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群狼环伺
清晨，红侍从长全套正装礼服,头发涂了发蜡,带着满身的香水味,钻出卫士打开门的悬浮车,步上“顾居”旅馆的台阶。
刚一进门,蹲守大门口等他的一名助理立即一个箭步跨过来,递上一个文件夹,说道,“大召见您,主任,书房。”
红侍从长点点头,“刚刚路上机要处长已经打电话通知过了。”
他接过助理手中的文件夹,一边往里走,一面打开。首先看见的是三张立体照片，一张是顾晗晗和一个男对坐桌边，男正微笑着伸过手，拿掉粘她嘴角的米粒。第二张残缺不全，隐约能看出来是一个女孩儿挽着另一个男的胳膊，头亲热地靠着他的肩膀一起离开的背影。第三张则是一艘正行驶的穿梭机，顾晗晗好奇向外张望的脸出现舷窗的位置。
三张照片之后，是几页关于顾晗晗行踪的详细报告——从几点几分回到家，家里有什么。几点几分吃饭，吃的什么，到几点几分离开家，去了哪儿，见了什么都有详细的记录。但从她走进空间轨道那栋房子和房子里那个神秘男一起露台上吃饭，到她离开房间，搭穿梭机回空间站，中间的一天一夜却是一片空白。
“这份报告已经呈给大了吗，什么时候？”
“昨天凌晨三点。”
红侍从长皱眉，“临走之前不是交代尽可能拖延，找到原因之后再报告大么？”
“实没办法再拖，大亲口问了。”助理苦着脸说，“其实当天晚上刚过午夜，大就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何塞先生因为这个差点儿没命。后来到第二天的午夜治愈者才回来，而且一回来就和大吵架，闹到凌晨两点才安静。大今天一早就起床，才刚过六点……”
“知道了。”红侍从长摆手制止了助理继续说下去。
助理看了一眼红侍从长，还是说完了最后一句：“情报局那边一直开着通讯频道等您，见大之前，您还要听他们解释吗？”
“情报局长还有脸为自己辩解吗？”红侍从长冷哼一声，然后才说，“接过来吧。”
助理递上一个的通讯按钮。情报局长的脸随后出现半空中，刚叫了一声：“侍从长，请您给一分钟。”立刻就被红侍从长冷冷的打断了。
“们提交给机要处的后续报告昨天晚上就已经看过了，如果只是想求情，就闭嘴吧。”红侍从长扯掉自己脖子上的领结，一面不停步地向里走，一面口气异常严厉地说道，“如果是那位阁下亲自出的手，还算们情有可原，但为什么连其他方面的情报员们都应付不了——情报局负责此事的主管立即处决，和其他的罪责过后再追究。应该明白，大之所以如此仁慈，完全是因为不希望情报部门的动荡影响到现正进行之事。但们的贱命根本不配大施以仁慈，为了提醒们时刻牢记这一点，宪兵部军法处即刻会派遣一个执行小组进驻情报局。从今天开始，和情报局的相关官员每天向执行小组报到接受三级体罚，直至此次任务结束。”说完，红侍从长直接切断了通讯。
他没能来得及洗澡换衣服直接就去见了苏裕，但苏裕已经等得非常不耐烦，红侍从一进门就看见苏裕正发脾气，几名侍从室的助理跪地上神色慌张地查一些资料。苏裕面前的巨大办公桌上，附着顾晗晗和神秘男照片的文件夹摊开扔着。文件夹旁边是一个打开的隔离盒，盒子里面的能量石黯淡无光，能量场已经被摧毁掉了。
“大，”红侍从长立正低头向苏裕行礼，不动声色地向苏裕报告说：“出兵东丹星域之事，昨天晚上已经和马尔斯的密使达成协议。”之后，他又简单报告了几句协议的内容，并跪下来奉还密鉴。但苏裕现关心的重点显然不这上面。
“东丹的问题自己去处理就行了，不要总是烦！”苏裕语气不悦地说。他坐回到椅子，手指照片上敲了两下，紧接着就开口问：“这份报告是怎么回事，现就给解释一下。”
“是。”红侍从长低着头，整理了一下思路才报告说：“顾小姐外出时的安全工作，安排了内卫处和情报局负责随身保护。顾小姐前往空间轨道之后，地球站的情报员追踪她进入一个别墅，为了避免被顾小姐还有……那位阁下察觉，所以几千公里之外的信号转换塔上进行远程监控。但是监控刚开始不久，他们就遭到了袭击。袭击者使用了Ｂ类近程攻击性武器，监控被迫中断。之后们的情报站受到不明势力的追踪和攻击，展开反击之后，各国驻地球的情报机构随即发生混战，地球治安军也秘密出动。为了保证顾小姐的安全，也为了避免过分引起地球政府和其他各国的注意，情报局一天之后才恢复了监控，但顾小姐那时候已经离开空间轨道回地球了——”
