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离开的决定
虽然办公室门大敞，但卡尔还是站那里敲了敲门。
弗格森抬头,看到来是卡尔后,微笑着摘下了自己的老花镜：“进来。”
卡尔将托盘放下,端出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放到弗格森面前,又顺手收走了桌上那杯已经冷透了的。
弗格森疑惑的看了眼红茶：“不……”
“半脱脂奶,不加糖。”卡尔笑道：“问过凯蒂婶婶了。”
弗格森这次惊讶的连眉毛都挑了起来,他招手示意卡尔先坐下,然后说：“既然凯蒂都教了怎么做合口味的红茶,说明肯定有为难的事要告诉。说吧。”
卡尔将目光移向弗格森身后的窗户：“Boss,……准备离开。”
弗格森盯着卡尔看了一会儿,突然摇头笑了：“就说呢,怪不得劳里那老家伙昨天晚上突然找聊天。”
“父亲打电话给了？”卡尔纠结道：“告诉过他准备自己亲口说的。”
“他没告诉这些,只是一直唠叨过去的事。”弗格森怅然说：“虽然早就知道会离开,但也没想到能这么早。是哪支球队？”
“慕尼黑1860，这个赛季他们掉到了德乙。”
弗格森点头说：“那是一支老牌球队，虽然历史上并没有多少光辉的战绩，但是青训一直抓的非常好，德国国家队的很多国脚都出自那里。有把握独自支撑起这支球队么？”
“不知道，但想要去尝试一下。”卡尔笑道：“如果跌的惨了，大不了再爬起来。”
弗格森盯着卡尔看了一会儿，突然感叹道：“这股劲头真是跟劳里一模一样。以前和他一起踢职业联赛，但们都没有成为球星的天赋，于是选择退役学习成为一名教练，他却毅然决然拿着自己所有的积蓄准备开厂，商业可是们谁都不熟悉的一门行当，劝过他，但他决定要按着自己的心意做。好后来们都成功了。”
卡尔没有回答，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弗格森端起红茶喝了一口，像是对卡尔说话，又像是念给自己听：“跟那个时代相比，教练这个职业越来越危险了。”
卡尔不懂：“危险？”
“慕尼黑1860的主席怎么样？”
“他是父亲的老同学，猜是大学同学，他许诺过会给予全部信任，以及转会事情上的发言权。”
“那已经做到了第一步：为自己找个好主席。这也是最最重要的一步，因为教练这个行业有太多太多的被非常规的开除了。”弗格森做出了个很不屑的表情：“不懂那些主席们都想什么，很多主教练工作做的好好的，前一天晚上还想下周的比赛怎么打，结果第二天就被解雇了，频繁的换帅有时候并不能改变球队的困境，甚至还会让俱乐部变的境况更糟。”
卡尔想弗格森是不是暗示皇家马德里的主席弗洛伦蒂诺，或ac米兰的主席贝卢斯科尼，亦或是切尔西的新老板阿布？这三位主席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独裁，俱乐部虽然设置了主教练这个职位，但教练好像只负责打比赛，球队的任何重要决定还是要老板点头了才能执行。这跟曼联就非常的不同了，弗格森等同于红魔国王，老板爱德华兹几乎是下放了所有权利给他。
弗格森继续说：“教练是一个需要不懈努力的行业，也是一个唯结果论的行业，有时候只做到了能为工作牺牲一切还不行，还需要一点好运气。卡尔，当迈出这一步，希望上帝能够保佑，祝好运。”
不知为何，卡尔感觉鼻子有些酸涩。
“谢谢，阿莱克斯叔叔。”他衷心的说：“虽然不信教，但希望上帝也能保佑您为曼联带来更多冠军。”
弗格森朝他眨眨眼：“那就祝多拿几个欧冠奖杯吧。”
“……带着球队重返欧洲之前，希望冥冥中的神灵能满足您的这个愿望。”卡尔也冲他眨眨眼：“但等也来到了欧冠，Boss，们就是对手了。”
弗格森开怀大笑：“倒是很期待那天的到来。”
……
卡尔老特拉福德呆的日子不长，甚至还不足一个赛季，但他跟更衣室里绝大多数球星都打的挺熟，更别说还交了几个朋友。
他RedLion酒吧开了一个告别Party，所有都来了，甚至包括弗格森，只不过后者总共出现了不到一刻钟，喝了杯香槟酒后就带着妻子离去了，但这却像其他传达了一个信号——卡尔虽然准备离去，但他曾经“曼联”的身份却得到了弗爵爷的亲自认可。
