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孰对孰错难分辨
林伯安的午餐其实非常简单，四菜一汤而已,当然如果认为这仅仅是四菜一汤未免也太小瞧了林家去。杰德知道那一坛佛跳墙的成本就足够他们仨去米德伍德餐厅奢侈一把了,何况其他才的用料也是相当讲究的。最重要的是,杰德已经很久没有吃如此正宗的中国菜了。尽管洛杉矶的几家中式海鲜酒店最大程度上保持了港式风味,但实际上还是向美国的口味做出了妥协。因此杰德自己外祖父家的这餐饭倒是吃得比较香甜,但是就苦了约翰,不会用筷子的约翰先是尴尬了半天,然后才换了西餐餐具。但是约翰询问杰德自己很喜欢吃的这道南煎肝的原料是什么之后,让约翰的胃口顿时有些不舒服了。杰德白了约翰一眼,其实杰德还满瞧不起美国的,这不吃那不吃的,别说内脏了,甚至某些部分的肉都是不吃的。不过确认了荔枝肉和醉排骨的原料之后,约翰的胃口倒是恢复了不少。
饭饱之后，约翰自然被华伯领走了，而杰德则跟着林伯安再度去了书房。约翰虽然不清楚这两祖孙要谈什么，但是也知道涉及的话题可能是不适合自己这个外听到的。
“那个律师可信么？”林伯安问道。作为一个美国黑白两道都有影响力的老，他自然很清楚私律师对于一个的重要性，尤其是他的这个外孙。林伯安从来就不是个蠢，否则他也不会成为美国华的代表之一，他非常清楚娱乐业和黑帮之间的关系。不要说香港台湾了，好莱坞黄金时代的电影公司们又有几个和黑帮没有牵连的？即便到了现，一直保持私公司性质的米高梅不是被诟病为黑帮洗钱么？娱乐产业混饭吃，林伯安看来属于“剑走偏锋”的一种，稍不留神就是自己倒霉。何况自己外孙的家世本来也不够清白，自己这边是一笔糊涂账，他父亲又是一个曾经爱捞偏门的家伙，如果说杰德跟那些地下势力没有牵连的话，林伯安自己都不相信。既然和那些有关联的话，那必然就有自己的代理，而私律师就是最好的选之一。由于“律师保密权”的规定，私律师出面其实就更安全。
“约翰·科洛博么？他的确是一个很帮忙的。”杰德回答道，“他是纽约科洛博家族的，不过很显然他走上了另外一条个道路。他司法部和加州那边还有一些影响力。”
“那个科洛博家族？”很显然，林伯安也吃了一惊。“还有，刚刚问的是他可靠么？”
“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作为一个私律师来说，他还是非常可靠的。”杰德说。
“可不是将他当作的私律师。”林伯安道，“别告诉，父母去世之后，没有动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去调查。是出生这样的家庭里，要是不懂这样的事情，等下去了之后，会抽父亲一顿的。如果要和那些打交道，谁是的代理？”
杰德现明白了自己外祖父说什么。其实杰德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出事之后会第一时间想到让老贝尔联系洛杉矶的黑手党。更重要的是，老贝尔居然有这样的联系通道。现对比自己外祖父的话，他很快就明白了一个事实，老贝尔很显然是自己父亲的代理。同时杰德脑海里很快也浮现出自己父亲教导过的话，“的代理必须忠诚可靠并且拥有过的胆识，虽然们不需要他为们牺牲，但是他必须有胆量和能力去面对这样的危险。当然，他还必须是一个律师，最好还对商业有所了解。”
“他还不是的代理。”杰德想明白了之后，回答道。“目前是自己去和他们接触。”
“愚蠢！”林伯安狠狠地骂了一句，“‘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句话的目前没有教过么？这个世界就是无数的牌局所组成的，而就是自己这手牌最后的一张王牌，如果过早打出自己的王牌，那就表示牌局中一句输定了！如果那小子不可靠的话，这边可以安排过去接手的事情。——仙妮蒂如何？她是华伯的外侄孙女，哈佛法学院和商学院的双料硕士，现奥卡兰地方检察官办公室做事，随时可以将她叫回来帮。”
“呃。”杰德一愣，顿时脑海里又浮现了一个画面。他忽然很尴尬地发现，这个仙妮蒂似乎一直是自己外祖父推荐给自己的妻子选。但是由于自己的取向问题，所以婉拒了这个提议。不过自己的外祖父似乎并不死心，林伯安看来，男孩子没结婚前贪玩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只要找个好老婆就会安定下来。杰德觉得这个问题上，没法和他沟通。
