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怎么会这样……
徐辞年怎么还活着,当年不早就被他派出去的解决了吗?还有瞿城,他又是怎么跟徐辞年搅一起的!?
徐新年的心里此时掀起了惊涛骇浪,脑袋短暂的空白之后,全身抖如筛糠,手脚冰凉,冥冥之中已经彻底明白,自己掉入了天大的陷阱之中。
徐建国并不认识瞿城,这会儿看到这个陌生男进来,更是火冒三丈,冲着徐辞年阴厉的开口,“这里是徐氏集团,不是们这些不三不四的畜生随便能进的地方,现马上给滚,否则立刻报警!”
徐辞年嗤笑一声,靠着桌子边不紧不慢的开口,“不三不四的畜生?如果是,那生了的又算什么呢?”
“父亲,这么多面前给留个留面子,但是别忘了,当年掌管徐氏的时候,还外面花天酒地玩女呢,论资历,这次股东大会,凭什么不能来?”
徐建国的脸胀成酱紫色,气的嘴唇不停地哆嗦,他一向把面子看的比命都重要,如今被徐辞年当众抽了这么重的一记耳光,恨得几乎想立刻将徐辞年撕碎。
周围所有的股东,看到父子二此时针锋相对的样子,早就瞪大了眼睛,甚至都忘了自己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只顾的上盯着徐辞年看。
听他提起当年徐氏最鼎盛的时候,不少心里都是一番感慨,更有甚者直接讥笑一声道,“当老子的用了八年时间把儿子撑起的家业败光,现当然不好意思厚着脸皮见儿子了。”
这一句话直接戳到了徐建国的脊梁骨伤,让他气的眼睛都狰狞的泛起了猩红。
他这辈子最痛恨别拿徐辞年来跟他比较,当年老爷子还活着的时候,谁都知道徐家的大孙子比儿子成器,还经常私底下议论,说什么好基因都是隔代遗传,幸好出了个徐辞年继承了老爷子的衣钵,否则一熊熊三代,就凭徐建国那纨绔公子哥的做派,徐家迟早得败光。
上流圈子里永远没有绝对的秘密,风言风语说得多了,很快就传到了徐建国耳朵里,那时候他就恨不得弄死徐辞年,对这个大儿子更是没有一丁点骨肉亲情,只有厌恶、憎恨,还有他一辈子也不愿说出口的……嫉妒。
忆起当年,新仇旧恨叠加一起,让徐建国失控的打翻了面前的茶杯,深深地缓了一口气,才让自己冷静下来,抬头露出一抹阴厉的讥笑,“好,徐辞年,别跟谈资历,这个徐家现没有的份儿,还是徐氏的董事长,一个没有任何股份的‘外’,没资格站这里,还有带来的这些渣,全都立刻、马上给滚!否则马上报警!”
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瞿城,听到这话当即笑出了声,“徐先生,先自介绍一下,姓瞿,叫瞿城,目前是豪庭公司的头,不是嘴里不三不四的畜生,劝您嘴巴干净一点。”
听到“豪庭”两个字,徐建国的瞳孔剧烈一缩,这几年迅速崛起,牢牢掌控整个s市所有娱乐业的豪庭公司,谁不知谁不晓。
之前,他有意让徐氏攀上豪庭这个臂膀,但一直没有成功,此时,豪庭的老总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个地方!?