俱乐部每年要走那么多球员和教练，可不是每个都有荣幸能够请到弗格森的。也因此，曼联那些大牌球星们对卡尔更加客气，包括今年夏天才转会来曼联，跟卡尔还没建立多少私交的韦恩·鲁尼。
足坛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说不定哪天大家又能江湖再见呢？
范尼先祝贺了卡尔，又打趣他道：“如果以后发达了，说不定还想去手下讨碗饭吃呢。”
卡尔笑道：“这座大佛如果肯来必须要举双手双脚欢迎，但就怕嫌弃球队不够好。”
“每个球员都会退役的，都28了，以为的巅峰期还能有几年？”范尼笑着捶了下卡尔胸膛：“看报纸说慕尼黑1860的财政状况不太好，就算现愿意跟着走，那俱乐部主席估计也买不起。等过几年还能踢的动球，但又不想豪门呆了，可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卡尔指指自己脑袋：“忘不了，记性好着呢。”范尼如今正巅峰期就说出这样的话，足以见得他肯定从很早之前就开始思考自己的退路了。豪门有时候就是这么势利眼，哪怕是最顶级的球星，一等他们过了三十岁，就要被质疑体能和状态，而到三十五岁左右，哪怕是功勋球员也大多无法再待下去了，到时候年长的巨星们要么出走，要么退役，这欧洲足坛几乎成了一个惯例。
如果以后范尼也遇到了这样的境况，而他又真的是可以继续踢下去的话，那卡尔义无返顾的会帮自己朋友一把——当然，前提是范尼的薪水要价也别太狠，把他的球队当退役前再捞一笔的地方可不行。
范尼又和卡尔聊了一会儿，就被其他队友拉走玩飞镖游戏了，赌注是输的要裸着上身被大家身体上画涂鸦，还要合影。
卡尔举着酒杯到处和告别，直到他发现罗纳尔多一个孤零零的站酒吧门口，于是也推开门走了出去。
“怎么不和大家一起玩游戏？”
罗纳尔多回过头透过窗户看了看里面，费迪南德输了第一局，这会儿正其他队友的起哄下一脸不甘的脱衬衣。
“就算没也很热闹。”罗纳尔多撇撇嘴，无所谓的说。
“今天是最后一次和大家聚会，希望能开心。”卡尔看着罗纳尔多的双眼：“所以，能把不高兴的原因说出来么？”
罗纳尔多抬起下巴朝门口示意了一下。
卡尔看过去，那里有一排叠着各种报刊的架子，供酒吧顾客阅读的，他走过去随手翻阅着每份报纸的头版头条：
《小小罗才是曼联内讧罪魁祸首？》（《镜报》）
《齐坐冷板凳阿兰、小小罗互不理睬》（《曼彻斯特晚报》）
《转会一年仍做替补小小罗真的适合曼联？》（《独立报》）
“也不是不高兴，只是觉得有些烦而已。”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卡尔身边的罗纳尔多一脸郑重的补充道：“不是那种会随便生气发脾气的。”
“知道。”卡尔随手将报纸丢一边：“媒体为了销量无所不用其极，他们的话有时候只信一半就好了。”
“还很讨厌他们叫小小罗。”罗纳尔多皱着脸挠了挠头：“父亲给起名叫罗纳尔多又不是因为足球。”
卡尔承认自己目前为止对一些足坛八卦还是很无知：“的父亲？”
“何塞·迪尼兹·阿贝罗。”罗纳尔多一脸郁闷：“他给起名叫罗纳尔多只是因为他很喜欢罗纳德·里根，那个美国总统。”看到卡尔还是有些不明白，他解释道：“葡萄牙语里罗纳德就是罗纳尔多的意思。”
“罗纳尔多只是的姓氏，不是的全部。”卡尔觉得这没什么：“只要的未来足够出色，们虽然仍不会忘记大罗和小罗，但他们肯定能分辨的出来不是小小罗，是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
“是……第一个对说出这番话来的。”罗纳尔多的表情先是十分复杂，半晌后自嘲道：“还青训营的时候，教练跟说‘会成为罗纳尔多二世’。”
“是怎么回答他的？”
“说不会成为任何的‘二世’，是自己的‘一世’。”
卡尔笑了，这想法倒是与他的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