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祸不单行
楚亦瑶让阿川赶紧带她去那孩子的家里，马车绕过了几条巷子终于到了那贫民窟,马车过不去只能步行,楚亦瑶催着阿川带她到了那低矮的房子前,楚亦瑶看到那个单手拎着水桶往屋子走的孩子,另一只手用一条破布缠绕着挂胸前,好像受伤了。楚亦瑶悬着的那颗心终于落下,还活着,起码还是好好活着没有落个半身不遂。
“混蛋！”低声咒骂了一句走进院子里,那孩子放下水桶一脸怯意的看着她,楚亦瑶的着装和这周围格格不入。
“是不是有来找过,穿的比还要好,问有关于春满楼鸳鸯传扬的事情？”楚亦瑶怕吓到了他,缓了缓语气问道。
那孩子低头想了一下,抬头看着楚亦瑶，眼底闪着一抹单纯，“是。”
“那这手是不是他的伤的？”楚亦瑶看这破布包裹的手臂，伸手要去碰，孝子很快朝后退了一步，护住了手臂，低着头猛摇。
楚亦瑶一阵心疼，听着那孩子喊着不是，从怀里拿出十两银子递给他，柔声道，“拿着这银子去医馆里，让大夫重新给把手包扎一下。”
那孩子眼底闪着一抹犹豫，不接楚亦瑶手中的银子，这时屋子里走出一个头戴布巾的妇，楚亦瑶干脆把银子给了她，“上次这孩子帮了一个大忙，这是给他的工钱，带着他去医馆好好看看，才这么大的孩子，落下了残废可不好。”
那妇是颤着手接过银子的，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搂着那孩子怀里，什么都没说。楚亦瑶问那孩子有关于曹晋荣的事，那孩子抿着嘴眼底满是惧怕，一句都不肯多说，楚亦瑶叹了一口气，以曹晋荣的性子，第一次来过之后应该不会再来第二次。
楚亦瑶离开这贫民窟的时候那孩子出来送行了，尽管他闭口不说关于曹晋荣的事情，目送着马车远去。楚亦瑶撩开帘子，那孩子的身子越来越小，楚亦瑶有些闷闷的坐回了马车内。
楚亦瑶不知道曹晋荣是如何知道自己设计了他，现最让她糟心的事情是二哥还和鸳鸯有书信往来，曹晋荣纵容自己的小妾自己眼皮子底下做这些事，她却不能眼睁睁看着二哥再继续和鸳鸯有往来，谁知道曹晋荣会不会一个心血来潮，直接把送来了楚家，说是成之美。
即便是鸳鸯做二哥的妾室，楚亦瑶都不愿意，喜欢一个没有错，迷恋到这地步绝对不可以，二哥才刚刚商行里有些出息，上一世的教训还不够深么，二哥为鸳鸯赎身之后那大笔银子花下去不说，商行里的事一件不管，整日问二叔拿银子哄鸳鸯，后来一次为了给鸳鸯买一艘游湖的大船，直接拿楚家的家业和二叔换银子去买了那艘大船，接连数日和鸳鸯船上没有回家，楚家的家产败的这么快，鸳鸯也功不可没啊，临了最后离开二哥的时候还不忘带走一些。
这样的，楚亦瑶怎么会允许她踏入楚家半步…
这边楚亦瑶为楚暮远的这是操碎了心，那边的程家，楚妙珞为程邵鹏写信给楚亦瑶的事哭碎了心。
程邵鹏是个极为诚实的，他认为这事没有什么错，也没什么做的不对的，也就楚妙珞来质问的时候坦诚的说了，他写信过去问候一下楚亦瑶，本着心里这个特殊的位置，他不掺杂任何纯关心的信件他来看没有任何问题。
所以程邵鹏不解为何温婉可的妻子会这么不可理喻。
楚妙珞哭的眼睛青肿，看到的还是程邵鹏略显迷茫的神情，程邵鹏耐性子的安慰道，“和亦瑶不是想的哪种关系，与她从小一块长大的，这样的情分总不能让直接当是陌生的，这几年来楚家的事这么多，她一个女孩子过的辛苦，作为姐姐也应该去关心她的，怎么还为这件事和闹。”
“闹？还说这是闹？”楚妙珞哭腔着看着他，眼中尽是控诉，“那告诉回楚家去看也好，送东西去也好，何必私信，知道娘去问的时候如何被亦瑶羞辱的，她说衣不附体的勾搭了，不知廉耻，明知道们有婚约还要和书信往来，她都快要把娘气昏过去还护着她。”
