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收网一
嘉木语录：一个的同情心跟耐心一样，是有限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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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家暴渣男需要多久的时间获得妻子的原谅,林嘉木会告诉：只需要一顿早点的时间。
她拿着换洗的衣服和早点到了病房时只有凯欣一个躺病床上玩娃娃,旁边的椅子上搭着一件衣服,陈淑良却不。
“妈妈呢？”
“妈妈接了电话出去了。”
“咱们先吃早点吧,爱吃包子吗？”
“爱吃。”凯欣点了点头,“阿姨……妈妈真会带着离开爸爸？”
林嘉木坐了下来,“那凯欣希不希望爸爸妈妈分开呢？”
“有的时候不希望爸爸妈妈分开,可有的时候又觉得爸爸不回家更好。”凯欣想了想又道,“爸爸要是不喝酒就好了,他不喝酒的时候就是脾气不好。”
“这是妈妈说的？”
“嗯……妈妈说乖爸爸就不会打。”凯欣想了想又疑惑地道,“可是们班的琪琪说她就是摔坏了爸爸的手机,她爸爸都不会打她。”
孝子就是一张白纸,从小就面对暴力的爸爸,她也理所当然的觉得别家的爸爸也是那样的吧，可是上学之后跟小朋友会有交流沟通，这才会发现整个世界不是那样的，凯欣疑惑简直太正常了，“阿姨，是不是妈妈撒谎？还是琪琪撒谎？”
林嘉木摸了摸她的头发，“凯欣是个乖孩子，打的爸爸不是好爸爸。”
“护士姐姐也是这么说的，她还说妈妈是包子，她应该跟爸爸离婚，阿姨，离婚了是不是跟妈妈都不会被打了？”
“离婚了……爸爸就不会回家了。”
凯欣笑了，“那爸爸有地方吃饭吗？”
“当然有了。”
“那样……就让他们离婚吧。”凯欣拿了包子很快活地吃了两口又皱起了眉，“可妈妈不会离开爸爸的。”
“为什么？”
“爸爸说妈妈就是贱皮子，没打不高兴。”
“爸爸跟说的？”
“他当成的面说的。”
林嘉木摸摸凯欣的头发，这孩子的小脑袋已经被现的家庭状况搞得一团乱了。
“阿姨，能不能快点长大。”
“为什么？”
“电视里的姐姐一眨眼就长大了，变漂亮了还会武功了，长大了，就能保护妈妈了，爸爸也会变乖。”
“凯欣现就很漂亮。”
凯欣刚吃完饭，病房的门就被打开了，陈淑良拎着一大包麦当劳走了进来，“咦……嘉木来得这么早。”
“没什么事，想着给们买点早点……”林嘉木眼睛一扫陈淑良，就知道她之前是跟张宏亮一起，她又是那种整个被点亮的状态了，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皱纹都好像少了些，“陈姐的裙子真漂亮……”
“凯欣她爸给买的……哥弟的，挺贵的……”
“哦，穿着很好看。”
“是吗？”陈淑良扯了扯衣服，“他一个男不会买什么衣服……他还给凯欣买了好几套裙子……还有麦当劳。”
凯欣看见妈妈和麦当劳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听说是爸爸买的，整个都蔫儿了，“妈妈，咱们是不是要跟爸爸回家了？”
“爸爸楼下交款呢，大夫说还要医院观察几天，然后咱们再回家。”
之前所谓的离婚啊带着孩子离开啊，这些话好像是没说过一样，陈淑良表现得就像是凯欣真是意外受伤，张宏亮是值得尊重的好爸爸一样。
林嘉木站了起来，“还有一个面试，要回家换衣服化妆，先走了啊。”
“慢走啊嘉木，老公说要请们两口子吃饭感谢们呢。”
“不用不用，咱们是邻居，互相帮忙是应该的。”林嘉木扭头看了眼沉默不语的凯欣，“凯欣，再见。”
“阿姨再见。”
林嘉木觉得自己简直一秒钟都呆不下去了，再忍下去她会直接给陈淑良一个耳光，女儿头上那么明显的纱布都没办法擦亮她迷蒙的眼睛，这个女……难怪田阿姨会说只要外孙女。
张宏亮最近可以说是志得意满，就像是郑铎之前说的那样，他那几个朋友体验过一次五星级酒店星级私赌场服务之后，之前含糊拒绝他的朋友，开始主动联络他了，有一个他原来只是认识，但是连理都懒得理他的真大户称强哥的也找上了他，张宏亮乐呵呵地带这些听着郑铎的指示差不多玩遍了a市的五、四星级酒店，才不过一个月，就赚到了三十几万的提成，他张宏亮终于发财了。
