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萧仁突然拉住宇文决的手,让宇文决惊讶的站住脚。
“不管怎么样,还有。”萧仁认真的看着他说道。
“……”宇文决神情复杂的看着他,然后笑了,他的左颊上酒窝漂亮的秀着存,然后他的声音特别低柔的说道,“知道了。”
萧仁爱他的酒窝爱的不行,就恨不得立刻扑上去亲亲。
可惜外边大马路上,他知道阿决是绝不肯外边跟他亲近的,让他拉着手就不错了。
没办法,他就是这么一个恪守礼教的男。
正这时,宇文决的神色一动,表情肃穆了起来,他轻轻挣脱萧仁的手,转过身去。
萧仁知道他的武功比自己的高,这样的神态,肯定是听到什么动静了。
而他听见了自己听不见,说明这是一个宗师境界的高手。
怎么今天晚上这些高手一个一个的往外冒?!
萧仁惊疑不定的看着宇文决看着的方向。
黑暗当中,慢慢的出现了一个身影。
路边民宅大门上的大红灯笼,映照出一个让萧仁熟悉的身影。
他惊呼一声:“班盟主?!”
来正是班宏厚!
“怎么这里?!”萧仁惊讶的问道。
“们……”班宏厚疑惑的看了看他俩,然后恍然。
“这是去?”萧仁若有所悟。
而宇文决明白的更快,他的声音里边饱含着怒气:“居然还去看他们!”
“……”班宏厚面楼苦笑,“决儿……们毕竟是一家啊……”
“早前知道是一个烂好,没想到真的没原则到这种地步。”宇文决越说声音越冷。
“怎么回事?”萧仁不明白,“这又是怎么了?”
“当初就应该把他们都浸猪笼!”宇文决的声音冰冷阴沉的说道。
班宏厚苦笑的说道:“决儿……”
“不是!”萧仁越听越不对劲了,“那个女不是娘吗?”
“萧贤侄,原来都知道了啊。”班宏厚目光温和的看着俩,他把视线转向萧仁:“说的没错,琴秋确实是决儿的生身母亲。”
“而则是他的父亲!”萧仁语气肯定的说道。
“!”宇文决猛地扭头,惊讶的看他。
班宏厚一下被他肯定的样子怔住了,然后苦笑的说道:“真是这样就好了,只是他的伯父。”
伯父?!
萧仁觉得他的下巴经受不住这样频繁的考验。
“啊?”萧仁的眉毛扬的高高,不敢置信的看看班宏厚,又看看宇文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班宏厚神色复杂的说道:“这件事情,就说来话长了……”
三个站空旷的街道上,班宏厚为他讲出了一段不为知的往事。
那个时候,班宏厚师从靳琴秋的父亲。他的师父年迈,临终的时候把自己唯一的女儿托付给了班宏厚。
班宏厚跟靳琴秋俩遵循师父/父亲的意思,结成了夫妻。从师门所之地,返回了位于渭城的老家。
班宏厚一心寻求武学上的进境和突破,于是经常的出去全国各地寻找各地门派还有地方上的武林高手切磋。靳琴秋就被一个留了渭城的祖宅当中。
靳琴秋是个很自的,班宏厚常年的不回家,她就生气起来。
而这个时候,靳琴秋虽然生班宏厚不着家的闷气。但是班家父母早逝,也没有别的亲,她还是履行着长嫂如母的义务,尽心尽力的照顾着班宏厚唯一的弟弟十五六岁的班宏和。
班宏和跟班宏厚则完全是不一样的,他很聪明伶俐,也会讨喜欢,他看的出靳琴秋过的郁郁不乐,就整天的说话逗她开心。
从宇文决现的容貌就可以判断,靳琴秋年轻的时候是何等青春貌美,怎么可能不让年少的班宏和心动。班宏和对靳琴秋心存爱慕,越发的温柔体贴起来。
他跟班宏厚对待靳琴秋的态度不一样,班宏厚那是兄妹之情带着责任和师父的嘱托,班宏和则完全是一个年轻火热的情爱之心。
靳琴秋又不是一个石头,天长日久的相处自然的俩就产生了爱情,天雷勾动地火了。
靳琴秋就算是再怎么自,也知道俩的这种关系,是大逆不道,违背道德,不容于世的。
但是当们沉溺爱情当中的时候,那脑子很多时候都不管用了。靳琴秋跟班宏和借口避暑,搬到了乡下的一个庄子里。那个地方真正的过起了夫妻生活。
虽然俩都觉得对不起班宏厚,但是强烈的情感让他们无法自拔,情难自禁。
