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当年往事一
嘉木语录：单蠢过，其实也是一种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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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近郊别墅区的三层欧式别墅,地中海式装修,室外的保安摄像头十二个,室内需要的摄像头为二十六个,郑铎负责安装,林嘉木负责调试,两个整整安装了一个上午才完工,就两个准备收工的时候,厨房传来一阵点心的香味儿,王安妮的司康饼出炉了。
“伯爵奶茶？”林嘉木几乎是闻到茶香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英式全套玫瑰红茶茶具里盛装的内容物。
“是。”王安妮笑了,“大学是英国念的。”
“哦,难怪茶点这么精致。”
“英国也就是茶点精致些,别的……不堪回首。”王安妮笑着替郑铎和林嘉木倒茶，“们一起多久了？”
林嘉木指了指自己和郑铎，“们？工作关系的话……有三年了吧？”
“快四年了。”郑铎补充道。
“情关系呢？”
“不，不。”林嘉木摇头，“情关系就太复杂了，不适合工作。”郑铎低头吹着自己面前的茶，并没有接话。
“为什么？”王安妮道。
“他跟刘警一样，典型的大男子主义者，族群里的阿尔法男，喜欢保护弱小，把自己的女视为被保护对象……”
“这样不是很好吗？”
“对不是。”
郑铎觉得林嘉木说这么明显就是为了说给自己听的，所以当林嘉木说道对不是时，干脆放下了茶杯。
“早习惯了一个面对所有的事，把所有的事都掌控自己手里，们俩个合作可以，真要是情关系，非撕打到最后或者分出胜负或者两败俱伤。”
郑铎笑了，“这个说法真是头一次听说。”
“这是刚想到的。”林嘉木笑道。
王安妮没说什么，这两个合作无间不说，彼此之间像是心意相通一样，更不用说电流噼里啪啦地两个交流之中闪瞎的眼球，可却偏偏像是隔着些什么，她看得出郑铎因为林嘉木的这段话很不高兴，可他也只是笑笑……“去接入保安摄像头。”然后起身走了。
“为什么当着他的面这么说？”
“因为……怕他说出来，不知道怎么拒绝他。”所以……干脆别面前玩笑似地提前拒绝了……林嘉木喝了口奶茶，尝到了一股涩味。
“妈过去常说女孩子太聪明不是好事，姓时的也说过什么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可傻成这样又有什么好处？差点儿糊里糊涂地丢了自己的命。”王安妮说了句似是不着边际的话，像是林嘉木这样的女，漂亮、精明、强势，凡事看得太通透，最后就是把自己框一个笼子里，不让别有接近的机会，外的眼里是不完整的孤独女，她过去也觉得这样的女不好，现想想，自己要是有林嘉木和妈妈一半的警惕心，也不至于事情到了这一步才有所觉察。
“已经很聪明了。”或者说黄翠花的植入式推销还是很有效果的，她虽然没能做到阻止女儿不靠谱的婚事，至少做到了年年说月月讲，王安妮虽不信，但是时必成也许是个阴险小这个理念还是植入了她的大脑，所以当她发现时必成和萧雨的车停同一家酒店的门外时，第一反应是妈妈的话成真了，时必成不可信，而不是傻乎乎地以为一切只是巧合。
“明天要去c市查萧雨？”
“嗯。”如果有时间，林嘉木还想查一查黄翠花，她总觉得黄翠花隐瞒了什么没有说。
郑铎停下了车，却没有下车的打算，林嘉木扭头看他，“不上来？”
“有约了喝酒。”
“oK。”林嘉木没问是什么约了他，直接下了车，郑铎看着她下车，几乎车门关上的一刹那就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她已经画定了界限，他也会遵守界限，大男子主义什么的他不会认，他们已经合作了这么久，嘉木还是以为他没有变，这女看男时的有色眼镜永远不会摘，做同事的时候她会拿命去信任他，可别的……郑铎想也许自己是太求全了。
林嘉木看着郑铎开车远去的样子，定定地站了一会儿，没有上楼，而是叫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去了机场，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都会崩塌，任何关系都会终结，只有自己的事业是属于自己的，林嘉木始终坚信着。
放包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林嘉木几乎是看见内容的一瞬间，直接拉黑了这个号码。
