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歌剧魅影02

第五十八章：歌剧魅影

听到歌声的瞬间，颜鸿果断地放弃了从凌乱的记忆中整理出来的逃出这个错综复杂的地下世界的出口方向的选择,而是朝着歌声传来的方向果断地前进。

穿行于地下世界之中,绝对不能将之称之为一个有趣的旅行。不知道沉积了多久的臭气熏天的污水伴随着一些漂流物汇集了各家各户的生活乃至于生理排泄物。若不是刚才系统提示了一把,告诉他那道美妙的歌声的主正是他此次的任务对象,甚至这个任务对象还比较特殊,属于那种轻易不会到正常的世界出没的鬼魅一般的物,颜鸿并不确定自己能够容忍这样子脏臭的环境多久。

本来就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好歹几辈子下来颜鸿就算一开始不是养尊处优,后来基本上也都是站金字塔顶尖的。更何况,上辈子直接就是皇子出身,后来又是一方天地里称王称霸的,陡然间变换了个身份,却是个谁都可以欺负的小屁孩,这可就不好玩了。

等到颜鸿听声辨位，总算是通过崎岖的路线找到了声音的主时，便看到一个绝对不应该出现地下的世界。其实越靠近歌声传来的地方，颜鸿便发现那些属于地下世界的肮脏杂乱便像是一个奇异的过渡带一般慢慢地从纯然的黑色过渡到灰色，继而是现这样一个看上去整洁又充满了神秘的宫殿式的富丽堂皇的所。如果不是确定自己还身处于地下世界，颜鸿甚至会误认为这是某个神秘的贵族的私高雅住宅。自然这一切也当撇开这住宅直接毗邻的清澈的大片的波光粼粼的湖水。

五彩斑斓的各色纱帘搭配充满质感的金色烛台，上面摇曳着白色的蜡烛，珠光中一个一身庄重的黑色西装搭配繁复的白色衬衫身后披着黑色的披风的男子正对着清澈的湖水高声歌唱。那歌声近听之下，才会愈发感染到他蕴含的魔力，黑暗中包裹着的纯粹，纯粹中晕染着的邪恶，只是看着这个背影，通过这的歌声，以及现所处的地下通道，颜鸿就迅速地将整合的信息脑海中组成了一个反馈链条，形成了对这个男的初步认识。

这是一个孤单寂寞的天才，却也是个孤傲又患有际交流恐惧症的孤僻症患者。没有一个正常会这样一个地下世界自得其乐地一个生活还能够将这个地方布置得富丽堂皇，端看散落地上的纸张和堆叠的书册，还有一旁散落的画架，这是一个艺术领域有着自己独特造诣的艺术家。

颜鸿从男背影的服饰和记忆中的片段判断出了自己大概所处的世界，脑海里开始将一些封存起来的前几辈子的有关行为举止方面总有那么一两点怪癖的艺术家们的记忆调动起来。别看这些思考似乎废了很多时间，可事实上，也只不过是几个呼吸交错间的事情，那男的身影掉转过头来时，颜鸿已经驾轻就熟地调整好了自己面上的表情。哦，错了，他早就已经习惯了面无表情的面瘫样子，应该是让自己的眼神调整成冷漠惊惧又带着些故作老成的成熟样子。

男高大的身影转过来，透过暧昧的烛火摇曳分辨出男脸上表情的颜鸿，却窥测到男半边天使半边魔鬼的脸庞后，果断转换策略，将眼神中的惊惧撤换掉代之以好奇又羞赧的姿态。然后抢男开口前，先一步大声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被坏追着逃进了地下通道，不知道地怎么地就迷路了。然后就听到了先生您的歌声，这是听过的最好听的歌声。被先生的歌声吸引就来到了这个地方。真让不敢相信，这里竟然这么漂亮。竟然都没有听说过巴黎地下有这样迷的地方。”

魅影看到这个大概十一二岁大小的小男孩时，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畸形的半边脸，因为自己独居于地下的缘故，长期脸上带着半边面具并不好过，所以他放松的时候，便将银质的面具拿下放到了书桌上，却不想自以为安全的天地竟然闯入了这么一个不速之客。

男孩叽叽喳喳满是好奇却又难掩眼底的窘迫和故作成熟地学着大的语调攀谈的样子，让魅影原本因为陌生的闯入而下意识紧绷的身体不自觉地放松下来。魅影并不是一个善于交际的，长久的独居生活让他的声带除了编制出美妙的音乐放声歌唱之外，基本上丧失了去正常沟通的功能。他已经太久没有和好好地说过话了。甚至，魅影自己也记不清楚自己到底这个巴黎歌剧院下面呆了多久。如果说一开始还是弱小的他尚且依靠从吉里夫处得到的食物来维持基本的温饱，逐渐长大并且将整个巴黎的地下世界当做自己的王国经营，而歌剧院下面的盛大殿堂则是他的宫殿的魅影，却早已经习惯了这样子寂寞又骄傲地舔舐着孤单的日子。