还没等徐建国回过神来,瞿城就眯着眼睛瞥了一眼脸色惨白的徐新年说,“当然,一个豪庭的,突然跑到徐氏的确说不过去,但是到底是不是这里的‘外’,您还是先看看这些东西再说吧。”
说着,他把厚厚一沓照片放徐建国面前,慢条斯理的开口,“一个星期前,的小儿子可是哭着喊着求买徐氏的股份,那副上赶着的德行,恨不得立刻变成一条狗跪面前,就是为了让赏他点钱,跟这老不死早一点撇清关系,瞧瞧他哭的这个样子,不陌生吧?他可是生的种,化成灰也该记得的。”
厚厚一沓照片全都是徐新年那天咖啡厅里,苦苦哀求瞿城的样子,照片清晰地连他那些带着勾引意思的眼神和动作都拍了下来,让徐建国想否认都不行,气的一下子捂住胸口,跌坐椅子上大口喘气,一时竟然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徐新年吓得瑟瑟发抖,僵原地,死死地瞪着瞿城。
瞿城对他冷冷一笑,用幽深锐利的视线逼回去,对身后拍了拍手,接着四五个黑衣走进来,手里拿着几百张照片,挨个分发到座各位股东手里,其中不仅有这一次见面,还有前几次徐新年西斯咖啡厅,用脚尖和露=骨的动作勾引瞿城的样子。
照片清晰异常,所有股东全都惊当场,厌恶的抬起头看着徐新年,不敢想象这个上一秒还口口声声说着永远要跟爸爸站一边,不会给徐建国投反对票的男,背地里却干着抛售股份,暗自私逃的主意。
不准他们退股,自己却做这种勾当,这跟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有什么分别?!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爸爸,……没有……”徐新年惊恐的瑟瑟发抖,转头瞥到似笑非笑的瞿城,一下子失去了理智,猛地扑上去,“瞿城他妈不是东西!故意下套害!这个畜生!枉这么信任!”
旁边的黑衣一下子拦住他,徐辞年和瞿城并肩而立,远远的看着发疯的徐新年,脸上无波无澜,压根没把他放到过眼里。
会议室里的所有股东全都傻了,不明白眼前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眼看着场面就要控制不住,徐建国缓过一口气,把照片随手让地上,强装镇定,冷哼道,“不过就是几张照片罢了,现Ps技术这么发达,怎么知道不是拿伪照来糊弄?张伯,现报警,把这些交给警察处理。”
瞿城嗤笑一声,把一份文件甩他面前,“徐先生,请睁大眼睛瞧仔细一点,合同上白纸黑字签着您小儿子的大名。他现已经把名下14%的股份转给了,是徐氏正大光明的股东,报警想干什么?准备告诉警察,小儿子对性=骚扰,抓他去派出所问话吗?那可真是不巧,他都进去两回了吧,再进去一次,那案底子还写的下那些见不得的勾当吗?”
他大喇喇的说着话,那股得瑟劲儿引得徐辞年忍不住笑着瞪他一眼,无赖,就不能收敛一点?总是抢风头。
瞿城对他眨眨眼,趁着周围没注意,用指尖抠徐辞年的手心,像是说,怎么样,帅吧。
徐辞年忍笑不说话。
两个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腻歪,周围不明真相的看不懂,但是徐新年却看得分明,脸色更是陡然间惨白了几分。
他不敢想象,徐辞年到底他的背后隐藏了多久,以前瞿城跟他见面的时候又到底怀了多少心思,这两个究竟布置了多久,才设下这个天罗地网等着他往里钻。
他是喜欢瞿城的,但是却被这个男狠狠地捅了一刀,而这件事背后又有多少事情是徐辞年授意指使的,徐新年连想都不敢想。
心里涌出一股强烈的怨恨,让他连指甲刺进手心都没有感觉出来。
徐辞年这个贱=……这个贱=!
他恨得整张脸都扭曲了,情绪失控的拿起一把椅子就要徐辞年身上砸,周围的黑衣眼疾手快一下把他按倒地他,他还疯了似的一边挣扎一边骂。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响起,震得场所有都傻了眼。
徐辞年收回手,居高临下看着脸部红肿的徐新年说,“这里是徐氏集团,没说话的份儿,给乖乖老实一点,否则不介意现就把从顶楼直接扔下去。”
徐新年嘴角带血,愤恨的看他一眼,接着哈哈大笑,“呸!徐辞年,徐氏现有一分钱吗?有什么资格赶走!就算中招把股份全都卖给瞿城,也跟着沾了光,这里也不是一个说了算的地方!”
