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陆燃自从被移交警方后,开始进入审查和起诉阶段,一切交由检方和法院处理。
唐宁宁对陆燃被抓捕的事略有耳闻,唐旭尧和陆然去看黎琴时,唐宁宁趁着陆然出去接电话时问起这个事。
“会判几年啊,”唐宁宁问,和陆燃毕竟二十多年的姐妹,曾全身心依赖着的,如今却这样的下场,心里总不太好受。
“看法院怎么定吧。”唐旭尧声音淡淡,扭头睨了她一眼,“还想为她说话,”
唐宁宁努着嘴摆了摆手,“没有啦,就是问问。”
说着叹了口气,有些感慨:“就是觉得有些不好受吧,以前那么好的姐妹,们还说着以后要一起怎么怎么样,现却变成这样了,唉。”
说着往一动不动躺病床上的黎芷琴望了眼,想着以往总会生气勃勃地指着她训斥的,如今却只能静静地躺病床上,心里总有些伤感,这份伤感从家里出事开始便没有再消退过,破碎了的家,再怎么时光荏苒,总没办法被抚平。
唐旭尧往她望了望,是明白她的心思的,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是拍了拍她的肩:“妈会醒过来的。”
长长地舒口气,想到唐越笙之前要求的想要亲自回来照顾黎芷琴,便把这事和唐宁宁说了,还是先征询了下她的意见,毕竟是两个的父母,总不能全部由他一个独断。
“让他和他的小情过去好了。”唐宁宁说道,看到黎芷琴这样就没办法原谅唐越笙,嘴里虽是这么说,但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还是自熊疼她宠她的父亲,自从出事以来她也一直没去看过他,心里总还是难受,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看看他。
唐越笙还B市的医院里。
相较于上次,唐越笙明显苍老憔悴了许多,整个看着孤寂木然,眼神空洞,失魂落魄的,像被抽空了灵魂,看到唐旭尧唐宁宁和陆然进来,只是转动着僵硬的眼珠子,望着几个,喉结上下剧烈地滚动着,干燥的嘴唇也不断抖动着,却没再像上次那样失控,只是这么一声不吭地看着几。
唐宁宁看到唐越笙这样当场就哭了,陆然看着眼睛也酸涩得难受,走过去,轻轻叫了他一声。
唐越笙嘴唇动了动,眼眶有些湿,却还是没说话。
唐旭尧扭过头,把视线移往了别处,好一会儿才开口,嗓音有些异样的沙哑:“过两天给办理转院手续,妈……那边,如果真心想去照顾她,就去吧。”
唐越笙嘴唇剧烈抖动着,情绪突然就有些控制不住了,就哭了,沙哑着嗓子挤出了两个字:“谢谢。”
唐宁宁虽然那天说气话不让唐越笙过来照顾黎芷琴,但看着唐越笙,曾经那样一个温和刺向的父亲,如今却狼狈落魄成这样,为儿女,看着还是特别难受,所有的不谅解看到那样狼狈的他时,都没办法再去责备。
唐旭尧第二天便给唐越笙办理了转院,转回了黎芷琴住的医院,和她同一个病房。
陆燃那边半个月后法院审判结果也下来了,因为故意伤害罪被判六年有期徒刑,赵伟和陈婷也分别获刑五年。
审判结果下来时,唐旭尧和陆然彼此都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只是了了一件心事而已,不是谁非得致谁于死地,哪怕陆燃被判了死刑,她的孩子还是回不来,过去的伤害也不会因此而减轻,只不过讨回了一个公道而已,只是想到过去的种种,总有些唏嘘感慨。
其实陆燃当年稍微想开一点,大家现都会过得很好很幸福,而不是历经种种伤害和遗憾后才让这种幸福显得弥足珍贵。
事情结束后,陆然和唐旭尧也都慢慢回归到工作中,彼此都把心思放了工作上,尤其是陆然,为了商城的事,几乎忙得没日没夜。
她的工作室已经搬回了华辰,也搬回了当年的婚房里住。
以前都是陆然早起给唐旭尧做早餐,如今反倒换成了唐旭尧,每天一大早就起床准备早餐,做得差不多了再去叫她起床。
