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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谋划

早延王开府的时候,江昭容就送了两个美貌的宫女给儿子,其中一个早早就病死了,还活着的另一个就是绿珠。延王爱好诗文书画,特喜身边美环绕红袖添香,除了绿珠,还有另一个名叫青蕊的婢女也特别得他喜欢。

延王妃嫁过来后,没少被这两添赌惹气,上一回她借着有孕布局栽赃了青蕊一把,让她顶着谋害皇裔的罪名直接被绞杀,又趁机削了不少心怀异心的下,她心里着实是痛快不已。

王爷再喜欢又如何,现还不是成了白骨一具?

还有一个绿珠却是狡猾多了,加上她也有了身孕,延王护着宠着,她实是找不到好时机动手。等绿珠成了侧妃,要弄死她就更难了。

现江昭容说要给延王再寻一个家世好的侧妃,延王妃索性便将绿珠的问题抛出来,让江充容自个决断。

果然,江昭容的眉头紧皱起来,手中的茶碗也被随手撂到案几上,溅出了好些水花桌面上。

她道:“他说要给绿珠请封侧妃?”

延王妃低头,恭敬地说:“媳妇不敢胡说,确实是王爷亲口说的。”延王正外面呢,要是不信尽管叫进来问清楚。让她说,最好两个都不要,这样她最省事舒服。

江昭容皱眉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展颜笑道:“好孩子,知道这段时间委屈了。放心,肚子里怀着的可是嫡亲孙子,替王爷生儿育女,操持家务,的功劳记着呢。以后莫管是谁,都越不过去。”

延王妃心下冷笑,知道江昭容有了决定,便说:“这些都是的本份,不敢说是功劳。”

江昭容微笑地拍了拍她的手,却是转头对一旁的嬷嬷说:“去请延王进来,就说有事与他说。”

那嬷嬷应了一声,便去旁边的厢房去延王去了。

江昭容又对延王妃道:“今日来来去去折腾了一天,可怜见的,也累坏了吧。赶紧去旁边的屋子歇一歇,待与延王说说话,待会再派去叫。”

“是,谢母亲爱护,请恕媳妇失礼。”延王妃行了个礼,宫们的扶持下去了另一边的屋子休息,微微勾起的嘴角漾出了一丝冰冷的笑意。

不大一会儿,延王就来了,规矩不错地给江昭容请安问好,然后左右看了一下,问道:“陈氏呢?她去哪了?”

“她有点不舒服,让她去旁边的屋子歪一歪,她身子重,怕她累着了。”江昭容含笑说道,又指了一个座位,“坐,们好好说话。”

延王从善如流地坐下,江昭容略顿了一下,才说道:“现儿媳妇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孕,正是最辛苦的时候,她不但要伺候,还要操持家务,担心会累坏她,便想给再挑一个大家闺秀出身的侧妃。一来可以照顾,二来可以帮媳妇分担一部分的家务,觉得呢?”

“这个……”延王不由得愣住了,温雅的面庞流露出一些迟疑,似乎想说什么,却又犹豫地看着她。

江昭容只当做没看见,径直往下说:“听说康宁侯的二女儿容貌秀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京里出名的才女。外祖母相看过几次,说她知礼懂事,性情温婉,虽然是庶出,但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好姑娘。”

“康宁侯……”延王一怔,随即就明白了江充容的打算,这是想通过联姻来拉拢康宁侯府,于是便犹豫了。

知子莫若母,见儿露出这个表情,江昭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说:“绿珠跟身边几年,也心疼她。要是真喜欢她,等她平安生下孩子,过个两三年,再为她请封侧妃,岂不是更稳妥?”

延王道:“这样太委屈绿珠了……”

江昭容打断他的话,“康宁侯府是世袭罔替的侯府,数代经营下来,各种姻亲脉盘错交杂,可知道这些东西有多重要吗?难道它们还比不上一个妾室?”

江家祖上也曾经是权势滔天,可惜后辈无继,慢慢衰落至今。江昭容的父亲江子期就仅是一个负责祭祀、推算历法的太史令,虽说太史局中的领头,也有正三品的官职,却与沈茉云父亲的正三品侍中是天壤之别。

一个是清闲官衔,一个是皇帝心腹,完全不能同日而语。

尽管江家还有几门姻亲,可是这样并不够。娘家这样的势弱,她要尽可能多的为儿子拉拢势力,助儿子登上皇位。

延王神色一凛:“母亲所言甚是,就依您之言,此事就麻烦母亲了。只是,一个庶女,恐怕侯府并不会太意。”

他有些欲言又止,为何江充容不挑康宁侯的嫡女?