“亦瑶不会这么说的。”程邵鹏脸上闪过一抹难耐，他印象中的亦瑶就是再牙尖嘴利蛮不讲理，也不会说出这么羞辱的话。
楚妙珞喉中一紧，那一口气险些上不来，脸色涨红的瞪着他，“的意思是，这都是胡说，娘胡说了！”
程邵鹏不语，他是对楚妙珞有责任，也是男女之情喜欢的，但不代表他看不出这岳母的为，能上他们家来这么闹腾把娘气成这样，那些行为像极了山村野妇，相比较而言，他更相信这些话是肖氏自己杜撰的。
“邵鹏，嫁给快有一年了，试问程家没什么做的不好的，晨昏定省，这妾也给提了，通房又安排了两个，对表妹和小姑子也是以礼相待，所有的委屈都往肚子里咽，从来不面前说什么。”楚妙珞哽咽地说着，豆大的泪水落了下来，滴了程邵鹏的手上，滚烫。
“娘送了丫鬟过来开脸半句怨言都没有，可谁家的妻子能这么忍受自己丈夫别屋里，心里纠的疼却不能告诉，因为要大度，娘只对表妹有笑脸，出去做什么都带着她，都没跟着她出去过几回，成亲都一年了，多少还不知道程家少奶奶是个什么样子，艺琳年纪小，口中说的最多的都是亦瑶，看到也没好脸色，这些都不能和说，因为做的不好都是自己的错。”楚妙珞直接哭倒了程邵鹏的怀里。
程邵鹏从未见过她伤心成这样，本来脸上还有一些不满，瞬间只剩下心疼了，他只知道娘和妹妹都不喜欢她，却不知道她们这般刁难她，这一年来她都要独自一个承受这从未和自己袒露半句，光冲着这一点，程邵鹏这心都快要疼抽了。
“这些都不觉得委屈，因为有，只要身边，相信，爱护，这些都不怕，为了都可以忍受。”楚妙珞擦了眼泪仰头看着他，眼底满是委屈，“可是却让伤心了，还不肯相信，这比任何一件事都让不能接受。”
“是的错，不应该怀疑。”程邵鹏抱着她轻声安慰道，楚妙珞又絮絮说道，“就算过去邵鹏和亦瑶的关系再好，如今已娶她未嫁，传出去了对大家都不好，心意到了就好，何必再添些事让别去说。”
此时楚妙珞说的什么都是对的，程邵鹏搂着她应声下来，连着让程邵鹏去回绝了程夫再送两个丫鬟过来的事都应下来了。
程邵鹏怀里的楚妙珞脸上终于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娘说的没错，这委屈要压着，压着找机会一次爆发，这样才能达成所愿，得到自己想要的。
屋子内的气氛渐渐又暖了起来，忽然林妈妈外面高声喊道，“少奶奶，夫请您过去一趟。”
此刻正是情意浓时，被林妈妈这么一喊，那气氛瞬间熄了下来，楚妙珞拉紧了已经被程邵鹏拨弄开来的衣襟，羞红着脸从他怀里出来，可这眼眶还红着呢，如何去见程夫。
又让梅香取了水过来，敷脸过后楚妙珞上了些粉，小夫妻两个这才匆匆去程夫那，等着他们到了，程夫看了一眼楚妙珞对程邵鹏说道，“邵鹏啊，这大白天的不商行家里呆着做什么，都已经是成家的了，也别让爹这么辛苦。”
程邵鹏本想应声离开的，可一想到之前楚妙珞哭诉的，再看娘脸上那风雨欲来的样子，程邵鹏决定留下来。
“娘，刚从铺子里回来，们有什么要紧的，都不能让儿子听的。”程邵鹏说的有几分轻松，程夫的神色却沉了几分，再看楚妙珞眼底那如何都盖不过去红肿，抬眼看了一下他们身后跟来的林妈妈。
半响，程夫示意他们都坐下，“家丑不外扬，自己院子里的事情，也该好好听听了。”
“请表小姐出来吧。”程邵鹏不明白程夫的意思，两个丫鬟就把李若晴从内屋子里扶了出来，脸上还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比楚妙珞哭的还要桃红的双眼。