陆然每天睡得沉,唐旭尧什么时候起床也不太知道,自从一块儿左唐旭尧那方面的需求似乎特别强烈,每天晚上一到床上,他高大的身子就自动自发地将她压身下,一边吻她一边娴熟地剥下她的衣服,顶开她的双腿就重重闯了进去,扶着她的腰重重地动,动作又沉又狠。
他的体力好耐力好,花样也越来越多,每次做到后面陆然就有些受不住,却又他越来越有技巧的冲撞下欲罢不能,只能搂着他的腰低低地哭泣哀求。
每天早上醒来都发狠地揪着唐旭尧的手臂警告他晚上不许再碰她,晚上一到床上又总是他强势温柔的吻里弃械投降,任由他压身下胡作非为。
早上两都是一起吃过早餐再一起去上班,中午一道吃饭,晚上再一道下班,一道去超市买菜一道做饭一道吃饭,像所有普通的小夫妻一样,晚餐后要么一起看电视,她半枕他大腿上,百无聊赖地一起看电视或者电影,一般这么看看看着就擦枪走火了。
过去那两年的婚姻生活里平日唐旭尧对她虽然看着总是特别温柔,但是一到床上就跟变了个似的,抓着她揉入怀中,重重地进出,恨不得将她揉碎般,动作凶狠强势,这一当面是绝对的主宰者,还总不分诚时间,只要这个家里,兴致一来抓着她往怀里一带就给办了。
陆然还以为经过了将近三年的禁欲生活唐旭尧这方面的克制能力会强很多,却没想到他反倒是变本加厉了,大有把那三年补回来的架势,有好几次甚至他的办公室里糜乱了一把。
原本陆然的办公室就他的隔壁,经过几次后陆然说什么也要搬到楼下去了,虽然只有两知道,但总影响不好,而且每一次他一失控她一整个下午便没办法认真工作,太影响工作效率了。
唐旭尧也有被影响到,彼此都还是理智的,因此也没真让欲¥望冲昏头脑,慢慢也还是克制住了。
唐旭尧期间和陆然提过几次结婚的事,私心里还是希望陆然能为自己披上婚纱,当初她为程朗穿婚纱那幕现想起来心里头还是像有根刺般,扎得刺疼刺疼的。
陆然对婚姻生活还是有些排斥,她很享受现和唐旭尧这种融洽温馨的相处,其实除了那个徐本,两已和普通的小夫妻没什么区别,但总觉得多了那个小本子,就多了一份责任和别的东西,心境也怕会跟着变,因此每次唐旭尧提起时她就下意识地拿事业当借口,让唐旭尧再等等。
唐旭尧倒没有逼她,也没有因为她的犹豫流露任何的不满,他现特别包容她,甚至是纵容她,从生活到工作,将她纳他的羽翼下,然后任由让她尽情地去做她喜欢的事,不会去阻止,也不会刻意去给她创造机会,只是放手让她尽情去尝试,她摔得头破血流前及时拉住她,她处理不了时,会一步步教她怎么解决,她遇到麻烦时,会亲自出面替她处理。
这是唐旭尧和她的家最大的不同,他们怕她受伤,所以总是小心翼翼,不让她碰这个碰那个,但唐旭尧只会告诉她,这么做可能会有怎样的后果,然后陪着她,教她怎么去规避这些风险。
陆然总觉得当年军营里突然就对唐旭尧不可自拔了,大概只是因为他是唯一会对她狠的,他会毫不怜香惜玉地训练她,教她独立,教她怎么去应对各种各样的问题,然后她跌倒受伤前会扶住她,会体贴地照顾她,这样的反差,是她四个哥哥和程朗都不会做的事。
陆呈海和整个陆家对唐旭尧的态度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地改观着,尤其是陆呈海,唐旭尧陪他下过几盘棋,陪他一起讨论不少当下国际国内政治军事局势后,突然就像找到了知音般,三天两头叮嘱陆然带唐旭尧回家吃饭,然后两就一边下棋一边讨论国际大事,其乐融融。
春节时唐旭尧陪陆然回家过的年,这还是两相识十年来,第一次这样的日子里过来拜访,陆呈海自然是喜不拢嘴,尤其是除了还单着的陆仲宣,老大老二老三都相继陪着自家老婆孩子回岳父岳母家过年后,第一次有孙女婿过来拜年,陆呈海顿时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痛快感,感慨着陆然爸妈终于不是替别家养儿子的同时,聊着聊着就顺口追问起了两的婚事。