张琪一直认为郑铎这种简直是生来给美发师来找麻烦的，“短寸？”
“直接用电推子推平就行。”郑铎指了指自己的头，如果不是没时间，他自己就能推平了。
“知道这里的师傅都是用精剪，一个男头五十会员价四十五吧？”
“知道。”郑铎摸出口袋里的会员卡。
“找街边的老大爷，五块钱推得比还要平。”张琪一脸被污辱了一样子。
“那精剪好了，没意见。”
张琪直接捶了他一下，“今天没什么事？”
“收工比较早。”
“嘉木怎么没跟一起过来？她的头发该修了。”
“她比较忙。”
“哦……知道沈教授回来了吧？”
“谁？”
“林嘉木前男友。”
“啥？”郑铎猛地一抬头站了起来，张琪的剪刀他的头发上剪出一个缺口。
“说了别乱动，现这头发不用电推子都不行了。”张琪直接放下了剪刀。
“前男友？”
“不知道就算了，渣一个……”张琪显然以为林嘉木现的状态跟她的前男友有关，“嘉木那么多狠招，竟然没有一招是用他身上的，实是可惜。”
“跟讲讲他。”
“要讲也是嘉木跟讲，千万别说是告诉她的那段黑历史的。”
嘉木坐校园的假山石上，全国各地的校园虽然各有特色，说起来却是大同小异，走路上的学子永远是青春洋溢，带着傻乎乎的自信，好像整个世界都他们脚下一样。
她低头翻看着IPaD里面的资料，萧雨大学里可以说是一个引注目的“隐身”，首先她长得够漂亮，其次她够神秘，考勤薄上永远是满格的，整整四年连一次迟到旷课的纪录都没有，成绩也维持中上的位置上，可寝室的纪录就不是这样了，师大准许大二以上的学生校外居住，她大二时只校园里住了半个学期就搬出去了，可具体住哪儿，林嘉木问了几个都说不知情。
这点就很奇怪了，林嘉木虽然比萧雨要大两届，但校园的基本生态是不变的，校园周边学生们能租得起的房子，细究起来就那么几个集中的地方，再远的话学生们通勤不便还不如住校内省时省力呢。
萧雨家境普通，父亲是内退工，母亲一直一家国企做工，她嫁入豪门之后，萧家的环境才有所改善，可如果说萧雨是被有钱包养了，又不像是典型的包养，至少她保持了学生本色，校园里穿着并不出奇。
林嘉木收起IPaD，离开校园，打了辆车随便转，顺便跟司机闲聊，“这附近的房子能看上眼的都太贵了，看不上眼的那些还不如学校住呢。”
司机从后照镜看了她一眼，林嘉木虽然长得很年轻看不出年龄，可气质却像是出社会多年的，“要给谁找房子啊？”
“表妹……她总说学校的环境不好，想要出去租房住……”
“可别信现的小姑娘胡说，所谓的想要出去租房住多半是跟男朋友同居了。”
“姑姑也害怕这一点，所以才让帮忙替她找房子，可是找来找去都没有满意的，其实钱不是问题，她一个小姑娘，安全最重要。”
司机又看了她一眼，从衣着打扮气质谈吐来看，确实是不差钱的，“要是不差钱又怕女孩子住着不安全的话，与其校园周边找房子，不如去看看金桂园的房子。”
“金桂园？”
“是啊，离这里五、六站地，有公交和地铁直达，保安什么的都挺严密的，户型小设施好……很多老师啊，家境比较好的学生啊，是租那里的。”
“不，不要很多都租的，一群学生一起，闹哄哄的影响学习。”
“那一片金桂园最便宜了，别的小区就有点贵了。”
“带过去转转吧，那边有房屋中介吗？”
“有。”
林嘉木连走了十几家房屋中介，幸亏现已经开学了，学生租房的高峰期已经过了，中介手里却还有房源，空闲的时间也多，对林嘉木很客气，差不多有问必答，林嘉木旁敲侧击的打听到第七家的时候，终于有对萧雨这个名字有了反应。
“萧雨……哦，同学是吧，真亏得她还记得，介绍到家这边来……”中介笑呵呵地说道，“她毕业有几年了吧？”
“她都结婚好几年了，孩子都上幼儿园了。”
“啊，结婚真早，当时她跟她男朋友都挺挑的，动不动还到旁边说英语，不过最后总算确定了要租清益园的公寓……那房子可不便宜，不到八十平方租金一个月三千，当年可以说是天价了，看她是学生，一开始都没敢介绍给她。”因此这位中介才会过这么久了仍然印象深刻。
“这边的中介员流动挺大的，她跟说找的时候，还开玩笑说八成是找不着了呢。”
“呵呵，们这边也算是背靠校区，这中介公司是自己开的，吃不饱饿不死，哪那么容易就不干了。”中介笑道，“也打算租那一区的房子？现三千可是且拿不下来呢。”
“不，不用了，可不像她那么高的要求，幸亏她老公宠着她……”
“嗯，她男朋友当时看着就很可靠的样子，斯斯文文的也年轻，听说是美国读书的，姓……姓时的吧……”中介之前被林嘉木刻意误导，以为萧雨嫁给了当时的男朋友。
“是，是啊，两个现还很恩爱。”
“像他们这样的可真是难得了。”中介笑道，手键盘上打了一阵字，“看……今年清益园的房子，面积还不如他们当年租的房子大呢，租金就是一口价五千了，不如带过去转转。”
“不用了吧，看过了好的，等会儿再租不好的，怕接受不了，还是给讲讲金桂园的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