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孟佳荷的话里带着特有的十九岁女孩儿的温柔和所有的情深意重。让冯玥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她捧着孟佳荷的脸深深的亲吻，充满了初代吸血鬼为了让心爱女孩儿长生不老的狠劲。孟佳荷的味道和嘴角的血腥气就这么灌注到冯玥的味蕾深处,一遍又一遍的洗劫着冯玥现说经历的不快乐。
只是最近冯玥的生活过于刺激,把她折腾得连拥抱爱情的能力都不能j□j持久了,她把孟佳荷抵客厅的墙上一嗅儿,便需要好好缓缓,喘口气才行。毕竟这几天就像脱了一层皮一样的难受。
孟佳荷写给冯玥写情书这件事情,说大不大,毕竟科大已经快、准、狠的把证物证给统统删除,再遇上刚好要放假的关系,学生们更关心自己如何回家已经如何假期里维系长达两个月的异地恋。所以冯玥除了收到几个八婆老师语焉不详带着探究或者围观意味的短信以外,受到外界的冲击并没有孟佳荷那么大。只是被家里两个觉得天从此就塌下来的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教导,也是会让没有边界的抓狂的。
冯玥母亲周兰身为医生,虽然对“同性相爱”这事儿算是表面上有个客观的认识,比如上次h市电视台来做科普节目问这一题，周兰还举着话筒讲理解万岁，赢得颇多年轻的掌声）可事儿一落自己身上，那就和说的变成了两个样了。周兰不仅请了两个星期的年假战战兢兢地的和冯玥做着心理攻防战，一到冯玥铁石心肠的拒绝和她做任何交流的时候便又会唉声叹气或者痛苦。不断的感叹自己的家庭教育当年就冯玥青春期出了问题，要不是那时候和领导关系不好硬斗领导的话，现冯玥也不会走上这条歧路。大概日日夜夜都想这事情，冯玥眼看着周兰比事发前苍老憔悴了好多，心理压力大到茶饭不思，却也只能无能为力。
相比冯玥她妈妈，那冯世昌便又是另一种奇葩了。虽然刚知道此事的时候冯世昌也被自己女儿犯下惊世憾俗的篓子打击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不得已说出的第一句话最后那个尾音怎么着都要往上翘。可后来与十分不太对盘的科大新任校长斗智斗勇的周旋中，他一直郁郁寡欢的中年危机却因为家庭的需要而治好了不少。头不疼、腰不酸也不腿抽筋了，天天就想着如何把冯玥从对一个小女孩儿不正常的迷恋中搭救出来，更重要的是以此为契机把冯玥从不事生产的学者梦里拯救出来。现冯世昌权力还手上，要把冯玥弄进体制内也不算困难的事，这样一来，自己也不会惋惜建立的际网一到退休以后一点用都没有。不过他太想实现这些事儿了，导致用力有些过猛。比如昨天他带着冯玥到冯玥外公的墓前，要冯玥一五一十的把和孟佳荷的恋爱经过讲给外公听，让外公评判他最爱的外孙女这么做丢脸不丢脸。还有没脸她外公一铲子一铲子修建的科大呆着？
还没跪下冯玥就哭得声嘶力竭，差点厥了过去。把冯世昌也吓得够得脸都发白。也因为如此，冯玥今天才敢连招呼都不打的大摇大摆出门，虽然她爸表情不好，她也选择了直行直过，第一次把冯世昌当成坐客厅里的陌生。
如果说孟佳荷面对的是小小社会的恶意嘲讽，那冯玥面对的则是家庭革命，到底谁的身上更加伤痕累累，确实没有能说清。而这些或深或浅或显赫或隐晦的伤口，因为孟佳荷和冯玥都太想要对方开心，便默契十足的选择了隐瞒。当相对无言时，冯玥就急着表示说过得挺好，孟佳荷也就不甘示弱反驳“比好还要好一千万倍！的快乐比银河系里的星体还要多。”
而明明就没见到冯玥之前，孟佳荷是打算此地痛哭一场缅怀结论未知的感情的。现却依着微弱的灯光，牵起了冯玥的手，不知是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还是为了给自己痛苦的生活注射麻药，忽然开始畅想起接下来两年多的生活：“反正还有两年时间，会好好努力念书，们可以学校里假装不认识，但是私底下偷偷约会也好。这样，等考到帝都成了研究生了，那们是不是就能又光明正大的一起了。”
一般情况下，冯玥都会笑得很好看的点头说“嗯。”自从她从华藏寺回来之后，对于孟佳荷的大部分意见都十分支持。可今天她却没有扬起带有冯老师Logo的微笑，而是迟疑了一下，还是终于说出这句：“孟佳荷，下个学期可能不会留h城了。”
“那要去哪里，难道学校要逼辞职？就知道。”孟佳荷猛的站起来，身上的书和包掉了一地：“去找院长，不行就去找校长，告诉他就是对迷恋。如果该开除的话，那一定是。”