但是，之所以为，就是同他的群居性分不开的。没有一个能够长期地忍耐经受着孤寂的浸染，特别还是其本身同这个社会族群并没有完全分裂开来的情况下。颜鸿正是窥探到这点儿，选择了转变方案，对于一个似乎是因为自己畸形的半边脸而显得有自闭症倾向的男，一个尚没有形成正确的是非善恶美丑判断观念，只是单纯的好奇又有些落魄的男孩形象才能够打破对方下意识因为生而产生的戒备。

颜鸿这副身体很合时宜地轰鸣阵阵表示了需要及时摄入营养成分后，魅影只是看了一眼颜鸿便转身不知道从哪里倒腾出了牛奶和面包递给颜鸿。而这一举动也让颜鸿知道起码第一步自己并没有走错，解决完了面包牛奶压住了自己胃部的不适后，颜鸿就开始状似无意地到处翻看打量起这个地下宫殿，对于这个神秘的男竟然能够这块开阔的地方摆上一座小渡船，又放上华丽的大床，以及那些繁复的五彩纱帘，将这个地方布置得富丽堂皇的本事，颜鸿倒是别有一番敬意。而看到散落书桌上的图纸，有的是精妙的设计图纸，有的则是富有灵性的五线谱，倒是对这个男有了更多的了解。

“嘿，可真厉害，这些都是一个弄的吗？如果有这样的本事，就不用忍受那些凶巴巴老是瞪着们让们干活却还不让们吃饱的巫婆了。本来以为自己只要逃开那些巫婆的掌控去找个当个学徒就可以养活自己，让沮丧的是，竟然还被贩子给盯上了。要不是机灵，说不定现都不知道哪个地方倒霉。叫做颜鸿，可以叫颜。都还不知道叫什么呢？”

“男孩儿，可以叫魅影，准备一下，带出去。”如果是其他成年意外闯进了自己的伊甸园，魅影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只是面对这样一个似乎根本就不觉得他畸形的半边脸有什么问题，还满脸崇拜地看着自己的男孩，魅影发现自己根本就下不了手。只是，饶是如此，他也没有想过要将这个男孩留地下，他也不相信以地下世界的复杂，这个误打误撞闯入这里的男孩会认得这迷宫一般的道路。

“魅影，要赶走吗？不是一个吗？也是一个。们两个都孤孤单单的，不能留这里陪吗？不想回孤儿院，可不回孤儿院，也不知道到底可以去哪里。魅影，别看小，可以做很多事情的。会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不会给添麻烦的。”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经历过上一辈子什么没有下限的事情都做过了的缘故，颜鸿发现自己对于魅影面前扮嫩竟然一点儿压力都没有。只是，同样的，内心里因为康熙而扭曲了的心思却也蜿蜒辗转开来。甚至上一辈子出于理智而没有把将康熙囚禁一辈子的阴暗想法付诸行动的心思，似乎也带到了这辈子。

魅影多么适合被他给圈养起来，只自己的视线范围内静静地绽放独属于自己的才华。只是这样一想，就让颜鸿忍不纂身激动。不过，他从来不缺耐性，也不缺将自己的目标付诸实践的信心，对于见到魅影后，从骨子里叫嚣着地收藏蹂躏关押这个男的冲动，颜鸿却任凭这股冲动的火焰愈燃愈烈，对着这样一个明明孤单寂寞到从眼底看不出对世界规范的遵守却又眼神深幽又明澈的男这样那样，想想都让止不住地沸腾燥热。若不是现这具孩童的身躯，颜鸿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继续走暂时定下的潜移默化地走进这个孤僻又天才的男心中的计划。

最终，颜鸿还是成功地这个地下世界住了下来，原本同样不喜多言的颜鸿对上一画画，或者一唱歌就能够一整天沉思不说话的魅影，不知不觉地倒也变得话多了很多。而一次听到魅影的歌声，下意识地哼唱了几句，被魅影听到后，颜鸿每日里倒是又多了一样事情要做，便是跟着魅影学习各种演唱的技巧。

说到演唱的技巧，清朝时，身为太子的颜鸿也见识过那些十八般武艺的卖唱艺，也见过将口技玩得神乎其神的，他本来就因为日渐强大的精神力和学习能力而对许多事情都能够触类旁通，就算只是看过几次那口技艺的表演，出于兴趣问了些这些记忆的技巧，却也能够将这门记忆给学得惟妙惟肖。当颜鸿某日用腹语出于好玩的心思跟魅影打了招呼后，不但每日里要练习唱歌发音的技巧，还多了一门教授天才学生的任务。

幸好学生聪慧，颜鸿这个半瓶子晃荡的也能够顺利地教会魅影这些技巧。两之间的感情倒是这种一个教一个学的过程中突飞猛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