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转眼间草原浓浓夜色中,黑色獒犬瞳孔闪烁着比饿狼还要凶猛的眼神,只消一眨眼就已经扑到面前。猛然抬起匕首,后退半步举刀矮身劈向獒犬腹部!锋利的匕首插入巨兽毛皮之中猛然划开,血肉混合内脏落了一地,溅了一身的黑血,却看着濒死的獒犬疯狂朝脖子咬来,蔡头儿从后边拽了领子一把,手里拿着的重锤狠狠砸獒犬下巴上,击碎了下巴骨那被开肠破肚的獒犬飞了出去。

二爷也被黑狗血撒了一脸,呸道:“蔡头儿丫能找准方向么?!”

关守玄学的是硬家功夫,军营里摸爬滚打出身的,就算对上三四只獒犬也刀锋霸道不落下风,朝他奔去,匕首插入围攻他的某只獒犬脊背,亏得虽然力量不大却下刀精准,生生从脊背上挑出那巨犬的脊椎来,那獒犬吃痛却后半边身子再动不得,二爷一脚踹过去本以为定能踢飞,却没想到那獒犬疯狂到极点,对着二爷的小腿张嘴就咬,锋利犬牙深深刺入血肉之中。

二爷吃痛哆嗦了一下,手上也失了准头,一只獒犬的爪子竟抓破了皮袄,他后背留下深深地血痕。连忙蹲□,匕首插入那獒犬牙缝之间,大喝一声撬开它的嘴,喊道:“二爷,抬腿!”二爷浸满血液的小腿生生从狼口中抽出来。

“二爷!他来了!”三娘等正被獒犬纠缠,大吼道。

“两翼员保持原来位置,不许跑动!”关守玄抬首喊道,他受伤的小腿轻轻点地,眼神却无比坚定看向那个手持重刀满脸嘲讽笑容朝他跑来的柔然将军——达阿赤。

对方活像是草原上的虎豹,狂奔着就冲到了和二爷脸前,眼前一花,眼见着血污斑斑的重刀挟着劲风就朝头上劈来,二爷猛然推了一把,侧身倒草丛中,再抬起头来时二爷已经持刀稳稳接住这一刀,达阿赤却笑起来:“关家老二!多年不见——!竟还有脸带着再来这里!”

那达阿赤圆脸细眼膀大腰圆,活像是只草原熊,二爷他狂笑着不断加力的巨刃下,握刀的手都开始发抖,他面容上显示出一丝极度的悲壮与愤怒来!二爷忽然手腕扭转刀刃划开,两柄重铁巨刃力量极大的刮蹭中甚至迸发出火星来,他后退半步横砍过去,达阿赤虽力大却也敏捷,堪堪躲过这一刀,再度挥刀。

两明明手持一米长的重刀,却仍然身形变幻,挥刀动作毫不迟疑,耳边的嘶喊声中刀刃交错金戈铁马声音回响不断,想出手却无法见缝插针。

跟随达阿赤的一名柔然将领缠上,他挑准是个女子才特意攻来,不断躲闪却忍不住转头去注意二爷那边的情况,眼见着攻击的柔然将领打到几乎都要砍到头上来了,猛然跳开,一脚狠狠踩住砸地上的刀刃,逼他不得拔出刀来,而另一只手则抓紧匕首生生刺入他动脉血管中!温热的血液沾满手掌,一脚踹开还颤抖痛苦的这,朝二爷奔去。

二爷猛然一挥砍向达阿赤头顶,却没想到正砍到那重刀最薄弱的地方,生生劈断了达阿赤战功累累的宝刀,这一缓冲二爷的刀刃也只砍砍砍伤了达阿赤的肩膀,而对方则猛然抬腿踢中了二爷腹部,眼见着二爷径直飞了出去痛苦的滚倒草地上,却没去扶他,而是握着匕首朝达阿赤攻去!

他正吃痛,个子还不到他胸口,自然攻不到脖颈,干脆猥琐点,匕首直接往下挥刺中他脚面,达阿赤这才看见身材瘦小的,脚趾也是十指连心,这么猥琐的去扎他脚趾,他痛的伸手就要来抓。猛然一脚蹬他膝盖上,高高跳起双腿盘住他脖颈就往后猛一回旋,生生用全身力量弄倒他。还未抽腿跳开,他一把抓住了的脖颈,生生把拖到面前来,冷笑道:“中原也到了女也要上阵杀敌的地步了么!”