“哦,是吗?”徐辞年也不生气,扬眉笑了笑,对旁边的瞿城挑了挑下巴,“来告诉他,究竟有没有资格。”
瞿城抄着口袋,知道这孔雀那股傲劲儿又上来了,心里闷笑一声慢慢开口,“徐新年,谁告诉那些股份是一个买的?这么多钱一个穷光蛋可拿不出来,都是公司决定收购的,就是个出面跑腿的,徐少爷这么多面前可不要性口雌黄。”
“……什么意思!?”徐新年脸色一僵,心头涌上非常不好的预感。
徐辞年勾起一抹淡笑,目光扫视整个会议室,最终垂下眸子俯视徐新年,一字一句的说,“现才是豪庭的主,卖出去14%的股份现全都手里,说究竟有没有这个资格,嗯?的好弟弟。”
话应刚落,包括徐建国内的所有全都懵了,豪庭像来不显山露水,闷着头发财,从不跟上流圈子搀和,甚至很多只听过豪庭的名号,却根本不知道它背后的主究竟是何许。
若论家业,现的豪庭几乎可以呼风唤雨,控制着整个s市最赚钱的行业,可谁能想象得到,他背后的老板竟然会是早就该死去多年的徐辞年!?
最后一抹血色从徐新年脸上褪尽了,他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那双酷似徐辞年的狭长眼睛目次欲裂,像是下一秒就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他颓然的跌坐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像是抽空了全身所有的力气。
整个会议室一片哗然,嗡嗡的议论着,每个的眼睛都亮了。
徐辞年是他们心目中除了徐老爷子以外,最满意信服的继承,大少爷的回归本来就是天大的喜事,简直像强心针一样,激起了他们对徐氏集团最后的希望。
但凡当年见识过徐辞年商场上雷霆手腕和辛辣作风的,没有一个不心悦诚服,当年徐氏能被他带到巅峰,现会不会还有力挽狂澜的可能?
更何况,现的徐辞年不仅仅是徐家的嫡子长孙,老爷子生前钦点的唯一继承,更是有一整个豪庭做后盾,单单是这个地位和身家,徐家任何一个都做不到。只要能留住徐辞年,就等于公司还有希望,他们的钱也不会血本无归,这样想来,简直没有比他继承徐氏更完美的选择了!
长久不说话的徐建国面色阴沉,坐轮椅里像一具枯瘪的干尸一样,沉默许久突然发出桀桀的笑声,“好,好得很,徐辞年,的算盘打的倒是响,这股东会愿意留就留下吧,怎么说也有14%的股份呢,这个做董事长的也不能亏待了,省得有些说偏颇,但是,事情一码归一码,的目的达到了,也不能让自己不痛快。”
“张伯,现报警,既然有些挖空心思还侵吞徐家的家产,那也认了,至于其他……”
说着,他看了一眼瞿城和周围站满的黑衣,冷笑一声,“其他这些只知道动刀动枪的渣就交给警察来解决,们徐氏可是做正经生意的,没道理让这些黑社会来占便宜。”
他那眼神透着鄙夷,好像自己这种身家清白的豪门世家高一等似的,完全没把瞿城放眼里。
徐辞年最讨厌别对自己喜欢的东西指手画脚,特别这个还是瞿城,要打要骂只能他亲自动手,其他敢这么看不起他,连门都没有!
他一下子的挡瞿城跟前,明知道瞿城比他还强势凌厉,压根不需要自己保护,可心里就是不爽,用一种护食的姿态,一只手护住瞿城,一边讥笑道,“好啊,徐先生去报警吧,让警察都来看看堂堂徐氏董事长,自诩高一等,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抛妻弃子,侵占家产的渣!”
