三殿下又拥有皇牌,这已经很是明显关键处,下一代皇帝正是南末笙!他自己也是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与穆乞儿交易,让她去偷皇牌!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卞易言双拳紧紧掐着,俊朗的面色稍稍有些难堪,他才反应过来,她同时也背叛了自己!
手中的皇牌让众人畏惧,这是权力!南末笙孤高于众人,“吕奎身为将军,蓄意要谋杀本殿,即日处死!”
吕奎浑身颤抖,他怒他恨,他被众侍卫压制带入了牢狱。
众人无声的转动着眼球,心下特别的紧张,低着脑袋头也不抬,忽的只听见他说,“散了吧。”
慌时,纷纷行了礼退了出去,就此,外头也是议论纷纷。
穆乞儿本也是要离开,谁知右手被南末笙牢牢抓在了手里。
待所有人离开后,南末笙才放开她,“陪我去个地方。”
她满是不情愿,抿了抿嘴,“不知道是谁把我踢得死去活来,旧伤附加倒又破了相。”
南末笙看着她,就在穆乞儿转身要离开之际,握住了她的手臂猛地拉了回来,一个环绕将她整个人抱上了怀,而后又朝着她挑眉,眼下一片自喜,“那你就呆在我这儿,本殿替你疗伤。”
穆乞儿阴着别过脸暗自发出一声,“嘁。”
离开前,南末笙放了把火,把寝宫烧成了火海,里面的两具尸体也在火的映衬下化为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