还想反唇相讥,他手上却猛然加力,直掐的几乎都要昏死过去。

“关家老二,莫不是这是女?怎么还带着面具?”达阿赤看着二爷喘息着痛苦的从草地里爬出来,堪堪抬起重刀,狂笑道。

两腿直蹬,不用想也知道现的样子必定丑的一逼,翻白眼吐舌头的……不过等等,面具?猛然反应过来,抬手摘掉自己脸上的面具,正逢达阿赤朝二爷那边看去,手持满是鬼面獠牙的玄铁面具狠狠朝达阿赤脸侧扇去!他被击中太阳穴,整个就是一顿,手上力量也松了几分,落到地上连忙拿起脱手的匕首。二爷也趁此攻来,达阿赤被打的趔趄两步,怒吼道:“关家老二!竟懦弱到这地步,不敢和单挑么?!”

二爷满嘴是血,吐了一口血沫,冷笑道:“他妈有病才跟一对一打,只要杀了就够!才不乎过程!”

“蛤蟆!”他回头叫,剧烈喘息着点头:“上了!”

眼见着身后狼群已经脱离钳制朝们这里奔来,猛然一脚踏他脚面上,那伤口上狠狠碾了又碾,达阿赤吃痛看向,却愣了一下,而那头二爷却刀风已至,达阿赤没法去捡地上断成两截的刀,想要转身躲开,等的就是此刻!他必定以为二爷才是最想攻击报仇的那个,而二爷则做佯攻,猛然跳起来,匕首刺入了他左眼眼眶,虽不知道当年的二爷心里有多痛,但却知道的刀刃刺穿的晶状体,视神经里绞上一圈有多痛!

受了伤却未闷哼一声的达阿赤却被这刺痛惊的高声怒吼!他猛然一拳打向,而却没能躲开这一下,一拳击胸口,痛得几乎都要魂飞魄散的落到地上滚了两圈。

“狼群来了!撤退——!”二爷猛然拿起旗子,所有看着已经狂奔而来的狼群,立刻跑向山坡。达阿赤暴怒的想要扑来,二爷猛然跑过来一把扛起,痛得捂紧胸口,却拍着他肩膀喊道:“这是杀了他的好时机!为何不动手!叫所有来围攻,一一枪就能报仇了!”

二爷把扛肩膀上,狠狠拍了屁股一把:“叫个毛9是分得清主次,若是让大家杀死他,众就要成为恶狼口中餐了!目的已经达到,不能再不择手段了!要的是所有回去,计划里就没有杀死达阿赤这一项!”

所有有序的背起伤员狂奔向山顶,半山腰处,隐隐见到了山顶的火光,也低头看见了几千骑马杀来的柔然士兵!他们来的倒是真快——

“黑寡妇,火烧得够么?!”二爷问道,黑寡妇点头:“随时准备起飞!”

们上百终于登上山顶,而柔然骑兵则难以登上山路,十几个巨大的羊皮缝制的热气球正拴山顶的桩子上,二爷抱着登上其中一个热气球的篮子,平均每十个一个,这个重量应当完全承载的住。看到所有都登上了羊皮热气球,黑寡妇和她的学生砍断绑桩子上防止飞跑的绳索,草原的西风中,热烈燃烧炭火的热气球就这般柔然几千士兵的目光中和四散撕咬的狼群上缓缓升起。

二爷还是有几分紧张,他不顾自己的伤口,往下看去,轻声问:“蛤蟆,这高度是不是不够,他们只要射箭们全都完了。”

揉着胸口,却嘟囔道:“丫那柔然将军,一定知道对女来说击胸跟蛋碎是一个疼痛水平的,打的老娘胸都要成盆地了。”

“蛤蟆!”二爷对一阵椅:“能不能状况一点啊!”草原的风很大,被晃得风中凌乱,连忙甩开他的手,说道:“放心,柔然当地无木材,所以极其缺乏铁器和木材,向箭矢这种奢饰品,他们存量少得很,如果没错早三个月前入冬1前就已经用完了。们没看到所有骑兵身上的箭囊都是空的,只有弯弓而已。”

黑寡妇忽然插嘴:“可是们之前射得箭满地都是,他们只要j□j就能用——”

笑起来:“不用担心。”

热气球渐渐飞高,但仍能听得见地面骑兵的交谈,眼见着他们也发现了满地的箭矢,就要拔出朝们射来。

“他们的弯弓,弓弦是用动物的筋制成的,一到了冬季就发脆,射箭的时候根本没办法完全拉开,所以高度是达不到们这里的。而且,黑寡妇没发现那所有箭矢都沉的很,而且箭矢尾端都坠着铅块。他们越是直着朝们往上设计,如此重的箭矢不但高度达不到,而且会很快从空中直直扎下来落入群中。死伤无数的就是他们的骑兵。”