徐建国脸色当即青紫一片,眼神锋利狰狞,“什么意思!?徐辞年,能让留这里已经很不错了,现徐氏还是说了算,个丧尽天良的逆子别给脸不要脸!”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声音都带着点抖动,很显然被戳到了痛处。
周围的听不懂这两个打什么哑谜,但是有看到徐建国这副不可一世,明明拿着别的血汗钱不还还一副狂妄的样子,忍不住破口大骂,“徐建国不过就是仗着手里的股份多,这里有他妈几个还愿意叫一声董事长!?站着茅坑不拉屎说的就是!”
一句话引来附和一片,有按捺不住激动地说,“他妈再也受不了这个破公司了!只要徐建国个老不死的还不下台,们就是把股份白送给大少爷也不能留给跟徐新年这两个败家子!”
“就是;掉他!让大少爷接管公司!”
“换掉他!”
“换掉他!大少爷今天就给签合同,股份他妈不要了,都给!”
…………
一浪接一浪呼声响起,徐家父子彻底失去了民心,徐辞年得到了场所有的支持。
徐建国恨得咬牙切齿,从徐辞年生下来开始,他一辈子都没逃脱他的阴影,如今看着他哪怕离开八年,也能被公司上下所有拥护的样子,他承认自己嫉妒到发狂,情不自禁歇斯底里的大笑起来,“徐辞年,就算这帮都站那边又怎么样?手里只有可怜的14%,就算他们把股份全都给,加起来才不过27%,凭什么跟斗?”
“哦?真的这么想吗?”
徐辞年脸上没有露出半分慌张的表情,气定神闲的抄着口袋坐桌子上,伸手从瞿城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片口香糖塞进嘴里,把瞿城那副痞子德行学的十成十,不过这些动作由他做出来,少了几分痞劲,多了几分飒爽,怎么看也还是内敛沉稳的样子,引得瞿城有些心痒,要不是碍于诚,很想上去亲他一口。
徐辞年感觉到了他发热的视线,警告似的撇他一眼:给老实点,别傻乎乎的总盯着,被发现怎么办?
瞿城失笑,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咱俩到底谁不老实?当着这么多就往口袋里摸东西,是生怕别发现不了。
关键时刻,两个还不忘用眼神腻腻歪歪,被彻底忽略的徐建国一口气上不来,剧烈的咳嗽几声,“不用跟装模作样,吃过的盐比吃过的米还多,就算这些把股份都给,也赢不了,更何况股份转让手续要三五天才能办完,到时候觉得还会再一次被捏手心里吗?”
徐辞年收回跟瞿城对视的视线,不慌不忙的点了点头,啧啧两声,“徐建国,难怪爷爷到死都没有把家业留给,因为真的没有一丁点商业头脑,念给贡献过一粒米青子的份上,叫您一声父亲,可的脑袋要有爷爷半分聪明,徐家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徐建国目眦欲裂,一个“!”字哆嗦半天,憋得连发都发布出来。
徐辞年面不改色的继续往下说,“以为真的会傻到把所有希望都放这些股东身上吗?”
“这些是家的血汗钱,不会要,也不会愚蠢的盼望所有都会站这边,因为贵有自知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永远不要想着占有,就像当年爷爷留给的遗产,跟徐新年是怎么厚着脸皮吞下去的,嗯?”
一句话让场所有再次愣住了,徐新年和徐建国脸色惨白,其他目瞪口呆。
徐……徐老爷子竟然还有遗嘱?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徐建国双手控制不住的抖动,脸上的老斑随着肌肉发颤,强装镇定道,“……不知道说什么,徐辞年,个杀犯!现竟然还有脸提起老爷子?”
徐辞年瞥了一眼跌坐地上被保镖控制住的徐新年,目光锋利。
如同刀片一样凌厉萧杀的目光凌迟着徐新年的每一寸皮肤,他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咬的青青紫紫的嘴唇颤抖着,惊恐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以为自己当年做的干净利落,绝对不会露出一丁点马脚,可是如今本应该土里腐烂掉的徐辞年,却活生生的站他面前,当年徐家老宅发生的那一幕只有三个知道,如今徐老爷子已经死了,徐辞年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万一他说出去……自己应该怎么办?