“孟佳荷。”冯玥紧紧的抓住孟佳荷的手，有些神经质的摩挲着她的手背，没起到安抚的作用，却让孟佳荷更加毛躁：“怎么还像个小朋友，怎么指着过一辈子？最近处分大概就要下来了，只是副教授的职称被取消而已。”这事儿终于被证实，孟佳荷表情掺杂着懊恼和痛苦，这让冯玥忍不住去抚弄她的嘴角：“是自己不想再呆这里了。”她用不安的眼神望着那块看得见操场的玻璃，孟佳荷知道她说假话。冯玥有一次和孟佳荷说过，当初连h市排名第一的h大招收她去做讲师她都没去。原因无他，成为一名科大的教授不仅是她对外公的承诺，也是她医生的梦想。现冯玥像是打了鸡血一般这么淡淡的说这一通，必然就是为了安孟佳荷的心而已。孟佳荷不由自主的捏紧了那只没被冯玥抓着的手，没出声，听冯玥继续道：“想得很清楚，不科大对对都好。想，就是留科大，们也不敢光明正大的走阳光下，还得神经兮兮的怕指指点点。怕大家还没对关系厌倦，就先厌倦了。更重要的是，现明摆着就有想整们俩。就是的软肋，同样也是的软肋。等下一次别有用心的再把拿出来当做是的污点，难道还是要让她把们俩玩弄掌心之中吗？既然父亲那么热切的希望进司法系统，大概早就做了安排。不过以他现的想法，让尽量远离h城才是上上策。但肯定离h城也不远，他的势力范围也还大到全国都有关系。就当换了个学校深造，不管是一个星期见一次，还是一个月见一次，总好过家那些出国留学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的吧。”
其实冯玥做这样的选择必然是有隐情。以冯玥个来说，她并不愿意离开科大，可是冯世昌只给冯玥两个选择，要么进司法系统，要么出国念书。虽然冯世昌没说得特别清楚，那意思隐晦就是——虽然老子不能手眼通天，虽然是女儿，但是把惹毛了逼急了，不能收拾但可以收拾的小朋友。尤其这种十j□j岁一遇到挫折就抓狂，一抓狂就有可能一蹶不振的年纪的小女生。冯世昌的说法让冯玥背后出了一身冷汗，乖乖选了条看似还有转圜余地的路。
“这等于放弃的梦想。”孟佳荷停了半饷只憋出这么一句话。
“梦想被就是不切实际的理想，难道生的每个愿望都必须实现？有觉得就够了。”冯玥话是这么说，表情却不自觉的凝重，这种种一切被孟佳荷深深的看眼里。
那天夜里，冯玥没有回家，无视了电话一而再，再而三的声响。而孟佳荷也没有回宿舍，反正也不会有找她。她们冯玥教师公寓的床上把所有姿势都用到了尽头。累得冯玥咬着孟佳荷的肩膀说她就是一只禽兽。
孟佳荷倒是除了呻*吟以外别无他话，就算到了高*潮还是不断的要，像一只包裹了j□j皮囊的永动机。也导致冯玥睡着前的最后一句话是：“孟佳荷就是一性*爱机器。”
孟佳荷点头称善，毕竟只有拥有机器心脏的女才敢独自一清早，勇闯刚刚办公半小时的h城高等法院。虽然因为她稚嫩的样子从门卫被挡了四五次。
但终于十点以前，她终于站了冯世昌的门前。
冯世昌最近已经渐渐的要退居二线，好些外事活动他都懒于参加，更多的时候是又长又宽的写字桌上看看报纸，练练书法，然后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当秘书说有一个叫“孟佳荷”的女生没有预约就想要见他的时候，他着实有些吃惊，上一个这么干的小年轻距离现已经整整十五年。冯世昌的天威，h城也算是有目共睹的。
大概也是因为寂寞，他居然同意让把这小女生带进自己的办公室。当他听见这个新高等法院办公楼修好之后第一个敢不预约就走进他的办公室的年轻的脚步时，慢慢的放下手中的报纸，几乎有点神经质的把它叠于左手旁。喝了口单枞抬头问紧张异常的孟佳荷：“说吧，来找是为了什么？”这句话冯世昌的想象里是留给他女婿的，从冯玥一出生他就想象过自己女婿的样子——极英俊、有一双睿智洞察世情的眼睛、跪地上把冯玥奉为公主、弹指之间就能做上上亿元大单生意或者把仇家弄得要死不活。他可能第一次见未来女婿的第一眼时给他下马威，告诉女婿他一点都不喜欢他。然后一次又一次言语上的交锋后于那混小子握手言和，把酒言欢，承认那小子是自己的半子，最后女儿的婚礼上哭得稀里哗啦。这才是应该发生的剧情。
而不是该对现站他面前柔柔弱弱披着一肩长发的女生问这句话。一想到自己的处境冯世昌表情就变得有些尴尬又带了些苦涩更有“从来没遇过这种事”的绝望。他等着孟佳荷出招，看是接招还是一脚把她踢出门外。
“希望不要逼冯老师辞职了。”孟佳荷的声音已经可以的压得够低沉，可乍一听还是一苍老的童音，轻飘飘的没有任何说服力。
“果真还是一个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