一边揉胸一边趴热气球的边缘上往下看去,果不其然箭矢根本打不到们,而是由于重力更快速的落入群中,扎入他们士兵的身体,下面的喊着停止射击,就这样十几只热气球就如此慢慢悠悠又飘然的随着风往们军营飞去。

*

“快来看看,快来看看!她呼吸都有困难了!冷大夫!冷巨龙!!”二爷抱着咋咋呼呼的就往军营里面狂奔,嘶喊着冷巨龙那个让忍不住羞涩侧目的名字,姿势跑的发型凌乱表情销魂。

“行了。”痛得喘了几口气:“就是肋骨断了几根,也是个大夫,别咋呼了。”

二爷冲进营帐里,那帐帘打脸上,真是好比扇了一巴掌。冷大夫听见二爷的吼声也跑过来,一脸关切的就要来给探脉。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变成这样了!她之前还老猥琐的那羊皮热气球上揉胸,谁知道怎么就……”二爷一脸悲伤。

营帐里十几个护工全都瞟过来,的表情真算得上是羞愤欲死啊。二爷求别嘤嘤嘤了,滚到一边去玩三国杀好么。

“冷大夫,是胸被拍了,探脉也探不住来的。找个女过来给接肋骨。”无力说道。

冷大夫石化了:“胸……胸……那个,这边……唯一一个女大夫就是啊阿辞……这……”

僵硬了,一脸要死的表情说道:“如果不介意的话,给接骨吧,老娘反正无所谓。”

冷大夫整个又被雷劈了:“…………这于理不合,这这这……”

二爷更急,一声大吼:“放着来!”

“滚,丫什么都不懂,为什么叫来!冷大夫至少还医术好。”一把推开他的脑袋:“再说了小腿上还有伤呢,快去包扎。”

二爷拍着胸口说道:“无所谓,蛤蟆才是第一位的!这点小伤算什么,冷大夫快去屏风后边指挥吧,让来动手!这种事情就应该由老大来做,才能抚慰手下的受伤心灵,凝聚总堂上下的团结,提升个亲和力。”

倒本来就无所谓,断了的肋骨早就摸过,胸下三四根肋骨的位置,接骨的时候又不会露点。看他一脸坚持,冷大夫又尴尬的样子,叹了口气:“来帮把袄子脱下来。”

二爷整个眼睛都亮了起来,嘴角憋不住的猥琐笑容,他伸手道:“那那那不客气了……”

……真想叫滚。

感觉肋骨断裂的地方仿佛已经刺入肉内,疼得厉害便不敢再动,有几分脱力的说道:“中衣脱下来,留个肚兜就行。快点,帐子里有点冷,感冒了的话,一旦打个喷嚏都肯让刚长好的肋骨再断了。”二爷一阵小跑颠颠的过来帮脱掉中衣,穿着之前三娘给买的宝蓝色肚兜平躺皮被上,本来以为自己脸皮厚到裸奔都没问题了,却莫名的有点脸红了。

果然是二爷的模样太猥琐了!愤愤的想。

“肚兜掀个角起来就行,丫还想干什么!”喝到,二爷撇撇嘴,掀起了肚兜的一个角,露出已经肿起来的右侧腹部,偏偏身子,低声道:“先摸一下断骨的位置,找准了两边的断裂街口——卧槽轻点,不是要揉啊!”

露出的一截白皙腰部被寒风吹得直哆嗦,二爷轻轻摸了一下伤口,跟挠痒痒似的,刚想怒骂,叫他认真点,二爷突然捂住了鼻子,就看到一串鲜血滴伤口上,二爷倒退半步,满眼迷蒙:“可爱的肚脐……啊……”还没骂出口,他就猛然倒下去,鼻血直接流了腰上,整个翻着白眼倒了肚子上。

“卧槽!他妈哪儿倒下不好,非砸伤口上,滚开!”一掌把他推下去,对着屏风喊道:“大夫,叫黑寡妇过来!”

冷大夫从屏风后蹭出来,宽大衣袖捂着眼睛含混说道:“唔……好,这就去叫。”

就看着他挡着眼睛,然后生生被脚边木箱绊倒,整个一个趔趄扑到身上来,疼得一声怒骂:“滚开!们这些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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