这很快的,靳琴秋就怀孕了。俩是又欢喜,又惊慌。这个乡下里,俩虽然是假称夫妻,实际上他们心知肚明,他们只是叔嫂而已。
十月怀胎之后,靳琴秋就生下了一个儿子,正是后来的宇文决。
不管怎么样,孩子的天真无邪,让这两个更加的幸福了。
但是,班宏厚虽然常年外边四处找切磋,终有一天他还是会想起来自己是有一个家的。
当他回家的时候,靳琴秋和班宏和不得不回到渭城的老宅去,把小小的宇文决独自丢乡下的房子里,让奶妈照顾。俩并不敢让班宏厚知道他们的私情,各自痛苦着维持着表面上的平和日子。
幸亏这一次,班宏厚没有察觉什么异常,发现家里边一切都好,妻子跟弟弟也都很不错,就又离家了。
这让靳琴秋又庆幸又悲哀,她的父亲何等的有眼无珠,把她的终身就托付给了这么一个醉心武学的。
靳琴秋跟班宏和班宏厚走后,就又回到了乡下的宅子。
时间长久了,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毫无破绽,终于有一天被祖宅的因为什么事情照过来的时候看见了孝用的东西。
当时,靳琴秋脑子一片空白,那个仆自作聪明的以为自家的大夫终于怀有身孕了。
靳琴秋有口难言,解释不清,于是这件事情两三年后,终于被传到了一直行踪不定的班宏厚的耳朵里边。
班宏厚真的以为自己当父亲了,于是他欢欢喜喜的就打算回家。
这个时候,班宏厚已经是而立之年,当然是想要有个孩子的时候。所以他也没多想,回到家的时候,看到两个神色不太自的家的时候,就问儿子呢?
这一下,多年的压力下,靳琴秋终于受不了了。
她把一切都说了出来,那是一个儿子,但是却不是他的,而是班宏和的!说她跟班宏和有了夫妻之实,还生下了他的孩子。
班宏厚当时就惊呆了,他勃然大怒,责备靳琴秋的不守妇道,责备班宏和勾引兄嫂。两个居然做出这种苟且之事。
可是,靳琴秋也爆发了,她对着班宏厚怒吼着,说他对得起他的师父,她的父亲的嘱托吗?就是这样当一个丈夫?整天不着家?这十年里,她见到他的日子还没有超过三个月的时间!
有这样遵守承诺的吗?他以为他给她一个房子,那就是一个家了?
他对她的关怀,还比不上他弟弟的十分之一!
班宏厚跟靳琴秋两个大吵了一架,差点就动起手来。
看着站成一线的他的弟弟跟妻子,班宏厚气的拂袖而去。
离开了家之后,班宏厚渐渐的冷静了下来。他本身的性格就是对很宽容和善,除了醉心武学,几乎没有缺点的一个好。
这个时候被靳琴秋劈头盖脸的吼回来,愧疚跟内疚之情就油然而生。
他对这个师妹根本就没有情爱,完全就是责任和师父的嘱托,他才把她娶回家,带她回渭城的老家。
他真的没有尽到师父的嘱托,他让她几乎是一直独守空闺,过了好几年有丈夫等于没丈夫的日子。
靳琴秋说的对,他的过错也是不容忽视的。
平静下来,班宏厚觉得靳琴秋既然做不成他的妻子,也是还是他的师妹,而班宏和也还是他的至亲弟弟。
只不过儿子变成了侄子……还是让他有些难过。
第二天,班宏厚回到了祖宅,他跟靳琴秋说了他的决定,他们两个和离吧。然后,靳琴秋就可以跟班宏和正式一起生活了。对外就说他的儿子夭折了,而他的夫也因为伤心而过世了。
举办过一场假葬礼之后,班宏和就正式搬离了祖宅——毕竟那里还是有很多宅院里的仆知道靳琴秋的长相的。
而那一晚上,不小心听见他们争吵的下之后也被打发到远远的地方去了。
等到班宏和跟靳琴秋欢欢喜喜的回到乡下的时候,才知道他们的儿子因为哭着要找娘亲,独自离开了家门,从此就没再回来。
而奶娘也害怕把少爷丢了的事情被主家知道,连夜的卷了值钱的东西跑了。
毕竟俩的关系是见不得光的,所以班宏和跟靳琴秋的家小而温馨,俩做事都是亲力亲为的,唯一就是为了儿子雇佣了一个奶妈。
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一直要强的靳琴秋当时就哭晕了,班宏和也不知所措。