陈淑良一开始还很高兴，毕竟张宏亮象征性地扔给过她几千块钱家用，可后来就不高兴了，张宏亮原来还偶尔回家，后来整天不见影不说，电话也不接，无论怎么样都联络不到他。
张宏亮从来都没有这样连着将近一个星期不回家过，陈淑良慌了起来，“嘉木，他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没什么事吧，郑铎昨天还看见他了呢。”林嘉木笑嘻嘻地说道。
“是啊，昨天还看见他送赌场的荷官叫小芳的回家了呢。”
“什么？”陈淑良紧张了起来，“什么小芳？”
郑铎从卧室里出来，随意地坐到林嘉木身边揽着她的肩膀，“只知道她叫小芳，好像不到二十岁？挺纯的一个姑娘，她认了宏亮做干哥哥。”
陈淑良彻底坐不住了，站了起来，“他……他不会的……”
“诶……嫂子，男嘛，总喜欢逗逗小姑娘，玩够了就会回家的，不用太担心。”
林嘉木戳了戳郑铎的胸，“咦……是不是也喜欢逗小姑娘？”
“？喜欢逗。”郑铎点了点她的鼻尖，觉得很是喜欢，又亲了她一下，咦……这臭小子趁机卡油……林嘉木推了他一下。
“老实交待，不许蒙混过关。”
“很老实啊。”
“撒谎！那个谁谁……叫什么的来着，是不是还给发暖昧短信呢？叫拉黑她没有拉黑。”
“朋友嘛……拉黑了多不好看啊……别还以为怕老婆呢，再说她也没什么样嘛……就是天冷了会让加衣服，天热了叫开空调，到饭点儿了提醒吃饭……”
两个凑一起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陈淑良却陷自己的情绪里，张宏亮不是第一次外面有了，每一次都是钱花光了就会回来，可是这次张宏亮却是真发达了的样子，他不会不要她们母女俩个了吧……
“小郑……能不能告诉们的赌场开哪儿？去找他……”
郑铎神色冷峻了起来，“嫂子，知不知道男最烦女随便他工作的地方？张大哥的事业刚起步，就这样干扰他，想不想再和他过下去了？”
“……就是想送几件衣服给他，天……天气预报说要降温了。”
“张大哥买了不少新衣服……”郑铎冷冷地说道，“这样吧，最多看见他，让他回家。”
陈淑良本来看郑铎冷了脸就害怕，腿都吓得直哆嗦，听见他说了句软话，飞快地点了点头，“那……那就拜托了，先回去了……”她站起了身，飞也似地逃了。
她走之后，郑铎和林嘉木互视了一眼都摇了摇头，“收网吗？”郑铎现觉得这桩案子上，只有凯欣让他觉得他们不是浪费时间。
“现给张宏亮打电话，去接凯欣去游乐园玩。”至于张宏亮接了电话带着火气回家，他们夫妻会有什么冲突，只要不秧及到凯欣，林嘉木是一丁点都不心疼。
郑铎点了点头，拿了手机到卧室打电话，“张哥啊，哪个温柔乡呢？”
张宏亮是真得身温柔乡里，本来赖中山就是做得高端市场，别说是荷官都是美女，就算是清洁工都长得比别家的有姿色，小芳自然是漂亮的，年轻嘴又甜知道哄开心，比起早已经老珠黄被打得木讷寡言的陈淑良不知要强出多少倍来，张宏亮几乎是一勾搭到了她，就立刻乐不思蜀了起来，“嘿嘿……”
“别跟笑啊，嫂子刚才可是来了，当着的面一通的兴师问罪，怎么给找了发财的门路反而得罪了？”
“她说什么了？”
“她让带她去赌场，她要看看。”
“她去干嘛？还不够败时运的呢，找算过了，本来是大富大贵的命，全都是她害不能发达的。”坐他身边的小芳抬头瞧了他一眼，依偎到了他的怀里。
“好不容易把她劝回去了，不过她好像知道小芳的事了，都怪老婆，嘴上没有把门的……”
“她知道了又怎么样？”张宏亮早不乎陈淑良的感受了，那个女跟狗皮膏药一样，打都打不走，自己跟别快活几天她从来都不管的。
“诶……知道做咱们这一行的就怕后院起火，她要是脑袋一热到公安局举报了……咱们……都得吃瓜落……”
“她？她不敢的。”
“真的？确定？怎么觉得嫂子脑子不太正常呢，女疯起来可是什么都干得出的。”
张宏亮皱起了眉，确实如此，陈淑良的脑子是不正常……“好吧，这就回去好好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