巨大的恐惧让他不敢跟徐辞年对视,冷汗淌下来,恨不得夺路而逃,结果却被旁边的瞿城一脚踹到,正好正对着徐辞年跪了地上。
徐辞年这时才慢慢收回视线,脸上无波无澜,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瞧,猫捉耗子的游戏多有趣,看着他这张惊恐的脸,晚上都能多吃两碗饭了。
“爷爷究竟有没有遗嘱,知道的一清二楚,现装什么傻?徐建国,敢拍着胸口对着座所有说,没有盼着爷爷早点死好侵吞他的家产?没有想着弄死就能独占家业,安枕无忧的做的徐氏董事长!?”
“放肆!咳……咳咳……”徐建国脸色紫黑,手里的拐杖冲着徐辞年就扔了出去,却被瞿城一下子抓住,一折二扔到了地上。
“给滚!滚!这里不是胡说八道的地方!张伯张伯d他走!”
徐建国已经失去了理智,整个若癫若狂轮椅上哆嗦,张伯早就被瞿城的控制,此刻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句,更何况做所有早就对他恨之入骨的股东。
场的也不是傻子,看到徐建国的反应当即起了疑心,心直口快的直接问出来,“徐建国,当年到底怎么回事?们是公司股东有权利知道公司的股权分配,徐老爷子死前到底有没有遗嘱?!”
“没有!们是不是不长脑子!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抢徐家的家产,当年也是他亲手害死了老爷子,这种孽障的话们也相信!”
徐辞年低笑一声,似乎嘲笑徐建国欲盖弥彰的态度。
他踱着步子,慢悠悠的走到徐建国跟前,居高临下俯视他,一字一句道,“徐建国,会让看看咱们两个到底谁说谎。”
说着他拍了拍手,会议室的大门打开,走进来三个,两男一女。
徐建国看到其中一个男时当即失声惊叫出来,“王律师!?”
被叫做王律师的男是个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带着一副眼睛,看了徐建国一眼,面无表情的转过头走到徐辞年身边,恭敬地叫了一声,“大少爷”
徐辞年笑着点了点头,“王叔叔,今天辛苦了。”
徐建国脸色彻底白了,后背霎时沁出一层冷汗,因为这中年男不是别,正是当年老爷子没死的时候雇佣的律师,徐家任何的事情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场有不少都认出了他,一时还有点反应不过来,“王律师……您不是已经退休了吗?怎么会跟大少爷一起?”
王律师笑了笑不直接回答,而是徐辞年点头之后,从随身文件夹里拿出一份文件摆所有面前。
“今天来这里不过就是说出一点知道的真相,当年徐老爷子还世的时候的确立过遗嘱,这一点徐建国也一清二楚。”
一句话像一粒重磅炸弹一样会议厅炸开,所有都愣住了,徐建国气疯了,歇斯底里的想要把王律师轰出去,“徐辞年!别以为收买了当年徐家的律师,就可以任由他说谎话!父亲根本没有遗嘱,也从来没有见过!”
“徐先生,何必说假话?”王律师看了他一眼,苍老的脸带着一缕嘲讽和愧疚,“大半辈子都给徐老爷子打工,绝对不会昧着良心说一句话谎话。当年老爷子的遗嘱,明确说让徐辞年少爷继承他徐氏的全部股份,当时他害怕心里不舒服,还特意找谈过,当时就场,听得清清楚楚,现昧着良心,对得起徐老爷子吗?”
