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清康熙13
第五十五章:清康熙
皇太子颜鸿自噶尔丹一役伤痛缠身,梦魇困顿,自请上五台山凝神静气,上不允,大怒,直斥之,满朝惶然。又半旬,太子食不下咽,一心向佛,上亲自一路护送太子至五台山,逗留徘徊半月,方启程回京。
五台山,深夜,颜鸿所厢房内,烛火摇曳,两个男,一站,一坐,这个幽暗的房间内隐隐呈对峙之势。
“男儿世,当济世天下!承祜,当真不悔?”康熙看着越发消瘦的颜鸿,眉宇不自觉地皱起。时至今日,康熙心中那仅存的怀疑都已经被他放了身后,废立太子的诏书已经立下,只剩下最后的玉玺印章加盖。一旦诏书立下,就如开弓没有回头箭,颜鸿可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康熙虽说是问颜鸿,又何尝不是问自己!一旦颜鸿真得放弃储君之位,反正这大清江山还有其他儿子可以继承,既然颜鸿为了自己甘愿放弃这般多,他又如何还能控制住不去把面前瘦弱的青年囚禁身边,折断其飞翔羽翼的念头。这个念头一直被康熙狠狠地压抑心底,位高权重者,特别是作为一代帝王,手中握着生杀大权,一些肆意妄为的念头难免膨胀。
只是,康熙到底是八岁登基,生擒鳌拜,打赢了亲政第一仗,继而平定三藩,加强了君主集权的伟大君主。只是通过颜鸿所做的一件件利国利民的事情,他的理智又无比清晰地告诉他,颜鸿的存,对大清的福祉。他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断然毁了这一切。
其实,颜鸿透露出了要遁入空门,辞去太子之位的念头后,康熙心底蠢蠢欲动的邪念就开始不断地滋生。康熙信佛吗?信天吗?出于维护君主j□j集权的需要,他是信的。毕竟君权神授,这些佛教道教的思想都有利于他的统治。可对于一个只是随便的一句话就能够影响到千千万万黎民百姓的生死的君主而言,真说对神佛敬畏,那又是个笑话。
是以,康熙当是时的第一个念头也不过是如此这般,就不会有对颜鸿身边无,没有暖床管家的女而说些什么闲言碎语,而他便也可以自私地占有颜鸿。虽然,很快理智回笼,才有了朝堂上的呵斥,才有了后来的妥协,才有了现的五台山夜话!
“父皇,请加印!”颜鸿双手傲然负于身后,第一次康熙面前如此坦坦荡荡,似是抛却了所有的枷锁,目光扫过被康熙放置一边桌上的明黄色诏书,一贯偏向于无欲无求的淡漠面容却散发出了夺目的光彩,就好像他现所求的便是他一直以来的所求。
康熙深深地看了一眼颜鸿,这才拿过玉玺盖上印章,还没待他说什么,颜鸿却已经拿过了盖好印章的诏书,将诏书卷好置于怀中:“父皇,时日不早,儿臣还要这儿修行,国不可一日无君,胤礽尚小,虽有朝臣扶持帮协,到底稚嫩。”
“朕的承祜,就真得舍得朕就这么走了?竟然为了朕,宁愿抛却荣华,丢下尊贵的身份,难道不是为了能够呆的身边吗?”
康熙看了被颜鸿放怀中的诏书一眼,只觉得压心口的一块大石一下子被搬开了,不由得展颜一笑,双眸沾染上了别样的幽暗色泽从上到下将颜鸿好好打量了许久。他突然想起来,自从颜鸿去征战噶尔丹算起,他已经许久未曾碰过自己的儿子了。
有些欲念,平日里压制得极好,倒是能够控制得很好。一旦拉响了警报线,打开了闸门,就会如汹涌的潮水一下子铺天盖地地盖了过来。康熙此刻便只觉得理智全无,所思所想,也不过是想要将这个让他痛到无法忍耐的儿狠狠地碾磨冲撞。
从椅子上起身,康熙一步一步地逼近颜鸿,勾过颜鸿的下巴,两的面颊越来越靠近,近到可以嗅到彼此的呼吸,感受到彼此的温度。都说久旱逢甘霖,康熙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对颜鸿的想念竟然是如此的凶猛,以至于他这一刻,所思所想不过是将这个青年揉进自己的骨血,再也不分离。
彼此的衣衫滑落,牙齿互相啃咬着对方,一如两头凶兽,既放肆又狂乱,一开始的所有都康熙的掌控之中,可是为什么当两到了床上后,却又发生了这样的逆转。看到颜鸿一个巧劲反骑自己身上的样子时,康熙还没有起什么戒心,直到康熙发现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竟然被高举过头部绑了床头,这才觉出了几分不对劲。他待要反击,却又发现颜鸿看似瘦弱的身躯其实却是精干有力,力气更是大的惊,他竟然根本就没有办法逃开颜鸿的禁锢。
他有心待要说些什么,双眸浮上怒意时,却瞥到颜鸿充血般癫狂的眼神,一下子便停住了所有的动作,不由得顿住了。脑海里不期然地就浮现出了颜鸿曾经耳边的私语。
“父皇,原来也不过是普通,也是会嫉妒,会疯魔的。不知道,再继续以这样的状态呆父皇身边,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一遍一遍地自称儿臣,一遍一遍地提醒着,原来同父皇之间隔着的距离,如此深,如此远,纲常伦理,君臣有别,父皇,到底该怎么办?”