“Ｂ类武器和其他情报机构的袭击？也就是说根本就不是他出的手！”苏裕顿时怒不可遏，“情报局那些无能的白痴整天干什么？”
“请大息怒，已经向情报局问罪，一定严加惩戒。”红侍从长回答说，“但考虑到最近大还用得到他们，所以暂时没有追究情报局长之下几的死罪，恳请大允准。此事指挥不力，也负有很大的责任。”
苏裕不满意地哼了两声，说：“根本没有必要为那群白痴求情，还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代表的是，怎么可能有错？”
“是，感谢大开恩，”红侍从长说，“顾小姐之事，比们预想中的复杂。经过这两天的调查，可以基本确定，至少有四股互不统属的势力关注顾小姐。其中最大的一股隶属于马尔斯军情局，就是他们首先袭击的方情报员，推测他们当时也正监视那栋别墅，们的情报员进入之后他们抢先发动了袭击。”
“第二股隶属于欧格拉大使馆，第三股来自于异能协会，这两股应该都是因为克拉苏被拘一事所以对顾小姐非常关注。已经确定，跟克拉苏三月兔窝发生冲突并报警的两个女孩儿，其中有一个正是顾小姐……”
“她连克拉苏都不放过吗？”苏裕一听就跳了起来，愤怒地敲着桌子说，“顾晗晗这个女，这个女！该死的，她一定要见一个勾引一个吗？而且睡完就扔，完全不负责任。看，红，她甚至为了自己脱身，不惜把克拉苏送进监狱！”
“苏裕大，您是不是想象力太丰富了……”红侍从长嘴角抽搐，满头黑线地想。
于是，他非常诚挚地劝说苏裕说：“大，您多虑了吧。像克拉苏先生那种年纪偏老，体型偏胖，容貌偏丑还秃顶的男，顾小姐无论如何也不会看上的。肯定就是因为看不上，所以才会报警呐。”
苏裕想了一下，点点头，“说得也有道理……那最后一股势力呢？”
“最后一股势力非常神秘，他们几乎没有直接监视过顾小姐，但通过翻检最近一个月借助公共频段往返于地球的远程通讯，们发现似乎有某个组织正和顾小姐进行接触，并计划进一步跟进的迹象。”
“通讯指向什么地点，”苏裕问，“摇光吗？”
“是奥琴”红侍从长说。
苏裕愣住了：“不是欧格拉的摇光星吗？”
“不是，是马尔斯的首都奥琴，大您怎么会猜测是欧格拉呢？”
苏裕皱着眉，不肯说话。这时候，一直跪地上查找资料的几名助理中的一个突然面露喜色，截取了一小段数据之后，报告说：“大，找到了，离目前最近的降临之日，是十六天之后，大地女神该亚二十年前的那天，被确定拥有神级潜力。”
“大怎么会想起来查找大地女神降临的日期，那个并不算什么重要的时间。”红侍从长说，“神殿最重视的节日是纪念女神登基那天的神赐之日，们一般也需要准备礼物。”
“谁要给该亚送礼？”苏裕指了指盒子里那颗能量石，没好气说，“的决斗信顾晗晗今天早上拿回来了，她只说了降临之日这个时间。”
“是否该向顾小姐进一步问清楚呢？毕竟降临之日不止一个。”
“没必要，如果连这个都要问清楚的话，岂不是让顾晗晗以为很无知。”苏裕扬起下巴说，“就是最近的那个降临之日没错！”
红侍从低头思考了一阵，然后忽然说道：“大，如果您能确定降临之日指的是大地女神，那么那位阁下有没有可能是大地女神的神眷者，毕竟马尔斯顾小姐的事情上牵涉很深……”
“胡说，马克西米里安长什么样子会看不出来？”苏裕拍着桌子上那些照片，生气地说。
“并不是指马克西米里安阁下，大地女神的其他神眷者还有很多，而且他们都因为大地女神的缘故迫切地需要治愈者。为了平息神殿内部的怨言，马尔斯会这种事情上提供一些协助再正常不过……”
“想到哪里去了？不是大地女神的任何一个九级神眷者，绝对不是。”苏裕烦躁地说。
“那么，大您是怎么断定的呢？请恕失礼，此事请您一定要说清楚，否则没办法安排下一步的行动。”红侍从长锲而不舍地追问。
“真烦，红。”苏裕将一条宝石项链扔到桌上，声音里带着怒意说，“他是克里提库斯，欧格拉的凯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