情势陡转急下,徐建国心里慌了,他万万没想到徐辞年竟然能搬出王律师这个救兵。
他本以为当年把王律师辞退之后就万无一失,却没想到一时疏忽给今天造成这么大的麻烦。
深吸一口气,他让自己冷静下来,眼睛阴森的眯着,“说看过遗嘱,上面说要把家业都给徐辞年,谁能证明?就算真的有遗嘱,那拿出来啊,就凭的一句话还想糊弄别,实是太可笑了。”
场所有脸色此刻都很复杂,因为徐建国说的有道理,就算王律师说的是真的,当年的事情谁能证明?又有谁能保证遗嘱的内容是真的,哪怕他们心里拥护徐辞年,也不敢对徐老爷子的遗嘱枉加揣测
徐辞年倒是丝毫不慌张,像是完全预料到一样,冷笑一声,“徐建国,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今天给了机会乖乖的退位让贤,是自己不知道珍惜,那也别怪。”
说着他对跟着王律师一起进来的一男一女点了点头,两个从口袋里拿出证件往桌子上一放,竟然是公证处的公证员。
男公证员拿出一份密封完好的牛皮纸袋,戴上白手套之后从里面拿出一份略微泛黄的文件,举到所有面前,“们核实了徐辞年先生的身份之后,同意他申请公开徐老先生当年们公证处立下的遗嘱,这一份是当年的备份文件,上面有徐老的签名和公证处的公章,具有法律效力。”
所有张大嘴巴愣了一会儿,接着全部凑上去看那份没有来得及公开的遗嘱,上面明确写着【死后,名下52%的徐氏股份、徐氏老宅全部由孙子徐辞年继承,剩下的古董和地契由儿子徐建国继承。遗嘱:徐旺生,公证:XXX,20XX年X月X日。】
看到这份遗嘱备份,徐建国再也没法反驳,一张脸一阵青一阵白,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徐辞年,竟然张狂的笑了起来,“就算遗嘱是这样又如何?遗产已经分完了,这个遗嘱不过就是一张废纸,时隔多年,老爷子都没了,还指望会按照那老头子的意思办事?做的春秋大梦!”
徐辞年面色冷硬,目光阴沉,他没想到徐建国对爷爷竟然连一丁点父子情都没有,徐新年就算不是他亲生,两个的狼心狗肺也是如出一辙,一脉相称。
“王叔叔,告诉他,这份遗嘱到底还有没有效力。”
王律师把遗嘱又看了一遍,半响才慢慢开口,“当年徐建国先生和徐新年先生,曾经确认了徐辞年先生死亡,所以按照国继承法,遗嘱指定被继承死亡,遗嘱则按照法定继承,由所有具备继承资格的员,按照份额平均分配,将徐老爷子名下52%的股份均分,徐建国和徐新年各占26%。”
“不过现徐辞年先生还世,按照法律规定,遗嘱公证之后有效,所以徐氏集团52%的股份全部都应该由徐辞年先生继承,已经分配的财产,徐建国和徐新年应该全额返回,徐辞年先生,有追究他们法律责任的权利。”
四平八稳的几句话却落地有声,徐建国不甘心的全身颤抖,徐新年知道大势已去,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52父亲输了。”
“现也该搞搞清楚,谁才是徐家真正的主。”
居高临下的站原地,徐辞年像当年一样,用了整整八年的时间才重新站了最巅峰,保住了爷爷辛苦半生留下的家业。
“徐辞年!不是!”徐建国无法控制情绪,踉跄着站起来,冲着徐辞年扑过去,整个像干尸一样,恐怖狰狞。
徐辞年一下子攥住他的手腕,目光锋利,低下头凑到徐建国的耳边,轻声说,“父亲,这个家已经不是做主了,懂吗?想捏死谁,就像当年放纵徐新年弄死一样简单,爷爷的死因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信一点也不怀疑,所以如果不想让别都知道,为了独吞家产连亲生儿子都杀,那就千万别惹,否则,您最乎的脸面可就彻底丢光了,风烛残年再落个名誉扫地的下场,值不值得,您自己掂量着办,这个游戏陪您慢慢玩。”
一把甩开他的手,徐建国跌坐轮椅上,全身战栗,一时间竟然完全不敢看徐辞年的眼睛。