虽然后来有发动去找,却始终是没有音信。
儿子的走失,让靳琴秋认为遭到了报应一般。尽管她现已近得到了她想要得到的,却失去了儿子。
这让靳琴秋难以接受,如果不找回儿子,她一辈子也不会接受跟班宏和自己过着幸福的日子。于是,班宏和的新家,她把自己关进了一个小楼里,天天对着供奉的佛像祈求她的儿子能够平安长大,早日母子相认。
二十年来,除了祈祷礼佛,靳琴秋就是每日练武打发时间,直到把自己练成了一个不被江湖所知的宗师级高手。
宇文决的失踪走失,像是一座泰山一般,沉重的压三个的心头上。让这三个这些年来一直惦念。
说完这些,萧仁宇文决跟班宏厚三个沉默的站那里。
“找到的消息之后,就写信给和弟跟师妹。前一阵子跟萧贤侄确认过后,又修书了一封。”班宏厚过了一会儿之后说道。“师妹得到决儿的消息,一定会十分开心,这样他们也能够解开心结,好好的过日子了。”
萧仁眼神异样的看着班宏厚,这是怎样的一种品德啊……
之前以为他给弟弟带绿帽子,结果却完全是相反的,是弟弟给他戴帽子,结果他还原谅了对方不说,还成全了家俩。
简直是感动大庆朝的物事迹之最!
当然,这是以现代的眼光来看的,这个世间要是真让知道了,这三的名声哪个也别想要了。
班宏厚会被看不起,班宏和跟靳琴秋谁也别想抬起头做,而宇文决……也只有身败名裂的下场了。
也难怪阿决会说他的母亲,不会认,也不能认!
再隐秘的事情也不会是永远不透风的墙,这件事情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让那个死掉的孩子真的死掉,走失的孩子永远消失。
“知道过的好好的,这样……们就都解脱了……”班宏厚喃喃的说道。
宇文决眼神复杂的看着班宏厚。
就算是他自己,也是觉得双亲俩叔嫂相通大逆不道,违背伦。
而这个男却可以宽容的原谅这一切。
他自然是痛恨自己的身世的,恨不得永远不要叫阿仁知道,这样背德、罪孽的身世,他真的害怕萧仁会接受不了。
但是从阿仁还肯拉住他的手,他就知道这个永远都会出乎他意料的,这一次的反应将再一次给他意外。
宇文决默默的抱拳冲班宏厚行了一礼,就拉着萧仁运起轻功走了。
班宏厚遥遥的看着俩离去的背影,转身向着班宏和的家慢慢的走去。
那座小楼里边,靳琴秋泪眼婆娑的哭着,班宏和她身边轻声的安慰。
“的决儿……”靳琴秋手里攥着手帕,抽抽噎噎的说:“好不容易找到他,却不能认。不能认……对他影响不好……”
“好了,不要哭了……”班宏和轻轻的擦掉她的眼泪,“大过年的,决儿又来看,这不是挺高兴的事情?别哭了。现总可以出去吃饭了吧?啊?这儿子也找到了,都见到了。今年出去吃饭吧?”
“不吃。”靳琴秋撇了他一眼,眼睛红彤彤的说:“今儿场的那些,让他们都把嘴巴闭的牢牢的。不!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把这些打发掉……不!为了保险,把府里边的都打发掉。”
“啊?都要打发掉?”班宏和傻眼了。
“当然,平常里那些下们乱传闲话也就罢,如今决儿的事情要是有一丁点的差错,泄露了出去。倒是罢了,师兄跟决儿的地位都是要受到动摇的。最起码,师兄的这个盟主之位,是绝对保不住了。”靳琴秋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冷静的说道。“的儿子是冥教教主,如果被知道他的身世,也会被江湖上的瞧不起。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好!听的。”班宏和温柔的看着她。
萧仁抬头,一片冰凉的雪花落他的脸上。
“下雪了。”他惊讶的摸摸那因为他皮肤上的温度而融化的水珠。
“嗯。”宇文决看了看他,也抬头看去。
一片一片的雪花纷纷扬扬的飘落了下来。
“阿仁……”
“啊?”
