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准备出国
排排坐，吃果果,一个一个。
和言栎并排坐长椅上,中间隔着一个巴黎贝甜的芝士蛋糕。抬头看向一脸轻松自的言栎忽然有些奇怪们是怎么发展的这样的场景的。哦,对了,似乎是邀请他的。
自作孽不可活啊。
瞄一眼吃到一半的蛋糕,现该怎么溜走呢
“想着溜走吧。”言栎歪头看,一语中的。
又表现得那么明显么下意识的摸摸脸颊却发现对面的笑得更加确认了。忽然想起外界对这个天才少年的评价,或许有些传言并不是假的。他的确当得起“心比比干多一窍”的称号。
“刚才说真的拿到了特等奖。”
“嗯。都已经问过第四遍了。”
“只是……”只是不敢相信。虽然背后的动作很多,虽然也告诉自己百分之六十的概率对这样的比赛来说已经很高了,可是的心依旧没有底。这些天刻意的不去接触那件事情,连旁敲侧击去打听结果都没有。
似乎察觉了的不安,少年沉默了片刻才说：“嗯,放心不会骗的。”
“可是为什么啊”
“其实那天爸爸带了一张照片回家。照片不大却很漂亮。爸爸说这是今年的参赛作品之一,是一个小女孩拍的。”少年侧过头对笑笑，“其实这样的比赛每年都有，不仅仅是今年。之前也参加过，知道能够让爸爸拿回来的作品不会很差就跟他旁边看。”
少年的目光似乎又游走到当时的场景，清澈的双眼显得深邃起来：“那是第一次看到的照片。很漂亮，白色的海豚跃出海面的瞬间，好像冲破枷锁和牢笼就此如鸟儿一般飞翔天际，可是它却只是一只海豚。那样的自由，那样的可悲。”
愣愣的看着少年，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十四岁的少年能够从那张照片里看出的本意。片刻之后低下头说：“可是天空也只是比海洋大了一点，海豚海里也是自由的。”抬头看他，“所以，海豚是自由的。它没有被束缚住。鸟儿天空是自由的，她却也总是要落地不是么”
少年亮晶晶的眼睛看了许久之后才说：“果然没有看错。”他站起身子拍拍屁股上的灰尘，“那么苏洛洛同学，欧洲见。”
“哎，可是哥哥说也参加了比赛，一直以为会拿奖的。”
少年回头看目光中透出浓浓的不解：“嗯没有啊。属于意见评审之一自然是不能参加比赛的。不是和阿腾说过拿到奖的事情了么他竟然没有告诉，反倒是从这里听到的消息。”
胃疼，等着回去收拾。
对着少年讪讪一笑，有些事情外不便知道，家里自己知道就行：“还没有谢谢特意来告诉这个消息呢。”
少年有所指的说道：“不是已经答谢了么。巴黎贝甜的芝士蛋糕也很喜欢的。”
低头看向已经空了大半的蛋糕，再看向已经远去正对着摆手的少年顿时有些无语，这一盘蛋糕可是五份的，他一个就吃了四份的量。那个胃是麻袋做的吧。
等回到家，家里的四位长辈早就已经等着了。虽然提前从言栎那儿得到了消息，依旧加入他们庆祝的行列里——一屁股做到奶奶身边。
“们家丫头真出息。”奶奶抚摸着的脑袋说道，“以后说不定能当一个摄影师呢。”
“那些都是以后的事情。”爷爷也很是欣慰的看着笑，“赶紧为她将来打算才是正经。”
因为爷爷这句话，周围的气氛忽然严峻起来。爸爸和妈妈互看一眼，最后还是由爸爸来问说：“爸，这话的意思是”
“现部队里，住的是公家的房子。可是未来呢，总有退伍的一天吧。到时候即便继续住这里，那洛洛该怎么办啊这件事情和妈想了许久，觉得还是将老家的房子给卖了，和她搬到市里的东区来。一来呢那儿土地便宜，买块大点的土地和妈平常也能种种菜什么的，总好过闷家里。这而来呢们两个都老了，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住的近一点总是好的。”
听完爷爷的话，老爸沉默了一会然后才开口说道：“您是说要东区买房子。爸，东区那儿距离这儿远，得绕半个城呢。干脆来这儿住，还有一间房常年空着不是么”
“给取名叫苏岩是希望如岩石一样坚强，不是想让的脑袋跟岩石一样硬。”爷爷当了多年的领导之后，说话都跟领导训话似得，“这个公家房，三个住就已经嫌挤得慌。还让们两个老的住进来，是觉得屋子不够暖彼此取个暖怎么的”