现的徐辞年已经不再是当年跟他屁股后面想方设法讨他欢心的“小怪物”了,这样的狠辣决绝,像极了当年的徐老爷子,突然让他望而生畏。
徐辞年回过头,扫视四周,君临天下一般低声开口,“如果没有异议,从现起将接管整个徐氏,负债会自己解决,决不拖累大家,若是现想要退股的可以马上说出来,全额奉还,大家好聚好散,以后山水相逢,江湖再见。”
掷地有声,气势逼,旁边的瞿城忍不住吹了个口哨,他的孔雀这一次是真的展翅翱翔了。
欢快的哨音让所有呆愣的回过神来,这时候谁还会想着退股,恨不得跟着大少爷一起打天下,互相对视片刻,第一反应就是全体欢呼。
所有早就恨透了徐建国和徐新年这两个,要不是因为股份不够多,又心疼自己的血汗钱,早就不徐氏这个鬼地方待下去,可是山穷水尽疑无路的时候,大少爷却突然出来了,给所有带来了新的希望,怎么能不让欢欣雀跃。
整个会议室都沸腾了,这一刻没去管徐建国和徐新年的死活,徐建国几乎气绝身亡轮椅上,不停的剧烈咳嗽,但是没看他一眼,徐新年跪地上,惊恐的缩一边,看着被拥中间,如同发光体一样刺目的徐辞年,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不甘心的攥着脚下的地摊,指尖冒出了鲜血……
所有都欢呼,声音透过会议室的门缝被传的很远很远,徐新年顾不上这些,整个趴地上,像狗一样不断地往前爬,他知道自己一旦落到徐辞年手里一定是死,所以不论如何他都要活着出去。
他还有卖股份赚来的几千万,这些钱足够他吃一辈子,只要逃走,只要远离徐辞年,他一定能活下去……一定能!
一步,两步,三步……眼看着房门近咫尺,甚至他的手已经够到了门框。
徐辞年这时突然回过头,锐利的目光一下子锁他身上,伸手一摆,所有当即噤声,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对大少爷自发的服从。
慢慢的走到徐新年跟前,一个站着,一个趴着,云泥之别。
“好弟弟,要去哪儿?”他带着笑意问。
徐新年打了个寒战,使劲的摇头,“大哥………………”
“别叫大哥,以后们多的是时间相处,乖乖的回家等着,会好好跟‘叙旧’的,对了,记得准备好爷爷的遗像,们一起悼念一下,。”
“大哥,真的错了!求求……放过吧!大哥!”
徐新年已经完全忘记了廉耻,他只想活下去,苦苦哀求的抓住徐辞年的裤脚,眼泪又像水龙头一样哗哗的往外淌。
徐辞年面无表情,抽回自己的脚腕,对旁边几个使了个眼色,“阿伟,阿强,送弟弟回家,记得千万别让他到处跑,万一找不到回家的路怎么办。”
“是。”两应和一声,拖起徐新年就往外拽。
徐新年惊恐的失声大叫,“大哥!求求了,不要回家!要留这里!不走了不走了!”
徐辞年轻轻笑了,凑过去伸手拍他的脸蛋,“好弟弟,这里可不是说了算的,徐氏的股份现没有一分钱了,用父亲的话说,一个外凭什么了留徐氏,对不对?”
慢慢的直起身子,脸上的笑容转瞬即逝,声音陡然沉下来,"阿伟,阿强,送他回家!"
“阿四,送父亲回去养病,没有别的事情就不要让他随便跑出来了。”
徐建国被青龙帮的一众兄弟带出了会议室,此刻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反抗,瘫轮椅上,大口喘着气,望着身后越来越远的会议室,就像看着自己唾手可得的财富灰飞烟灭。
胜者王侯败者寇,徐辞年攥紧拳头,回头看到了瞿城对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徐少爷,欢迎回家。”
徐辞年笑了起来,趁着没看到,紧紧攥住了他的手。
这条回家的路,一走就是八年,幸好他回来了,带着满身的热和沉甸甸的爱,披荆斩棘终于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