“乖孩子，姨母会还一个公道的，来身边坐。”程夫把她叫到了自己身边坐下，透着那面纱隐隐还能看到李若晴脸上泛着的红点。
接着就有把一个小瓷罐拿到了楚妙珞面前，程夫开口道，“打开来给少奶奶看看，这是不是她送给表小姐的美颜膏。”
楚妙珞心中咯噔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回道，“是的娘，这是差送去给表妹的美颜膏，自己也用呢。”
“是的送的就对了，若晴啊，把面纱拿下来给表哥看看，表嫂送去给用的东西，究竟用出什么效果来了。”程夫点点头，脸上瞧不出喜怒，让李若晴把面纱拿下来。
李若晴眼中含着泪望了一眼程邵鹏，低头轻声说道，“姨母，算了吧，表哥也。”
“就是他了才好，尽管拿下来，姨母给做主！”程夫声音略高了一些，李若晴这才伸手到耳边，把面纱摘了下来。
面纱拿下的那一刻，李若晴清楚的看到了程邵鹏脸上闪过的那震惊，泪水再度崩堤而下，李若晴拿着面纱捂住了脸低低的哭了起来，而程邵鹏脸上那震惊的表情还未退去，他怎么也没想到，才两日没见，清丽可的表妹怎么成这副样子了。
眼底下的脸颊都泛了红肿，还密布了点点的红印子，搁那红肿的脸上尤为渗，完全变了个样，丑的不忍直视。
“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过了许久程邵鹏才缓过神来，难以置信的问程夫。
“问问的好媳妇，究竟是何居心，送的这美颜膏里究竟添了什么毒，害的若晴用了不过几回就这样了。”程夫指着那瓷罐，那可是刚才楚妙珞亲口承认是自己送的。
“这，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妙珞怎么可能会故意要害表妹的。”程邵鹏避过李若晴的方向和程夫说道。
“表哥，的意思是估计毁了自己的脸来污蔑表嫂不成？”李若晴气急了直接拿下面纱对程邵鹏说道，说话间牵动着脸上的红肿，显得格外的诡异。
“表妹，不是这个意思。”程邵鹏忙解释，一旁的楚妙珞才是久久不能反应过来，她送去给楚亦瑶出海时候用的美颜膏怎么会出现这里，她自然不会傻到送给李若晴的这里下毒，那这东西什么时候混到自己这里的，转手还刚好给送去了！
“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本来一脸沉静的程夫忽然拍了一下桌子呵斥道，“还护着媳妇了不成，已经找大夫看过了，这东西里面就是添了毒，涂脸上一两回没关系，用的久了就会像表妹这样，东西是她送去给若晴的，难不成若晴还要自己给自己下毒反过来说是媳妇做的？”
“娘，这不是送的那个，没理由要害表妹，屋子里还有这东西自己用呢，怎么可能会这里加东西。”楚妙珞猛地回过神来解释道，李若晴那脸实是太吓了。
“不是送的，那是谁送的！”这解释根本没会信，东西就这么一个，送去的丫鬟也是她派的，这程家还有谁会插手嫁祸。
楚妙珞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她深知这就是她当初送去给楚亦瑶的，难怪从大同回来楚亦瑶一点变化都没有，原来她根本没有用过。
她说是楚亦瑶做的手脚，把东西混进来本来是要害她的，结果不小心害到了表妹，他们也不会信啊。
“娘，这真的不是送的那个，把东西准备好了之后就直接派送过去了，若是要害表妹，怎么也不会自己送的东西上动手脚啊！”楚妙珞急忙否认，一时间也想不明白这美颜膏是怎么又到了她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