“放心，不是将她往火坑里推！”林伯安料到杰德想什么，白了他一样。“好好一个姑娘不喜欢，非要满世界去追那些个怪里怪气的男！可告诉，以后要这样下去也由得，但是要是找个稀奇古怪的回来，看不抽死！——仙妮蒂是让她过去帮，她商业法方面的专业应该能帮到，而且她也了解这些事。”
“算了！”杰德连忙拒绝，“等和约翰谈过之后们再来聊代理的问题，如何？”
林伯安也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代理这个必须得到雇主的充分信任，否则就是一个悲剧。既然杰德愿意相信约翰，那么林伯安就只能指望这个约翰能真的成事。“这次干嘛要来对付富士产经新闻集团？还特意要从他们手上弄走的林肯广播公司？”
“富士产经新闻集团背后也是三井财团，而三井财团所雇佣的黑龙会是拿起车祸的罪魁祸首，说应该怎么处理他们？”杰德冷冷的回答道，“他们为了斩草除根还特意雇佣了职业杀手来洛杉矶，所以才决定和司法部合作。为了让这个职业杀手提早现身，惹怒他的雇主显然是很好的做法之一。富士产经新闻集团这次布局旧金山，为的就是提高日本美国的宣传力度，林先生，想不会看不出来吧？虽说‘商言商’，但不还有句‘数典忘祖’？”
林伯安被杰德话气得有些咳嗽，但还是平复心情往下说：“林肯广播公司只是一个大股东而已。这家公司既不是的子公司，也不是的控股公司，没有任何方法扭转大多数股东们的决议。能做的就是尽量提高收购价，让日本知难而退。至于打算逼职业杀手提早现身的做法，得承认一点，这是一堆糟糕主意中比较好的主意，但是难度很大。”
“林肯广播公司的事情们就不纠结了，横竖的电视公司会和谈妥收购的细节。”杰德说，“如果国仇可以忘却，那么家恨呢？林先生，的女儿可是死于他们的谋杀。”
“够了！”林伯安低喝道，“还轮不到让这个小子来教育如何做事！‘小不忍则乱大谋’，难道妈妈没有教过么？父亲能布局三年，只为《广场协议》后从日本外汇市场圈走大笔财富，呢？为了一个职业杀手就敢赌上性命，等遇到黑龙会的会首怎么办？是不是为了能找到一个愿意刺杀三井财团长老的杀手而奉上自己的全部财富？蠢！”
骂完了杰德，林伯安稍微平复了下心情，“父母没有教过，世事如棋局么？是下棋的，而不是去当一枚棋子！对付一个职业杀手，就值得这个下棋的跳下去拿命死搏？对得起父母！一个黑龙会，当年已经被们打残了，现也就是日本国内几个地方横着走罢了，出来了，连他们国家的山口组都不如！洛杉矶是的主场，居然没有办法将这个杀手找出来，这就是的失败Ｘ去好好想想吧，明天给答案。如果真的是蠢得无可救药的话，就让仙妮蒂过去帮，起码要留着这条命！”
两个的谈话就这么不欢而散，杰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而没多久约翰就找上门来了。
“想外祖父应该是讨论有关‘代理’的事情吧？”约翰看着记得问道。
“是怎么知道的？不过否认了，没必要陷入到们家的事情来。”杰德回答道。
“自然是猜的，认为们不研究下华的风格么？”约翰耸耸肩，“如果说不是的代理，他们应该推荐了代理给吧？什么时候介绍们认识下？”
“拒绝了。”杰德摇摇头道，“如果希望当的代理呢？”
约翰想了会，最后还是摇摇头，“就是不想碰那个世界才走的这条路，很抱歉！”
“没事。”杰德耸耸肩，“的外祖父会帮安排一些的。”
就约翰还要再说什么的时候，杰德的电话响了起来。贾非打电话过来通知杰德，《12只猴子》的最终剪辑版已经完成了，然后电影协会那里拿到了Pg-13的评级。对于这个分级杰德还是满意的，一部针对成市场的电影一般都是Pg-13，只要不是到R级事实上对青少年市场的损失不是很大。再和贾非确定了几个细节之后，杰德就挂断了电话。约翰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离开了。而杰德约翰离开了之后，再度去了林伯安的书房，聊了几个小时之后，林伯安微笑的面容下杰德离开了。
第二日，兰辛等赶到了旧金山，而杰德和约翰则返回了洛杉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