爷爷叹息一声看向窝奶奶身边一言不发的：“洛洛一个女儿家，将来是要嫁的。咱们家虽然不富裕但也不能亏欠了她。分析过了东区的房子以后一定会升值，咱们现低价买进，等到恰当的时机再卖出去。虽不说赚多少钱，但至少能将洛洛的嫁妆给凑齐了。”
“才不嫁呢。”慢慢的嘟囔道，妈妈侧头看一眼，“大说话孝子插什么嘴，去洗澡睡觉去。”
虽然很想再听下去，但是最后依旧妥协于妈妈的目光之下。洗澡的时候，听着外间客厅一直有细细的说话声却一直没能听真切。等到洗完澡出来，爸爸和爷爷已经达成了共识——买下市政府过去的那一块地。因为爷爷说——所有市政府的周边都是高房价。
而现因为交通原因，再加上那块地一直分散不同农户手中所以地价十分的便宜。只不过是想要将整整一大块买下来多的不仅仅是那些个章，还有挨家挨户的询问商量里面。看着爷爷已经花白的鬓角，对客厅里的倒一声晚安之后便走进房间里睡觉。
许是因为获奖的原因，起码躺了有将近三十分钟都没能睡着。风吹动树叶哗哗作响，又好像夏季的时候倾盆大雨噼里啪啦的落地面上的声音。最后想着刚才爸爸说的话——名次公布后一个星期，就要开始准备出国的事情了。那个言姓少年不是约定好了要欧洲见面么不知道再次见到他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被妈妈给指挥得晕头转向的。这让再次体会到了当年决定独自一去外地读书时的场景，而且还是升华版的。光是需要带去的衣服，妈妈都重新过了三遍。她一件一件的帮叠好然后全部称重，多一点了就减掉两件不必要的衣服，少一点了就赶紧又加上一些。总而言之就是要将能够携带的公斤数给全部利用得透透的。
没有刻意的向外宣传这件事情，家里对这事也是特别的保密。爸爸每天依旧去上班，也没见到院子里的爷爷奶奶们议论获奖的事情。虽然不明白他们的用意哪里，或许只是单纯的忘记了。但是这刚好和的想法不谋而合也就不再去深究。
现唯一的烦恼就是语言问题。虽然一点都不但的语言，但是毕竟也只是一个初中文化的小女生(外表)。对于一个刚刚学了一星期英语的孩子而言，忽然开口说出一口流利的英文，甚至还会一点儿法文。想迎接的不是“语言天才，少女神童”的称号就是超现实研究机构的到来了。
所以装着临时抱佛脚的买了一本英语日常口语一百句来看。这样的书对现的小朋友而言或许非常陌生，但是却感到十分的熟悉。它是将英语音译成中文来教导学习英语口语的，这种方法被许多老学究们认为是投机取巧，看来却很适合少年学习英语用。
妈吗见学习便再也不扯着做事情，她独自一个帮收拾衣服，一双眼睛已经红成兔子一样。放下书本看着妈妈的背影，那纤细的背影看起来娇弱无比。想到前一世和她之间那些不可调和的矛盾，眼前的一切就好像是梦境一样幸福得不真实。
将书本放下走到她的身边双手环住她的腰身劝道：“妈妈别哭了，又不是不会来了。而且有老师跟着去的，舅舅也去。舅舅会照顾的。”
妈妈伸手抹去眼角的泪珠，这才转身抱着：“妈妈知道，可是妈妈舍不得。长这么大什么时候离开这么久啊。”
“那这要是以后出去读大学，不是得天天以泪洗面啊。”
妈妈吸了吸鼻子，将最后的眼泪的咽回去：“胡说什么呢，念大学那能和这个比么念大学的时候都多大了，现多大。妈妈能不担心么”
以前去大学也每见多放心，为了劝留N市读大学连自己病重这样的烂借口都涌出来了。
“可是有舅舅啊。”歪着头看她，“妈妈安心啦，再不济还有表哥呢。”
妈妈对于自家兄弟是非常信任的，见提到三舅舅两次之后也随口说道：“也是，舅舅也跟着去，表哥也。这样，好歹能安心一些。”她伸手摸摸的头，看着她因为哭泣而红起来的鼻头，“妈妈都头发真好看。”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梳下去，妈妈的长发如瀑布一般的从手指缝里划开。后者轻轻的敲了敲的头：“的头发就遗传的，要不然想爸爸那样硬的跟钢丝一样，怎么行。”
嗯，父母都这样暗地里互相儿女面前打击报复对方，提到自己孩子中的威信度。而就是夹他们中间的那个。
各种悲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