“真的不介意的身世吗?”宇文决皱眉问他。
萧仁看着他掩藏不住的不安,推着他走到一个房屋的角落里,他低声的说道:“虽然是挺惊讶的,但是,真的不介意……”
“可是,叔嫂通奸所生……”宇文决被他推着靠墙上,他看着萧仁的眼睛,几乎可以说的上是难堪的说:“就算是自己,也难以接受这样的身世。”
“可是后来他们不是成为合法的夫妻了吗?”萧仁歪头他冰凉的嘴唇上亲吻了一下。
“嗯……”宇文决追逐着他离开的唇瓣,恋恋不舍的蹭着,“如果只是这样,即使他们是叔嫂通奸,被知道会背上骂名,也不会不认他们。可是偏偏班宏厚是正道盟主,所以,无论如何这个亲也不能认。”
“明白。”萧仁的胸膛紧紧的压着他的胸膛,脸蛋贴着他的脸蛋,胳膊牢牢的抱住他的腰。
正魔不两立,正如之前萧仁所想象的那样——虽然有很大的偏差,位于两方的顶端,班宏厚跟宇文决是伯父跟子侄,会让这个江湖引发很大的动荡。
双方都会被质疑。
“还记得四年前,这个城市,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回吗?”宇文决低沉的声音说道。
他的声音低沉又磁性,说话的时候,震得萧仁压他胸膛上的胸口都能够感到震动。
“嗯,记得啊。”萧仁觉的这会的感觉非常好,他偷偷的把自己的嘴巴凑到宇文决的耳朵后边,亲上去。
“那一次,就是被她打伤的。”宇文决静静的说道。
“……”萧仁眨眨眼,动动嘴唇,“谁?”
“……的母亲。”
“什么?!”萧仁惊讶的弹起来。“怎么会是她?”
“师父捡到的地方,就是渭城附近。从长大成之后,也方圆百里找寻过的双亲。还记得小的时候是住乡下,连自己是怎么离开家的也有印象……但是小的时候记忆,现太过模糊了。那次是趁着深夜去班家打探,路过她住的那所小楼,却被她发觉。根本没有想到里边的主会是一个宗师级的高手,一时不备之下被打成了重伤。虽然逃出来了,但是跑到那个小院儿的时候,实是支持不住,昏迷了过去。”宇文决目光柔柔的看着萧仁,“正是救了。当上教主之后,重点的让影堂打探出了班家二十年前不为知的的事情,也找到了当初那些被打发掉,听到他们吵架内容的下——后来这些都让灭了口。这才算是弄清楚了自己的身世。”
“阿决……”萧仁认真的看着他说道:“不管的身世是怎么样的,能不能跟他们相认。都会做的亲,爱着。”
宇文决听了以后,心中情潮涌动,他激动的伸出双手抱住萧仁,压住他的后脑勺,向着按自己的方向过来。
“唔!”萧仁瞪大了眼睛,冷不防的就被宇文决把舌头伸了过来。
宇文决呼吸粗重,他转了个身,就把萧仁压了墙壁上。
雪越下越大,两个幽暗的角落里尽情的亲吻着。
等到俩耗尽了肺部的空气,分开彼此的时候,都不得不大口大口的呼吸冰冷的空气。
“雪……下大了,咱们回去吧。”宇文决抬头看看雪花。
“怎么今天又跟着?”萧仁走着走着突然问了一句。
“什么跟着!”宇文决看了他一眼,“今天真的是回去的太晚了,这才出来找的。”
至少这次,绝对不是一直跟着他的。
“找干嘛?都答应回早点回去了。”萧仁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阿决可不是这么黏糊的啊。
宇文决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骂了一句:“傻子!今晚是大年夜。”
whaT?!
萧仁张口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