江昭容却是叹气,道:“虽说得封亲王,但毕竟年轻,无甚实权,康宁侯不会舍得将他的嫡女给做侧妃的。早知如此,当初就不会让早早成亲,这样一来……”

延王安慰道:“其实陈氏还是挺好的,贤良知礼,王府后院也打理得井井有条,从来不用操过心。”

江昭容一笑,道:“能这样想就最好了。过两日,让外祖母进宫一趟,先让她给康宁侯府通通气。这事能成,就再好不过了。”

延王起身对江昭容行了一个大礼:“都是儿子无用,劳累母亲操心。”

“是亲娘,哪能不为操心的。”江昭容忙让他起身,忽然想起宴会上的事,便道,“看今晚家宴上的情形,仿佛觉得江陵郡王是站了赵王那一边。赵王最得圣上宠爱,……多注意些!”

最后一句话有着明显的犹疑。

她本来是很肯定宇文琦并不是皇帝属意的继承,可这两年,宇文琦越发得皇帝宠爱,实让不能不多想。

延王道:“母亲放心,会有安排。”

“至于宣和长公主……不要太密切,但也不要过于冷淡,平平常常就好。记住,是他们有求于,不是求他们,明白吗?”江昭容特地叮嘱道。

延王自是顺从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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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旭二十一年二月初二,洛王宇文瑞大殿举行冠礼,赐字“茂之”。没多久,宇文瑞就搬出了皇宫,住进了早已准备好的洛王府。

搬家不是一件容易的活,宝儿担心宇文瑞忙不过来,便专门派了几个过去给他打点,又轻常去他府中帮他处理一些琐事。

待宇文瑞彻底地安顿好后,宝儿闲下来时,已然过了清明。

这一天,宁阳郡主家中闲得无聊,便跑来公主府找宝儿消磨时间。

“天气这么好,不冷不热的,不出去逛逛?就天天闷府中?”宁阳郡主好奇地问。

她正坐一张小巧的红木圆桌前,上面放着几碟精致的小点心,随手拈起一块艾草药糕,咬了小小的一口,立即就有一股清涩的草药味充斥着口腔,却是中合了糯米皮的粘腻,有一种说不出的清爽口感。

宝儿穿了一件石青色的青纱长裙,外罩浅碧色外衣,腰系月光白绣红莲腰带,她歪软榻上,一只手撑着玉枕,一只手抚着胸口,容色倦倦的,自有一股妩媚风流。

“这几天身子有不舒服,不想出去。”她懒懒地说道。

宁阳郡主放下手中的点心,担忧地看过去:“请太医了吗?不会是得病了吧?”

宝儿不甚意地说:“没事,不过是胸口闷闷的,又没甚胃口,许是春夏之交不小心受了湿气,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哪用得着特地去请太医。”

宁阳郡主不赞同地拧起了秀眉:“还是注意点好,万一小病拖成了大病呢?”然后便唤来了自已的女官,“去,给太医院递个声儿,就说河洛公主不舒服,让他们赶紧派个太医过来请脉。”

那女官福了福身,见郡主再无其他吩咐,便行礼退出了屋子,命去寻太医。

宝儿觉得没必要,但见好友关心她,便也不驳她面子,只是改话题:“前几日收到阿薇的来信,她说她终于说服了她的外祖,同意她随一队胡商去娄晏。”

娄晏是西域的一个小国,挨着大齐的边境,从郑州出发,过肃陵关,就能进入该国,而整个国家的面积和口只约摸与大齐的一个中等州郡差不多。虽然它的国土面积微小,却是通往楼兰、乌金、月支等国的必经之地,因此商业十分发达,那里差不多能看到来自西域各国的商队,甚至还有肤色迥异的大食和波斯。

宁阳郡主立即露出了一副羡慕嫉妒恨的表情,恨恨地说:“那家伙肯定是故意写信来馋们的。别说娄晏了,长这么大,都没离开过京城方圆数百里呢。”

“是啊,真让羡慕。”宝儿戚戚然地点头。

宁阳郡主忽然想起一件事,“噗”地一声笑了出来。顶着宝儿奇怪的眼神,她努力地压下笑意,说:“这两个月一直忙着洛王开府的事,想必还不知道吧。阿薇的前任未婚夫,哦,就是宣和长公主的儿子,那个叫陈文俊的,他不是给宇文湘当了送婚使吗?”

宝儿回想了好一会儿,才从脑中挖出这么两个来,便点头:“有印象。”

宁阳郡主眼中闪过几分嘲弄,道:“听说陈文俊已经废了,是宇文湘设的局。”

宝儿一挑眉,乐了:“看不出来啊,宇文湘还真狠得下心动手。”身子微微向前倾,难得好奇地问,“怎么回事?快说给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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