明明是那么久远前的夜半私语,可此时此刻却又那么清晰地一字一句地浮现脑海,颜鸿现这样子面色潮红,眸色癫狂,动作狂乱的样子,分明就是癫狂之态。
不由得,康熙的心就变得很柔软很柔软,这一刻,他似乎听到了颜鸿内心的挣扎、癫狂、痛楚、疯魔。扫到不知何时随着散落的衣服掉落地上的明黄色废立太子的诏书,康熙的眼神更加柔和了。
而就是这样片刻的柔软,却直接让颜鸿攻城略地成功,直捣黄龙,将这个千古一帝真真正正地占为己有!
数年布局,不就是为了此刻的攻城略地,不至于引起反弹。不就是为了让他所做的一切都康熙心中画下足够深刻的一笔。
许是这一场布局,耗时太长,所费精力太巨,数年的伪装,甚至让颜鸿错以为那个伪装的太子才是真实的自己。而这一刻,看着康熙因为自己故意莽撞的动作而苍白的脸色,紧咬着下唇隐忍的动作,却又因为自己一下一下的冲撞而不由得溢出的痛苦压抑的声音,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巨大的征服感,席卷了颜鸿的神经末梢。
康熙的身体保养得极好,养尊处优,又经常锻炼,颜鸿的大掌,牙齿,这具身体上留下一个个属于自己的标记时,不由得恨恨地加大了力量。虽说有故意报复作弄康熙的成分,可颜鸿自己就是个男,自然知道怎样的力道能够让觉得痛楚却又不自觉地产生快感,这方面的尺度,他把握得极好。
蓄积了几年的冲刺厮杀的念头这一晚全部解放了出来,直到天际露出鱼肚白,颜鸿这才解开了绑着康熙双手的绳子,抱着早已经晕厥了过去的康熙小眯了一会儿。颜鸿只是眯了约半刻钟,便醒了过来,他现便是三天三夜不睡也无大碍。更何况,昨夜一朝夙愿得偿,更是一身神清气爽。
颜鸿让一直伺候门外的梁九功去准备了沐曰洗的东西,又备了吃食,便又返还了回去。对于梁九功略微颤抖的姿态,并无多少注意。这是个精,自然知道该怎么做。果然,等到颜鸿将康熙抱去洗漱,清理j□j处时,整个浴室并无旁的其他。
颜鸿清洗的动作并不算温柔,是以,才刚刚深度睡眠了一会儿的康熙便又醒了过来,还没等他皱眉表示一□为父皇的威严,却不由得睁大了双眸瞪向了颜鸿。却是颜鸿借着水流的润滑,又不管不顾地乱来!
“玄烨,玄烨,玄烨!”
康熙觉得自己应该生气的,应该愤怒的。可听着颜鸿压抑着的仿佛从胸腔深处发出的悲鸣,感受到了颜鸿那种如影随形的彷徨孤寂茫然不知所措以及绝望空洞的康熙,面对这个呼唤着自己名字的青年,却又无法真正地生出什么滔天怒焰来。
甚至,他迷迷糊糊地还不由得想到了颜鸿之所以这样不管不顾地乱来,是不是觉得经过昨晚一事,他们之间再无可能,才会如此癫狂失控?
康熙其实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经过昨晚后,到底该如何对待颜鸿,他应该生气愤怒甚至直接就将颜鸿贬谪于此地才好。可感受着颜鸿一下又一下绝望又有力的冲撞,康熙竟又生出了几分不忍。
康熙不会知道自己短暂的柔软和仁慈,换来的却是这个房间内足足颠鸾倒凤了三日的糜烂。
当扶着酸软的腰肢,直打颤的双腿走出房门的时候,面对头都要低到地上去的梁九功时,康熙脑海中却是浮出了颜鸿癫狂又凌乱的话语。
“父皇,这是最后一次叫父皇了。为了卑微到尘埃里,换来的却只是的猜忌,还有层出不穷冒出来的弟弟妹妹们。噶尔丹之战,带着胤礽,想了许久许久。这才意识到,只要一日还是的儿子,的臣子,就只能被动地等着偶尔的回首垂青,这同后宫中的那些女又有什么区别。”
“父皇,就当没了这个儿子吧。自此而后,这大清朝就没有承祜此。”
“父皇,海外的天地,辽阔巨大,别有洞天。自会建立起属于的王朝。”
“父皇,终有一日,会带着盛大的彩礼,让嫁给成为的皇后。”
史载,康熙三十年,废立太子承祜,幽禁于五台山,废太子承祜丧,帝甚痛之,罢朝半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